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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一万句MMP要讲

  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皇后听了阮伽南的话也不住的点着头,觉得很是道理。


她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清妃一口咬定是伽南害了十皇子。荒谬,可笑!伽南有什么理由去害十皇子这么一个小娃娃?而且就像伽南说的那样,如果真的要害,用得着等到现在才去害吗?怀胎十个月,多的是机会下手,伽南又不是傻子。


皇后不知道清妃心里的想法。


清妃阴沉沉的看着阮伽南,听了她的话非但没有减轻对她的怀疑,反而更重了一些,冷笑了一声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呢?这样一来别人就不会怀疑你了,你再出其不意的下手,这可是一个好计谋啊,由此可见宁王妃你心机深沉!况且……”清妃的眼睛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皇后,意味不言而喻。


皇后自然是注意到了清妃怀疑的视线,心里顿时一阵气恼,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这个时候的清妃就是一个疯子,不疯狗才是,逮着谁就咬谁。大概除了皇上和她自己,其他所有的人都有嫌弃害她的儿子。


她问心无愧,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任由她污蔑也不会成功的。除非是她自己拿自己的儿子来陷害她!


阮伽南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了,“清妃娘娘,既然你认定是我害了十弟,那你就拿出证据来吧。”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这个难道还不是证据吗?”清妃指着那块布激动的质问。


阮伽南不由得笑了,“就这么一块破布,清妃你就污蔑我?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宁王妃,是父皇亲自赐婚,登记在册的王妃,即便你是父皇的妃子,你也不能这样随意的污蔑我,构陷我!”


说完她又朝着皇上跪了下来说道:“父皇,儿媳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就如同儿媳所说的那样,如果儿媳想要害十弟,儿媳多的是机会,在师父进宫的时候儿媳就能通过师父下手了,哪里还用得着等到现在?请父皇明察,还儿媳一个清白和公道。”


皇上目光沉沉,看不出眼底的思绪,半响才问道:“你前些日子为何频繁去清妃宫里?你和清妃的关系只是很一般而已,并不值得你如此频繁的去她那里,如果不是别有目的,你为什么去那里?”


清妃原本就担心皇上会因为宁王的关系而偏袒阮伽南,很是心急,担心皇上真的就这么相信了阮伽南的话。所以听了皇上的话之后她心里微微安了安,连忙道:“没错,皇上说得对。如果不是别有用心,你怎么会如此频繁的去本宫的宫里?分明就是不怀好意,狼子野心!”


阮伽南扯了扯嘴角,早就想好了说法,“父皇也知道儿媳和王爷成亲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但是儿媳却迟迟没有怀上子嗣,虽然说王爷不急,但儿媳却急啊!所以见清妃生下了十弟,而且十弟还长得这么好,福气又深厚,所以就想着说如果儿媳经常去接触一下,或许能沾染上一些福气,能早些替王爷生下一儿半女。这才时常去清妃的宫里,抱抱十皇子,仅此而已。”


顿了顿又说道:“再说了,去清妃宫里抱过十弟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清妃娘娘凭什么就人为是我下的手?明明是我救了娘娘和十弟一命,结果现在娘娘就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就如此冤枉我。这难道不是恩将仇报?”


清妃被她的话堵得面色一红,接着又是一青,想要反驳却无从反驳。


原本她是有些感激阮伽南和韩神医的,生皇儿的那天如果不是阮伽南带进宫的药,或许她真的不能顺利平安生下皇儿,自己能不能撑过来都是一个未知数。但她让皇儿染上了疫病,这足以抵消一切了!


“可是你也害了本宫的儿子!”清妃咬牙道。


阮伽南不耐烦了,“我说了,这件事与我无关!你若是真的想为十弟报仇,那就应该去找真正的凶手,而不是在这里胡乱的攀咬我!”


“你说我冤枉你,你再好好看看那块布!”清妃阴森的盯着她紧紧的咬着后牙槽一字一句的说道。


阮伽南眉头一皱,有些疑惑的将视线落在了那块布上,甚至还胆大的翻看了起来,让皇后一阵紧张,下意识的想要开口阻止她,但是却没有她的动作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拿起了那块布仔细的看了起来。


她翻看了一下那块布,最后竟然在一个边角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南字。


至此,她算是真正的明白过来了,看来这件事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而十皇子大概是受了无妄之灾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如此的心狠手辣,为了陷害她,竟然拿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来下手,实在是太过狠毒了。


她飞快的在脑海里分析了一番,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眉头蹙了蹙,试图捉住那一闪而过的思绪,但太快了,根本来不及。


她很快就抬起了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清妃道:“这么拙劣的陷害手段,清妃娘娘竟然也会相信?娘娘,你要是想要害人你会留下这么明显的东西吗?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害的人一样。反正我是不会这么蠢的。而且娘娘怕是不知道,我不会女工,一直以来都是身边的婢女动手。若是娘娘不信,大可把我的婢女传唤进来,当她当场绣一个南字,让娘娘对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我的婢女绣的了。再者,我的东西,不管是穿的衣服,还是日常用的帕子,从来不会在上面绣自己的名字什么的,而是随我的丫鬟喜欢,丫鬟绣什么就是什么,没有规律可言。”


皇上眸色动了动。


其实他也不太相信是阮伽南害的十皇子,只是……所以他才任由清妃乱来。


皇后听了她的话不等清妃说话就连忙道:“皇上,既然如此,不如就按宁王妃所言,让她的丫鬟现在就进来当场绣一段吧?看着块布上面的刺绣应当是大户人家里丫鬟的手艺,不像是外面绣娘所绣。如果当真是宁王妃所为,那这块布上的刺绣肯定是她身边的丫鬟所绣。对比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清妃皱了皱眉头但是很快就松开了。她笃定了是阮伽南所为,因为只有她频繁来过她的宫里,而且在皇儿不舒服的前两天她正好来过。太医说了,这块布虽然离开染了疫病的人有些天了,但是布上还是有病气在,而且似乎被人稍微的处理过了,又是放在了襁褓里,被别的东西隔开了,皇儿没有在第二天就不舒服也是正常事。所以除了她根本就没有别人了!


丹青很快就被人传了进来。


阮伽南眼尾都不动一下。其实她身边的女工一般都是丹砂所做,丹砂的手艺更好一些,但不是说丹青就不会。不管是丹砂还是丹青,这布上面的刺绣都像是她们的手艺。她不知道这背后之人这样做到底是有心呢还是无意,可对方个既然已经用了这么损阴德的招数来陷害她,她不反击一下倒是说不过去了。


皇后看着丹青将事情简单的说了说就让她当场刺绣了起来。


丹青性子虽然不及丹砂沉稳,但是现在也知道自家小姐大概是遇到麻烦了,听到皇后的话,她反射性的有些担心的望向了自家小姐,不知道自己听了皇后的话对小姐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阮伽南扯不扯嘴角,很是无语。


这蠢丫头,这个时候这样看着她不是帮她招来嫌疑吗?清妃和皇上大概会以为这是丹青心慌了,怕了,所以在征询她的意见呢。


她抬了抬眼帘,果然是看到清妃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心里更加的无奈了。


“你平时是怎么给我绣的,现在你就怎么绣,照着这块布上的图案来就行,还有那个字,用你自己的手法把字绣上去。图案不用绣太多,绣一段能看得出你手法就好。”阮伽南只当没有看到清妃的脸上的表情和愤恨的目光,对丹青淡定的说道。


丹青点了点头,心里大概也明白了。看了眼摆在面前的布,她很快就拿起针线神情认真专注的开始绣了起来。


她的手艺比不上丹砂,若是丹砂在,不用一刻钟便能绣出一段了,她花了两刻钟才绣了出来,连同那个南字和一并绣了出来。


她才停下手,皇上身边的近侍就将东西呈到了皇上面前,连同那块布。


即使皇上对这些女工并不熟悉,但也很快就看出来了两者的不同,手法确实不一样,绣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


清妃注意到皇上的神情,心里微微一沉,有些迫不及待的将东西一把抢了过来,一看,面色微微一变,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嘴里喃喃的道:“不一样……不一样……难道真的不是你……可是不可能,不可能啊……”


不是阮伽南又会是谁?


“娘娘,与其在这里怀疑我,还不如好好想想那几天到底有谁去过娘娘的宫里,又抱过十弟的。还有一件事,娘娘可别忘记了,我去你宫里的时候,每次你都是在一旁的,还有奶娘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是怎么把这块布放进十弟襁褓里的?我是有三头六臂还是会什么法术了才能当着你们的面,瞒天过海?”


阮伽南的话让清妃浑身一震,这才想起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情况。


是了,每次阮伽南到宫里来,想要看皇儿,或者是抱他的时候,每次她都是在场的,还有奶娘也在,宫女也在。这么多人盯着,阮伽南哪里有机会将东西放入皇儿的襁褓里?可如果不是阮伽南又会是谁?


清妃脑海里闪过了一道身影,但是马上就被她自己否决掉了。


不可能是梨儿的,梨儿的性子她不敢说十分的了解,但也知道个大概,她是不可能对皇儿做出这样的事的。而且她可是皇儿的表姐,是血脉亲人,怎么可能会对皇儿下这样的毒手呢?她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她,以前梅芩还在,还没有长大的时候,有什么好东西她从来没有忘记过给她一份,梅芩有的,她也定有一份。甚至她对姐姐的怨愤她也没有想过迁怒到她身上。


所以她怎么可能会突然对皇儿下手,想要害死皇儿呢?


不得不说清妃这个人固然有可恨的地方,但也有可取的地方,例如她其实是一个很护短的人。


即使心里对贺家的人有怨,对贺氏有怨,但是她进宫得宠之后也从来不会忘记他们的好处,还是一样将贺家,将贺氏拉到了现在的地位上,让贺氏在阮府迅速的站稳了脚跟,无人敢取笑,更加没有人敢拿她以前的经历来说事。这里面有贺家的功劳,但若不是有她这么一个宠妃在后宫,贺家能做的也极其有限。


所以即使到了现在,她也依然没有怀疑阮若梨,觉得她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来害自己的皇儿,她的表弟。


而阮伽南也终于想起了一件很重要,差点就被自己遗忘了的事。但是同样的,她也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如果自己心里的猜测是真的,那阮若梨真的是太可怕了。她居然能对自己的亲表弟下这样的毒手,毫无理由,毫无征兆——不对,难道是她在梨花村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计划了?


如果是这样,那阮若梨这小白花就是一条超级毒蛇啊!


她是冲着她来的吧,可这是为什么?她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更加没有杀过她的爹妈,让人xx她,她好端端的突然想出了这么恶毒的主意来对付她是为了那般?她对十皇子下手到底是早有计划预谋还是临时起意?


不过想到她在梨花村做过的事,阮伽南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一开始她就想利用疫病来对付她。不是十皇子也一定会是别人,就是不知道如果对十皇子下手不是一早就有预谋的,那原本她想害的人又会是谁?难道是她知道自己去了几趟清妃的宫里,接触过十皇子所以她才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陷害她?


这个法子在她看来实在是说不上有多高明,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了。去过清妃宫里,抱过十皇子的人不只有她,而且她没有害十皇子的动机,清妃难产甚至还是靠着她给的药才撑过来的。至于这块布,就更加的可笑了,难道在上面绣了一个南字就是她的东西了?这世间有多少人的名字里有这个字啊。


不过虽然不能一下子就将她之置于死地,但倒是让她成了嫌疑人就是了。即便只是嫌疑人,心里也是不怎么舒服的。


清妃是完全没有了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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