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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自荐请命

  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喂喂,你说了不会将我的东西占为己有的!”阮伽南见他这么眼睛发亮的样子忙出声提醒道。


他细细的拿着bi shou把玩了一下才在她紧盯着的目光中还给了她,“你拿着这bi shou做什么?难道你还会用bi shou不成?”


阮伽南也懒得在他面前装了,“我会用bi shou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又不是王爷,身体这么差劲。”


……他这是被自己的王妃鄙视了?瞧不起了?


宁王动心忍性,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女人计较,更加不要和一个脑子非一般的女人计较。


“哦,王妃的意思是王妃身体好,所以学过武艺,还会用武器了?”


阮伽南似笑非笑,“王爷这是在试探我?”


凤明阳淡定的笑着,“怎么说是试探呢?本王这是光明正大的问。王妃身上似乎有不少秘密。王妃你真的是在庄子上长大的吗?还有,你真的是阮太傅的女儿?”


阮伽南心里微微一震,为了他的敏锐。他竟然从这些事上察觉到了什么,怀疑她的身份了?可惜啊。


“王爷,我真的是在庄子上长大的,而我也真的是阮太傅的女儿,如假包换。”她身体里流着的血确实是阮常康给的,她也确确实实的是阮伽南,只不过是芯子换了罢了。


就算他再聪明他也绝对想不到自己是千年之后另外一个时空的人。


“那王妃是不是要说说你这武艺是从何来?本王敢肯定阮太傅是没有给你请过师父的。”


阮伽南耸了耸肩,“等他,我都死几百遍了。只不过是际遇,在庄子上的时候我曾经救过一个老人,那老人看样子是江湖中人,武艺不差。我救了他之后他为了报答我,说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我那个时候在庄子上总是被欺负,所以就想学武艺,不让人欺负我了。”


这样的话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怀疑的。一个大家xiao jie被放逐到庄子上,多年不闻不问,如果不是遇到这样的事,她还真的很有可能活不到现在。


只是……


想到前世的事,他不禁眉头一皱。


既然她有武艺傍身,那前世怎么会早早就死了?难道真的是意外?


不知道为何,凤明阳对这个很是怀疑。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的事,所以他觉得前世她的死也跟他的一样不简单。


犹豫了一下他才问道:“你以前有没有惹到什么麻烦事?有什么……仇人吗?”问出这句话凤明阳都觉得自己有些脑子不好使了。一个女子能惹到什么麻烦事,能有什么仇人。要真说有什么仇人的话,也是阮府的人吧?


阮伽南一怔,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没有啊……”应该是没有的吧?


她压根没有往另外一方面想,要是往另外一方面想她就会想起来,她仇人似乎还蛮多的。


对于这个答案他也不觉得意外了。


他看了眼她怀中的bi shou,说道:“也好,以后就用来防身吧。”


顿了顿他又道:“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那我就会尽力的护着你。以后若是有什么麻烦你尽可告诉我,我会尽量帮你的。”


但是他不会干涉她的命运。


阮伽南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暖有些不太适应,呆了一下才道:“哦,多、多谢王爷。”


这算什么回事?


拒绝了她pào you的提议,看样子也不像是要对她有感情的样子,但是现在又说这样的话……难道宁王竟然是个到处撩人的渣男?或者是惠及四方的中央空调?


宁王的心态本来就是准备成亲之后好好对她的。不是因为她之于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而是因为他知道她活不久,自己又在一定程度上利用了她,所以出于补偿的心理才想尽量的护着她。


但是阮伽南并不明白宁王的这种心理,心里也就觉得奇怪了。


宁王虽然已经年近十九,皇室的皇子在这个年龄早就已经开始接触朝务了,就连八皇子也是早早就开始活跃在朝廷上了。唯独宁王,到现在都没有接触朝廷事务,虽然是王爷,却是个只有圣宠而没有任何权力的王爷。


大婚第二天就“病”了,又窝在府里养了几天,很快便迎来了新年,而宁王的身体也终于有些起色了,可以顺利参加宫里的新年宴席了。


马车里,阮伽南穿戴着整齐的王妃规格的衣服首饰,一整套,头上的发饰把她的脖子都要压歪了。她很不习惯的时不时的用手扶一下高高的发髻,扯一扯身上层层叠叠的衣裙。


每次这样的大型宴会她都得装备齐,可偏偏这古代的宫廷宴会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刚参加完皇室的家庭宴会,现在又要参加群臣宗亲宴会,就不能一次性的放到一起举办吗?


在马车里翻阅着书籍的凤明阳在她不知道第几次扭动着身躯的时候无奈的放下了书籍,“你到底在做什么?身上有虱子吗?”


阮伽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王爷,你说得倒是轻巧,换你来试试这不知道几层的衣服,不知道几斤重的发饰看看?”估计会立刻压垮他娇弱的身板子。


“有这么重吗?”凤明阳的视线落在了她高高的发髻上。他见许多的女子都这样啊,有些女子还恨不得把自己部的首饰都戴在身上呢。


“重,是真的很重。我脖子都快要歪掉了。”


凤明阳看了看她的发髻,又看了看她的面色,确定她是真的很不喜欢。


顿了顿他才直起身子,朝着她伸出手。


阮伽南反射性的缩了缩,“王爷,你做什么?”可不要弄坏她的发髻啊,丹青梳了很久的。


凤明阳飞快的在她的发髻上取下了几根金钗,“你不是说重,那就摘下几根发钗吧。是不是轻一点了。”


阮伽南看了眼被他摘下来的发钗,点了点头。


他摘下来的几根发钗都是最繁重的,又是金子又是银子,又是宝石的一大堆。好看是好看,但重也真的是重。好歹也是轻松了一点。


“王爷,这样会不会被说啊?”这样一来她头上的发饰就少了哦,丹青说她头上戴的都是王妃要戴的呢。


凤明阳淡淡的道:“没事,有我在,没人会说你的。”


有他这么一说,阮伽南就放心了。心里暗暗道以后就这么办了,能少就少,要是有人说,她就说是宁王喜欢简单点。


哎呀,她真是机智啊!


宁王大婚后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距离大婚过去也有好些日子了,大家也知道宁wáng gāng大婚就又病倒了,而且私底下还有传言说是因为宁王没忍住在大婚当晚和宁王妃圆房了,这才撑不住的……


听到这个说法,不知道多少在心里暗暗嗤笑,对宁王是又同情又可怜的。一个大男人居然连洞房这种事都做不来,那还能算是男人吗?只可惜了宁王妃了,虽然秉性不怎么样,但好歹样貌出挑。若不是嫁给了宁王,将来纳进府做个宠妾也是可以的。


阮伽南满色有些冷,那些人落在她身上的充满了意yín 的目光她岂会察觉不出来?她眸色阴冷了一下,若不是这里是皇宫,自己又一向是无能的形象,她保证会把这些贱男人的眼珠子挖出来。


“王爷,你可是让妾身承受了无妄之灾啊!”阮伽南轻叹。


凤明阳倒是很淡定,“理会这些人做什么。”心里再龌蹉又能怎么样,见到他还不是一样得乖乖弯腰行礼。只要他们的身份一直在,他们就只能一直在他们面前伏低做小,在权力面前不过就是一条狗。


阮伽南诡异的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目光幽深的朝着那些人看了一眼。


狗还分牵着狗绳和不牵狗绳的呢,这些人啊就是不牵绳的狗,让人看见了就想宰了。


被她冰冷的视线一扫,那些人都不由得浑身一冷,却是根本不知道为何突然会这样觉得。


举办宴会的大殿上已经人头躜动了,宗亲大臣一起,加起来的人数也是很多了。有的人早早就懒惰的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有的人则是和至交好友,相交大臣或坐或立的在一旁交谈着,面上皆是喜气洋洋。


和宗亲和大臣一同而来的女眷也是三三两两,阮伽南扫了一眼,不由得眯了眯眼,满大殿的金光灿灿,晃得人的眼睛都花了。她并没有熟悉的xiao jie和夫人,宁王也不是可以交际的,于是乎两夫妻进了大殿之后就直奔自己的席位,坐了下来,倒也显得十分的悠闲了。


“九弟你怎么坐在这里啊!”凤乾阳走了过来,看到凤明阳坐在席位上摇着头。


凤明阳笑了笑,“八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喜欢应酬,也应酬不来,只能坐在这里了。”


凤乾阳不满的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阮伽南,“你怎么不知道劝劝九弟?他现在已经大婚了,总不能和以前那样不和朝臣来往。难道真的不打算在朝廷上做事了吗?”


阮伽南一派贤淑的道:“八哥,我只是一个妇人,不懂这些,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王爷的。”


凤乾阳被她这话气得一噎,对她是没有丝毫好感的。


“九弟,你看看她,这像是对我一个大哥说话的态度吗?”凤乾阳气怒的反对凤明阳说道。


凤明阳有些无奈的道:“八哥,你别跟她计较,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我也拿她没办法。”语气里竟然有一丝丝的宠溺和纵容。


凤乾阳眼里闪过了惊讶,狐疑的视线落在阮伽南身上一阵打量。


难道她真的收服了九弟的心?阮伽南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算了,我不管你们两个了。”凤乾阳有些羞恼的甩袖走了。


“王爷,八皇子可真是关心你啊。”阮伽南看着凤乾阳离开的背影道。


凤明阳笑了笑没说话。


宴席到了酉时末便准时开始了,照例是大臣宗亲对皇上的一番恭维称赞,说凤歧国在皇上的治理下越发的强大和繁荣了之类的。


阮伽南有些意兴阑珊,这古代的宴会实在是无趣。又不能擅自提前离席,得在这里坐上一两个时辰,真是令人难受。


才这么想着就猛的听到一声怒喝声伴随着什么东西被摔了的声音,把径自出神的阮伽南吓了一跳,忙抬头看了去。就看到刚才还在高兴的和群臣说话的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下了脸色,眼里盛满了怒气,底下的大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跪了一地,其他人也跪了一地。


阮伽南有些迟钝的想到自己是不是也要跟着跪一地的时候就看到宁王站了起来,劝说道:“父皇请息怒,万事都没有父皇龙体康健重要。这件事儿臣觉得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这个时候也只有宁王敢触霉头了。


听到他的话皇上虽然还是处于盛怒中,但好歹也压抑了一下,“小九,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废物,朕养着他们有什么用!这么大的事到现在才报上来,让朕如何不怒?”


阮伽南听得一头雾水。


出什么事了?哎,王爷,皇上这么生气,你就这样站起来说话会不会惹祸上身啊!没那么大的头可别戴那么大的帽子啊!


凤明阳眉心一蹙,似乎也不知道要怎么为那些人解释了。


凤乾阳站了起来也跟着道:“父皇,儿臣觉得不妨先听他们怎么说,把事情说明白了,如果要惩罚的话再惩罚好了。父皇实在不必为此恼怒,坏了自己的身子。”


底下的大臣见状也纷纷劝说着,好一会儿之后皇上面色才缓了缓,冷哼了一声道:“朕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皇上,此事实在是……几个月之前那边的人就已经将此事上报朝廷了啊,皇上还派了人过去查探呢。只是那个时候却是无功而返,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所以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哪里想到……”说话的是户部尚书,说着说着他不由得在大冷天伸手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混账!如此重要的事为什么会无功而返?你们底下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要朕亲自去处理吗?那朕要你们这些臣子做什么?专门来气朕吗?”一听皇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勃然大怒道。


“皇上息怒!”


“你们就知道叫朕息怒,息怒!朕要的是解决的办法!”


说到解决的办法,底下的人却是一静。


现在的情况摆明了是要朝廷派人过去细查的,但是现在看来这却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办好了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办不好就得罪皇上。轻一点被罚俸禄,重一点恐怕连头上的官帽子都要丢。谁愿意在这个时候出声呢?


皇上见状顿时又被气得七孔生烟,面色铁青。


阮伽南坐在一旁看热闹,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到底发生什么,但显然不是一件小事,更加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看大臣们的反应明显就是不想将此事揽上身。也不知道最后哪个人会成为倒霉蛋。


很快倒霉蛋就出来了,却让她差点把刚喝到嘴巴里的酒给喷出来。


只见一片寂静中宁王站了起来,走到大殿中央道:“父皇,儿臣愿意代替父皇前往查清此事。”


听到宁王的话,大殿上的人哗然一片,简直不敢相信。


皇上也是如此,呆了呆,都没反应过来。


“小九,不要胡闹!快坐下,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朝廷上这么多人难道还没有一个能处理此事的吗?”皇上龙颜一沉。


凤明阳直挺挺的跪了下来,神色严肃认真,语气执拗,“父皇,儿臣因为身体弱,缠绵病榻,从未为父皇分忧解难过,却食君之禄,心里时常觉得愧疚不安。现在父皇遇上了难事,儿臣最近身体也还算健康,为父皇分忧也是儿臣本分之事。还请父皇成儿臣一片君臣之心。”


阮伽南张大了嘴巴,惊愣的看着跪在中央的宁王,心里一千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王爷,你这是什么操作啊,你这是要请命离开燕京去那什么见鬼的地方彻查吗?你觉得你可以吗?


显然,宁王觉得自己可以的。


宁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很多大臣都一脸懵逼,醒过来之后却又心里一松。宁王自请前往查清楚此事对他们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如果宁王前往,不管结果如何,相信以皇上对宁王的宠爱程度来说也不会过于责罚宁王的。但如果是他们前往,这件事就势必要办得漂漂亮亮的回来,不然就是乌纱不保。宁王此举也算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了。


“小九,不要胡闹!”


“求父皇成!”凤明阳深深的拜了下去。


很多大臣都想上前去劝说皇上成宁王,但又不敢在此事触皇上的眉头。


最后还是皇后轻叹了一声,道:“皇上,本来朝廷之事臣妾不应该插嘴,后宫不可干政。只是今晚到底是日子特殊,又在此时提起。臣妾看不如就成了小九吧,他也是一片孝心。小九也长大了,总该让他去历练历练,皇上不能让小九一直养在燕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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