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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7章 逃还是留,交人前夕

  名门盛宠:权少极致撩

“云县。”


权捍霆皱眉:“北方?”


楚遇江点头:“从这一路的行进规划来看,对方应该放弃了东边距离最短、最便捷的省道,改走西边,经乡道、县道,最后出现是在s203省道,驾驶一辆黑色奥迪q7。”


“有没有锁定这辆车的具体位置?”


楚遇江点头:“有!在这个地方……”他拿出装有内部系统的平板,调出卫星监控画面,下一秒,面色大变。


“怎么会消失?!明明刚才还有。”他目露震惊,滑过屏幕的指尖在轻轻颤抖。


“反卫星探测装置。”权捍霆咬牙,“应该又换了车。”


……


沈婠被塞进奔驰后座时,昨晚那半管药剂在她体内已经不起作用。


她能明显感觉到四肢回力,眩晕消退。


某一瞬间,她甚至克制不住,想要推开车门,拔腿就跑。


自由的心在骚动,但理智却告诉她不可以!


两匹狼还在暗中观望,她的虚弱也只能暂时削弱他们的警惕,并不能打消他们的防备。


如果这个时候撒腿,那么后果可能就是被疯狂追赶,直至咬破喉咙。


所以,不能急,还要等……


入夜后,三人住进一间提前在网上租下的民宿,两室一厅带厨卫,装修不算新,但胜在收拾干净。


这次,沈婠被安排到一间没窗的卧室,虽然空间逼仄,空气也不流通,但至少不用像昨晚那样和两个男人挤一间房。


放她进去之前,三子在室内巡视一圈,收起所有可能充当利器的硬物,连老式衣柜门上的插捎都没有放过。


最后只留下衣柜和床,以及左边单个床头柜。


如果不是衣柜搬不动,而床头柜又发了霉,不好下手,也会被一并清走。


三子冲动不假,但在这些方面又格外谨慎。


清理完房间,准备换药。


三子退出去,男人拿着酒精、棉签以及纱布进来,大马金刀在床边坐下。


“伸手,背过去。”言简意赅。


沈婠照做。


他动手拆掉纱布,力道和温柔不沾边,但也算不上粗鲁,忽然眉头一紧。


可惜沈婠背侧着,没有看见,只听男人沉凛的嗓音乍然响起——


“你做了什么?伤口为什么好得这么慢?”


沈婠顿时一个激灵,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表情却不露分毫,声音也一如既往,冷淡中透着漠视,甚至还染上两分讥诮——


“做了什么?这话不是应该问你们,怎么反倒问起我来?”


如果她没有被绑,就不会被迫注射来历不明的药剂;不打那个玩意儿,也不会手酸脚软、浑身无力;有力气站稳,就不会摔倒;不摔倒也不会打碎花盆,碎片扎进肉里……


归根结底,错在这两人,他还有脸质问她?沈婠冷笑。


“按照正常的愈合速度,你这点小伤口早就应该好了,但如今纱布上还有血,说明连结痂都困难,我觉得很奇怪。”


男人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也一板一眼,比起三子那副流里流气的模样,他就像个憨厚的庄稼汉,连说话都透着一股实在,半点不玩虚。


沈婠扯了扯嘴角,“是吗?我也觉得奇怪。”嘲讽,讥笑,觉得他在故意找茬。


男人审视近乎严苛的目光在沈婠说话的同时落到她侧脸上,恰好将那一抹讥诮的弧度看在眼里,仿佛要从那里面看出点别的什么。


心虚,或者闪躲,亦或零点几秒的迟疑与凝重,他都有足够的理由对她产生怀疑。


然而事实上,女人那样的笑容里除了对他的讽刺什么都没有。


男人平静地收回目光,替她处理伤口。


沈婠:“我要用水。”


“?”


没有得到答复,她再次强调:“我已经三天没洗漱。”


“……可以。”


察觉男人话里的松动,沈婠目光微闪:“你不想要我的命。”


她用的是陈述句,肯定语气。


拿棉签的手一顿,男人并未搭腔,好似“安静”和“沉默”两个词已经刻到他骨子里。


“能不能告诉我,谁让你这么做的?”


“不能。”


“……”


“好了,如果明天换药的时候再让我发现伤口开裂,纱布上有血,我不介意让你多流点,反正也死不了,我照样可以交差。”说完,拿上酒精、棉签等起身朝外面走。


行至门边,忽然脚下一顿:“不是要用水?你只有十分钟。”


沈婠咬牙,下一秒果断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手肘有伤,她一次又一次地抠破凝痂,只是为了让痛觉刺激大脑,却不敢轻易沾水。


试想,一旦感染发烧,身体超出控制范围,药理性的疲乏酸软就会变成病理性的昏昏沉沉,前者她尚可控制,后者却无法克服。


到了那时,她就会变得非常被动。


所以,伤口不能沾水,沈婠从冰箱里找到保鲜膜,缠了一层又一层。


她的举动被男人看在眼里,原本生出的怀疑顿时打消一半。


沈婠所谓的“用水”,不是洗澡。


在这种地方,时间有限的情况下,加之外面还有两个绑匪虎视眈眈,她连衣服都不敢脱,只用水擦了擦,确保自己不会发臭而已。


所以,整个过程只用了八分钟不到。


她从浴室出来,经过客厅的时候,听到争执的声音,不时还夹杂着她的名字出现。


待她想要仔细听个明白的时候,声音却戛然而止。


两人发现她了。


三子突然起身朝她走来,眼神说不出的阴冷,唇边挂着冷笑,像一条角落里盘桓的毒蛇,呲呲吐着信子。


“挺能耐啊?”他说。


沈婠眉目沉静,没有给出他想看到的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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