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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乱了心弦

“女的啦,你想到哪里去了?就算是男的又怎么样?难道不准我有异性朋友吗?”她嗔道。


“我会吃醋。”他干脆地道。


她一呆,“你也太霸道了。”


他苦恼地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对你就忍不住,总觉得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占了你的时间去。”


“那你究竟让不让我在台北散散心?”她皱眉。


“当然让,只不过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可是饭店那里今天要开工动土了,我不能不到场观礼主持。”他蹙起眉头,深思地道:“这样吧,我让艾伦和杰克保护你一同去,就算要购物也有了两个跑腿的帮你提,这样不是正好吗?”


“艾伦是你的秘书,怎么能够不陪你回去呢?如果你真不放心的话,就让杰克陪着我好了,他人高马大的总能保护我了吧?”她微笑,“就算我把整间店的东西都买下来了,也不愁没人帮我提了。”


他考虑了老半天,这才勉强点头,“那好吧,我会让杰克带着金卡随时帮你付帐,你可别跟他抢帐单。”


“是是是,既然有人要当金主冤大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绽出一个甜甜的笑靥。


他这才放心地点头,“一路小心,到哪里都要让杰克陪着你,知道吗?”


她凝视着他,唇边的笑容倏然不见了,起而代之的是一股冲动,她突然主动地扑向他的胸膛,小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小脸深深埋在他温暖的胸膛内。


“于开,你可知道我好爱好爱你……”她低低地喊着,心儿又酸又甜又复杂。


她突如其来深情的告白,让于开惊呆了。


半晌后,他本能地紧紧回抱住她的身子,感动地低叹道:“星琴……”


他不知道,星琴已经与他有了生死诀别之意……。


星琴不忙着去购物,她在杰克的保护下住进了五星级的大饭店,在美丽舒适的卧房内,她就着阳光在核桃木桌上写下了长长的一封信。


一封给于开,一封则是给三个妹妹的。


她细细写下了自己最想要叮嘱的话,只希望当他们看到这封信时,她已经成功地替父母亲报了仇。


家仇海样深,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坏人继续逍遥度日,也不能日日苟且偷安,只为了明哲保身纵情溺爱……


她是长女,就有那个责任为父母报仇血恨,虽然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妹妹的面了,可是至少她可以确定的是,妹妹们将会平平安安的活在世界上,没有追杀没有仇恨,也没有成日虎视眈眈着要杀人灭口,取她们性命的恶人。


一切的血仇恐惧就在她的手中终止吧!


她将这两封信放在桌面,上头写了“请转呈u。k集团于开总裁”。


然后她背上了包包,开门走了出去,杰克已在门外恭候多时。


第十章


星琴首先到了香奈儿专柜,买了一套黑色西装长裤换上。


然后她穿着这一身正式又显英风飒飒的西装,到发形设计室中去梳整了一个最亮丽利落的发髻,并且还去上了彩妆。


杰克从未见到星琴这般郑重其事的打扮,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她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圣洁的仪式,将自己从头到脚打扮一新。


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她脸上莹然神圣的光芒却让他心底闪过一抹不祥之感。


杰克不敢轻举妄动揣测什么,但是他更加小心谨慎地保护着星琴,绝不让她有任何发生危险的可能。


直到他陪着她进去一家百货公司,在换衣间外等候的时候,却久久未见星琴出来!


那时柜台小姐正拿着金卡去结帐,他觉得不对,便急急地敲起门来——


“星琴小姐,星琴小姐!”


门很容易就打开了,里头空无一人,只有玻璃镜门映照出他惊恐的面容。


该死,难道是他方才没有注意,让星琴小姐偷偷地溜走了吗?或者是……有人掳走了她?


糟了!


杰克惨白着脸,转身飞快地奔出专柜,往手扶梯冲去——


星琴缓缓地从玻璃镜门后幽暗的小仓库出现,美丽的小脸上有着歉意和坚定的色彩。


狩猎计划开始!


她搭电梯到顶楼的收藏刀专柜购买了一把锋利的拆信小刀,贴身藏好了。


下一个目标,许富部长的官邸。


她下了计程车,徒步走过半条街来到了官邸面前。


门口有一名警卫,纳闷地看了她一眼,“小姐,请问你找哪位?”


“我找许部长,听说他今日身子略有不适,因此特地过来探望他。”她冷静地道。


警卫见她美丽高贵,虽然不至于就此放她入内,可是也是和和气气地问道:“可是部长说过不接受采访和打扰,小姐您是……”


“麻烦你代为通报一声,就说我姓饶,饶星琴,是他故人之女来看他了。”她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


“呃,那请您稍等。”


星琴等待着,果然不到三分钟,警卫便得了讯息恭敬地帮她打开了门。


在书房内的许富,则是皱着眉头惊悸着她的到来;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自己送上门来,不过在事情还没确定之前,他还不能轻举妄动。


他的主张是问出她们姐妹的下落,然后再个个杀害灭口以绝后患,可是其他两人却坚持这件事情早已事过境迁,他们任何的轻微动作都有可能引来揣测,反而落了痕迹,所以要他先按兵不动。


可是她今日竟找上门来了!


他怀着惊疑的心,脸上却一点儿痕迹也不露。


幸亏夫人和儿子这几日都去美国探亲了,并不在家中,否则难免又是一阵麻烦。


他让佣人将星琴带进了书房,自己则是端正着首长的官架子等候着她。


门一打开,星琴缓缓地走了进来,双眸闪电般地投s向他。


星琴觉得自己紧张的快要晕倒了,可是掌心的汗水和心脏的怦跳却不能让他发觉。


她是来下饵的,要有冷静的架势!


“许部长,没想到您竟肯亲自接见。”她微微一笑。


“小姐请坐,我记得上回在宴会中,你姓陈呀,怎么突然间又改姓饶了?”他假意地道:“咦?你今日来不知有何贵事?是不是于总裁有什么讯息要你带给我?”


星琴冷冷地笑了,“许部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和你的同伙当年做了什么好事,如果你不希望这件事情见报的话,就请你们几位‘当事人’今天晚上八点到阳明山第一停车场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脸色一点都未变,心底却已经暗暗惊动了!


是不是她已经掌握到什么证据了?该死!难怪这几天有消息传出肃贪组和法务部内部有些讯息,是跟他们三个人有关的,可是无论他们怎么问,内部都一问三不知,直说这是八卦流言消息,当不得真的。


难怪难怪,这阵子一些重大工程的发包作业都缓了缓,厂商们也纷纷有些紊紊乱乱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里越想越乱,越想越恐怖,脸色不禁渐渐发白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她冷漠地道,眼眸里盛满恨意。“我手上有一些陈年的证据,不过还是足以毁掉你一世道行。”


“你这个……”


“我劝你最好和我合作;请怨我先行告退,不用送了。”她潇洒地一转身,大踏步离去。


许富脸色变了好几变,他咬着牙,急急拿起电话就拨——


“老董,事情不好了!”


星琴苍白着脸,胁下挟着一个牛皮纸袋,里头除了一张折叠好的报纸外别无它物,而且她还特意将封口用强力浆糊黏得紧紧的。她的香奈儿皮包里,还装着一个小型的录音机。


现在已经是七点五十九分,她已经把录音机按下收录声音的功能了,还将收音的钮转到最大。


冰冷的刀刃则是贴身在她腰间,被黑色外套掩盖住。


她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待凶手的到来,今天无论如何,是死是活都是一个结束!


幽暗的天空没有一丝月色,她站在隐隐密密的花丛底下,眯起了眼睛望着缓缓驶近的轿车。


她静静地见着他们三人自行下车,并没有带随从,她这才从花荫树影底下走了出来,小脸苍白而清丽。


“果然是你们三个人。”


他们三人一见她,眉头一皱。


“我们已经来了,你到底要什么?钱、珠宝,还是土地?”许富手中拐杖用力一顿,“别废话,快点说。”


“老许,这个黄毛丫头就是老饶的女儿?”董国代挺着肥胖的大肚子,一脸y意,“瞧你怕成那个模样,不过就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嘛!陪我乐乐倒是可以,至于报仇……哈哈哈,你想太多了。”


“啧啧,许富部长,张权缪立委,董迎晏代表,”尽管面对这几个老j巨猾的大官,她的心脏已经快要从嘴巴跳出来了,可是一想到父母惨死姐妹流离失所的仇恨,她霎时勇敢了起来,“任谁都没想到,原来你们就是当年谋杀饶家夫妻的凶手,好一个国家栋梁社会精英呀!”


她愤愤的冷讽并没有让三人有丝毫的愧疚之意,他们三人反而有默契地互觑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录音机在转动着,星琴紧紧挟着牛皮纸袋,“知道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你们也会害怕了?”


“你想勒索我们?”张立委皱眉,不满地道。


“说勒索不敢当,当年你们可真够狠的,一夜之间就杀害了我的父母……”


“谁教你老子不长眼,挡了我们的财路又想要断我们的生路!”董国代粗鲁地叫道,“什么为官清廉为民请命,笑死人了,辛辛苦苦爬上这地位就是要为自己谋点儿福利,要不然我们当官岂不是白干的?”


“你们已经拿了人民的薪水,难道还嫌不够?”她怒视。


“那一点儿怎么够塞我们的牙缝?老实告诉你吧,笨女人,三年一任四年一选,好不容易占了这个位子了,又怎么能够不大赚油水?难道还留着给下一任的污吗?”董国代嗤笑道:“就只有你那个白痴老子假装清官,那副模样我看了就想吐。”


星琴恨不能立刻就掴他一巴掌,以泄心头之恨。


许富谨慎地看着地,“既然你已经有了证据,却不把这些公诸于世,那么很明显的你也是想要从我们身上揩油捞点好处,就不必再假清高了;说吧,你要多少?”


难道他们以为每个人都跟他们一样,心肠都黑了,被狗啃了吗?


星琴强自按捺着熊熊怒火,她冷冷一笑,“就为了我父亲阻你们财路,你们就杀了他?那我母亲呢?我们姐妹呢?又犯着你们什么了?”


“如果你们都不死,那这件事迟早会被追究出来;哼,当年收买的那帮子杀手真不济事,如果早把你们姐妹都干掉了,今天何来的威胁勒索?”张立委y沉沉地道。


“原来如此,”她又气又恼,却依旧努力想要将话题带向当年他们究竟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我想想,那一年我父亲究竟是要举发你们哪一桩贪污啊?嗯……好像是……”


“你那个惹人厌的老子就为了那年征收核能厂用地,我们大力帮了某家厂商的忙,事后也不过收了几千万的红包这件事,他就气急败坏地要函寄府举发我们。妈的,这年头污钱的又不只我们几个,难道就因为我们本事高,拿到的钱多就要我们的老命吗?”董代睥睨地道:“当年我跟你老子还是同事呢,没想到他一点都不顾虑情面,任我们怎么巴结都不肯放过我们……”


“所以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许富有些急躁紧张,他低叫道:“你究竟要多少钱,才愿意把证据还给我们?”


“都在这里,”她将手中的牛皮纸袋挥了挥,冷冷地道:“你们谁要过来拿?”


他们相视一眼,竟有些迟疑。“怎么?所有我收集到的证据都在这里,为什么没有人敢来拿?”


“我们怎么能确定你没有藏了副本?”许富老练地问。


“啊,原来如此。”她点点头,“看来你们只能信任我了,不是吗?”


三人恨得牙痒痒的,纷纷怒喝起来。“可恶!你这个死丫头,你敢跟我们玩把戏!”


星琴做了一个手势,止住他们的辱骂,“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所有的文件都在这里了,从今以后我也会消失在你们的面前。”


“开玩笑!发誓谁不会?我董某人学会发誓的学问时,你还在你妈肚子里没生出来呢!”董国代冷哼。


“我今天来只是想要跟你们说个清楚,希望你们以后也别找我妹妹们的麻烦了,既然事情总要有个了给,不如就让尘归尘土归土,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她正色道。


他们三人脸色微微一怔,不禁又互别了几眼,仿佛在斟酌考虑着她话里的可行性。


“文件交给你们,要求的只是你们永远再也不得伤害我们姐妹四人,这桩买卖不难办吧?”


“好,就姑且信你一次,你该知道若是要了我们,你自己的下场会死得非常难看。”董代恫喝道。


她点了点头,“那你们哪一位过来取文件呢?”


许富脸色一阵变幻,“我。”


她将牛皮纸袋缓缓地拎在手里,等待着他前来拿取。


他慢慢地,谨慎地走向她,然后伸手过去截走了牛皮纸袋,就在这一刹那,他手里的拐杖飞快地举起,重重地往她脑袋落下。


星琴手底一翻,锋利的拆信刀已经抵在他喉咙前,低低喘息着,“试试看,我既然来了,就是有做了准备。”


许富的脸一僵,额上的冷汗缓缓地渗了出来,硬着表情道:“你想做什么?”


“希望你能遵守规则。”她手微微一压,刀刃更加抵入他的颈项。


他咬着牙缓缓退了一步,“好,果然利落……你走吧!希望你遵守承诺。”


星琴冷冷地凝视着他们三个人,眼神凌厉而怨恨,“我会的,就如同你们一样。”


她转身,大踏步要离开现场,手底的汗已经濡湿掌心,怀中袋子的录音机依旧在转动着,这让她心里好过了很多。


爸,妈,你们等着,大仇就快要得报了。


就在这一眨眼间,许富对董代微微点了点头。


她背对着他们向前走着,蓦然听见了开保险栓的声音,心下重重一凛!


“死丫头,和你老子一样下地狱去吧!”


她闭上了眼睛,奔跑着往树丛下一扑,乘机将香奈儿皮包塞在幽幽绿叶掩映底下——就算她死了,天亮后也会有人发现这只皮包和这卷录音带的!


她突然动如脱兔的逃跑动作让董代一惊,飞快地扣下扳机。


由于她在移动,消音手枪噗地一声只s中了她的小腿,却也让星琴整个人痛苦地跪倒在地上,被击中的火热痛楚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知觉。


好痛……


远处有车声快速驶近,三个人顿时恐慌起来,张立委飞快地坐进了驾驶座里,先行发动了车子,董代则速战速决地想要将星琴立毙于枪下,可是就在他要扣下扳机的一刹那,疯狂驶至的车子已经跳出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怒吼着扑向星琴,为她挡住了致命的一枪。


情况霎时混乱了起来,张立委急踩油门,许富则打开了车门,拼命拉着肥胖的董国代要上车,可是那后来飞驰而至的轿车已经挡在他们车前,里头还跳出了两个魁梧的外国大汉。


两名大汉见了他们三人不约而同地怒斥一声,凶暴地飞身向前一拳一个,可怜那三名养尊处优又老大不小年纪的“国家栋梁”怎么经得起这样猛力一击,登时晕的晕倒的倒,董代连手上的枪都被夺走了!


他们哪见过这样的大阵仗?没晕的也已经肝胆俱裂地颓倒在地,连跑都不敢跑了。


两名保镖盯着三名老家伙,艾伦则急急地跳下驾驶座奔向那受伤的两人。


“老板!”他快要尖叫了,“你受枪伤了,你流好多血……”


“我不要紧,星琴,星琴没事吧?”于开脸色苍白若纸,背部已是一大摊鲜血,可是他犹自挣扎着要抱住星琴,“星琴……”


星琴虽然疼得浑身冒冷汗,可是当她看见于开竟然不要命的为她挡了一枪,热泪顿时夺眶而出。


她虚虚弱弱地爬向他,紧紧地攀住他的手臂,“于开,你的伤……”


他颤巍巍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笑道:“我没事,你呢?你千万不能有事,我再也禁不起失去你的……的……”


于开晕了过去。


“不!”星琴凄然大叫,紧紧揪住他的手,“不要!”


接着她也失去了意识……


当星琴幽幽地醒转过来时,她的病床前竟伫立着一位风韵宛约神秘动人的美妇人。


她穿着一身宝蓝色的曳地洋装,美丽的脸上一片严肃,“你终于醒过来了。”


“您是?”她还没有从迷迷的情况中完全清醒,可是小腿锥心刺骨的痛却让她在下一秒钟煞白了脸,“噢。”


那美妇人同情的眸光一闪而逝,好像努力在克制着自己不要对她流露怜惜之意,“我是于开的母亲。”


于开的母亲?!


她瞬间忘了自己腿上的剧痛,“于开,于开他怎么了?他有没有好一点?他没事吧?”


老天,于开……于开竟为她挡了一枪;在那生死一瞬间,她的心顿时澄澈空灵无比,了悟了一件事实——于开是爱她的,他绝绝对对是爱她的!


若非真心,又怎么可能冒着生命的危险为她挡子弹?


想到这里,她又自惭又窝心又酸楚……泪水又不禁纷纷跌碎在脸颊衣襟。


于兰花瞪着她的眼泪,努力硬起心肠;她不能再心软了,唯一的儿子已经被这个女人害到重伤差点死掉,她这次一定要果断一点,保护她最爱的儿子。


“于开已经回英国了。”她淡淡地,疏远地道,“我留下来等你醒,只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星琴心蓦然一沉,小脸益发惨白,“他……回去了?您要跟我说什,什么事?”


“请你从今以后不要再缠着我儿子了。”


星琴重重一颤,像是有人在她肚子上用力打了一拳,脸色都变了,“为,为什么?”


“难道你把他害得还不够吗?他肺部卡了一颗子弹,差一点就死掉,如果不是及时送医的话,现在恐怕早就在太平间了。”于兰花没有注意到她惨白的脸色,自顾忿忿地道。


不!星琴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得一干二净,“他……”


“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为了你,一切就不会发生了,说也奇怪,我那个笨儿子怎么会笨到为你这个买来的女人挡子弹?”


“不,他爱我。”星琴努力不被那句“买来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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