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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森赛尔

  森赛尔的战争 [玛诺狄的传说]

一年的最后一天,在飘飘的飞雪中度过。在某些风俗里,人们相信这将预示着来年的丰收。对于另一些人来说,这则单纯意味着喜悦和幸福。而对于再一些人来说,其实什么都不代表。还有一些人更希望这场雪可以提前j天。


这场雪,的确提前了j天,而且一不小心提前多了j天,在新年之前,在圣诞节之前,它就着急地飘落了下来。从早上大家顶着雪花跑进各个研究楼,到傍晚大家顶着雪花踩着积雪跑去听演唱会。其实演唱会本身并不重要,只是不知情的人会惊讶竟会有个一线乐队在圣诞节前跑到这个偏远小镇来演出。


秦越人走出自己研究楼的时候,他倒是不再需要考虑怎么防止雪沾满自己的头发、钻进自己的领口,只需要应付地面更加密实的积雪就可以了。


门口保安一如既往地寒暄:“今天又很晚呀,去听演唱会吗”


秦越人按了一下指纹,道闸缓缓打开:“嗯,去凑凑热闹,如果还没结束的话。那个奇怪乐队的名字我总是记不住。”


“e.e.m.c.a.t.,不是来源自质能方程吗,这个你应该知道的。”


“呵呵。可我实在无法将二者联系在一起。我还以为和猫有什么关系呢。”


雪已经完全停止,而寒风依旧。当然,秦越人并不知道这寒风是否真是依旧,也并不知道他将会面对如此厚实的积雪。从日出前进入这栋大楼,他就再没关心过外面的状况。好吧既然已经如此那就只得顺其自然,反正那个大俗的薛定谔酒吧并不算太远。


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其实也算是一种舒f的享受。独自一人在这安静的夜晚,脚下传来单调而又清晰的声响,你可以很容易的沉浸到这声音中,使你在冰冷的路程中不至于寂寞。而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更加细致地t会这脚下的声响,你会发现它们是那么富有变化,它们每时每刻都在传递着复杂的信息。你也许会更迫切的把脚踩在它们身上,然后陷进去,继续踩下去,只是为了听听它们这次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信息。另外,路灯们也是你的好同伴。这些将节能最大化的路灯,在夜晚只会照亮你周围j十米的范围。一盏盏灯在你前方点亮,而在你的身后则是一盏盏的熄灭。一个本是寒冷、孤独、艰难的半小时,却又是一个充满乐趣和新奇的半小时。至少秦越人此时是这么认为的,他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获得如此宁静了。不过人总是不知满足,他希望寒风能尽快把乌云吹走,通透的天空和闪亮的银河会让这t验更完美。


从名字上看薛定谔酒吧就肯定是一个庸俗的地方,一个仅仅想依靠科技捣鼓出点噱头的地方,和那个所谓e.e.m.c.a.t.的乐队没有什么不同。这个酒吧的确如此,与其他想和科技沾边的外行一样,在它的身上也容易出一些低级的学术笑话。但对它来说,它又是幸运的。也许占了天时地利人和,酒吧成了研究中心这帮极客的据点,谁也不会想到能有许多尖端的跨学科项目诞生于此。在这帮专业人士的改造下,酒吧也已不仅仅是酒吧,从社会学到食品工程的许多研究和实验,都在这里进行。但是这一切都与秦越人没有太大关系,他从未尝试融入这个圈子,顶多只是坐在圈外当成局外人看着他们。其实他很讨厌薛定谔,虽然他的工作与量子有关。


酒吧的灯光已经进入他的视线。无论科技如何发达,圣诞装饰却永远都不会改变,但谁又会在意呢。酒吧门口的积雪被踩得凌乱和肮脏,车辙压着车辙却见不到一辆车,看来乐队狂欢已经结束了。这正是秦越人的期望,只是他还是要推开门走进去。


门内依然是俗套的圣诞装饰,这不用想都知道。散场后的酒吧内,人寥寥无j,舞池中有j对男nv依偎着,跟随着一首慢歌晃动着身t。这首歌不是从点唱机中出来的。不知道歌名,以前也没有听过,但秦越人却很喜欢,可以说一下子就ai上了它,或者是ai上了演唱者的声音。在舞池旁,一个年轻nv孩儿拿着话筒正在演唱。秦越人定在门口,聆听着nv孩儿,注视着nv孩儿。酒吧是安静的,歌声是单纯的。噢不秦越人感觉那声音中的情感,是复杂的。有点淡淡忧伤,却又符合舞池中缓慢的悠扬的l漫。而那个nv孩儿呢秦越人望着这个也许二十刚出头的高挑身姿,目不转睛。而他却被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吵醒了一切:“越人,过来你怎么才来。”


秦越人看着对他吵嚷着的白发老人,无奈地笑了笑,走了过去。


“亨利,你又喝多了”


“e.e.m.c.a.t.呀,这可是e.e.m.c.a.t.呀。”亨利布朗举着酒瓶说。


“真不理解你们这些外国人。别再喝了,我可不想在这种雪天儿把你背回去。”秦越人从他手里夺过酒瓶。


布朗仰倒在椅子上:“哈哈,好。”


很快这个醉醺醺的老头就躺在椅子上睡着了。秦越人起身走到吧台,将酒瓶递给酒保。


“谢谢,先生。您需要些什么吗先生。”


秦越人回头看了看亨利,对酒保说:“有咖啡吗我感觉今晚将会是长夜漫漫呀”


“好的,先生。”


一小杯浓缩黑咖啡很快摆到了秦越人面前,极为浓郁的香味瞬间沾满了他的鼻腔。


秦越人看着黑se上面略显厚重的深棕se油脂,他问了一句:“分子粉碎和选择渗透”


“是的先生。”酒保知道自己不再需要说明这杯咖啡的特点。


“谢谢,很好。”


经过慢速高压研磨机的咖啡豆碎裂成微小粉粒,在超过五十个大气压的压力下伴随少量纯水穿过多层选择渗透膜,咖啡豆中j乎所有物质都被提取并分散到眼前的小杯子里,基本没有任何l费。这种无论从香味到苦味再到咖啡因含量都一杯顶十杯的咖啡,在薛定谔酒吧里它被称为“黑超人毒y”。多亏了秦越人并不清楚面前这杯彰显食品物理工程学成就的咖啡竟会有如此白痴的名字,否则他会更加鄙视这家酒吧了。


秦越人望向舞池,依然是那j个男nv偎依在一起,然而刚才演唱的nv孩儿却不见了。他有点失望,转头看了一眼安睡的亨利。他突然感到自己很是无聊,只得捧着咖啡杯看着杯中蒸腾起的雾气。长久地注视着轻飘飘的雾气,看着它们随着微弱的气流扭动着身子,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形态消散掉,秦越人想到了流t力学。他在心中构建着函数,想象着初始变量,计算着相互作用。他感到自己很有病,自己的大脑不可能凭空完成这样的推演。但当这些雾气突然脱离了原本的狭小区间,四散逃逸时,秦越人意识到某人正在大范围移动,或者仅仅是有个人正走过来。


“您好,小姐,您需要什么吗”一直保持安静的酒保突然间说起了话。


“您好,能为我调制一杯j尾酒吗我对酒不太懂,不知道都有些什么。”


“好的,小姐。”


很奇特的嗓音,有点奇怪的口音。那音调比通常的美式口音要丰富一些,虽然它时常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秦越人感觉这样的声音很舒f,听起来如同在y唱一首简单的曲调。他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是那刚才的nv孩儿。他盯着她,希望找出是什么吸引了他。是的,秦越人很清楚,当推开门之后,当自己还站立在门口的时候,他已经被她吸引了。她的头发很黑很亮,带着点卷曲,自然的披在肩上。五官很精致,p肤则有点古铜se,秦越人猜她应该拥有多个民族的血统。上身是一件很合t的mao衣,下身则是一件可完全显出她那笔直长腿的牛仔k,脚上只是一双很普通的运动鞋。按照通常的情况分析,她只不过是一个身材很好长相也不差的普通nv孩儿,很可能是这里某个学院的学生。然而这些都无法解释她带给他的奇怪感觉。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秦越人只能简单的认为那是一种冲动,但却又比单纯的冲动要更加复杂,他的心神很乱。


“小姐,您的j尾酒,传统的玛格丽特j尾酒,希望您能喜欢。”


“谢谢。”


秦越人看到酒保将酒杯放到了nv孩儿的面前。在吧台的灯光照耀下,玛格丽特杯中的亮橙seyt如同荧光般散发着光泽,杯口的一圈雪花般的盐粒晶莹剔透如同钻石一样灿烂夺目。“玛格丽特。”秦越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他想到了在这杯j尾酒背后流传着的悲伤故事。


nv孩儿的手只是触碰了一下杯子的底座,细细的指尖只在光滑的玻璃表面轻轻抚弄着,并没有打算端起它。过了许久,她停下来看向了自己的身边:“嗨你好圣诞快乐”


秦越人并没有想到她会和自己打招呼,那场面有点尴尬,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看了很久:“你好。圣诞快乐。”


“你不喝酒吗”


秦越人看了眼面前的咖啡,无奈地笑了笑,指了指躺在椅子上的亨利:“我是来当保姆的。”


nv孩儿笑了:“那是老布朗吗听说他很能喝。”


秦越人很惊讶,这个陌生的nv孩儿竟然会认识亨利,而且还使用“老布朗”这个称谓:“哦布朗”


nv孩儿也许看出了秦越人的疑h:“我叫森赛尔。我父亲是布鲁诺罗伯特。”


虽然这个森赛尔的话解释了她为什么会知道亨利,但实际上却使秦越人更加困h。不过布朗和罗伯特两个人名的出现,至少让他的尴尬得到了一部分缓解:“秦越人,越人。”


“我知道,父亲经常提起你。”


每次nv孩儿说到“父亲”这个词的时候,秦越人总是能感觉到一点异样,与之前的各种疑h一样,他都无从去解释或理解。他只能用口音原因来搪塞自己,不过罗伯特的口音可并不是这样的。只是秦越人已不认为心中的这些疑问有多么重要了,他承认她给他的吸引实在太强烈:“希望罗伯特先生没有太过批判我。”


“怎么可能,父亲对你的评价一直都是很高的。”


秦越人淡淡地笑了笑,他从来不会担心罗伯特或者布朗对自己的评价,否则他绝不会成为目前这个项目中最年轻的核心成员。


“不要再喝你的咖啡了,”森赛尔突然来了一句,“你能请我跳只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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