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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

  佞骨

踌躇着,心下打着鼓。赵祚没有给他阶梯下,让他的一腔风月情浓,都随着春风未暖的月光一起漫散开去。


最后这僵持是赵祚破了来,他抬手将谢无陵的手拂开了去:“小先生今日事忙,无须‘赔罪’二字,是赵从山叨扰了。”


这话里拉开了二人之距,赵祚退了半步,像一盆冷水淋在了才起火星的桃花木上,败了千般风情,也灭了万种心思。


谢无陵的目光寻着赵祚的眸去,想对上他的目光,想探究探究这人心下藏着什么。


赵祚却躲闪了,转身就要逃开去。


谢无陵惊愣在了原地,这大概是赵从山第一次如此待人。


他看着赵祚迈步要离了房门,故意激道:“从山郎叨扰之话,平之可不敢承。左不过只为一盏花灯,从山郎何苦还绕了半个园子,来伐檀走一遭?”


赵祚停了步子,回首看他,他看着谢无陵的手覆上那盏花灯,花灯平平无奇,甚至比不上外间大道上那些小摊贩做的。


那花灯是他跟珍妃学的,男人的手自然比不上长乐她们那般灵巧,做出来的东西也算不得讨巧,偏他想用这不讨巧的玩意儿去讨个巧。


他曾见过谢无陵在赵修那里受得辱,也曾猜度过谢无陵在州遭的罪;这个人啊,明明一身遍体鳞伤,还过的光风霁月,让他忍不住心生恻隐,也让他忍不住想来瞧上一眼,想哄眼前人一个笑若春风。


可这一想,竟要他等了这人几个时辰,要他等来这一身脂粉味。


“我也不知小先生为何如此良夜,要放掉莺莺燕燕们回这园子。这一身味儿,也不怕污了这园子的清净。”


说完赵祚便提袍迈步,离了园子去,连让谢无陵出声解释的机会都不曾留。


他赵从山只当这片心思喂了那门下狗,千万风情都叫这良辰改做了几声犬吠。


之后的几日,赵祚也并未给谢无陵什么好脸色。倒是谢无陵将那染了脂粉味的一身青衫,都抛给了就木,让他速速烧了去。


次日叫成衣坊送了新的袍子来,连带着还给羡之做了两件。


当然,羡之这两日的生活也不太好过,他总觉得父亲和师父之间生了罅隙,二人少有把酒谈欢的时候了,连秃了一个冬季的树梢,染了春红,也只剩师父一人,在树下煮茶。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多了两件新衣。本着拿人手短的原则,羡之咬了咬牙忍住了好奇心,每天只在谢无陵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绝不多问。


“师父,听就木说今日有宴会,你带羡之去吗?”


谢无陵调茶的手顿了顿,招了才入院子里来的就木,让他将画堂里备好的信封给沈长歇送去,说是今日琐事劳神,分身乏术。


一番吩咐完了,才回应羡之道:“我不去。你也不去。”


羡之有点沮丧地看着谢无陵,他前几日日还听元华姑姑说那宴上会展来许多罕见玩意儿,有喜欢的便可买走,届时他师父说不得会去。


他心里是想见见世面,去瞧上一瞧,谁知他师父好像并不像元华姑姑口中预计的那般感兴趣。


“既闲得慌,那这书,你瞧上一瞧,明日考你。”谢无陵见他那般模样,心下起意,将身后的那册史书丢给他,正色嘱咐着。


羡之的沮丧瞬间变作了难过,没想到自己不仅赴宴不成,还给揽了新功课。他嘟囔了一声,卖惨道:“师父,昨日爹爹才罚了羡之抄书。”


“罚你抄什么?”谢无陵取了空茶盏,佯装云淡风轻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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