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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酒会碰面,舞翻醋坛(万更)

  名门盛宠:权少极致撩

二楼书房,邵安珩撩开窗帘,恰好将一坐一站两个背影尽收眼底。


而后,不由失笑。


“老五,在看什么?”胡志北上前。


邵安珩侧身将位置让出一部分给他。


“这是在干嘛?”


“钓鱼。”


胡志北啧了声,略觉惊讶:“小云还有这闲情逸致?”


他怎么不知道?


印象中,凌云是个拽上天的酷boy,话不多,身手好,枪械沙袋就是他的日常消遣,钓鱼还真没见过。


邵安珩轻扯了下嘴角:“凑热闹,又没那技术。”


“?”


“沈婠起的头,小云一条也钓不上来。”


胡志北懂了,这小破孩儿在较劲。


“随他们去吧,能吃能喝能玩才是病号该有的待遇。”


“三哥,你来看……”


胡志北闻言,撞了撞邵安珩:“走吧,老六在叫了。”


“嗯。”


邵安珩放下窗帘的时候,凌云和沈婠已经不满足于干站着,开始拌嘴了,一个稚气未脱,一个满脸无语。


果然呐,智障儿童欢乐多。


……


“总之,不是我的技术问题,是这些鱼不识好歹!”争论半晌,凌云一锤定音。


沈婠看傻子一样盯着他,然后,果断转身进屋。


得!想钓就钓吧,人和蘑菇不是一个物种,没法儿沟通。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苦守池塘的凌云收获了平生第一条亲手钓上来的鱼。


嗯……


就是个头,有点小。


凌云:“红烧还是清蒸?”


沈婠默默伸出手掌比了比,还没有她手一半长。


凌云仰头,一张讨喜的娃娃脸,耷在额前的碎发中分,露出脑门儿。


瞳孔是纯粹的黑色,高度聚光,显得晶莹透彻,此刻带着几分茫然,活脱脱就是个唇红齿白的小正太。


“有什么问题吗?”要不炸着吃也行啊。


沈婠实在没忍住,伸手在他头上薅了一把,发质细腻,触手顺滑。


“?”少年眼中茫然更甚。


女人轻笑:“你最好还是把它放了。”


“为什么?”


“太小,刺多。”


“……哦。那个,你干嘛摸我的头?”


平时很少听见他说这么多话,沈婠挑眉,却也不觉得惊讶,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在超市日用品货架前,这只小蘑菇还主动提醒她拿错了小号内裤,结果反被调戏。


好像她印象中的凌云和大家普遍认知中那个冷漠寡言、心狠手辣的少年有着很大偏差。


“因为你可爱啊。”沈婠笑嘻嘻。


少年呆滞一瞬,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绯红,迷茫的眼神隔着一层轻雾,犹如林间走丢的麋鹿。


沈婠手痒,又往他脸上掐了一把。


凌云:“?”


“真萌。”


突然,她那根鱼竿动了,沈婠当即收线,一条肥硕的胖头鱼泼水而出,鱼尾在空中卖力挣扎。


沈婠:“发什么愣?赶紧帮忙!”


“啊?哦!”


凌云赶紧伸手,最后两人合力将胖头鱼丢进桶里。


“现在可以回答你了。”她说。


“什么?”少年想,他今天的智商有点不够用。


沈婠:“刚才你问红烧还是清蒸,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那……红烧还是清蒸?”


“都不。”


“啊?”茫然又回到那双沉静的眼里。


“因为,酸菜鱼是用煮的。”既不清蒸,也不红烧。


说完,拍拍手,敛了鱼竿,转身离开。


凌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指着脚边的塑料桶:“诶,你的鱼……”


沈婠既没回头,也没止步,仅挥了挥手:“就当是你钓的。”


凌云默然,看了眼桶内因空间狭小而蜷缩弯曲的“大胖头”,再看看另一个桶里,他钓的那条鲫鱼,游来游去,毫无逼仄感。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余光一扫女人离开的方向,早已不见沈婠的踪影,凌云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脸颊,而这两个地方都是刚才沈婠碰过的。


有点烫。


……


晚餐吃鱼,胖头鱼。


神通广大的胡三爷直接打电话叫来一个大厨,半小时后,酸菜鱼出锅。


沈婠坐在沙发上,一边处理邮件,一边忍受香味折磨。


凌云坐着轮椅,低头收拾钓具,那认真的态度跟擦枪的时候无甚两样。


“什么味道?好香……”胡志北率先从二楼下来,紧接着权捍霆、邵安珩、楚遇江。


“酸菜?”


“有点饿了。”


沈婠见人到齐,放下电脑,径直往餐厅走,刚迈出半步,就被权捍霆拽着后领往回拉。


她今天穿了件短款棉质上衣,领口是松紧带,呈v字,被权捍霆这么一扯,松紧带直接连同整件衣服往上扯,露出女人雪白的纤腰,惊鸿一瞥,不见半点赘肉。


身后的权捍霆没有发现,站在旁边的胡志北与邵安珩也不曾注意,但凌云就在正对面,而且坐在轮椅上,视线本就矮了一截。


沈婠被扯过去的时候,他刚好抬眼,没有任何准备就看到了那样一幕。


目光微闪,一股热意涌上面颊,他慌乱地错开视线。


一切不过须臾之间,沈婠按住衣服下摆,然后扭头去瞪权捍霆,“拽我干嘛?”


“跑得太快。”


“你们是钢铁巨人,不用吃饭,但我饿了!”


哟,这是……在闹小脾气?


胡志北和邵安珩对视一眼,十分明智地决定不吃这盆狗粮。


“三哥,听说你找这个厨子花了不少心思……”


“那当然!人家祖上干御厨的,手艺绝了!”


两人一边聊,一边往饭厅走,溜得自然而然,清新不做作。


楚遇江摸摸鼻子,抬步跟上。


“咳……”凌云轻咳一声,“推我过去。”


楚遇江:“看在你是病号的份儿上,今儿伺候你一回。”


凌云也不说谢,他觉得那玩意儿矫情。


任由楚遇江推着他调转方向,一路往饭厅而去。


突然,凌云回头朝后面看了一眼,沈婠已经笑眯眯挽住权捍霆的手臂,而权捍霆则一脸无奈地说着什么,满眼纵容与宠溺。


“看什么?”


“……屠狗现场。”


楚遇江没想到冰坨子一样的凌云还有玩梗的时候。


啧,不得了!


厨师手艺很好,一道简简单单的酸菜鱼被他做出了极致的美味。


反正最后剩下的那点汤都让胡志北拌饭吃进肚子里了。


是夜。


权捍霆迫不及待把沈婠压到床上,二话不说就是一通乱啃。


“嘶……嗑药了你?”


“再说一遍?”男人撑起上半身,目光幽幽望着她,透出一股危险。


沈婠撇嘴:“不然你怎么跟打鸡血一样?”


“旷了这么久,还不许我连本带利讨回来?”权捍霆冷哼。


“……”


“就算不嗑药,也能把你办得服服帖帖,信吗?”


沈婠轻嗤,不以为然。


接下来,男人直接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了什么叫“言出必行”。


女人双颊通红,眼尾含媚,几番被抛到顶点,又迅速落回原地,那种感觉就像坐过山车,无论上行,还是俯冲,都带着一股惊心动魄的体验。


沈婠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勾着她,折磨她。


揪着床单,她难受得想要昏死过去。


“你……混蛋!”


权捍霆眼中泛出狠色,每个动作都带着绝对的强势,近乎掠夺的姿态。


像金戈铁马的将军,又似蛮横霸道的土匪。


而沈婠则是他征服挞伐的疆场,烧杀劫掠的对象。


“混蛋也认了。”男人沉声一笑,愈发大开大合,放肆到极点。


结束之后,沈婠像刚从水里捞上来,大汗淋漓,精疲力竭。


权捍霆抽完一根烟,从阳台进来,想要掀开被子躺回床上,却被突然伸出的纤纤细足一脚踹在胸膛。


“生气了?”大掌精准地扣住女人脚踝。


真细。


怎么长的?


沈婠几番用力,却仍然无法挣脱。


“你撒手。”


“不撒。是你自己送上门,现在后悔也晚了。”说着,掌心顺着足踝一路往上,抚过女人线条绷紧的小腿,而后游曳至雪白的大腿。


“宝宝,你真美……”他轻喃出声。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态,沈婠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好困,今晚不折腾了,成吗?”


“你困了就睡,我自己来。”


沈婠:“……你特么这么大动静,我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什么感觉?”男人两眼放光。


沈婠抿唇,拒绝回答。


某人兴致高涨,沈婠半推半就,两人又来了一次。


这回,权捍霆出奇地温柔,如果说之前是狂风暴雨的摧残,那么现在便是和风细雨的滋润。


意识模糊前,她听见男人在耳畔轻喃——


“给你个教训,下次,不准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沈婠心道,原来他还在生气,心眼儿也忒小。


她哼唧两声,原本打算反驳的话却不成音调……


这个坏蛋!


再次醒来,已经凌晨两点。


沈婠口渴,习惯性去拿床头的水杯,摸了半晌没够到,才猛然清醒她这是在南市,而非东篱山庄,身处的房间也并非她和权捍霆的主卧。


“怎么?”察觉到她的不安分,权捍霆直接伸手把人捞进怀里,闭着眼睛,音调略显沙哑地询问。


“想喝水。你松开,我下楼去接。”


权捍霆愣了两秒,然后翻身坐起来,二话不说掀了被子,“我去。”


沈婠又累又困,不跟他抢。


一楼,厨房。


“爷?”


权捍霆回头,只见凌云坐在轮椅上也朝饮水机的方向过来,手里还拿着空的玻璃杯。


“大半夜渴了?”


“嗯。”少年点头。


权捍霆拿过他手里的杯子,接到八分满,然后递给他:“药吃了吗?”


凌云:“吃了。”


“记得按时。没有特殊情况,这几天都好好坐轮椅,不准下地走路,听见没有?”


“……哦。”您是爷,您说了算。


权捍霆又接了一杯,没打算自己喝,显然是给沈婠送上去的。


凌云目光稍滞,停留在权捍霆肩头,杀气毕现:“您受伤了!我叫楚遇江过……”


“叫什么叫?回来。”


凌云又转回去,目露茫然。


权捍霆脸上难得浮现尴尬之色,却伴随着唇畔一抹轻笑矛盾地并存,“咳……这不是伤。”


凌云不懂,明明被划出血痕了,怎么还不叫伤?


权捍霆没有解释太多,拿上水杯直接走人。


留凌云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满眼疑惑,那明明就是伤口啊,有些地方还冒着血珠。


……


第二天,沈婠被生物钟叫醒之后,想了想,又倒回去多睡了一个钟头。


再次醒来,枕边已经没有权捍霆的温度。


她慢慢吞吞洗漱完,然后下楼吃早餐。


“早,小蘑菇。你吃的什么?”沈婠凑过去。


凌云动了动嘴唇,嘴皮上一层反光的油水,差点被呛到。


“牛肉面?”真香!


恰好作为御厨后代的大师傅转出来,手里还拿着漏勺,笑眯眯问她:“小姐早餐想吃什么?”


沈婠:“跟他一样。”


“好的,请稍等。”


十分钟后,热腾腾的牛肉面送到沈婠面前,“谢谢。”


“您慢用。”


她吃了两口,牛肉浓而不膻,面条劲道有力,火候刚刚好。


“他们人呢?”


凌云半晌才接话:“你问我?”


“不然?”


“……哦,在书房。”


“你怎么不去?”


凌云想了想:“爷说,我是病号。”


沈婠点头:“确实不该瞎掺和,好好将养吧,骚年。”


骚、骚年?


凌云双颊一红,有点委屈:其实他不骚……


中途,沈婠挑面的时候,手滑,油溅到她衣服上,就在前襟的位置,她赶紧去擦。


油没擦掉,领口倒是因她粗略的动作下滑,露出脖颈连接锁骨那一片皮肤,白是真的白,可正因如此,上面的红痕也格外清晰。


凌云眼神一顿。


受伤了?


爷打的?


他正准备开口问清楚,谁知沈婠放下筷子不吃了。


话又咽回肚子里。


昨晚,爷和她有发生争执吗?


没听见吵架或打斗的声音啊。


算了,一会儿问问楚遇江他们……


“小云,你怎么干坐在客厅?”电视不开,手机不玩,连最宝贝的枪也不擦了,难道……


不钓鱼改思考人生了?


邵安珩挑眉,与胡志北对视一眼。


“……爷受伤了。”凌云忽然开口。


“受伤?!”


“什么时候?!”


两人皆惊。


凌云:“昨晚。”


“伤哪儿了?”


他伸手指了指肩膀,然后画了个圈,意思是,这一片儿。


凌云不会撒谎,但老六今天确实神采奕奕,没有任何受伤之后该有的表现。


“咳……你说清楚,”胡志北坐到沙发上,看这架势,显然打算问个明白,“你昨天几点发现的?”


“夜里,两点三十二分。”


“能不能从伤口特征判断出何种利器?”


凌云回想昨晚的场景:“伤口很细,不深,像被什么东西划到,留下长长的几条。”


“几条?”


“嗯。”


胡志北挑眉,忽然想到什么,表情有点复杂:“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有四道并列的划痕。”


凌云点头。


这下,邵安珩也懂了,眼神有点一言难尽。


凌云还在懵逼茫然的状态。


“咳……”胡志北轻咳一声,语重心长,“小云呐,你也有十六岁了,对吧?这个大人的事呢,也该慢慢了解,不然以后要闹笑话的。”


“了解什么?”


“就……男人和女人……”胡志北挤眉弄眼,脸部器官都在传达同一个信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他豪爽归豪爽,但脸皮还没厚到直接把这种事拎到台面上讲。


因此,凌云还是一知半解,“三爷,您究竟想说什么?男人和女人,然后呢?”


胡志北:“……”


凌云又转向邵安珩:“五爷?”


“咳……前段时间,你不是拿楚遇江的电脑看过片子?就是里面演的那种事。”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不明白?


轰——


凌云双颊爆红。


爷身上的划痕,是沈婠抓的。


那沈婠脖子上的东西也……


胡志北见状,老怀欣慰:“看来,我们家小云长大了。”


邵安珩点头:“是该科普科普这些东西,不然整天对着靶子、沙袋,以后还怎么讨媳妇儿?”


两人对视一眼,胡志北笑呵呵,语带诱哄:“小云,三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邵安珩推着他往外走:“去了就知道。”


三人入夜之后才回来,胡志北和邵安珩笑容满面,凌云耷拉着头坐在轮椅上,脖颈那一片儿红得滴血。


沈婠打开门,见状,不由好奇:“去哪儿玩了?”


凌云把头埋得更低。


胡志北和邵安珩则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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