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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阵前对峙 (2)

  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

是感激不尽。


卞太后为保曹氏族人身家性命,在司马一族与张华之间做出了选择,她率先表示支持张华:“将军是先帝认的子嗣,拥有继承帝位的资格。”


石韬也劝谏道:“将军,大丈夫相时而动,而今天下归心于您,未免内乱,还请将军主持大局,国不可一日无君,江山社稷需要将军来出手整顿,为免天下荡覆,唯将军手中雄师可踏平宇内,您是曹魏的长公主,是魏王曹操托孤的重臣,如今汉帝刘协愿向将军俯首称臣,将军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一夕之间,黄袍加身,民心所向,朝臣臣服,刘协写下诏书,百官之中,各有所思,各怀己见,但事态已经明朗至此,倘若不想立刻被贬官回去,或是人头落地,谁敢提出反对之语呢?


张华的威信,早已传遍天下,她在曹魏的根基,非常人所能想象。


高台之上,刘协亲手捧着玉玺,将它交到张春华的手中,台下无数臣民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鬼魂们浩浩荡荡地聚集在上空,见证着这乱世以来第一位女帝的诞生,天地间绚丽一片,有七彩的霞光将临,天降祥瑞,众望所归。


司马懿推推被锁上的门,遗憾不能出去,无法见到秋实登基的模样,他低低笑了起来,为自己谋算至今,最终获得想要的结果而得意地笑。


日后这天下,他做丞相,秋实做帝王,踏平海内,共创太平盛世,曹魏,终将成为过去。


司马懿想要出去,去看看张春华君临天下的霸气,但因门上锁了,他只能学当初司马昭被关时想出来的法子,翻窗出去。


他搬来凳子,手脚并用地爬上窗台,这时候,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了,有内侍鱼贯而入,带入凤冠与凤衣,见到整个人都挂在窗台上的司马懿,内侍惊叫出声:“快,去将皇后娘娘扶下来!”


挂在窗台上的司马懿:啥?啥皇后?


续-司马皇后(上)


司马懿趴在窗台上, 下面是紧张兮兮的内侍们,为首的曾经还是被他收买, 向他投诚的曹丕身边内侍, 那内侍怕死的很, 抓住他家人稍稍一威胁就从了他。


司马懿瞪视那内侍, 原先内侍是极怕他的, 现在有了底气, 内侍当即便宣读了新任陛下下达的诏书。


封司马懿为皇后,统理内宫,手持凤印。


司马懿的脸色变得很奇怪,他低斥道:“什么皇后, 我一个男人, 成何体统!”


“娘娘, 陛下说了,为了惩罚您之前做错的事, 您别想做丞相了,做你的皇后去吧, ”内侍手捧着诏书,其上写着陛下的亲笔字迹, 内侍照着读给司马懿听。


做你的皇后去吧!


司马懿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秋实是故意的, 这让他觉得自己怪没面子的。


行吧,他是算计了秋实没错,他把秋实给算计上了帝位, 结果当然是好的,就这样,秋实还要惩罚他吗?


司马懿委屈成了一只球,觉得自己夫纲不正,身为父亲的威严都没有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内侍见他仍不肯下来,整个人都挂在窗台上,只能仰着头看着他。


这位内侍一直以来都在帝王身边做事,练就了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最是巧舌如簧不过,他对司马懿苦口婆心劝道:“娘娘,陛下在等您一起登上高台,携手共赴河山呢,您当真要拒绝陛下的一片心意吗?丞相是不能够与陛下同上高台的啊,若您做丞相,只能率领百官在台下跪拜高喊陛下万岁,但现在陛下将您封为了皇后,是为了让您与她能够站在一起,陛下之用心良苦,您还感受不到吗?”


司马懿听后,觉得内侍说得也有道理,他若接受后位,就能与秋实站在一处了,如此也无不可。


司马懿意动了,自己以矫健的身手一跃而下,内侍们跪在地上,请皇后娘娘带上凤冠,穿上凤衣。


宫里暂时还拿不出绣着凤凰的男装,只能用以往准备着的皇后凤袍来修改,好在凤袍只是件外袍,宽大而飘逸。可它竟然还有凤尾拖在地上,奢美华贵的样子刺伤了司马懿的眼睛。


他黑着脸,命人拿来剪刀,咔嚓一剪,将凤袍上流苏与拖地的凤尾给剪了,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因前朝郭皇后被废,未能参与此后的祭祀,这见正装凤袍还是崭新未动过的,司马懿人精瘦,比郭皇后更高挑一些,这改动后的凤袍披在他身上竟异常合身,有着男儿的豪迈与气概。


见他披上了衣裳,内侍又命人端来了十斤重的凤冠:“请娘娘带上凤冠。”


司马懿盯着那精致华美的凤冠,其上飞舞的凤凰张扬肆意,美艳不可方物,他沉默片刻,突然之间低声说道:“这凤冠,若是由秋实来带,该有多美。”


内侍低下头去,假装自己没有听见皇后娘娘梦中之语。


司马懿苦大仇深地盯着那凤冠,他抬手去拿,发现竟沉重的很,这要是戴在他脑袋上,他的脖子还不得酸死?


司马懿义正严辞地拒绝了将这么重的金子与宝石戴在自己脑袋上,他说道:“这凤冠为女子样式,既然不能改动,不如不带。”


内侍说道:“那便只能委屈一下娘娘,戴上这备用的男子金冠了。”内侍早就得到陛下嘱咐,将一切都准备到位了,若司马懿拒绝戴过于花里胡哨的凤冠,那么代表显赫地位的男子金冠却是非戴不可了。


司马懿没料到他竟然还有后手,到头来还是逃不掉戴上沉重的金冠,好在金冠比凤冠轻一些,不至于让他的脑袋被这沉重压垮。


司马懿老实了,在大部队的簇拥下往张春华所在的地方走去。


穿上了龙袍的张春华,肆意又狂放,明艳得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抹亮色,她太耀眼了,而她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


金鼓奏响,铜雀台上,他们旒冕金冠,在玄端之上,君临天下。登台仰望四方,万民俯首,创下这千秋的基业。


或许魏王曹操也没有想到,在他死后,登上这高台的会是他们吧?


曹操鬼魂不服,曹操鬼魂生气了,他对左右鬼魂说道:“我们输在不能见鬼,秋实的神异之能是独一无二的,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再正常不过了。”


曹营的鬼将们一脸是是是的表情应和着他的话,全当是自我安慰了,曹魏的积累,终究是为了他人做嫁衣。


好在曹家的后人们,因有帝王的特殊照拂,能够封侯,若有要出仕者,也可报名参与考效。


张春华将自己在荆州用的考效之法用到了国家的招揽人才之上,天下寒门震动,争相前来参与这场别开生面的选才之法。


张春华有一整个成熟的考核团队,但她曾经毕竟只是治理一州,而如今这整个天下,足足有十四州啊!


但张春华认为,既然在一州之地能够顺利实行,效果良好,那么将这个法子扩散到整个天下,也是可行的。


她将陈群与司马懿做主敲定的九品中正制给碾碎了,以雷厉风行的手腕,将那些联合在一起的世家大族们狠狠收拾了一通。


朝堂之上,各大族首当其冲就持反对意见,然而他们的领袖,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司马一族则哑巴了,司马一族现任的族长做了皇后,他的家人可就是妥妥的外戚了。


反对者见无法撼动陛下的决定,又难以抗衡陛下的jūn_duì ,张春华一向说一不二,她能够听进人们的劝谏,但是一旦做了决定,是十头牛都拉扯不回来的。


那些大族们怨恨司马懿对他们的隐瞒,“因爱生恨”,企图拖司马懿下水。


司马懿原先在朝堂之上的反对者也掺合了一脚,陆陆续续有人参奏司马一族此前的谋逆之举。


“陛下,司马一族窜先帝之位,抓走曹氏族人,其心当诛,恳请陛下做一代明君,处置身边的小人啊!”


张春华听后,眼睛一亮,兴奋地接口说道:“说的好!那些谋逆反朕兄长的人,朕早就想收拾了。”


上奏之人被她这一脸高兴的模样吓得后退一步,直觉大难临头,等等,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张春华一抬手,下圣旨将包括司马一族及其他世家大族的官帽都给撸光了,对他们说道:“你们之间,有些人是有着真才实学的,有些人则倚靠家族蒙阴,身居高位却不事生产,朝堂之上不需要这样子浑水摸鱼的人,你们都给朕老老实实从头来过,要想出仕,通过了考效再说。”


氏族之人傻眼了,各大族之间私底下进行商议,若再不反抗,家族曾经积累至今的荣光都要被陛下打压没了!而真正有真才实学的子弟,真正的文人雅士,不屑于参与这些人的钻营,与其去与这些秋后的蚱蜢折腾些鸡鸣狗盗的事情,还不如多看些书,好应对此后的全国大考效。


张春华看他们还有兴致在折腾,亲自跑了一趟司马家,发现包括司马敏在内的几位兄弟都在司马孚的监督下用心进学,觉得满意极了。


司马敏与几位兄长辩起时策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位司马家的幼弟,聪敏机敏绝不输给任何一位兄长,甚至更活泼,更知道变通。


他蓦然一抬头,见自家墙头上坐了个人,仔细一看,不是当今陛下是谁?


“二嫂!”司马敏惊呼道。


其余兄弟纷纷抬头,见竟是当今陛下亲临,忙诚惶诚恐前去迎接。


张春华说道:“看到你们这么用功,我就放心了,仲达与大哥教导你们至今,需要靠的是你们自己能够立起来,而不是倚靠家族,每一个人都有真才实学,都能够为国家做到最大的贡献,这才是真正一流的世家底蕴,而不是靠一两个人的身居高位,来提拔亲族。”


司马懿的这些兄弟们,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除却死于瘟疫的司马朗,其余六达都有自身的过人之处。


司马孚见张春华竟是翻墙来的,就知道是陛下微服私访,他当下便劝道:“陛下而今是一国之君了,当谨慎自己的言行,才能够治理好这天下啊!”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他希望张春华能约束己身,成为明君,能够让黎民百姓过上好日子。


张春华跳下了墙,对几人说道:“我来找公爹呢,听说公爹病重,一直未能下地,也不知如今情况如何了?”


司马孚答道:“还是老样子,腿脚没有力气,爹那是年纪大了,这才手脚不灵活了。”


张春华随他们去找了司马防,这位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公爹。


司马防老了,走不动路了,在病榻之上也不消停,手上拿着一卷书在那边看,床边放着拐杖,很有老太爷的感觉。


见张春华来了,司马防惊了一惊,当即就要下地拜见陛下。


“公爹好好休息,不用起来,我就是来看看您,想来与您说说话。”张春华说着,其余的司马家兄弟都悄声无息地退出了屋子。


司马防眯了眯浑浊的眼眸,其中深沉之处仍有精光在闪烁,他扯开一抹笑容:“陛下此来找老朽,是有什么事需要老朽来做吗?”


张春华颔首,对司马防直白说道:“公爹,您老当益壮,在家中仍能知道天下之事,或许也听说了我打算通过公平的考核来选拔人才吧?”


司马防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公平,陛下能够做到在有限的不公平之中找到公平的平衡,已是远胜先帝一大截。”


“看来公爹也赞同我这么做,”张春华高兴道:“但是您也知道,司马家,现在处在的位置太特殊,太耀眼,容易成为别有用心之人算计的目标,我知道兄弟几位都是万里挑一的有才学之人,但是其他旁支之人呢?族地内,姓司马的人可不止我们这一家呀!”


司马防笑容稍淡,他对张春华郑重说道:“外戚身份过于显赫,又曾是谋逆之族,如此矛盾,倒也让陛下难做,我会嘱咐几个孩子,在我在世期间不得入仕途,其余旁支我管不了,陛下要如何做,就如何做,不必顾忌。”


司马家家大业大,有好的地方,也有毒瘤的存在,司马防自认没有精力去管那些,他老了,但再撑个几年也是可以做到的,有司马防这襄开口,张春华心里也能有了底,心里可以再无顾忌了。


“公爹,公平选拔之事,我的下属们商议摸索了半天,但因缺少熟悉律典之人,至今未能好好将其完善到完美,也不知公爹可否认识懂得此道的人,能够推荐给我,”张春华心里有底以后,就开始压榨公爹多年来的人脉关系了。


司马防摆摆手:“你去找陈群,他才是其中大家,对此颇有研究,会给你想要的结果。”


张春华疑惑:“可陈群,他是提出九品之制的人啊!”


九品之制,可不是合了大家族之间的利益。


司马防说道:“陈群的本意绝非如此,九品之制会发展到之后的模样,这还要怪仲达。”


张春华不高兴了:“怎么什么都怪仲达,仲达又没做错什么。”


“嘿你这儿媳,还维护起仲达来了,我是他老子,还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他就是故意的,你看看你现在,收拾起那些人来,拔出一根萝卜还能带出一串儿来,多省事。”司马防拜拜手,一脸疲倦说道:“你走吧,我疲了,要睡觉了,这事情去找陈群不会有错,他现在闲赋在家,正是空着的时候,赶紧的。”


张春华摸了摸鼻子,对公爹行了一礼,谢过他的举荐,转头就去了陈群府上。


陈群生平节俭,家中朴实,但书香门第之家,有着浓郁的进学底蕴,他辞官以后就在家中教导孩子,而今听闻陛下来找,惊讶极了。


张春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后,陈群讶然道:“陛下竟愿意亲自来找老臣,臣一直以为,因废除九品之制,朝堂之上已无臣的容身之处。”


“陈大人言重了,你是《魏律》的主要撰稿人,对礼制及政制了解颇深,博通古今,朕现在急需懂得律法之人来完善考效之法,这才厚颜前来见陈大人,请您出仕,”张春华非常会说话,礼贤下士的姿态摆得足足的。


陈群受宠若惊,能够得陛下赏识,是他这个老臣的幸运啊!没想到事到如今,陛下还能够前来请他做事,他何德何能!


张春华成功地将律法大家陈群给拐回了朝堂,考效之法,经过朝堂之上众人的酝酿与发酵,最终形成了独具风格的科考举才之法。


“陛下,科,是为分科,对不同的职责范围,采用不同的重点来考核。这样才能够达到各司其职,让有专注才学的人用到该用的地方。”


“考,是为考效,是拟考官共同出卷,来考效出得分高的贤才。”


“如此摒弃了门第之间,全凭本事,这样的方法,才是我一直追寻的法子啊!”陈群豁然开朗,此外还针对“舞弊”、“品德”也都设定了相应的解决措施。


“陈卿此前所为定品,为的也是能够选出又有才华又有品德的人,但朕却认为,并非世家大族出身的人品德就一定好了,以家庭门第来归纳一个人的品德,朕不赞同。”张春华说道,她对陈群分析道:“人的品德,是一时考核不出来了,但在长久的相处之中,能够摸索透彻这个人的品格,因此,不如设定定期的考核,派遣专人对有官职在身的官员进行政务及品德之上的考核及检察,长此以往,吏治也能够清明了。”


陈群赞扬道:“陛下考虑周道,此法大善!”


眼看科考举才之事已成定局,世族们慌了,他们狗急跳墙,开始想法子频繁地接触身处后宫的司马懿。


司马懿不搭理这些人,这些人还蹬鼻子上脸了,令司马懿烦不胜烦,他索性找到张春华,对张春华说道:“秋实继位以后匈奴人没有向你纳贡,也没有宣布做你的番国下属,我看这些匈奴人有异心,这就自请带兵去平了他们。”


张春华自认是个闲不住的女郎,司马懿是郎君,抱负远大,她没觉得自己丈夫是个闲得住的人,近日那些世族人的小动作早就有鬼魂们报告给她了,她见司马懿为了躲那些人,都自请带兵出征了,当下就应允了。


司马昭一看父亲要出去打匈奴,自告奋勇说也要随军前往,张师也一样,这两儿子,一个随母姓,一个随父姓,关系倒是好得不得了。


张春华继位后,将张师立为太子,协同她一起处理朝政,于继承人的问题上,她吸取了曹操与袁绍的教训,不仅立嫡长,还早早就定下了,理由很简单,就司马昭那皮样,国家还不得让他玩完了?


司马昭对皇位没什么想法,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和他父亲做对,让老奸巨猾的司马懿吃亏,这空旷的后宫几乎成了他们父子二人的战场。


张春华说他皮,司马昭就不服气了:“我皮?我哪有娘亲皮,还不是学你的!”


不是原则性问题,张春华是不会跟自己儿子生气的,只有在原则性问题上,她才会教训自己儿子。


“你不皮?你就是小孩子心性,还老说自己长大了,你要是真长大倒是好了,让你爹少操心些,”张春华嗤笑他。


司马昭叛逆之心上来,见娘亲都站在阿父这边,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只能去找大哥的帮助,而温吞的大哥只会劝他收收心。


司马昭气死了,当下就搁下狠话:“我一定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也是大人了。”


司马懿摇头轻笑,对张春华说道:“小孩子心性,等他劲头过去了,很快就会把这事给忘记的。”


张春华说道:“仲达此次出征万事小心,我在洛阳等你回来。”


司马懿抱抱她:“放心。”


于是司马皇后带着两儿子随军浩浩荡荡去了关外,这一家子的智谋加上辉煌的武将团队,此时此刻弱势的匈奴人被打得哭爹喊娘。


张春华在洛阳城内,见他们父子仨离去,摩拳擦掌,对那些还在蹦哒的氏族扯出一抹狞笑。


张春华没有想到,司马昭的气性可大了,为了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他打算成家!于是早有预谋的司马昭相中了小美人就立即动手,不带犹豫的,他趁所有人都没有防备,泡了王朗家的孙女王元姬!


这位王朗家的孙女,此次是随祖父一起来涨见识的,其祖父王朗,父亲王肃,都是经学大家,家学渊源,幼时便通《诗经》、《论语》,长大后颇有远见,在女官考核上脱颖而出,任职军中,此次司马懿去打匈奴,任职御史大夫的王朗升官为了司空,跟随他一起去算计匈奴人,而他的孙女王元姬则跟随祖父一起来涨见识,王朗对这才情过人的孙女是喜爱的不得了,有重点培养之意。


陛下金口玉言,女子裙带关系不得牵连朝堂,若女子想要做官,必须与郎君们一样接受考核,若真有才学之人,封侯拜相也是可以的,并且将黄月英封为了丞相。陛下义正严辞地说起旧时代对女子的压迫,说起那些被埋没的才女们无用武之地,并且告诉众人,我们的时代不同了,不能拘泥于旧的观念与思想,要博爱,兼容并包,才能够共同治理好这大好河山,才能为天下黎民百姓谋福。


黄月英的内政之能令人心悦诚服,即便是刚开始对此质疑的同僚们,也被这位女子过人的手段给折服了。


王元姬对王朗说了:“祖父,您一直说我的才能比您的几位孙子都厉害多了,现在陛下愿意给女子出仕的机会,我觉得我可以尝试一下,放手一搏。”


王朗想想,现在都到了晋元年了,他可不能做个老顽固,要学着与时俱进,于是答应了王元姬想要随他一起去征战匈奴的请求,左右她已考出了官职来,在军中任有职位,若申请平调到出战之军中,也是可以被批准的。


然后,长相甜美,才情过人的王元姬就在王朗眼皮子底下,被猪给拱了。


司马昭随父兄前去关外,军中同僚有女将也有男将,他到了青春年少,怦然心动的时候,乍一见王元姬,他就觉得这妹子很面善,甜甜的,柔柔的,让他想去勾搭一下,拉拉她的小手。


司马昭性子跳脱,别的学得不精,却深得母亲撩妹的精髓,每次与他相处,王元姬都会被逗得哈哈大笑,一来二去,两人就联系上了,刚开始是讨论战事,而后是时政,诗词,歌赋。


司马懿打匈奴打得爽快,一时没注意自己二子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与王朗商议着直取敌人腹地,军中的几元大将,无论是张飞、关羽、还是吕蒙等人全是万人敌的将帅,与匈奴人马上战处于绝对的优势。


王朗则犹豫说道:“将他们赶尽杀绝真的好吗?儒家推广仁慈,匈奴人也能成为我们的子民与百姓,不如接受他们的诚服,达到纳贡的目的就适可而止吧!”


司马懿是真的狠,他冷声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百年前,他们能入侵中原,而今,他们投机取巧不来纳贡,陛下已经给了他们机会,他们还在装聋作哑,既然他们暴露了异心,当然还是赶尽杀绝来得好,王大人,你也要想想自己未来的子子孙孙啊,我们不将匈奴人彻底打了,百年后,他们或许还会卷土重来。”


同样随军出战的诸葛亮也非常赞同司马懿,他对王朗说道:“王大人需知道,火烧不尽野草,若不能够连根拔起,它们还会再次生长,肆无忌惮地生长。”


王朗听罢,只能点了点头。


诸葛亮比司马懿年轻两岁,司马懿从心里钦服他的才干和为人,他们两人之间虽性格相处甚远,但认知、眼光、观念都极其相似,就像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诸葛亮又何尝不是呢?


“能与仲达同朝为官,为国家昌盛、民众安居乐业而共事,实在是爽快。”诸葛亮对自己的弟子刘禅如此说道。


刘禅:“……”


相父会与司马懿互相倾慕,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不由在心里呐喊着:可是你上辈子与司马懿打生打死,各为其主,将对方视为宿敌,你死我活地斗了整整一辈子,到死还在遗憾自己被司马懿耗死寿数,托孤姜维再次北伐!


张师进入营帐,见王朗也在,心虚地瞥开了眼。


司马懿招呼他过来坐:“此战深入腹地,可歼敌精锐,战事一了,我们就能回洛阳了。”


张师欲言又止,他刚才看到王元姬送司马昭小帕子了!


顶着王朗纯洁信任的目光,张师说不出口,更加不敢告诉父亲,他们在这边商议打匈奴异族,昭儿在背后撬王朗墙角,将他孙女给拱了。


大军胜利回归,司马懿再次回到了后宫之中,这位凯旋归来的司马皇后一点都不留恋兵权,将手中权势全部上交,挥一挥衣袖,抽身于朝政之外。


如果能忽略时不时来找他论策的诸葛亮的话,或许张春华会更开心一些。


张春华醋了,自从与诸葛亮互为知己,仲达的注意力总是被诸葛亮吸引走!


她想了想,既然诸葛亮不仁,就休怪她不义,于是她也去撬了诸葛亮的墙角,将黄月英给吸引走了。


诸葛亮气得摔了羽扇,对刘禅气愤道:“陛下小肚鸡肠,心眼闷小!她不仁,休怪我不义,此前仲达就说要躲开那些氏族的纠缠,不拘束于内宫之中,我这就邀请仲达随我去茅庐隐居一段时间!”


刘禅哑口无言,安静如鸡。


司马懿这边,因为他还有统领后宫的皇后职责,子女若要婚配,还需要他来做主。


王朗知道了自家孙女心里有了喜欢的郎君,还是那不学无术的纨绔王爷司马昭!气得吹胡子瞪眼,问及时间,竟是他们大军出征之时,当即便气势汹汹跑去张春华面前参司马昭,义正严辞地告状。


司马昭屁颠颠跑来找司马懿,开口就是一个惊雷:“阿父,我看上个姑娘,我要娶王朗的孙女王元姬为王妃,您是皇后,帮我下个懿旨好让我娶媳妇成家啊!”


司马懿“噗——”一声,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司马昭一脸!


续-司马皇后(中)


司马懿喷完了茶水, 司马昭抹了一把脸,抱怨着说道:“您怎么这样啊, 自从做了皇后以后, 您是越来越不顾形象了。”


司马懿又想胖揍自己儿子了, 他愤怒道:“人家王朗一家清廉勤俭, 王朗清白了一辈子, 从不结党营私, 是朝中难得的清流砥柱,他孙女未来是要做官的,你娶人家做王妃,是要绝了人家做官路吗?”


司马昭嚷嚷道:“可是元姬也愿意嫁给我, 我都和她说好啦, 以后我们吃香的喝辣的, 夫唱妇随,和和美美。”


司马懿额头冒出了一个十字, 他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问道:“王元姬答应的?王朗这孙女和你几乎毫无交集, 你是怎么骗到人家姑娘家的?”


司马昭顺口说道:“就是你们在打匈奴的时候哇!”


司马懿怒火上头,抄起案上的书就往二子身上砸。


司马昭跳了起来:“你怎么又打人啦!我又没做错什么!”


“我们在大军前方拼死奋战, 你在后头尽拖后腿,不学无术, 我司马懿一世英明,怎会教育出你这样的纨绔来,”司马懿热气上涌, 气得脸都红了,司马昭一见亲爹竟去抓画卷,心知大事不妙,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大叫:“阿父你是嫉后啊,你不同意我娶妻,我这就给娘亲纳妃,纳她七□□十个,天天给你添堵。”


司马懿身手在追儿子的过程中获得了很好的锻炼,他现在满脑子就想着一件事:打断儿子的狗腿!


因隔三差五就闹出这样一出,宫人们都已经习惯了,一个个低下头老老实实做自己手里的事,倒是禁jūn_duì 长,他见破坏力极强的司马昭在皇宫中横冲直撞,立即命人前去通知张春华。


司马懿在后面怒吼:“乐进,将那臭小子给我拦住了!”


禁卫队长乐进假装没听到,反而倒退了一步,他可不敢贸然去拦住司马昭,看看他小胳膊小腿的,实则力量惊人,就像是撒疯的狗,闭着眼睛就往前冲的那种,也不管自己弄坏了多少东西。他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司马懿,司马懿体能到底不如自己儿子,跑了一炷香时间,就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好在陛下的侍从很快就带了消息来,说陛下叫文王前去议事。


司马昭不逗自己老父亲了,他停下了脚步,问宫女们拿来帕子,为扶着腰直喘气的司马懿擦看,口中还关心说道:“爹啊,您看看,您都多久没好好锻炼了,是该好好将自己落下的五禽戏捡回来了,以前您追我可是能追上半个时辰啊,您不过四十岁的花龄,还没人老珠黄呢,娘亲不会嫌弃您的。”


司马懿咬牙切齿:“我早晚有一天要被你这臭小子气死。”


司马昭则说道:“我也不想气爹的,大家都说我是纨绔王爷,您怎么也能以讹传讹呢?我有多聪明把我抚养长大的亲爹还不知道嘛?王家的姑娘,长得可美了,又有才情,性子也好。因为以前重男轻女的旧思想,前几年天下大乱,男人们都死在战争中,这才没体现出来,可是您再看看现在,天下都和平了,好的姑娘多少人家盯着呢,现在的十个男人里,至少有六个人是讨不到媳妇的。我好不容易看上一姑娘,不抓紧将人家娶回家,以后可就要后悔死了,好了,我不和您说了,我找娘亲去了。”


司马懿抓过帕子,将自己的形象整理了一下,侍从们低头来到了司马懿身边,为他捧茶倒水的,给他换外套的。


原先曹丕身边的内侍,现在就做着内务总官,这内侍的求生欲极高,有一颗七窍心,司马懿不放心将他留给张春华,见他熟悉宫中内务,将他调到司马懿身边做事,由他亲自来看着。


内侍耳朵听八方,有着敏锐的听觉,他集中精神,听见司马懿在悄声嘀咕着什么。


“这臭小子,倒还有几分我当年的风范。”


内侍:……


他仿佛知道了什么重要的秘密!当年的皇后娘娘,可是瞒住了天下人,将当今陛下给吃了,还让陛下为他生下两子!


却说王朗光明正大来找张春华告状,气愤填膺上奏文王司马昭,随军在外罔顾公事,至正事于不顾,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张春华好奇问道:“子上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了?”


王朗一时语塞,他若是说话,岂不知承认了自己喜爱的孙女是狗?


这时候,已经有鬼将把这事的前因后果对张春华说了,张春华乐了:嘿,不愧是我养出来的儿子,才十五岁,就会拱外头的白菜了!


王朗说不出口,他就是盯准了司马昭在该做正事的时候做不正经的事。


张春华知道,王朗这人吧,气性儿高,有点文人清流的傲气,也许是因为他熟悉经义,自身有点儒士的酸腐,现在看似是豁达一些,愿意接受新事物了,那也是局势所迫。刚开始,王朗是并不赞成她一个女子为帝的,曹丕醒后,因身体病垮了,又顾及形势,默认了张春华继承皇位的事。在张春华将曹丕奉为太上皇以后,王朗老实了。


张春华可不姓曹啊,继位以后将曹魏直接给撸了,改国号为晋,算是完全断了曹家剩余族人的念想。此后的磨合因曹魏的旧人们年老离去,而新一代子孙走上台前而告一段落。


包括夏侯家,曹家,荀家等,不知道有多少小辈是在大将军张华的光环下长大的,老一辈走了,以后的未来,全掌握在他们这些年轻人的手上。


张春华念及王朗算是“三朝老臣”了,能活到现在这把岁数,还能老当益壮也不容易,她也得顾全一下老臣的面子不是?于是对王朗装傻:“文王做什么不正经事了,王大人尽可以向朕告状,朕定收拾这小子。”


王朗噎住了,他见陛下还真是被蒙在谷里的样子,犹豫再三,最终豁出去说道:“老臣惭愧啊,未能在出征时看好孙女元姬,让她与文王接触上了,这一来二去,文王便向元姬夸下海口,说要娶她为妃,而今元姬竟说非卿不嫁,老臣,老臣有罪啊!”


说完,王朗跪伏在地,泪流满面。


他满门清俭,父子两代人都矜矜业业为官至今,为天下万民做了多少事情,到头来却遇上了这糟心事,他们是清流人家,最忌讳的便是高攀,日后别人可都要戳他脊梁骨,说他心机深沉,培养出个有才情的孙女,就是为了勾搭王爷,攀登荣华富贵的。陛下又会怎么看待他们,司马昭随口一句,竟是叫王元姬当真了,执拗地说出非卿不嫁之语,他孙女才十四岁啊!这风流成性的纨绔子文王,就这么哄骗地元姬一颗真心交付,日后拍拍屁股走人,这让元姬以后怎么活?


王朗越想越觉得糟心,越想越觉得文王就是个渣渣,便是玩弄了他孙女,司马昭贵为当朝王爷,日后也不会怎么样。孙女的未来,他们王家未来的名声,还有那糟心的纨绔王爷司马昭,如此种种,将王朗气得都要昏过去了,他当即便吐出一口血来。


张春华惊着了,再不敢玩大了,忙命人给王朗赐座端茶,好声好气地安抚道:“王大人莫急,朕这就将文王叫来,三方对峙,亲自问问他此事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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