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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酒会碰面,舞翻醋坛(万更)

  名门盛宠:权少极致撩

“……”什么鬼?


等权捍霆回到房间,沈婠忍不住揪着他问:“凌云到底怎么回事?”


“你别管,三哥和五哥带他上课去了。”


“上什么课?”


权捍霆凑过去,耳语一番。


只见沈婠的表情越来越惊悚,听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能行吗?别教坏小孩儿。”


“他已经满过十六岁,不小了。”


“……果然,男人都是坏东西。”


权捍霆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骂谁呢?”


沈婠撇嘴,没想到三爷和五爷,一个看似憨厚,一个假装禁欲,都是隐藏的老司机,居然带凌云去那种地方。


也亏他们想得出来!


“老实交代,”沈婠拽住男人领口,瞪着水汪汪的俩眼,故作凶狠,“你以前是不是也这么玩儿?”


男人瞬间警惕。


“凌云那种愣头青能跟爷相提并论吗?”他想表达的意思是,爷很牛,爷天赋异禀,爷无师自通。


可听在沈婠耳朵里,就成了——


“哦~你不是愣头青,看来没少经历啊?”似笑非笑,但眼神是凉的。


“瞎说,爷清清白白!”


沈婠不信,裹着被子离他远了点,莫名有种嫌弃的意味。


权捍霆咬牙:“咱们温泉山庄第一次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身经百战,还能怂成那样儿?”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第一次的时候怂啊。”


“……”mmp!


看了某人吃瘪的样子,沈婠这一觉睡得特别好,唇畔还挂着笑。


半梦半醒之间,权捍霆开了灯,然后是开抽屉的声音,很快,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袭上手臂伤口的位置。


沈婠觉得疼,下意识往回抽。


被男人按住,“别动,很快就好。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上点心?又忘记擦药……”


同一时间,凌云也好梦正酣。


他梦见一个女人,身材高挑,双腿修长,纤腰不盈一握,冷淡的眉眼却对他笑得灿烂无边。


他上前,把手放到女人手里,由她牵引着,来到一间卧室。


转眼之间,他们已经并排躺在床上,女人慢慢脱掉上衣,然后是长裤,凌云再也忍不住翻身压上去……


凌云猛然睁眼,噌的一下弹坐起来。


察觉到濡湿的触感,他心中隐约生出一股羞耻,最后化作懊恼。


梦里他和……谁来着?


女人的脸已经很模糊。


他只记得,那双笔直的长腿以及不堪一折的纤腰……


男人肩头的抓痕,女人胸前的红印,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想起自己昨天问三爷和五爷的蠢问题,凌云把头埋进被子里,他怎么会那么蠢呐?


昨天,他虽然拒绝了那个女人,但三爷还是押着他看了一回现场直播,没想到回来就做了这种梦……


趁凌云吃早餐的空隙,胡志北和邵安珩偷偷溜进他房间,往被单上一摸,验收成果。


不出所料……咳咳……


两人对视一眼,胡志北忽然生出一阵感慨:“转眼这么多年,小云也长大了……”


邵安珩目光投向远处,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半晌:“时间过得真快……”


……


晚上有个酒会,权捍霆让沈婠一起去。


她在这边没有礼服,只能现买。


所以,下午就拉着权捍霆出去逛街了。


“哪件好看?”


左边是深v到肚脐眼,右边是开叉到大腿根儿。


权捍霆端详一番,正儿八经给出建议:“都不行。”


沈婠:“……”


店里的员工极有眼色,看得出来这两位客人非富即贵,尤其是男人,单单往那儿一坐,就让人挪不开眼。


“不如,再帮您换一件?”


沈婠直接指了旁边衣架上,那条酒红色长裙。


权捍霆看过之后,终于点头:“这个好。”不露胸,也不露腿。


女人轻笑,问他:“决定好了?”


“嗯,就这条。”


“不再选一选其他的?”


“不了。”


“行,这可是你说的。”沈婠转身进了试衣间。


五分钟后,她从里面走出来。


酒红裙摆及踝,修身的设计包裹住女人纤细的腰肢,虽不露腿,但比例完美,更显身材窈窕修长。


胸前斜肩设计,露出一边锁骨,虽然还是有点露,但相比深“v”那条已经好太多。


员工看了眼时间,提醒道:“还剩两个钟头,该上妆了,小姐这边请。”


沈婠转身,下一秒,男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背后几乎没有布料,大面积挖空,清楚可见女人的脊椎曲线,弧度完美。


雪白的肌肤在酒红色映衬下,好似在反光。


“你——”使诈!


沈婠朝他眨眨眼:“这可是六叔你亲口敲定的,我已经穿上了,不许反悔。”


权捍霆:“……”好气哦!


不对啊,怎么又叫上“六叔”了?


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店员笑呵呵奉承:“小姐,这条是我们店里最贵的礼服裙,你叔叔对你可真好。”


“当然,那可是我亲叔叔。”


店员领着沈婠朝化妆间走,依稀可以听到“叔叔长叔叔短”。


权捍霆一张脸黑得堪比锅底。


去他妈的六叔!


……


金达集团与禾邦实业达成战略合作,特地举办了一场商业酒会,借此场合,昭告天下。


“金总,今天您可是大喜,怎么魂不守舍,一个劲儿望着门口?”


金超反应过来,忙不迭致歉:“不好意思啊张老弟,我邀请了一位贵客,这会儿还没到,我有点担心路上出状况……”


“贵客?有多贵?”不以为然。


金超不动声色:“也没多贵,辉腾集团而已。”


“辉腾?哪个辉腾?”


“咱们南市还有几个辉腾?你码头上的货,不也要从那位手底下出?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那人表情一震:“你是说……六、六爷?”


金超矜持又淡定地轻嗯一声。


这位“张老弟”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怎么不早说?那位向来不出席这种场合,你用了什么办法,让老弟我也学着点?”


其实金超也很纳闷儿。


金达集团与辉腾合作了五年,所有水路货运都是交给那边,有了这尊大佛当靠山,这么些年码头上就没有谁敢给他脸色看,左一个“金总”,右一个“金爷”,他还没脸大到以为那些道上的人是给他面子,说到底,还不是冲着权捍霆去的。


金超能把公司发展成现在的规模,也不是个蠢人,对方投桃,他自然也要报李。


首先态度上,必然恭恭敬敬。


其次利润方面,也是尽可能多让双赢。


这些年下来,他也算在那位面前混了个熟脸,每次酒会必定派人送上请帖,可惜啊,六爷从不买账。


没想到这回,居然答应了!


金超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对方总有自己的考量,他无意探究,所能做的只有扫榻相迎。


为此,他还特地追加了酒会预算,务必要办得隆重风光,如此,才不会失礼于那位。


很快,禾邦实业的人到了。


金超扬起笑脸,迎上前,“孙总,里面请……”


“金总,今儿我可不是主角。”


“?”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只负责禾邦的日常运营,而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说着,让出位置,好让身后之人暴露于前。


金超皱眉,抬眼望去,只见男人身形挺拔,眉眼温润,手中一串佛珠与现场氛围不太契合,但却和他这个人融为一体。


孙总:“介绍一下,这位是禾邦背后的实际控股人即大老板——宋景,宋二爷。”然后指着金超,对男人恭敬道,“这是金达集团总裁,我们的合作对象。”


宋景颔首,“合作愉快。”


金超皱眉,禾邦背后还有个实际控股人?他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宋景?


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等等!


宋……二爷?!


那不是权捍霆曾经的兄弟,如今的死对头吗?!


他怎么会跟他的公司签订战略合作计划?


金超出了身冷汗,手脚冰凉。


当年这几位爷还未分道扬镳之际,金超就与权捍霆搭上了线,也算是曾经那段兄弟情最终走向分崩离析的见证人。


完了完了……


他一个集团小总裁,只想抱住权六爷这一条金大腿就心满意足,可宋二爷又跑出来捣什么乱啊?


生活终于要向他这个小可爱下手了吗?


不过……


金超转念一想,六爷一反常态答应出席今天的酒会,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早就知道了?


呼……这下有大佬护着,金超明显松了口气。


如果权捍霆非要怪罪,那反正他也是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金超完全放心了。


笑呵呵开口:“二爷大驾光临,招待不周,里面请——”


宋景含笑看了他一眼,仿佛洞察所有。


金超被那样的眼神盯着,心里发毛。


但很快,对方就移开视线,抬步往里。宋景今天来,可不是为了禾邦,一个小公司而已,还不值得他亲自跑这一趟。


阿狸一袭黑色抹胸长裙,勾勒出火辣的身材。


此刻,她挽着男人手臂,一举一动收敛了锐气,尽职尽责扮演好一个优雅女伴的角色。


“爷,他会来吗?”


“会。”笃定确信。


“那如果权捍霆还没有脱险……”


“阿狸。”宋景突然叫她名字。


女人微怔。


“你太小看老六,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距离酒会开始还剩最后五分钟,受邀宾客大部分已经入场。


金超一边看表,一边焦急朝进门处张望。


金太太见状,拽了他一把:“你还在磨蹭什么?酒会马上就开始了,赶紧上台啊!”


“别吵,再等会儿……”


“差不多都来齐了,还要等谁?”


“一会儿就知道了。”


金太太看出他的敷衍,顿时沉下脸:“难道你要为了一个人让在场所有人陪着一起等?老金,你得有点分寸!”


“我告诉你,就这一个人的分量,顶得上在上所有人。”


金太太被他严肃的语气镇住:“真的假的……”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


金超两眼放光,“来了来了……”


金太太顺势望去,下一秒,就彻底愣住。


男人一袭黑色西装,尊贵宛如欧洲贵族,刀削斧刻般硬朗的面容无形之中带着一种凛然沉冷的杀伐之气,鹰眸凌厉,薄唇紧抿,随着他的步入,方才还热烈的氛围霎时冰冻,众人只觉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腾,瑟瑟发凉。


男人臂弯稍屈,一只白净纤长的手臂缠绕而上,柔婉灵动,俨然世间最美的装饰。


众人目光随着那只纤长玉臂缓缓上移,女人一袭酒红长裙,尽显低调神秘,高挑的身材,白皙如瓷的肌肤,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樱。


美人在骨不在皮。


沈婠的美会让人忽略了外貌,第一眼看到是她卓绝清然的气质。


宋景勾唇:“这不是来了吗?”


随着两人入内,金超连酒会都顾不上主持,亲自上前相迎,人群中出现不少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人是谁啊?”


“看气势非同一般。”


“能让金总如此热情相迎,必定不俗。”


“……”


对于权捍霆身份的猜测,直到金超上台致辞,宣布酒会开始开始以后,也未曾停歇。


可惜,没一个猜对。


沈婠:“你是因为宋景才来的?”越过人群,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混迹在西装革履之中一身唐装、温润佛系的男人。


许是察觉到这边投来的打量,宋景抬眼回望。


视线相接,彼此颔首示意。


只听一声冷哼,沈婠明显感觉揽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微微用力,她收回目光,转而落到近处权捍霆脸上,“嘶……你轻点。”


“不痛不长记性。谁让你跟宋二眉来眼去?”


沈婠很想给他一锤。


权捍霆:“不准你再看他!”


“……”


没想到,沈婠不看了,宋景却主动走过来。


“老六,又见面了。”


权捍霆沉声:“二哥。”


“看到你平安无事,也不枉费沈婠一片心意。毕竟,这小丫头都敢对自己下狠手了,你可要……好好珍惜。”


权捍霆心口一刺。


沈婠却握住他的手,稍稍用力,然后朝宋景笑了笑:“二爷不用羡慕,你也会有的,”视线旁移,落到阿狸身上,“我觉得您身边人就很好。”


阿狸一愣,心中隐秘地漫上欣喜。


宋景眉心骤紧,旋即,低声笑开,余光扫过她和权捍霆十指紧扣的手:“小丫头护着人呐,惹不起,惹不起……”


“不过老六,你什么时候窝囊到要个女人来护着?”


权捍霆非但没有生气恼怒,反而心情大好:“我有女人护着,可你有吗?这个世上,只有吃不到葡萄的人,才会说葡萄酸。”


得意洋洋,十分欠打。


宋景:“……”小瘪犊子!


“二哥,这多年,你还一个人,有点寂寞吧?”


“……”


“我就不一样了,我有婠婠。”说着,当着两人的面,在沈婠嘴角落下一吻,还吧唧啜出了声。


宋景:“……”幼稚!可笑!


沈婠也很无语。


最后,两个男人到外面借一步说话,留下沈婠和阿狸大眼对小眼。


“那个……你手臂的伤好了吧?”


阿狸看了一眼,但沈婠用了一条酒红色绑带缠住了受伤的地方,所以看得并不清楚。


“落痂还要等几天。”


“抱歉……”


沈婠摆摆手,“我知道你心疼二爷,所以想从我这里讨回来。”


阿狸抿唇。


“以前经常听人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现在我信了。”


阿狸抬眼,认真道:“如果时间倒流,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眼睁睁看你划伤自己,然后再帮忙递话。”


“理解。你护着二爷的心情,就像我护着权捍霆,虽然立场不同,但出发点一样……”


阿狸红唇轻勾,目露欣赏。


沈婠状若随意:“都是为了自己爱的男人。”


爱?!


阿狸大脑一懵,慌乱间,只能用沉默遮掩。


沈婠没有再继续试探,因为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有些东西不一定要嘴说,一双眼睛就能看得清楚明白。


这时,宋景突然从外面进来,气势凛然地穿过人群,然后一把拽住沈婠,将她带入舞池。


“你……”


“嘘!别挣扎,让你看个好玩儿的。”


沈婠被他带着,不得不跟上舞步。


宋景:“你很勇敢。”


“?”


“为了救他,不惜涉险。”


看来,宋景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他小子倒是有福气。”冷冷一哼,带着不忿。


沈婠嘴角一抽,二爷,你是小孩儿吗?


“不过丫头,你骗了爷。”


沈婠浑身一僵。


“什么莱卡岛,什么捉奸,都是你胡编乱造用来迷惑我的。怎么,怕我知道权捍霆有危险,会落井下石,补上一刀?”


沈婠撇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宋景冷哼:“这支舞是为了惩罚你的不坦诚。”


言罢,一曲终了,宋景放开她。


沈婠一头雾水,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直到她看见不远处冷着一张脸,定定望向这边的权捍霆……


糟糕!醋坛要翻。


这个宋景……


权捍霆径直踏入舞池,将沈婠拽出来,大步往楼上走。


然后推开一个休息间的房门,顺便也把她推进去。


沈婠辅一回身,只觉野兽般森寒的气息扑面而来,眨眼之间便落入男人炽热的怀抱中。


吻,不期而至。


男人的动作很强势,一手束住女人蛮腰,一手紧箍女子脖颈,沈婠避无可避,只能被迫仰头与他纠缠。


其实,依她现在的身手和力气,逃脱束缚不是难事,但她清楚,这个男人正在气头上,就像炸毛的狮子,只能顺着他,绝对不能反着干,但心里却把宋景那货里里外外、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如果不是他那支舞,能把权捍霆惹毛?


“嘶——”沈婠倒抽一口凉气。


男人的吻夹杂着惩罚的意味,完全没有任何技巧,仿如野兽间最原始的掠夺,她的唇舌都被他牢牢吸附,发痛发麻。


随着时间越久,呼吸也变得困难。她伸手去推男人肩膀,权捍霆顺势稍稍与她分离,沈婠大口大口呼吸着,胸前起伏不定。


男人的目光幽幽落到那片雪背之上,喉结滚动,沈婠缩了缩脖颈……


“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跟宋景相谈甚欢?还是贴面热舞?”


“就说了两句话,跳了一支舞,哪有‘甚欢’和‘贴面’,你胡说……”


“哼!爷长了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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