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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佞骨

“我只想帮帮他们。”羡之怯生生道。


“除开扶风城,还有八道十六部,那些人,你又帮的了吗?”


“可是…”


羡之未出口的话都被谢无陵压下了,谢无陵将那个从闾左地带回来的包袱递给了他。


“既然想帮,就好好想想怎么帮,那么多民生大义,总有你能用的。至于金叶子,”谢无陵挑了眉,一脸正色都散了去,“肯定是不行的。今日好好想,后日进重阙前,和师父说说,师父指点了你好进重阙面对你的皇爷爷。”


羡之点了点头,和谢无陵归了园子。


在新园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羡之觉得自己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该去重阙了。


这天他跪在长明殿里问安,都觉得自己能磕头把自己磕睡过去,连同着师父早上和他讲的那几句都记得有点含糊了。不过他大致记得自己起初那个夜里,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给那些地方的人找个好营生,总是要好些的。后来他师父问他,若他是他父亲当如何,若他能管理一方土地,又当如何。


最后来重阙之前他听就木说,谢小先生要他去闾左地接那药馆家帮忙稚儿的婆婆来这处摆个茶摊,说是外间送拜帖的人多,想着入夏了,总不能连口茶水都捞不着,这说来是昭行太失礼了。羡之的脸上不自觉的生了笑,神情里也带了几分神气。


而重阙另一头早早起身准备的元裹殿里,却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起码是元裹意料之外的人。


第70章羡之哄爹


门前挡风的挂幔叫人掀起,元裹提裙起身,往那房门望去。在看清来人后,满目讶然。


来人蹑手蹑脚地放了帘,元裹压低了声问来:“你如何来这阁子?”


“今日侄儿生辰,父皇难得要替他办宴,我来给母妃问安,就顺道溜了来。”宣城仍是那副吊儿郎当样,手一背后,活脱成了半个纨绔。仿佛前几日城东园子里的那场宴,被警来的只有元裹一人一般。


“你早些回去吧,莫叫人发现了。”元裹佯装着旧日的温声软语,但这情绪瞒得过宫娥奴儿,又怎么瞒得过倾心相待过的人呢。


宣城趁元裹回身替他添茶时,凑近了去,如往日揽过她腰身,依偎来问道:“是何人惹了我的长乐?我替你讨了公道来?”


“无人,是我自己。”元裹动作一僵,将茶盏放在了桌案上,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世哥哥,扶风的‘云梦’终究有一水来隔。你知是不知?”


宣城心惊,揽过她的手臂紧了去,他和元裹心知杜明的事,终于被提上了台面,他心下乱成了麻,比谢无陵在杏林里与他谈笑时还要乱得多。而长乐怕他不知又补道:“皇兄送了压花笺来了,你知道笺上画的是什么吗?”


“长乐,别说,求求你,别说,”宣城偏首想将人拢进怀里,揉进心里。他想啊,这人就在眼前,为什么突然那么远了呢,明明进重阙的时候,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怎么到了这时,他竟然怕了,怕听见那花笺上画的是残花,更怕长乐先抽身拂他手。他兀自挣扎着:“父皇还没说呢,还……可以拖,原来不是说有一日是一日吗?”


“世哥哥,”元裹改了口,换回了往日的亲昵,可眼里却贮满了冬雪,叫宣城不敢看去,她却合了眼,踮起脚尖,凑上宣城的薄唇。那宣城的唇上还带着风雪味儿,冰凉彻骨。元裹却不敢生了眷恋,触上即离,随即冷声改口,一如她在脑海里重复了多遍的场景。


“世皇兄。到头了。”元裹睁了眸,抬手轻推了推他,又道,“你观你的烟水云,我做我的荣华梦,如此最好不过了,不是吗?”她顿了顿,又压着满心地担忧道,“小先生应该也找过世皇兄了?他们昭行惯会的便是先礼后兵……”


她的后话未说来,州事宣城知道的和赵祚差不离,但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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