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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阵前对峙 (2)

  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

王朗悲愤,就这还能有假?若有假,元姬会日日抓着文王的玉佩念叨着文王吗?他们竟是连定情信物都交换了!


张春华招来司马昭后,对他问道:“朕听说你出征在外不学好,尽去调戏王朗的孙女了?”


司马昭见亲娘面上并无怒色,而王朗则义愤填膺在旁瞪视他,心里暂时有了底。小心思转了转,顿时就想到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啊!


司马昭难得正经一会,对张春华说道:“我对王元姬是真心的,之前并非是故意调戏于她,而是觉得她很好,真的想要娶她为王妃。”


王朗听罢,不喜反忧,他条件反射就想偷窥圣颜,看看陛下是个什么反应。但他深知为官的忌处,不敢轻举妄动。


文王此人说坏也不是顶顶坏,至少在个人能力上,王朗可以很中肯地评价一声不错。可就是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让王朗很不放心。


张春华劝说王朗道:“你看两小的关系好,互相看对了眼,朕也是开明的长辈,文王是认真的,这男未娶,女未嫁的,正是适合说亲的时候。王大人忍心拆散一对未来的神仙眷侣吗?”


王朗脸色忽青忽白,听出了陛下偏袒之意,他哆嗦着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司马昭说道:“王大人若答应让我娶回元姬,我定会好好待她。”


“看看,连本王都不自称了,显然是已经将王大人当作了自家人啊!”张春华含笑说道。


王朗脸色憋得通红,而张春华想给王朗几分薄面,于是好心说道:“王大人家室清明,培养出来的孙女也是极好的,适合做王妃,王大人若答应,朕这就给他们赐婚,好让王家女儿风风光光嫁入文王府为妃。”


有陛下金言在此,王元姬的身份可谓是无限做高,连陛下都夸奖他们家室清明,可见是给足了王家面子了,他们王家的其他女儿们,因为陛下这一句话,日后相看人家都多的是人求娶,毕竟不是所有的女儿都像元姬那样出色啊!


王朗脸色缓和许多,他想想自己告状不成,反而将孙女给交代出去了,就觉得心里憋闷,但转念一想,一心倾慕文王的元姬能够嫁给文王,还有陛下赐婚,这样的荣誉,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啊!


王朗再不拿娇,跪拜谢过陛下恩典。


张春华送走王朗,转手就拧住了司马昭的耳朵,拧得幼子哎哟哎哟直叫唤,张春华冷声说道:“你又气你父亲了是不是?”


司马昭忙否认道:“母亲政务繁忙,我这不是请求父亲为我下懿旨赐婚嘛!”


张春华放开了他的耳朵,对他说道:“你若真喜欢,赐婚也无不可,可若只是玩玩,我第一个就会收拾你。”


司马昭忙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不是随便玩玩的人。”


张春华轻飘飘地放过了他,又命臣子们准备文王娶妃的事。


很快,石韬等臣齐齐上奏反对道:“陛下,长幼之序不可乱,现在太子殿下还未迎娶太子妃呢,您怎么能先给文王娶妻呢?”


张春华想想也是这个理,子元都十八了,是到了该娶妻的时候。


但张春华想起自己十几岁时被母亲拉着到处相看郎君的无奈,那时候她就决定,以后绝对不干涉孩子的婚配问题,要让他们娶到喜欢的人,这样才能幸福。


于是她叫来了子元,问起关于太子妃的事。


张师沉稳大气,面不改色说道:“一切任凭母皇与父后决定。”


鬼魂们左看右看,深谙此道的戏忠说道:“子元性子与外貌都像极了司马懿,没想到于感情上倒是与春华一样,一根筋的。”


郭嘉摇着扇子,悠哉悠哉飘来说道:“这小子明显没开窍呢,对感情的事情懵懵懂懂的。”


张春华问道:“所以呢?”


袁绍鬼魂说道:“你便自己给他挑个最合适的就行了,太子妃,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需要挑选才智品德都好的女子,才能够担负重任。”


“是啊,春华既然将子元立为继承人,以后这皇位就是他的,他后宫总不可能像你这样空悬。”


“要我说,春华你都做皇帝了,是时候养他十个八个面首了。”


“不养面首,养美人也行呐,你有葫芦,男的女的都能。”


鬼魂们越说越不像话,张春华摇摇头,不与他们争辩,转而去找司马懿安排为太子选妃的事情。


司马懿听后,无奈说道:“秋实也太惯着子上了。”


张春华抱着他嘻嘻的笑:“那我们当初,不也是稀里糊涂就在一起了?这不恩爱至今嘛!”


恩爱至今,这词说得可甜到他心里去了。


司马懿整个人都飘了,但他是个有原则的丈夫,作为一家之主,他必须要说些什么:“王朗家室清明,家中女儿从来都没有高攀许人家的,如此一来,怕是会落人口舌。”


张春华轻笑:“不会的,你看着好了,谁若是多说一句话,以子上的脑袋瓜子,定能折腾得那人丢了乌纱帽。”


司马懿暗想:人们常说子元像我,实则真正像我的是子上啊!


子上骨子里流淌着和他一样的诡辩狡诈,不露于形,是个适合玩权谋的人。相比起来,子元可就沉稳实诚的多,像秋实,真诚待人,却又心思清明。


他们该庆幸,两孩子关系再好不过,否则以他们各有千秋的优秀,还真可能产生继承人的争端来。


秋实,一直都是有远见的,早早就立下了后嗣,在子元与子上关系最好的时候,堵住了子上可能在未来生出的野心。


很快,帝后二人要为太子殿下选妃的消息不胫而走,此前消弭踪迹的氏族们就像是闻到腥味的猫儿,纷纷出动了。


太子选妃,需要品德、家室、才情都好的女子,唯有他们这些大族,才能够培养出这样品学兼优的女郎啊!


司马懿见又有人蹦哒起来了,暗暗皱眉:“秋实动手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于是他假意答应了其中一部分人想要联合他的事情,亲自深入敌人内部,去接触那些人发展起来的党羽,他将这些信息登记在册,藏在自己寝宫里的暗格内,等着将这本册子写完,就动手将这群人一网打尽。


司马昭发现自己父亲最近神神秘秘的,他找到张师,对他小声说起悄悄话:“大哥,你说咱们爹,当真对权势没有想法吗?”


张师瞥了他一眼,淡淡问道:“怎么说?”


“我总觉得他在搞什么大阴谋!”司马昭斩钉截铁说道:“我看到他和那些人频繁有接触,还有曹家后人,曹爽、何晏那些人,娘亲给他们封了官职,是为了安抚曹魏后人,可他们却总想摸到后宫去找父亲。”


“先帝就与太妃们在南宫养病呢,曹爽、何晏那些人进出宫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张师说道。


“他们屡次出现在阿父宫殿附近,就是不正常,”司马昭严肃说道:“我怀疑他们想要唆使阿父篡位!”


张师闻言,弹了他额头一下,笑骂道:“唆使父后篡位做什么?有必要吗?他们只有你我两个孩子,日后还不是由你我之中的其中一人来继承皇位?这种自家人之间的事情,外人来掺合,也不知道在玩些什么。”张师对于继承权是毫无避讳,他信任司马昭,正如司马昭对此也一点都没有想法,两兄弟之间关系清清白白,从无龌龊矛盾。


司马昭捂着额头,他喃喃道:“可是老王八蛋一直都很喜欢玩弄权势啊,他以前就把持朝政排除异己,不折手段,我怎么觉得他蔫儿坏呢?定是在想做些坏事情!”


张师摇摇头:“或许,这也是父亲的计谋,你先别打草惊蛇,观察一下,没有明确的证据,我是不相信父后会为了权势而伤害母皇的。”


司马昭说道:“你看着好了,我准能找到证据。”


张师见他转身就走,幽幽叹了口气:“昭儿几时才能长大啊,这跳脱耿直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


远处的张春华连打了三个喷嚏,摸了摸发痒的鼻子,暗暗疑惑自己是不是着凉了。


此时的司马懿处,曹爽极力劝说司马懿道:“你是男人,怎能受女人摆布呢?陛下将你拘束在后宫,不让你接触政务,在朝堂上还打压司马族人,这些你都要忍耐不发吗?”


司马懿低垂下眉眼:“可是,她牢牢捏住了手中的兵权,我们无计可施。”


曹爽听他此言,知道机会来了,当即高兴说道:“我们手中有不少曹魏旧部还愿意听命于我们,禁军之中,也有我们曾经的同僚,只要你答应以懿旨将部分禁军调走,我们擒贼先擒王,抓了皇帝,逼迫她退位给你,岂不美哉?女人做皇帝,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司马懿想了想,答应了下来,于是与曹爽约定暗号,亲手写下懿旨交给曹爽,由他去布置。


“可以收网了。”


司马懿见曹爽离去,勾起了一抹轻松的笑容。


带几百人就能来逼宫篡位?搞笑呢吗?他们对秋实的武艺有什么误解?


司马懿想了想,对张春华特别有信心,还特地嘱咐她进宫殿时带上方天画戟,以备不时之需。


张春华听到他提示,心照不宣,未免让那些人看出她早有准备,她将方天画戟放入了房梁之上,可随时召唤到手。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请君入瓮。


司马昭可不知道自己父母又在折腾什么,他对司马懿有些误解,誓要找出他谋逆的证据。悄悄潜入皇后寝宫,翻动司马懿的暗格。


暗格内,有他写的闺怨诗,有他画的画,还有一册书,其上累累数目,都是逆反之人的名字。


看到其中不少熟悉的人名,司马昭大惊失色。


曹爽纠结了一大波人将皇后的宫殿所包围,叛逆的禁军们以武器指着站立于殿中的张春华。


张春华冷了脸,对他们说道:“我厚待你们,现在你们竟还想着要谋逆吗?”


“逆贼张华,倒行逆施,篡谋曹魏,背叛旧主,种种恶行数不胜数,今日我们就要来替天行道,为曹魏讨回公道!”


张春华嗤笑一声:“就凭你们这么点人?”


曹爽见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中还没有兵器,而司马懿则身戴佩剑,可轻易制服她,顿时觉得稳了,当即挥了挥手,命令左右“上!”


张春华扯开一抹笑容,掌心一张开,方天画戟已是飞驰而来。


司马昭拿到这名册,又听见正殿吵闹不休,似乎有兵戈相交之声,心中焦急万分,丢下名册就往司马懿所在的地方冲去。


他虽然总喜欢和阿父做对,可他知道,这世上待他最用心,最慈祥的就是司马懿了,他可以熊可以欺负阿父生气,但是别的人不行!


司马昭急了,冲过去就踹开了殿门,那殿内的曹爽、何晏等人都被张春华逼迫到了门口,瑟瑟发抖地面对满地的尸体,几乎血流成河的杀戮场景令人胆寒。


张春华方天画戟指着曹爽的鼻子,逼问道:“指挥你们的主谋是谁,你招还是不招?”


曹爽脸色铁青,眼中的惧色却不减反增,他怎么忘记了,张华虽是个弱女子的外貌,实则是横行于万军之中的杀神啊!


曹爽吓破了胆子,而司马懿则背水,一副帮张春华的样子,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上当了?


曹爽抖了抖唇,刚要开口,殿门轰然倒塌,整个金碧辉煌的大门直楞楞往他们所在的地方倒下,发出轰声巨响,司马昭火急火燎地从外头奔跑进来,一脚踩在大门上,将那些被压的人更往底下踩了几分,他焦急地喊道:“阿父!”


司马昭眨眨眼,见司马懿与张春华拿着武器,正对着自己,完全是没事人的样子,有点懵了。


“阿父没事啊?我听到这里有动静,还以为有人反叛。”


司马昭喏喏张嘴,小声说道。


司马懿见他紧张自己一路赶来,感动极了,这儿子,没白疼啊!到头来还是和自己亲。


张春华怒了:“你们父子两人等下再亲近行不?我审一半呢?人呢?!”


人,人被司马昭压在脚下,压死了……


续-司马皇后(下)


张春华拉开了司马昭, 叫上熊儿子一起,对他说道:“我先不收拾你, 你赶紧来把门给扛走。”


司马昭乖乖听话, 在亲娘的压迫下老老实实, 走到那大门的边缘, 两只手扣在门框边上, 将这门轻轻松松给抓起来放到了一边。


司马懿心惊肉跳, 他不由在心里估摸着自己二子的力气究竟有多大,再回忆以往的相处,不难发现司马昭偷偷放水,对他的小心翼翼。


张春华一看门底下的人, 已经被压地身上都出了血, 在重力的砸下瞬间就昏了过去, 她去翻重要的几个人,如何晏、曹爽等人, 都睁着眼,一脸惊恐的表情, 脸上血肉模糊,鼻子也歪了。


她视线飘移上去, 见曹爽及何晏的魂魄飘在空中,恍恍惚惚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压死了, 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转而召唤附近的鬼将来,使了个眼色, 让自己亲信鬼魂们抓住曹爽与何晏的鬼魂,将他们带去好好审问。


司马懿去翻动那些人,只有其中两个侍卫还有气,其他人都死了,他轻叹一声,无奈道:“我不动声色忍到现在,就等着能把幕后主使给牵扯出来。”


司马昭听他这话心中微动,他反应过来,不是他亲爹要谋逆,而是亲爹想把企图谋逆的人引蛇出洞,请君入瓮,这下可好了,他咋咋唬唬冒出来,倒是将亲爹的计划给打乱了。


司马昭忙低头认错,诚恳接受司马懿的批评。


“子上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咋咋唬唬的呢,你都十五岁了,再过一阵子,你也要成家了,是该有些大人的样子了啊,就这样小孩脾性,日后谁放心你能立起来呢?”司马懿絮絮叨叨念叨着二子,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臭小子,都十五了还莽撞至此,这冒失半真半假,再藏拙可就太过了,真当你亲娘和亲哥是傻子吗?


张春华无所谓道:“没事的,我自有办法查到幕后主使,这些人死了就死了吧。子上才十五,仲达对他要求别太高嘛。”谁还没年轻气盛的时候,她以前不也是莽莽撞撞的,到现在也没聪明到哪儿去。


因少时的莽撞与吃到的教训太深刻,张春华至今还是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个笨蛋,她愿意去倾听聪明人的主意,但她又是个梗脾气的笨蛋,所以一旦自己拿定主意,除非聪明人说出有理有据的道理来,否则轻易不会动摇她的决定。


鬼将们可不知道张春华的认知出现了偏差,就连曹操,在私底下与荀彧聊天时会赞扬秋实的眼界与谋略。“秋实性子豁达,知道难得糊涂,登上帝位以后,还能保持本心,愿意倾听,善于纳谏,明辨是非。朝野之中,也曾有触怒孤的反对者,孤身居高位,杀伐果断,却也落下了独断自刚的名声。孤原以为秋实脾性暴烈,最是不耐烦这些文人酸儒,她能忍耐到现在,实在难得。”


张春华可不是真的忍耐了文人酸儒,她最喜欢做的就是打脸了,直接杀死哪有正面打脸令人感到愉悦和爽快?


反对她通过考核选纳人才的,真材实料如何,来考考就知道了,成绩是最直观的。


同样的经义,为何别人家的子女能够考出好成绩,你家号称大族却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小辈?


歧视女子出来做事,认定女子不安于室是祸根,在家相夫教子的女子才是好的,日后别人家的闺女眼界宽广有更多机会去学习,去结交才女,你家的闺女只能在内宅里做个短视的妇人。


这些潜移默化的效果,一年两年体现不出来,可是五年,十年以后,整个天下,尤其是洛阳帝都,都会是不同的风貌。


张春华并没有因自己是女性掌权而偏袒女子胜过男子,她所给予的是最大限度的保护,以及力所能及的公平。


而士人们也不得不承认,有些官职,心思更为细腻的女官更适合来担任,犯错的几率也更小。


张春华这话一说,司马懿又要悄声嘀咕“慈母多败儿了”,而他们夫妻两人,真正纵着司马昭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司马懿说道:“秋实十一岁为将,十二岁带兵打仗,十五岁远征乌桓,十八岁做一州之牧,十五岁,不小了,若昭儿还是像以前这样浑浑噩噩混日子,等他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极有可能会一事无成,说不定到那时候他还会怨我们。”


司马昭忙叫道:“什么叫一事无成了,我也是很聪明的,我没浑浑噩噩度日,更不会在以后怨阿父和娘亲。”


然而他确实,至今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定位。


司马昭原先觉得自己就这么做个闲散纨绔子王爷也挺好,他兄长才能出众,对他又好,日后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美滋滋。


而司马懿则认为,幼子天赋不比长子差,放着一个好苗子就这样整日里混混,太可惜。


张春华对此心大的很:“以后想做什么,到了岁数自然就会想通的,我当初不也浑浑噩噩,刚开始是想救出阿父阿娘,后来是想要不被拘束在后宅,至于对天下,对黎民,也是后来遇上的人,遇上的事,我才有了自己的追求。”


司马懿不说话了,他自己是属于开窍早的,幼年时乡里的灾难令十室九空,兵祸、饥荒,四野尸骨骷髅,江山倾覆贼手,那时候他与大哥一起保护宗亲,迁徙家人,为的就是在乱世之中谋求生存,他们监督弟弟们用心进学,自身也孜孜不倦,为的就是胸口上燃烧的一团火,想要寻一明主,纵自己所能,臣之辅之,结束这乱世,开太平之景!


那时候,他痛恨外戚专权,厌恶宦官把持朝政蒙蔽帝王,对汉室仍存在幻想,希望帝王能英明神武,不沉溺后宫女色,明辨忠臣与奸佞。


他也没想过,不过二十余年,坐在后位上的人会变成他自己。


司马昭悄声询问张春华道:“阿父在干什么?”


张春华转头看了一眼,含笑说道:“看他这心绪起伏,悲伤春秋,又回忆往昔的恍惚模样,怕不是儒病犯了?”


司马懿身上传统儒士的臭毛病,体现在他对儿子的教育上,司马昭首当其冲,他撇了撇嘴,他那传统的老父亲哟!


张春华低声嘱咐道:“仲达与子元都娇弱的很,与我们不一样,你要学会克制。你以后的王妃王元姬,也是个弱女子,需要要将她当作娇花来呵护,才能不伤着她,天生力气大不是坏事,但是一定要会控制自己的力量。”


司马昭认真点头:“娘亲放心,我可小心了。”


“那你还气仲达?”


“我错了,以后再不气阿父了,”司马昭心头一凌,严肃说道。


“行吧,忙你的事去吧,此后的事,我会处理的,”张春华松了口,放走了自己二子,转而见鬼将亲信们来与自己汇报说结果,微微诧异。


曹植指示的?


曹植日子过得开开心心,没事掺合进这些事情做什么,怪哉。


张春华心思转了转,打算去南宫拜访一下太上皇,问问情况再说,至少在她的眼中看来,曹植没必要去唆使人篡位啊?


司马懿去将自己搜集的名册拿来,给了张春华,他严肃说道:“这一些,足够秋实顺藤摸瓜,将朝堂清理一遍了。”


张春华将名册一丢,勾住越来越有老男人滋味的司马懿低低笑道:“解决了他们,你耳根也清净了,再不用去诸葛亮的臭茅庐躲风头了。”


四十岁的司马懿,笑起来时眼角已是有了一些细纹,他身上沉稳深邃,内敛风华的底蕴比年轻时的更深厚,像是打磨大成的宝物,散发着古朴又迷人的芳泽。


“孔明总念叨你不讲道理,对你成见很深呢,”司马懿勾起了唇:“草庐生活自由自在,待此番事了,我倒是想去休息一阵子。”


张春华不高兴了:“你去草庐,那我怎么办?”


司马懿说道:“陛下日里万机,怎能沉溺后宫呢?”


“朕沉溺后宫,还不是皇后太祸水,”张春华咬他嘴唇,两人也是老夫老妻了,情投意合之下,自是一夜春光。


次日,司马懿对张春华吹枕头风说道:“身处后宫之中,人们的权利欲会膨胀,因此而明争暗斗不休,三皇五帝以来,由此而践踏皇权者也有例子在先,我们夫妻两人共进退,但后人们却不一定会这样,因此,不如就从我们开始,约束后宫,就像是先帝当初做的那样,命令外戚不得担任辅政要务,不可无故封爵,而帝王,应当更加专注前朝的事,而不是将精力放在后宫之事上。”


张春华听罢觉得司马懿说的很有道理,她不解道:“仲达是打算从你我就开始实行?如此,你不就不能施展才华了吗?”


司马懿笑道:“我的才华,施展的还不够多吗?这些年来,我做了多少事啊,我的目地已经达到了,日后继承这天下的是我的嫡长子,我有什么好留恋权势的呢?若我有甚计谋,你还会不听我的提醒吗?”


张春华抱抱他:“好吧,仲达的考虑一直都是周道的,我听你的就是了。”


司马懿满意地笑了,他亲自将后路给堵上了,这也挺好不是。人们都道他不留恋权势,为陛下付出良多,却不知,他工于心计,从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事。


只不过,现在谁都猜不准他到底想要干嘛?


司马懿的心思,鬼都猜不透。


正如他提出这些以后,鬼魂们凑在一起就夸起了司马懿的明事理。


好男人就是司马懿,司马懿就是好男人,为了陛下,他牺牲太多了。


张春华也觉得仲达对她实在太好啦!当初嫁给仲达,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也是最幸运的事。


不久,柏灵找到张春华,向她说起自己的请求:“陛下此前就说过,当您的女儿身秘密不再成为拖累的时候,可以放妾身自由,也不知陛下当年的话还算数吗?”


张春华惊讶道:“自然是做数的,只是小灵,这么些年来,阿父阿娘与我,还有子元都将你当作了亲人,亲人之间是不需要说自由这个词的,我们尊重你的决定。你现在说要自由,是为了什么呢?”


柏灵悄悄红了脸,她低声说道:“妾身找到了良配,他等了妾身十年,而今一切尘埃落定,这才鼓起勇气前来恳求陛下准许妾身离开宫中。”


张春华高兴道:“原来是有了心上人,也不知是哪一家郎君这么好运,追求我家柏灵十年,将你给骗到了手。我阿父阿娘早就将你认作了女儿,我张家的女儿,自然是由我亲自指婚,风风光光从宫里嫁出去了。”


柏灵回答道:“是陛下属下的骠骑将军,张郃。”


张春华惊讶极了,张郃,那可是她属下军中的黄金单身汉,多少姑娘看中他想要嫁给他都未能如愿,原以为是个不开窍的硬汉,这辈子没有成亲的打算,没想到啊,竟是悄声无息地将柏灵给笼络住了。


“十年?他十年前就看上你了?你怎么不早说,”张春华道:“早在我恢复女郎身份后,你就该与我坦言,如此也不至于与心上人错过十年时光啊!”


柏灵摇摇头,她低落道:“是妾身的错,妾身因未能生育,一直都在逃避。”


“现在想通了?”


“是,妾身想通了。”


“如此,朕便为你们赐婚吧!”张春华大笔刷刷写下诏令,对柏灵笑道:“若你因为这十年的荒废而感到遗憾,不如珍惜当下,多陪伴几许。”


柏灵眼眸闪过一丝水光,跪拜说道:“妾身一生中最幸运的就是在当初遇上了将军,因为将军,妾身有了关心我的家人,有了怜爱我的心上人,将军大恩,妾身铭记在心。”


“说的什么话,你为我做这么多,将子元教导得那么优秀,我还没感谢你呢,”张春华将她扶了起来。


良道吉日,柏灵出嫁,司马懿普天同庆,得意地叉腰,他这一步棋果真没有下错!


“这可惜,张郃也太没用了,竟用了十年才将喜欢的姑娘骗回家去,不像我,下手就是干脆利落!”司马懿心里美滋滋,从此后宫只有他一人称王,再也没别的后妃了,他早就劝过张春华给柏灵找个好归宿嫁出去,张春华尊重柏灵,没有去插手她的婚事,他却是忍不了身边还有个“张华的妾侍”晃荡,哪怕他知道她们之间没有什么,他都会觉得别扭。


现在又一次算计如愿的司马懿,恨不得仰天长笑三声。


知道事情始末的鬼将们冷眼旁观,早就将司马懿做的坏事情全部交代给了张春华听。


鬼将们:瞧,不就是嫁走了个柏灵,看把司马懿给能的!


张春华对此装聋作哑,装糊涂,只要柏灵以后能幸福就好,仲达也不容易,她既然宠他,就让他这么高兴着吧!


却说曹丕以为自己要死了,陷入了深沉的昏睡之中,他躺在床榻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身体浮浮沉沉,忽而仿佛在飘,又忽而沉重万分。他恍恍惚惚间感受到有人扒拉开了自己的嘴,对他灌下了苦到死的汤药。


曹丕皱眉,费力睁开眼睛,却见自己弟弟曹植捧着汤碗,面无表情地在给他喂药,像是在塞什么东西似的,死命将那药往他嘴里倒。


曹丕惊恐地瞪大眼睛,呛个半死,剧烈地咳嗽起来。


曹植讶然,转头就让人将御医叫来,御医恭顺地给曹丕把脉,低头说道:“王爷,太上皇身体虚弱还需慢慢调养,轻易不能受惊与忧思。”


曹植凉凉说道:“看来还是我吓到了二哥,那感情好,我这就走,免得将二哥给吓出病来。”


曹丕急了,一伸手将他给拽住:“子建怎会在此?”


还有太上皇,御医为何会叫他太上皇?!


曹植说道:“听说你临死还在惦记着我,这不陛下将我从封地上带来,也算是全了你的一番心意?”


曹丕恍惚,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别扭的红晕,他撇开眼去,不自在地问道:“陛下是谁?为何太医会唤我太上皇?”


“陛下,自然是张华,”曹植冷静地说道:“你昏睡至今已经三个月了,张华早就登基了。”


曹丕对此心中已是有了几分猜测,现在从曹植口中得知此事,心想:果然如此。


“既然你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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