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
而此刻在它身边的女孩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韩同学，你弹的节奏太慢了.〃这首《洋娃娃和小熊跳舞》本是很欢快的曲子，若语演奏的很拖沓，一点也听不出歌曲原有的韵味.
〃老师，对不起我再来一次.〃若语收了收心神，优雅的抬起双手……
东东这些日子很奇怪，究竟怪在哪里她也说不清楚。
本来病了，多少精神上会有些影响，可东东却越来越活泼，越来越漂亮？
甩了甩头，若语继续著手上的动作，但是明显原有的节奏被打乱了。
她怎麽会想到漂亮这个词那？这明明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可事实上，这些日子在医院的相处，她觉得东东很爱笑，以前的他，总是很含蓄的那种轻笑，现在则是很开怀的“大笑”，而隐约中有种甜蜜的味道。他的眼睛很亮，总是扑闪扑闪的眨个不停。尤其是看向苏白的时候，羞怯动人。那种很迷离的感觉，很诡异。
总之她觉得这一切都不太对劲，弟弟的样子，就象个恋爱中的少女，很幸福……？！
“钪！”一个刺耳的残破走音，让钢琴老师皱了下眉头。
若语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向老师投以歉意的笑容。
重新打起精神，专注的看著钢琴前面的曲谱。
手指在琴键上飞舞，而若语的心神又开始散漫游走。
她都在想些什麽啊？东东恋爱？他才多大呀，懂些什麽，恐怕暗恋的可能性大些，可是不对呀，他都在苏白那里，能暗恋谁呀？
越想越理不清，昨天下午，东东告诉她，明天他就要出院。若语本想把他接到身边来，可东东却看向苏白，然後转过头来对自己说，他喜欢现在的生活环境，有苏白照顾他，他过的很好。不想和她一起回慕家，因为他很怕，那个男人再打他。
若语的心酸酸的，是的，她没能力保护好他。可放他在别人身边，也不放心。
苏白倒是好人。向她保证会照顾好东东，以後不会让他再受半点伤。
看著弟弟全然信任的眼神，她也不好再说什麽。只是和苏白道了谢，可是她的心真的象刀刺一般的疼，都是因为她，弟弟才会被伤害。她这个姐姐很不称职。
“韩同学，曲子已经弹完了，你怎麽又开了个头。”钢琴老师有些受不了了，今天学生明显心神不宁。
“老师，对不起！”若语收回了手，象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规矩的把手放在身侧。
钢琴老师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还有10分锺下课。
“你今天状态不好，我们明天再补今天少上的10分锺，你看可以吗？”不想再受琴音的摧残，老师决定今天早点下课。
“好，实在对不起老师。”若语很是惭愧的笑了笑，目送老师离开。
回过头，若语单手支著下巴，轻轻的叹了口气。
慕浩天一直站在门外听若语弹琴。
透过敞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女孩漂亮的侧脸，长翘的睫毛，红润的小嘴，尤其那一小截雪白的颈部，性感的要命，有种让他一亲芬芳的冲动。
的确若语完美的就象天使，即使那糟糕的琴声不绝於耳，可只这麽看她就是一种享受。
“为什麽叹气？”
“啊”男人犹如鬼魅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语毫无防备的吓了一大跳。
手捂著胸口，若语飞快的闪开。
看著男人深邃的眼睛，里面充满了赤ll的欲望。
今天是星期几？他怎麽会这个时间出现在家里，自从那天晚饭後，若语几天没见到男人了。据说是老爷子压著他天天去相亲，而晚饭也只有老太太和她两个人吃，这让她心情轻松了不少。
“为什麽不回答我的问题。”慕浩天注意到若语的眼睛有意无意的向门口瞟，小身体也不著痕迹的向那边靠近。
“我，我该走了。”眼看著男人要靠过来，若语连忙侧身，向门口跑去。
沈重的脚步声随即跟了上来，在被抓住的那一刻，若语恐惧的尖叫出声。手脚并用的使劲挣扎著。
“该死的，你别动。”男人是经不起挑逗的，下半身立刻有了反映。
硬硬的东西顶著她的小腹，若语马上意识到了危险，她停止了扭动，哀求的看著男人：“你要干嘛，快放开我。”
“我只想看看你，抱抱你。”慕浩天的身体滚烫，喷出来的热气更是让人呼吸困难。
想起过往的种种，若语不相信只是那麽简单。
“你不要乱来，爷爷和乃乃不会放过你的。”若语羞愤的躲避著颈上轻轻移动的嘴唇，酥痒的感觉，真的很难耐。
不提还好，一提慕浩天的眼神，马上变的狂乱，狠狠在白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真的好疼，一定流血了，若语心里害怕的想著。
“你去告诉他们吧！我给你留个证据。”慕浩天挑衅的说道。
若语无措的看著他，嘴唇微微抖动著，男人张狂的脸上写满了自得和放肆。
轻轻闭上眼睛，若语心在瞬间凝结到了冰点，她真的好傻，好天真，男人真正怕过谁？
僵硬著身体，若语等待著男人的羞辱，好半天没有动静。
慢慢的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屋内只剩下她自己和那架黑的发亮的钢琴……
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但若语仍然穿著高领的衣服遮掩著.吃饭的时候也选择尽量远些位子坐.而慕浩天则只是冷眼看著她，眼底深处有著淡淡的嘲弄.在这个家，没有人真正关心这些小细节.两位老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慕浩天身上.这天晚上，餐桌上的人都很齐.〃浩天，我听你爸说，前天见的那位何小姐很不错.〃老太太难得今天脸上有笑意.〃人长的不错，也很能干，而且你们也认识.〃慕浩天端著饭碗，夹菜的速度明显慢了.这几天，老爷子天天跟著他.约会的时候，他连女方长的是圆是扁都没看清楚，只是无精打采的应付一些对话.这让不满他的老爷子，恨的牙根直痒痒，当然他也没少吃苦头，暗底里会被狠掐.为了不那麽冷场，老爷子真是出奇的热情，问这问那，看谁都象自己的准儿媳妇.这无聊的相亲会，由於他的大力演出，而变的更加冗长难熬.不过，很意外，前天的相亲对象是何平，他们已经好久没联络了.只不过和她多说了几句话，而被误会对女方有意思，他心里真是大呼冤枉.这不老爷子自做主张的想要何平来家里坐坐，这八字还没一撇那，就开始要介绍给老太太见见.这还不打紧，更烦的是那个何平好象看不见他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应允了下来.越想越郁闷，郁闷的不想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慕浩天继续埋头吃饭.〃儿子，明天何小姐来做客，你和她认识，知道她都喜欢些什麽？我好准备准备.〃老太太在心理盘算著一大堆菜单.〃妈，我和她不熟.〃慕浩天有些无奈的开口.只是上过几次床而已，他一点都没有进一步了解她的兴趣.〃慢慢来，以後就熟了.〃老太太笑呵呵的开导著他.慕浩天暗自翻了个白眼，低头吃著米饭.〃那个何小姐的父亲，我好象有点印象，他们那个公司叫什麽名字？我一时想不起来.〃老爷子爱听这个话茬.〃爸，您能不能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个.〃慕浩天明显的不悦，边说边看了眼若语.潜意识里，他很忌讳若语听到这些.而若语此刻对所发生的一切，豪无所觉，他相亲，跟她真的没有一点点关系，她甚至有丝庆幸，她可不可以幻想下，以後没有他压迫的日子？
〃混帐，你老子说什麽你都要管？〃老爷子一看他那不耐烦的样子，心里就有气.硬声道：〃明天给我好好表现，对人家姑娘热情点，都这麽大了终身大事还要老子c心，你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慕浩天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心想别顶他了，要不自己肯定会被骂个臭头.这段日子，老爷子正在气头上，骂他是轻了，心里止不定多想动手修理他那.〃老爷子，您吃饭，生什麽气呀，浩天自有分寸，是吧，儿子？〃老太太看著他吹胡子瞪眼睛的连忙打圆场.〃是.〃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这顿饭才算吃的太平.该死，得找个机会同何平说个明白……慕家的混水她还是不要来趟一脚的好.晚饭後，老爷子把若语叫到了书房.现在若语住的是老宅子的一楼，主要是出入方便些，当然也不用担心某人的s扰，因为那个监视器门外就有.〃小语呀，入学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我给你选的是风波中学，虽然是私立的，但是教学条件不错.〃当然给老爷子建议的人，肯定和慕浩天关系非浅，要不也不会在众多名校中，单单挑中了它.〃谢谢您，爷爷，我会记住您的恩情.〃若语难掩兴奋，能有再次读书的机会，她会好好珍惜.〃以後不用跟我说这麽客气的话，这都是我们慕家应该做的.〃老爷子慈祥的笑著. 〃你是c班生，所以要参加考试分班，你要读初二，还是初三？〃若语有一年没回学校了，先前所学的，不知道她还能会多少.〃我读初三吧.我愿意参加初三分班考试.〃浪费了一年时间，如果再去读初二，那她真的就会同领人落後太多了，更何况，她也有补习，去读初三应该问题不大.〃好，那你就准备准备.明天我会给你请家庭教师来帮你补习下.希望你以後能有个好成绩.〃老爷子喜欢爱学习的人，所以若语的积极让他很开心，如果能把他培养出去，那麽也算是慕家的功德.〃一切听您的安排，我会努力的.〃若语觉得天堂的门，再次向她敞开了，她知道学习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那她可不可以，把自己的希望寄托给知识那！
她可以上高中，然後考上大学，然後名正言顺的离开这里……
“小语，如果浩天有欺负你的话，你一定要老实的告诉我。”慕沧海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她，怕她有什麽顾虑。
若语象被浇了一盆冷水，她怎麽忘记了男人的霸道，如果他不想放她走的话，她学再多的知识也没用，看来她只能祈祷上帝，让这四年时光，可以冲走一切的不愉快，到时候她就可以无忧无滤的离开……
”没，没有.〃若语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但听上去仍有丝不自然的沙哑.慕沧海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就好.〃
第二天晚上六点，何小姐开著她那辆火红的保时捷准时出现在慕家.一身v领的黑色小礼服，衬著颈项上的闪亮钻石，显得气质不凡，而随意挽起的长发，突出了面部娇豔精致的轮廓.这样无可挑剔的装束，让慕浩天眼前一亮，但也只是一亮，第二眼的时候，就变得慵懒无味了.慕家二老倒是满脸的欢喜，赶忙迎了上去.〃欢迎何小姐，路上还顺利吧，第一次来也没让浩天接你，实在过意不去.〃慕沧海边说边看向儿子，眼里的警告意味很明显.本来约好了，慕浩天要亲自去接女方，以表示慕家的重视.可没想到那小子临时说有事，所以只能爽约，由女方自己开车来.〃对不起，临时来了个大客户，所以抽不开身.〃慕浩天笑容很轻，几乎看不出嘴角的弧度，声音也平淡如水，听不出什麽道歉的诚意.〃没关系，不是很远，开车来很方便.〃何平脸上是甜而不腻的微笑，落落大方的把手中的礼盒递上.〃时间匆忙，第一次上门，也没备什麽厚礼，这私藏的唐朝名画，是我和家父的一点心意，希望您二老能够收下.〃慕沧海有收藏古董的嗜好，尤其是字画.如今看著精美的礼盒，装的是唐代的精品，真是爱不释手.〃这礼太重了，太客气了，令尊也喜欢古董吗？有时间我一定跟他好好交流一下.〃边说边把字画交给佣人妥善保管.〃当然，我父亲是老收藏家，家里的古董少说也有百十来件.〃〃那何小姐肯定也懂的不少了？〃〃从小耳濡目染，懂的些皮毛.〃何平很谦虚的说道.〃是吗？真看不出来，这麽年轻就这麽有见识.我喜欢.〃慕沧海觉得何平很有内涵，朗声称赞著。
〃来来来，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还是赶紧进屋说话吧.〃老爷子的话，没说错，这个女孩很适合浩天，他是怎麽看何平怎麽顺眼，一看就是个上流社会的淑女.不禁上前亲切的拉著她的手.慕浩天看著有说有笑走在前面的几个人，很是无奈，他的拒绝不够明显吗？这个何平到底想干什麽？如此讨好父母，真的让他很窝火.他才是事件的男主角，他不同意，倒要看看这几个人的戏怎麽唱下去.佣人鱼贯的进出，不一会，餐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慕浩天，等了一会，直到菜上完，也没见若语出现.简单的客套後，就开始用餐.席间慕家二老更是热情的过了头，弄的何平都有些不好意思.频频看向慕浩天求救.可慕浩天根本心不在焉，或是装做看不懂，总之，那天晚上，何大小姐回去後，胃部翻腾的厉害，折腾了好一阵子.晚饭过後，简单吃了点水果，何平就起身想要告辞.慕家二老赶忙冲儿子使眼色，结果眼睛都要抽筋了，慕浩天还没有任何表示.看著何平尴尬的神情，老爷子终於忍不住说道：〃浩天，时间很晚了，你送送何小姐吧.〃故作头疼状，慕浩天手支著头：〃爸，我今天喝的太多了，我怕我开车的话，会被警察开罚单.还是何小姐自己开车回去，更安全些.〃慕沧海攥紧了拳头，要不是老太太拉著他，他真的要冲过去揍他了.〃何小姐，浩天说的有道理，那让他送你出门吧.来日方长，以後欢迎随时到慕家来玩.〃老太太也气的不轻，但是比老爷子更镇定些，尽管知道儿子可能会不配合，但是没想到这麽直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看老爷子那已经隐隐躁动的面部肌r，慕浩天向何平做了个请的手势.车子滑出大门，没有熄火停在了那里.慕浩天站在车门外不冷不热的开口道：〃何小姐，你今天是什麽意思？〃何平被问的脸微红，犹豫了几秒：〃没什麽意思，只是觉得和二老很投缘.〃慕浩天冷哼道：〃名门的淑女可真是虚伪呀.〃何平的脸由红转白，有些不甘的看著他.〃我说错了吗？你看上我就直接说，用得找拐弯抹角吗？〃慕浩天继续呛声.何平被他如此羞辱，自觉面上有些挂不住.眼睛微微发酸，她是喜欢他，但是他为什麽被他说的如此不堪？虚伪？
〃觉得委屈了？〃慕浩天继续火上浇油.〃那就别想太多，我不适合你.〃说完就潇洒的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你喜欢我什麽？〃转过头来，慕浩天嘲弄的说道.〃喜欢我的床上工夫吗？〃嘴角带著恶意的笑，慕浩天得意的看著何平的脸由白变青.
何小姐进门，飞快的踢掉高跟鞋，把黑色的包包狠狠往旁边甩，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何大老板从商报前抬起头，看见女儿小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被泪水摧残的一片模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怎麽了？你自己回来的，慕浩天没送你.〃往女儿身後看了看，空荡荡的.
〃你别提他了.〃何平睁开红肿的眼睛，没好气的朝父亲吼去.
放下报纸，何老板挪到女儿头部前方的沙发坐下.
〃乖女儿，到底出什麽事了，有什麽委屈跟爸说说.〃何老板轻轻去拽女儿盖在眼睛上的小手.
妻子死的早，他一个大男人又要忙家里又要带女儿，很是辛苦，但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再娶的打算，怕女儿受委屈.别看何大小姐在外面知书达理，在家可娇纵的很.
何平没有应声，被拽急了，就翻过身去，侧著身子面朝沙发不理他.
何老板看她这样子很是无奈，继续道：〃你有什麽火，就朝爸爸撒吧，别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这句话有效果，何平腾的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
〃爸，我有什麽不好，为什麽慕浩天不喜欢我.〃憋在心里火很旺，一旦发泄出来，更加汹涌澎湃，声音尖利的嘶哑.
何平虽然刚大学毕业没多久，也算是个新新人类，敢爱也敢恨，虽然这话问的有些幼稚，但确是真情所致.
何老板皱著眉头，看著女耳歇斯底里的叫喊，知道今天在慕家肯定收受了大挫折.对於慕浩天，他还是很欣赏的，如果慕家有意，他也愿意有这样得力的女婿接管自己的企业.可如果慕家小瞧人，总是一副高姿态，他可不想女儿受委屈，而高攀人家.
〃呵呵，你什麽都好，是那个慕浩天有眼不识金香玉.咱不理他，追求我女儿的人多的是，咱找个比他更好的可以吗？〃
何平一听，拿起身旁的沙发靠垫，随手一扔，飞出去正中不远处的挂锺.
“慕浩天有什麽好，40了，结过婚，而且又花心。就是有点钱，你要喜欢有钱的，爸爸给你找比他更多金……”
看著女儿杀人似的眼光，何老板知道说错话了，其实他真的不介意找个更富有的女婿，商人嘛，总以自己的专业眼光看人。
“爸，你知道什麽呀，你真的很烦啊。”
父亲这样说无疑是玷污了她的感情，她就是喜欢慕浩天，一见锺情的那种，要不也不会主动献身。
随手又抄起一个靠垫，这次的目标是陈列架上的古董花瓶。
只听到“啪”的一声锐响。
何老板眼睛睁圆睁，心里一阵哀号。赶忙跑过去看看，那是清代的还是明代的。
“哼，就知道你的古董，早晚有一天我都给你砸烂。”愤愤说了这句话，何大小姐一阵风似的跑上了楼。
何老板心痛的捧著那花瓶，心疼不已。这个女儿，真是被自己宠坏了。
好不容易睡了觉，半夜却被胃部的巨痛惊醒。何小姐边找胃药，边诅咒慕浩天。心想：
他那样对她，她如果再缠著他，那麽她就是贱。绝对绝对不要再去招惹那个烂人。
可後来事实证明，她就是贱。
房内的台灯亮著，在窗前的书桌上摊了几本书。
若语趴在书本上，专心的勾画著，那些平面图象和阿拉伯数字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演算纸。
“叩叩”门响了两声。
若语停下笔，回过头：这麽晚了，是谁？
正想问问，却发现门把手转了半圈，是她忘记了锁门。
晚饭时候，没见到若语，慕浩天问了下人，才知道若语整个晚上都没出过房间。於是挑了几样菜，让下人热了热。
看著端著托盘进来的男人，若语心里很紧张，同时也难掩惊讶。
走到书桌前，放下手中的托盘，男人扫了一眼桌面上的书本：“这麽晚了还在百~万\小!说呀。”
若语点了点头，看著男人把菜一样样的拿出来，赶忙把书本推到一角。
“晚上你怎麽没过去吃饭？”慕浩天最後拿出碗筷摆在她面前。
“我不饿，学校要开学了，有很多东西要看。”若语面不改色的撒了谎，吃饭能占多大工夫？有那麽急吗？事实上，她很避讳那样的场合，她觉得她的出席会很尴尬，所以能躲就躲。现在她也没有了身孕，不象以前那麽受宠，下人们都很会看主人脸色，所以对她也没以前那麽关照，她说不想吃，没人再会问她第二次。
“哦。”简洁的一个单音，慕浩天算是接受了她的回答。
“你太瘦了，不吃晚饭，会更瘦，要养胖些才行。”微微的戏谑，听起来好象要养胖了来吃的意味。
“赶快吃吧。”递上筷子，慕浩天，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看著她。
若语端起饭碗，本来她有些饿，但是一看到他“虎视耽耽”的样子，她的胃有些疼了。
硬著头皮若语小口的吃了起来。
“这鱼做的不错，多吃点这个。”看著若语很少吃菜，一个劲的吃饭，男人很不满的提醒她。
他说了，若语赶忙就夹了一筷子。
这一顿饭，在男人的督促著，吃了很长时间，菜也下去了不少。
擦了擦嘴角，若语觉得自己好累，就象打了一场仗一样。被人死盯著吃饭的感觉真不好，尤其盯著你的那个人，还是你很畏惧提防的。
感觉就象，兔子在老虎面前吃萝卜，随时有被老虎反扑的危险。
实际上，若语的感觉没错，慕浩天，看著那不断蠕动的小嘴，在光线不谐调的房间内一半亮，一半暗，真是致命的诱惑。
按捺住想要扑上去的冲动，慕浩天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姿势。
父亲的告戒，犹在耳边，现在不是时候碰她，他需要忍耐，可该死的，谁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明明一脸无辜纯洁，可在床上却楚楚动人，那样脆弱而又美丽，总让他忍不住想要摧残。他真的是中了她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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