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真巧
张伟看出了我的焦躁，安慰我放松点，我哪里放松的下来。
回到警局，我决定再和牡行秋谈一谈。
见到我来了，他笑了起来，说：“怎么了，考虑好了？”
我说：“你能保证让白警官安然无恙吗？”
他罕见的严肃起来，说：“我们彼此都要以祖师爷的名义起誓，违背誓言受尽炼狱永无轮回。”
我说：“你别着急，你还没说要我做什么？”
她的胸腹部又开始抖动，他张开嘴，那团黑球又被他吐了出来。
他说：“我说过，只是很简单的事情，我要你把它吃下去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她笑了起来，说：“这就这么简单。”
我拨开外皮，将丝帛打开，果然没有错，里面的珠子，就是当年师傅叫我丢下山谷的珠子，那种特殊的触感，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拈住它，细细看了起来，珠子就只有眼球大小，整体是透明的，但在珠子内部，却好像有着图案，让人看上去，像是瞳孔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珠子给人一种感觉，好像它拥有生命一样，以至于我拿起它的时候，都不敢用力。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牡行秋把黑色表皮卷起来，又吞了回去，说：“我能保证它绝不会伤害你，而且还会给你带来好处的。”
“你再考虑下去，那个白警官就没得救了，再过两个时辰，恐怕天就亮了，到时候做什么都晚了。”
我吞下了珠子，这东西入口，没有什么感觉，我一下子咽了下去，感觉它滑入了肚子里。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的感觉。
我看像牡行秋，说：“现在你要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人。”
他露出满意的笑容，说：“你的血就能救她的命。”
他脸上的神情，像是获得了解脱一般，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让我觉得有点冷冰冰的。
离开审讯室，我立马来到医院，此时已经是夜里接近十二点。
我看到白唐的额头处，黑气已经浓郁的犹若实质，我割开食指，伸进她的嘴里。
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心想难道牡行秋骗我？
但是祖师爷的起誓，是每个入门的人最为忌讳的誓言，也是每个八门中人最后的信仰，没有这份信仰是无法成为八门中人，所以每个人都看重这份誓言。
过了一会，我感觉我的手指传来一股麻痒，只见白唐的嘴唇翕动，在轻轻嘬吸食指的血液。
病房的门打开，张伟走进来，见到白唐在吸我的指头，吃惊看着我。
我也有点惊讶，我的血还有这种效果吗？还是因为吞了那颗珠子后，才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我感觉到手指上嘬吸的感觉停了下来，不知何时白唐已经醒了过来，一脸茫然看着我。
她发现自己含着我的手指，脸色突然一红，我把手指抽了出来，却不小心带出一丝黏液，让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她开口说：“怎么回事？凶手抓住了吗？”
张伟立马上前道：“白警官，凶手已经抓住了。”
她又看向我，语气冰冷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旁的张伟立马抢话道：“白警官，你昏迷了好长时间，李旭把手指头放你嘴里，你就醒过来了。”
白唐吸了下口水，似乎是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皱着眉头。
“张伟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和李旭说。”
张伟离开房间，带上房门时，暧昧的看了我一眼。
我没理他，见白唐伸手拿了个杯子，以为她要喝水，谁知道她张开嘴，将口腔里残余的血液吐了出来。
她说：“究竟怎么回事？”
我心想，牡行秋珠子的事情肯定不能告诉她，否则等待我的就是没完没了的审问，指不定还被抓去当成小白鼠来研究。
我开口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因为请神是有代价的，所以你昏迷了过去，我用师传法术救醒你了。”
她一脸疑惑看着我，说：“为什么要让我喝你的血？”
我只能故作神秘，说：“这是秘密。”
刚刚经历过请神，她心中的观念大概也被深深冲击，所以并没有怀疑我的话有什么问题。
第二天，参加梁警官葬礼的时候，我听到张伟跟我说，牡行秋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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