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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44

  辽宁宾馆之最后的王公

个人就向后拉去,双交离地在空中抖了个弧,像条破布一样狠狠摔在墙上,人还没踏实地跌下来,头上就着了一家伙,血顺着额头流了两道,缝隙之间看见自己的两个同伙都倒在地上,一个胳膊郎当着,另一个腿折了。


出手的这个穿着黑绸短衫子,吊脚裤,钢丝儿头发,年轻好看的眉眼,手揣在口袋里面,还冲着这三个人笑呢:“爷们真行啊,三个人打劫两个小姑娘。”


“好汉混哪里的?这片儿我们包了,你可以跟马老大打听打听。”


“不混哪里,也不认识什么老大,散贼一个,看不了这事儿。你们是自己滚还是我送你们上路?”


三个人屁滚尿流地跑了。


那人向着劫匪逃走的方向扑打扑打双手,也没回头,只说到:“快去医院!免得那双手废掉。”


明月抱着南一,南一握着匕首,锋利的刀刃嵌入血肉,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流,染红了身上紫色碎花的小褂子。这个小傻瓜本来半躺在地上,此时早就顾不得自己的疼痛了,猛地挣扎着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都是一路货色,为什么不跟人家混?!找个什么马老大入伙!”


那人就像没听见一样,往前走了几步。


南一不依不饶,双手还攥着匕首,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土匪!土匪!”


明月呆在那里,心想南一是疯了,刚才敢跟劫道儿的来劲儿,如今叫救命恩人土匪呢。


那人终于回过身来,看着南一,本来皱着浓眉毛,立着眼睛,拳头也握起来了,像是随时准备要过来揍人的样子了,忽然变了脸,展颜一笑:“骂我呢?你这么骂救你命的?!”


“你救我命?我救你不算了?”她眼睛里面霎时全都是泪,又开始说自己醒时或梦里重复了几百遍的话,“我把你从雪堆里面扒出来的!他们怎么逼迫,我都不肯把你抖出来的!你都忘了?!我不要你救我命,我要你出来见一面!说句话!”她满脸是泪,本来理直气壮,讹人到底的,忽然说到这里,灰心泄气,一溃千里,呜呜地哭起来,“说句话都不行?是吧?……谭芳。”


明月这才知道,南一心里面那人究竟是谁了。


第六十二章


南一满手鲜血,站在那里痛哭流涕,谭芳低下头,转过身不去看她,向前走了几步,好像终于鼓起勇气准备离开,到底还是心软了,快步走回来,走到南一身边,看着她的脸。此人忽然近在咫尺,南一立即憋住一口气,也不抽泣了,抬起胳膊抹了一把眼泪,流到手腕子上的血蹭在脸颊上,一片苦心就这样写在了脸上。


谭芳匀了匀嘴角,想要笑没笑出来,指着她手说:“…,聋了?让你去医院还不快去。”


南一瞪着他,闷了半天:“......有好处没?!”


“给你自己看病,跟我要什么好处?!”


南一对手上的疼痛毫无知觉,只感到自己心脏噼啪乱跳,好像一张嘴就能吐出来一样,她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这位是个来无踪去无影飞檐走壁的大侠,有些话此时不说,自己这一辈子可能就抓瞎了,她舔了添嘴巴:“我,你,你带我走吧。。。。。”


谭芳像没听明白一样:“带你走?去哪里啊?”


“去你那儿。你们山里。行吗?”她满怀希望,一腔孤勇,“我,我这么活着没意思。见不到你没意思!我会干活,也认字儿,会说点朝鲜话,给随便安排什么活儿都行,给口饭吃就好。我只当从此以后是你救了我!再不跟你提我把你从雪堆里面扒出来的事儿了。”


“你当我是干什么的?你当我混哪里?你当我是童林童海川?”谭芳皱着眉毛,一脸不解。


“那我不管。你是好样的。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他低下头,略沉吟,看着南一手里的血还在往下流,滴在黄沙子地上,砸出好几个血坑,“你快去医院!”


“我不!”


“快去吧,行吗丫头?我说了算:你好些了,我就来找你!我跟你好好说说话。到时候你还要跟着我也不迟。”


谭芳语气一软,南一觉得自己离胜利不远,想要加码,得寸进尺:“我要是不呢?我要是现在就跟你走呢?”


谭芳废话没讲,抬脚就跑,步伐飞快,窜了几下就消失在小巷子的尽头。


南一在后面大吼:“五天之后,就在这里,你要是不来找我,我就,我就。。。。”


她话没喊完,那人早不见了,南一张着嘴巴,愣了好一会儿,还是把话给说完了:“我就弄死我自己。。。。。。。”


半晌她回头看着也同样浑身是血的明月,认真地说:“这人说话算话的,我信他。”


明月点点头。


“刚才这事儿,还有我说了啥话,你可不要告诉我妈!”


明月没有点头。


“我头晕。”


“你手不疼?”明月问。


“疼的,疼死了。”


明月过来扶住南一的肩膀,自己却哭了起来:“南一,你,你忍着一点,我送你去医院。你刀不要扔,不然流血更多了。”


“嗯。你呢?你也有刀口子。”


“我是小伤。”


两人好不容易叫了人力车往医院奔,整个路上,南一一声都不响,明月看着她的脸,她嘴巴发干,双手鲜血淋漓,但是那张可爱的圆圆的脸却像沉浸在梦里一样,低眉顺眼,顺遂心意的样子。


刘先生和刘太太闻讯赶到医院,已经是下半夜了。明月的胳膊上缝了二十多针,南一满手都是针脚,数都数不过来了。医生说,要是刀口再往里面深一个头发丝那么细的距离,她的右手从此就要废掉了。南一双手缠着绷带,佝偻在胸前,坐在病床上一声没有地等着挨训。可刘太太根本没有发作,就看着南一,平静的眼睛像是参明白了什么大道理一样,最后慢慢地说:“南一,我跟你爸爸岁数都不小了,请你消停几年,我们眼晴一闭,你怎么作都是你自己的事儿。


南一转过头去,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不耐烦和厌恶。


明月看着她,忽然想起她对着土匪大声喊话,一层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她趁刘先生和刘太太去交费用的时候,把着她胳膊跟南一说:“你,你不许再作祸啦!”


南一抬头看她,胸有成竹:“我自有道理。”


“我看你就是要胡闹!”


“还轮不着你管我。”


“你!”明月皱着眉头,瞪着眼睛,被南一噎地一句话都没有。


南一倒是很平静:“我跟你还是不一样。”


“我,我告诉你妈去。”


她“嗤”地冷笑:“你当我怕你啊?”


明月转身就走。


南一服软了,在后面喊她:“汪明月同学。我手怎么伤的?不是为了救你吗?你怎么用这种‘告诉家长’的手段啊?”


这是南一的惯常伎俩,她最善翻小账,揭人短,或抓人小辫子,明月被拿住了,转过身来,巴巴地看着南一:“。。。。。你说你跟我哪里不一样?”


南一倒看着她笑,可是眼睛里面亮晶晶的:“我啊,我只喜欢一个人。”她说完向她后面点点头,“你来了?修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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