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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0

  兽人之异世穿攻

事实上波沙醒来的时候没有人语带哽咽的说「你终於醒了」这种狗血台词,因为巫医早在几日前就知道他差不多这几天会醒,早就让他的孩子还有休和拜郁跟他一起顾著,以免他醒来找不到人。


波沙颤抖著睫毛睁开了眼,等看清他是在一间屋子里,身旁巫医正抬起他的手m著,他心里一叹,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他的时间果真还没到,所以春神这是要让自己把事说给族人知道才会留下自己一命吧。


他努力用著模糊的目光看向凑到自己身旁的年轻族长,心情复杂的思忖著。


36


「小心!」


脚一软差点倒地,看著抓在臂上的手,波沙眼角的皱纹深了深,他喘著摆手示意没事,退开满脸担心的巫医,走到矮柜拿了个木盒,递给微微皱眉的休。


「雪水没让它湿掉,里面的东西应该没问题,打开吧。」


休瞧著疲惫的老人,m上只有掌心大的木盒,木盒表面亮滑,颜色很深,看得出它有了段时日,而且还常常被拿出摩娑,可见这盒子对老人深具意义。


包括拜郁在内在场的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木盒,就连波沙的孩子都不知自己的亲父有这麽个盒子,他可以藏著它还不被他们发现,还藏了这麽久的时间,依对亲人的了解,这个木盒里的东西一定是能藏就藏,最好是能跟著一起进土,永远别出现,所以说他们好奇,其实里头担心的意味反而比较大。


打开了木盒,波沙同时也像用尽了力气瘫软在一旁的木凳上,若不是巫医随时留意,他绝对会直接倒地,但此时其馀众人感觉眼前一闪,忍不住闭上了眼,等眼睛适应,睁开眼,才看清里头竟是个耀眼的金色晶石!


「金色……」不知是谁喃喃出声,不过确实这刻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惊异无比,不自觉把脑中的话说出绝对没人会笑话。


因为这是金色晶石,最高级的七阶晶石!


波沙的孩子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直盯著休手上的木盒,然後再看看一脸灰败的波沙,无法理解他们的亲父是从哪里生出这麽贵重的东西,这可不是用幸运两字就可得到的!它是神的眼睛呐!


巫医一瞧脸色马上一沉,语气不复温柔的问著将脸埋进手心的老人,「波沙,那晶石是打哪来的?」


波沙缓缓摇头,肩膀不停颤抖著,指缝渐渐透出了水光,小小的呜咽也从中传出。没人看得到他此刻的表情,但却也不难猜出。


休愣愣触碰上如水剔透的晶石,心头蓦地涌上些微遗憾,他非常清楚晶石是从哪里来的,或者可以说,他知道是哪人的遗留物……


「休……」拜郁上前将手叠上他的,绿眸里全是关心,从刚才休表情稍稍色变他就有些担忧,毕竟这个世界他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一一发问也有不足处,所以即使大多时候他都能和休心意相通,有时却也无法明白──做个善解人意的情人,其实并非简单的事。


休对拜郁摇了摇头,盖上木盒,朝眉头锁得死死的巫医道:「巫医,不用问了,让波沙休息。」接著又交待了一脸不明所以的两个雌x好好照顾波沙,然後就和著拜郁与巫医一同离开。


波沙一听族长开门离去,再也忍不住自责,沙哑的声音不停念著对不起,不过除了他的孩子听见,其他人早就走远,老人充满歉意的话语自然是无法听得。


走在街上,巫医嗤了声,压低声音道:「你还真善良,怎麽不让他知道他犯了什麽错?」


休只是微微拧了眉,依旧挺直著背脊走著,倒是拜郁从没听过巫医对雌x有这种语气,心里的疑惑越发明显,朝巫医看去,他却是不愿再说的表情,於是等他们各自回了家,拜郁终於忍不住拽了休坐到椅上,语调低柔的问道:


「休,你愿意将这事说给我知道吗?」


休知道拜郁的担心,他本来就没把话藏著的打算,垂下头看著手中的木盒,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这是我父亲的心脏。」


拜郁搭在休腿上的手微微僵住,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能回些什麽来安慰男人,好在休停顿了下,很快就接著道:「狮族族长的心脏是金色晶石,这件事只有族长和巫医会知道。」说到这他的话蓦地停下,眼神黯淡,薄薄的唇抿起,似乎在想著要如何接续,又或者是平复心情。


「只要是自然死亡,族长的尸体很快就会腐烂,心脏也会跟著化成水渗在土里……如果是意外死去,心脏虽然不会马上化水,不过不管什麽原因,两三天後还是消失。」


「两三天……」拜郁表情不自然的抽动嘴角,抓住男人手腕,目光带了些凌厉,更多的却是後怕,「休,你这是在跟我说你的心脏很多人争著要吗……」


拜郁深深看进男人眼里,他没忘之前去找药剂时遇到的类人,那时就算那类人重伤,实力却依旧强悍,而且加上自己後更可以自大的说附近绝对没有敌手,不过伺机伏动的野兽一日依然多过一日,彷佛只要是身俱晶石的生物受了伤,不管伤势如何,那些野兽就会前仆後继的涌上,就像是吸了毒,稍稍闻到了毒的味道,它们就会完全失去本能的判断力,一心只想要夺取晶石。


这世界弱r强食的进化方式拜郁从来不予置评,因为休曾经说过像是他们这样可以变成人形,或是本来就是人的雌x,野兽对他们只有腹欲,不会生出发疯般的掠夺感,所以之前狩猎,他担心归担心,但还是信任休的能力。


然而……现在他听到了什麽?


拜郁垂下睫毛忍住暴涨的情绪,他不能生气,至少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休一定十分哀伤,自己不能再责怪这习惯将情绪藏在心底的男人……何况,他没问也是事实……


轻呼了口气,他看著因为自己质问的话而显得慌惶的眼眸,平静的说道:「休,我没生气,别乱想。」


休犹豫的点了点头,只要是拜郁说的他都不会怀疑,以为又惹对方生气的不安随即就消了散。只是这样的情绪交杂下,高壮的身体竟显出几分无助和脆弱,拜郁绿眸一软,伸出双臂,将他的头按入自己怀里。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不是休先心软的放弃,反之就是拜郁,所以依照模式,不意外,这次拜郁所有糟糕的情绪瞬间全化作对男人的心疼,他现在满心只剩叹息。


白狮的出生对於部落无疑是值得欢庆的,但,除了囚笼,拜郁想不到还有什麽能形容这身份所带来的一切。


──不,简直比囚犯都还不如。


休闻著身体自然散出的清香气味,终於不再似刚才总有种空荡的感觉。放任自己暂时沉溺在拜郁的怜爱里,片刻,他拧了拧眉,低哑的声音才模模糊糊地传出,「每个部落里都有个传说,族长死後,身体所有部份都要回归大地,要是有哪个部位没有腐烂到大地里,神就会降下灾难到那个部落。」


拜郁听著,虽然觉得荒谬,但休的语气非常认真,让他也不得不半信半疑的听下去。


「对於族人而言,的确是传说,但是所有族长都知道,这却是真的会发生的事。」


37


「父亲死前要我将他带到他遇到亲父的山洞,在那山洞里,他亲口对我说了这件事。」


瞬间抓到了头绪,拜郁将休的话和巫医的话连结了下,脑子里顿时得出清晰无比的答案。


之前的灾难竟然是波沙招惹来的!


拜郁眉峰微蹙,很快又推翻了这猜测,这答案并不合理,至少休说了族长的晶石在三天内一定会化成水,和一个多月前的雪灾两者时间并不相符,但巫医那番话很明显就是在责怪波沙,所以这答案应该是没错,想了想,拜郁脑中不停弯拐,他不想留个疙瘩在心里,以免往後在情绪激动的当下口不择言而伤到了休。


於是和休拉开了些距离,一手覆在木盒上,眼神认真的道:「休,告诉我,为什麽它还在。」


休喉头上下耸了耸,眼里流露出漠然,似乎思绪已经停止,彷佛这件事和他全然无关。拜郁见了心跳猛地一滞,虽然休之前(拜郁找药时)有过这种神态,但那都是听巫医後来转述,那时心疼是有,却没真正疼到心底,没想到实际看到,竟会痛得他无法言语!


拜郁又一次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浑蛋!眼里只有自己,所以才会药昏休让他独自嚐受爱侣生死未卜的痛苦,决心要改,但却是不停重蹈覆辙!


当他想握住对方的手想先忏悔,休毫无起伏的声音终於酝酿而出,「全部吃下,就不会融掉。」


拜郁心又一紧,不用再多的言语,他已经能明白这短短几字隐藏的骇人涵义──有人吃了休的父亲,还很有可能同是兽人,毕竟雌x没有这麽大的食量,而且依腐烂的速度,要全部吃下,一定得跟随在休身後才有办法做到,而这人无疑是死了,所以晶石落到了可能和他相熟的波沙手上……


谁做了这种事……?


对雄x来说晶石应该全无提升实力的用处才对,为什麽会?


接连的疑问让拜郁心越来越沉,但当务之急还是休的情绪──休的j神状况,称不上好。


情绪解离、情绪延迟,不管哪样都是无法面对心中真正的痛,而将自己排除,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休此刻,正是这样的情况,所以拜郁并不会因休的平静而当做没事,他终於理解休为什麽可以如此理智的面对波沙,因为他痛得连自己都不知晓!


拜郁心脏钝钝的抽疼,阖上眼,紧紧将休搂著,尽量用平缓轻柔的,说:「我们将晶石带到山洞里,完成父亲的心愿好吗?」


语罢,他感觉怀里的人摇了摇头,「去那里要穿越过森林,绕过个大湖才到得了。来回至少要一个月,我不能离开部落这麽久。」


不意外被拒绝,拜郁顺著男人银色的长发,换了个说法,「可是巫医叫我们滚出部落,直到孩子生下来才能回来。」


听到这,休的表情终於鲜活了起来,傻愣道:「但是……还有六个月孩子才会出来。」


直觉巫医搞错了他的怀孕期,休立刻想去找巫医解释。拜郁见到休这模样马上就放心了不少,一时无奈又好笑……他的伴侣,真的责任感强过了头。


紧紧搂著人不让起身,拜郁坏心的在他臀处用掌缓缓揉了揉,果然怀中的身体颤了下随即便安份了,後颈汗毛全都竖起,满意自己想要转移休情绪的结果达到,拜郁这才慢悠悠的解释道:「我已经和巫医说过了,除了脸色难看了点,他没什麽其他反应,还是让我们早早滚出部落。」


想想便能明白巫医的用意,但休依旧放不下部落,要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什麽事发生那自己该如何得知?总不能将部落的事都推给巫医,巫医还要忙著治疗族人,这样就算他再强大,总有一天还是会倒下。


拜郁不用看就知道男人在想些什麽,於是续道:「巫医还说,要是你是好族长就在肚子大起来前把该处理的事情办一办再离开,别挺著大肚子吓坏珍贵的雌x。」脸上温柔,其实拜郁正腹诽个不停,心想:我才担心那些雌x的反应会吓到休和宝宝。


休沉默了会儿,想到要是自己怀孕被族人察觉,拜郁的处境一定非常的糟。


他回搂住纤细的腰,终於妥协,「郁,我们一个月後再走吧。」


拜郁微笑,表情却莫名有些意味深长,「也好,反正肚子现在还没大起来,一个月後应该也不会让人发现,用这段时间处理剩下的事一定还会有馀……休,那时候我们结婚,你说如何?」


休愣了,之前太忙,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拜郁的求婚还被自己晾著,这下再提起,心里倏地涌上了愧疚感,使得他没做出拜郁恶趣味下期望的反应,反倒是一脸认真的回道:「只要是郁希望的就好。」


「?」拜郁微笑再微笑,即使心中有些疑惑,但,结果是一样的不就行了吗!


简单却营养的午餐过後,应休的要求两人出发到巫医家。想著对方的气应该消了不少,拜郁期望别扫到台风尾,抬手敲了敲门。


巫医开了门看又是这对古怪的伴侣,一股气想发泄却又激动不起来,只好绷著脸,相互看了会儿,才僵硬的说道:「别光站著,进来。」


休除了情感迟钝些外,其他的就可一点都不迟钝,他从巫医开门的那刻起就能感觉到巫医强烈的怨气,知道他气还没消,休手m上肌r刻痕渐浅的腹部,说明自己的来意,「巫医,我们决定一个月後再走。」


目光斜斜的瞥向休的腹部,巫医凉凉的说道:「你们决定就好,还来告诉我做什麽?反正我只是个处处想找人麻烦,心地还狭窄到不行的人。」


拜郁笑了笑,知道巫医说得只是气话,一点没放在心上,他反客为主的倒了杯水给巫医,诚恳的说,「巫医,我们还想请你帮我们证婚。」


还不等巫医回应,突然门就被狠狠撞开,屋内三人一n狮看著来人表情都有些诧异,撞门真的不像这人会做出的事。


38


在一片灼灼的目光中,强长老尴尬的笑了下,在他弄坏巫医家的门时理智就已经胜出,反倒不知该做什麽了,只好硬打了个招呼,敛了表情,严肃的说道:「你们打算要结成伴侣了吗?」


不等回答,又接著道:「请你们千万别让索知道,我以一个父亲的身分拜托你们。」


「为什麽?」拜郁听出对方的意思就是要他们低调的举行仪式,知道强长老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也不想朝族里的长老发火,所以还没得知缘由,他不会无故的生气,只是那冷淡无比的问话还是让强长老暗暗叹了口气,是啊,就算脾气再怎麽好的雌x被这样请求不愤怒也难……


只是,他是索的父亲,有哪个父亲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希望落空的样子?而且索最近才下定决心要向族长表明心意,还没竞争就已经输得一蹋糊涂,依索的个x,强长老真的很怕他就这样独自过完一生,但,若是在族长结婚前被拒绝一切就好谈了,至少身为个雄x,他也为自己所爱而努力过了不是?


强长老在得知消息的瞬间做出了这样的打算,所以即使对不起这对恩爱的伴侣,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说了出口。


「索最近几天都在想要怎麽表明爱意,我并不是要请求你们偷偷举行结婚仪式,只是,能不能在索示爱前先保密著?」


拜郁霎时便弄懂了强长老的想法──说出口被拒绝,总比来不及表示心里留了一辈子的疙瘩还好上许多。


巫医确定了自家的木门还修理得好後脸色就好了些,转头向表情丝毫未改的休道:「你打算怎麽办?」


这问题另外两人也非常感兴趣,都齐齐看著微微皱了眉的高大男人,想知道他会怎麽应对。但是,休一开始就误解了话中所指的人,毕竟索遇到拜郁时通常都是满口美人长美人短的,於是他也毫无疑问的认为索是打算和拜郁示爱,而巫医问自己要怎麽对待这事。


拜郁自从去完森林中央一趟後,常常用行动或话语表示自己的爱意,以及死都不可能看上别的雄x雌x的决心,所以休倒不担心拜郁会被索迷走,他只是怕他觉得困扰麻烦。


──由此可见,拜郁的预防工作做得多麽成功!


他思忖了会儿,而後,沉著声音道:「郁要是不觉得麻烦,强长老的要求,我可以答应。」


强长老神色复杂的朝休点头致谢,拜郁则是一下便明白他的白狮是搞错人了,饶富兴致的直盯著他瞧……不得不说,他真的非常期待当休知道索喜欢的是他时,脸上会有的表情。至於被挖墙角这事他倒也不怕,因为人和心都早是自己的了,加上肚子里还怀著一个(或两三个),这些都足够让男人被自己锁得死死的,他要是怀疑,那便是没有情人间的信任。


直到这每个人都各想各的怪异场面让巫医忍无可忍,才被他出声打断,「强长老,既然事情他们都答应了,你不说说你来我家是要做什麽吗?」


强长老这时才想到自己的来意,表情瞬间充满了喜悦和得意,「皮欧有了,我来请你到我家一趟去看看他。」


拜郁从休的解释知道皮欧是强长老的伴侣,只是看著强长老布满深纹的脸,再想到他有索这个和休年纪差不多大的儿子,他不禁侧头瞅了眼休,满是深意的笑了笑。


因为索的原因,休和拜郁并没跟去强长老家,他们道了恭喜後便悠閒的散步回家。


拜郁眼角馀光扫向某头狮子吐掉不小心咬烂的花,正懊恼的垂下胡须,他深觉有趣的笑著。一路走来,他们经过的街上都是热闹无比,几乎人人都在准备著庆典的琐事,独身的人莫非想得就是在心仪的人面前好好表现自己,而已婚者则是计画和伴侣一起度过美好的庆典,再一同许下长长久久的愿望。


雪灾的影响不是不在,只是大家都想用庆典的欢乐驱逐今年的悲伤,到了明年,一切就会是崭新且充满希望的,所以每个人都卯起劲准备著自己的行头,期望自己的装扮会在那天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这过节似的气氛也感染到了休和拜郁,於是看到休微微柔了眉眼,拜郁心情更是愉悦。


「你们是把庆典延到一个月後吗?」庆典的日期改了太多次,拜郁有些困惑的发问。


「十四天後。」休摇了摇头更正。


拜郁明白的点头,突然想到了某个传说,叹著说道:「希望索早点挑明,能赶在庆典前最好,不过听乌纳的解释,我想他会挑在庆典那天说。真可惜,要是我们能在那天结成伴侣,就能顺道得到全族人的祝福,也能让别人知道你早就名草有主。」


这话里有很多音节不懂,休还是能猜到些许,不过听拜郁一说他也觉得可惜,不止拜郁想让族人知道他们将携手一生,休心里也非常期望。要知道独占欲这东西,可不是用上位下位来权量的,它几乎是雄x的本能。


休因为身体需要休养的缘故前段时间大多都待在家里,由於巫医和其他长老都一致说「不」,休想帮忙庆典也只好听从作罢。好在之前雪灾前除了场地外的东西全都弄好了,所以说是准备,他们只需要将场地的石砾清一清,布置一下篝火便没了事,而这也是休放心休息这麽久的原因。


边走边聊著索的事,休对索其实没任何牴触的情绪,只觉得能得到拜郁的爱的自己真的非常幸运。两人刚认识时的相处方式休还深记在心,那时光想著对方不喜欢自己,自己更不该强留住他,心就又慌又沉,所以他懂索的感受,也是真心为他无果的爱而遗憾。


回到了家,晚餐洗漱过後一天又匆匆结束了,就这样日子一天过了一天,族里大大小小的事两人分工陆续处理完,拜郁将要带走的兽皮、石刀一类的东西全塞到休挂到脖子上的空间戒里,向其他长老表示两人要去新婚旅行(长老不懂什麽叫蜜月),长老们早已经从巫医那听说拜郁的事,所以都很赞同拜郁回他原本的部落养胎……


然後,整个狮族期待已久的迎新庆典终於到了。


庆典一大早便就开始了,理所当然,庆典的开场必须由担任族长的休来做,这事休已经做了好几十年,即使一开始会紧张,但到现在他早已驾轻就熟。


绵缓的轻吐了口气,休挺直背脊独自一人站在会场中央,表情肃穆的盯著几十步外被牢牢困绑,张著血盆大口的鲜豔巨兽,先是端详了下,下刻身体一融,倏地就变成了威风凛凛的白狮。


远处,拜郁刻意挑了棵高大的树,坐在树枝上远眺会场,挤在人海里不仅什麽东西都看不到,还常会被好奇自己金发的人给偷m偷拔,虽然这样看会场是小了些,不过总比开场结束後自己就东秃西秃一块要好上太多。


看著会场里身型还小了野兽一号的白狮,拜郁挑了挑眉,他敢肯定这东西绝对是巫医抓来的,这种大型的兽类即使几头雄狮协力捕捉也很难不双伤,所以,要是休哪里碰伤流血了,他也绝对会把他家儿子的毛全都剃光!


「吼────!!!」这时,白狮发出霸气十足的吼叫,围在几百尺外的人很多都忍不住用手压上了耳朵,刚刚那声狮吼实在震得他们的耳朵发痛。


明白白狮表达的意思,巫医上前俐落的割断困绑的chu绳,然後在巨兽挣绑前飞速离开。巨兽在巫医靠近时就忍不住想一爪挥下,可惜它全身都无法动弹,後来看不远处的白狮朝它挑衅的刨爪,它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可以行动,甩了甩像鬣蜥的头颅,大吼一声,它跃起身体,眼看就要扑到白狮!


39


「吼呜!!」


毫无悬念的,凄厉的哀鸣声响起,在无数双眼底下巨兽被由下而上的一爪穿裂心脏。因为顾及肚子里的孩子休一开始便打算速战速决,所以以往刻意展现技巧力量的战斗方式今年他一点都没用到,解决起来当然快狠准。


用r眼不可见的速度变回人身,冷毅的男人无比自若的在围观众人(=口=)的神情中宣布今年的庆典开始,然後三个动作一体成型的迅速退场寻找拜郁的踪影。


而已经消失在人群里的休自然看不见在他离开後,一群错愕的男人还张大著嘴久久回复不了,正热起来的气氛不知为何彷佛就像瞬间蔫掉的黄花菜……


目光所及的族人表情都一样痴呆,巫医抽了抽嘴角,认命的上前肢解已经死透了的巨兽。他发现自己g本不该期待陷入热恋的族长会有什麽表现,好吧,其实他看巨兽被解决掉後心里也轻松了不少,毕竟虽然是雄x,他一向最不以为意的雄x!不过却是只怀了孩子的雄x啊!想到这又忍不住怨念了起来,以致有人拍了自己的背一阵才回过神。


「巫医,你是老了吗?」回头看去,却是好久不见的索,见他一身明豔的斑纹皮衣,很是配他的气质x格,於是这骚包的模样,让巫医脑中强长老叮嘱的话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刻意忽略掉对方说的话,巫医心情瞬间转好,因为他发现有个人肯定会比自己更惨。所以说衰这种事真的是比较而来的。


没得到巫医一脸不爽,反倒索自己满脸困惑,不过他的本意原不在此,只是一时恶趣味而已,耸了耸肩,他回归正题,「巫医,你有看到休吗?」他本来想一整天跟休等到夜晚篝火升起时再一举表白,没想到转眼间就跟丢了,想到往年庆典时休和巫医常常都会凑在一块行动,所以一看到巫医索马上便拨开人群硬挤了过去。


果然,巫医也没让他失望,被毛骨悚然的视线盯了会儿,片刻後,巫医一如往常的笑了笑,道:「族长可能回家接拜郁去了。」


索听巫医提到了情敌不以为意的咧嘴一笑,又挤开了人群消失在巫医眼前。确定人是真的不在後,巫医扔下了只割下只脚的巨兽,也跟著边喊「让让、让让」边挤出了人海,然後开始拔腿狂奔到离这处有些路程的某棵大树底下。


叶片发出细微的摩擦窸窣声,下刻,拜郁便从树干上身姿灵巧的跃身而下,那双带笑的绿色眸子漾著莫名的意涵,直直看著狂跑一路却脸不红气不喘的巫医。


斜斜睨了眼很难让人生气的脸蛋,巫医实在有些不解气,明明是一起协议好的事,到最後却只有自己像小屁崽到处乱跑,想他都两百多快三百岁了,这样还能看吗!只要想著这人换成是强长老,不是自己,就能知道旁人是用什麽眼光看自己的!


身为好猎人,不管是从哪方面解释这词,拜郁和巫医的耐x一向都很足够,於是,两人无聊的互望著,谁也没打算先说话,也不急著行动。


终於,几十步外一个鼻子冻得通红的小男孩见其中一人是前天才看过自己的巫医,屁癫癫的冲到他身旁,抓上他的衣襬n声n气的说著。


「巫医,你的伴侣真好看,你死了後把他让给我好不好?」说著,圆圆的黄眼睛一直看著拜郁。


巫医为这话奇怪的顺序无语,拜郁无奈,原来小男孩以为只要两个人像自己双亲对望很久就是伴侣,所以他看他们对看了很久,自然误会了。於是巫医mm男孩的头,幸灾乐祸的笑道:「他是族长的伴侣不是我的,不过他们还没结婚,你可以问他愿不愿意等你长大。」


听到这话小男孩眼睛发亮的仰著小脸望向拜郁,巫医总算稍稍解气。


拜郁自从来到这儿後已经不是第一次懊恼自己的一头金发,他当然不会将男孩的话当真,这麽小的孩子因为各个器官都还在发育,眼睛理所当然会喜欢鲜豔或会发亮的来刺激眼睛生长,恰好,他两个都占了,不过即使知道自己招孩子喜欢,这麽直接的告白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正思忖著如何回绝才不会伤了孩子幼小的心灵,忽地,休四处走走看看找到了这里,拜郁微微松口气,拉过眼中闪著问号的男人软了声音道:「这是我的伴侣,我很爱他,就像你父亲爱你亲父一样,所以不能和你成为伴侣。」


休这才弄懂状况,偏头看向一脸柔软的拜郁,心里那点喜悦的火苗不停的窜大,眼睛牢牢瞅著拜郁,里头缠绕的情意却是藏也藏不住。


为了保护自己的双眼,也有些年长者笑看後辈的意味,巫医笑了笑便抱起男孩离开了此地,至於和拜郁商量好的事,就让他自己处理吧!


「晚上篝火升起後再回去好吗?」


休点了点头,便和拜郁一同携手离开了树下。


「你父亲已经把你想做的事都说了。」巫医放下男孩挥手向他道别,回头看著两条背影淡淡说著。


索眼神复杂的盯著离去的人,他才想回家一趟拿些东西,没想到就见到休和拜郁两人正相视微微笑著,而後巫医就站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看著两人离去。


或许他一直想著孤注一掷,对休来说真的会是困扰,知道他肯定会放在心上,索想,休还是会高兴的笑、会一直快快乐乐的和他的伴侣过完一生,然後会有很多孩子,这样才是好的,这样的休也才是他真正期望的。


等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巫医又开始叨叨念念,「谁都分不开了他们,哎!如果你喜欢雄x还有很多可以让你选,体型也不至於差那麽大……」


索露出一贯的笑容,止住了巫医源源不停的话,摆了摆手潇洒离去,还留下一句给巫医,「巫医,你真的老了!」


巫医的话瞬间噎在了喉咙,哼了声,他表情虽有不满,不过却掩不住眉眼流出的笑意,「别扭的小屁崽!」


作家的话:


拜托拜托~如果要抱走我的孩子~至少等我写完好吗t^t


那时候我修文也会一同修完了~别让没修过的东西流传在抚友间t t


这样我会难过到写不下任何东西的~


40


拜郁不知道他一直想要看的好戏在身後已经悄悄落了幕,还盘算著如果索的告白还有馀暇,一定要当著全族人的面宣布他们要结成伴侣,还有……


想到这事,他偏头看向浑身都散出满足的休,微笑著。『自己』怀孕的事当然也该说,不然几个月回来後多了个他/她,不是令人匪夷所思?而且他和休要外出的理由正是自己怀了孩子,但因为他一族的体质特殊,需要回原本的部落养胎才能安保无恙,所以两人必须走过一趟遥远的路,又需要在那里待到孩子生下,後几个月部落的事务都会交由巫医和长老们,直到拜郁养好产後的身子他们便会返回部落。


即使拜郁最初一听到『自己怀孕了』,这胎又怀得无比的娇弱,一时间不知该做何想法,过後却也大方承认自己肚子里有孩子的『事实』。谁让他从森林回来的解释正是他被原部落的雄x救下,然後看到族人,终於想起本来部落的一切,无奈身受了伤,药才会拖了那麽久的时间拿回。


这话当然九分假、一分真,只是拜郁就是有能耐让听到的人都相信他有如此可怜的遭遇,所以狮族大多数人潜意识里都将心里的排序给大幅改动了下,往後只要有人提到拜郁,都会先联想到一个可怜雌x的遭遇,接著才会想起他有一张好看的脸蛋。


但,有了和拜郁共事经验的雄x,顺序又是另当别论了。


巫医当然知道拜郁话里的真假,因为拜郁向他『坦白』了他是逃出原部落,族长怀了孩子不能说,巫医只好结合拜郁的解释想出不会让人一听就怀疑的理由。


其实可想而知,就算当初发现休怀孕的是拜郁,拜郁也会义无反顾的在人面前羞答答的暗示自己有了,然後管他塞羊毛、兽皮什麽的让肚子一夕长大,把肚子全赖给自己一族的特x,接著胡诌个理由带休远走高飞,等孩子生下後再回来。


不过,既然巫医先把一切都打理好了,拜郁自然不用再费心思。拜郁只忧心离开部落後该如何在危险的森林照顾好休,又头疼的想到如果生下的孩子真的和小洞洞挂上边,他是无所谓,不过怕的是休心里会有疙瘩。


手心相贴的温度很舒服,执起相握的手轻轻印了吻,朝爱人一笑。很多事不说反而是好事,并非指宝宝的x别,而是……他的光脑能做到的事绝对超过休的想像,要是休真的产生y影,他不介意用光脑动点小小的手脚……


双方阅历毕竟差距甚大,休看不出拜郁笑容底下的涵义,还为这明显带著爱意的吻微微红了耳朵。


「休,除了像我的,你还想要怎样的孩子?小狮子?还是小雌x?」拜郁看进休的眼里,想要捕捉他所有的情绪,一丝不漏的,把他掌握在自己手中。


休眉头不自觉拧了拧,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麽,倏地有些恍神,拜郁看了看偶尔还是有一两人走过的小径,深觉这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拉过人走到他偶然发现的一间空屋,推开有些腐烂的木门进入,关上门,他随即回过身看著眼中微微带了疑惑的男人。


「这是我第一次自己来部落里时找到的屋子。」拜郁笑了笑,为休解惑。


见屋内家具都很齐全,不过几乎都覆了层灰,桌子木柜却已经烂了大半,霉味很浓,看得出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但这屋子连休也不知原本的主人是谁,如果不是拜郁带他来,他也不会知道这边有间没人住的屋子。


眼见休一直环顾四周,眉间因困惑深了深,若是平常拜郁还会兴趣十足的看休努力一番後想出答案的样子,不过拜郁实在想知道休刚才一闪瞬就过的情绪,从男人身後拥住他,手覆上已经感觉得出柔软的腹部。


「休…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小狮子还是小雌x。」


如果拜郁自己的话,他当然希望是小白狮,像休一样毛绒绒软绵绵的小狮子,只要想像著整颗心就会柔软成一片,不过如果是像小侄女j致的就跟个娃娃似的女孩也是好的,总归来说,只要是休生的他都会无条件的疼爱。


休线条俐落的脸庞一下子就柔和了不少,感受拜郁在自己肚子上温柔的抚m,低低说道:「我都喜欢,不过,白狮一只就够了。」


拜郁对休的童年还是有些了解,这样的寂寞的记忆要不放在心上很难,他能做的不算少,不过紧紧搂住他却是最快也最有效的方法。


「只有一只白狮,就不用让孩子离开部落。」休垂下眼续道。他的父辈,也是每届族长,都需要经过这样的经历,所以休虽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白白进森林送死,但也不得违背,不过,却不是没有例外。


休曾听他父亲说过在几千年前,狮族还是非常弱小的部落,有个族长他的伴侣一胎只生了一只白狮,而为了不让下任族长死亡,这孩子并没有被送入森林,而是被保护在部落里像其他雄x那般长大,只是纵观狮族这麽长的历史,这样的事也只出现过一次。


和休一同降生的兄弟其实有四五只,他们在部落待到十岁就被送进了离部落遥远的北边森林,最後,二十年後,回到部落的只剩话讲得不流利、又像极野人的休。


想起独自在森林里嚐遍孤独畏惧的滋味,休忘记不了小小的自己躲在石头缝里,什麽也做不了,只能害怕看著巨大的野兽凶狠的吼叫,爪子不停伸进石缝,直到它发现没办法搆到自己才放弃离去,那时候的无助寂寞他永远不想再经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兄弟很有可能就是躲不过,或是其他不好的原因,小小的白狮就这样永远的闭上眼睛。


休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却暗暗希望神秘又神奇的拜郁能让自己像很久前的族长伴侣那样。


作家的话:


今天二更~


没有路的小村村我也经历过t t好险今年不用回乡,不然我就没两天就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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