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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季柔 总裁追妻秘笈

假装?什么意思?


朱湘开始口沫横飞的向她解释,恩娣听得是头昏目眩。


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


原来,这个孟丽君居然想来个阳奉阴违,暗地勾结朱湘演戏,主要目的就是让孟霆认为效果已经达到,好放心离去。


等等。恩娣吐口气问:你……就那么有信心可以瞒过孟霆?


哼。朱湘说的可骄傲了:别的我不敢说,可是装装谈恋爱的样子,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难啊。


支额低吟的恩娣,赞同道:这点我相信。但她更相信的是,从此这儿恐怕就要沦为灾区了!


季柔《总裁追妻秘笈》


第四章   这晚,恩娣从餐厅下班返家,在楼梯间遇见也刚回来的朱湘,而她身边依偎的男人,就是孟丽君。


这么快就展开行动?


可是,恩娣累得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理会。


进了家门,躺在床上,她只想好好睡个觉。


恩恩、恩恩,你起来,快点起来啦。


怎么啦?恩娣迷迷糊糊的被朱湘摇醒,睁眼一望,发现房里多了个女人,这位小姐是谁啊?


他是力崐妹妹啊。


喔,力崐妹……啥?恩娣终於清醒过来,这男人……不,这个扮相艳丽的女人,居然是……


朱湘!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把男人带进来,你——


别这样子嘛,借一下,一下下就好了。朱湘合掌连声拜托。


借什么?


这个房间啊。


咚!恩娣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你疯啦!?


。。 。。


疯的人是她。恩娣心想。


如果不是疯了,她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干这种疯狂的事情?


在这种深夜,她竟然允许孟霆出现在自家大厅里?就冲著方才那对狗男女……不,是姊妹淘的磕头哀求,她,被迫成为共犯。


你是说力崐在里面?跟朱湘?孟霆望向紧闭的房门。


嗯。点点头,恩娣趿著拖鞋,垮在沙发里连连打著哈欠,哈——忽地意识到他的注视,她连忙伸手遮掩张大的嘴巴。


这举动让孟霆绽出笑容。


此刻的她睡眼迷蒙、双颊微晕,少了点锐气,多了几分柔媚的女人味。


他专注到近乎放肆的目光,让恩娣开始觉得全身不对劲了。笔直坐正,拨拨头发,她无奈地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


都怪房里头的那两个人,从电眼里发现按门铃的人是孟霆,简直像见鬼一般地立刻冲入房,然後不留一点换装的时间,就把她请出来开门迎接他。


还j,她身上的棉质睡衣还算是保守。


你看起来很不自在。


废话!好端端地睡得正浓,却要硬著头皮招呼这不速之客!更好笑的是,这是她家欵,她却有种要命的拘束感,真是莫名其妙。


有吗?可能是想睡觉了。很晚啦,先生请慢走啊。你要等吗?他们……可能会有一点久。


喔?孟霆微微蹙层,你确定?


应该吧。依我看来,应该不会太快就是。那位力崐妹妹的卸妆就是一大工程吧!恩娣不禁怀疑,倘若让孟霆知道自己费尽思量,只是促成一对姊妹淘,那又会如何?


想到这里,恩娣还是不免有点儿心虚,她不认为自己有义务膛这浑水,偏偏此刻她却成为这场骗局的帮凶。


忍不住瞟向他,却发现他也在看她,而且目光很诡异。


那依你看,他们在里头做什么?


房里忽然传来啊,轻一点的玻烈骼耍枚麈妨成系背÷己诟堋?br /


我……我不知道,我睡著了。明明知道里头另有文章,可是解读孟霆的心思,她感觉脸上—阵热。


睡著了?他的视线开始飘向屋内的摆设隔间,


二个房间,除了门关著的那问之外,另一间可从敞开的门缝里看见,朱湘还未整理妥当的行李,就连刚刚运送过来的床铺,也还斜靠墙面。


见状,恩娣立刻有了警觉。


我在沙发睡,刚刚下班回来就……发现他们在里头,所以我在客厅等著等著,就睡著了。话说完,她已经发现自己说谎的强力潜能了。


这么晚才下班?


兼差的工作当然晚。


兼差?这么拚?


爱钱啊,当然得拚。


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缺钱啊,我不像有些人是含著金汤匙出生,一生下来就有人罩著,除了靠自己打拚还能怎么样?


你男朋友呢?


他?他怎么了?


他有钱吗?


普普。他家过去是地方望族,不过传到这几代,已经逐渐没落,为了要开设工厂,还变卖祖产,现在工厂又面临危机……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以为你会希望钓个金龟婿。


想归想,还是要有那个命吧。恩娣很坦白。


略顿,孟霆再次开口:你很爱你的男朋友?


我……话到嘴边打住,她怎么跟他聊起来了?虽说是答应朱湘绝对会尽量的保持和平,但,也不代表她跟他之间,可以亲近到无所不谈。


她的迟疑却造就孟霆某种认知,不好说?


是没必要说。恩娣讪讪应,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你不会感兴趣的。


如果我有兴趣呢?他回了一句让人错愕的话。


你……为什么他的答案总是叫人震惊呢?


你家里头还有什么人?他还真的很有兴趣的样子。


爸妈都过世了,就剩我跟我妹两个人。恩娣本来不想回答的,但下意识地,话却还是溜出了口。


你妹人呢?没跟你住一块?


她嫁人了。不是说打定主意别理他的吗?


喔?这么早就想不开?


恩娣瞪著他。虽然这男人说的话很欠揍,可倒是让他给说中了。


是啊,是想不开,只怪年纪轻不懂事,才会被臭男人给拐骗。她没好气的应。


你呢?


她怎么了?


你年纪不轻了,应该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恩娣下巴立刻往下掉。什么叫年纪不轻?我才二十四岁。可是正值适婚的黄金期呢。


你呢?四十几了吧?她故意的!


刚好大你六岁。我看起来真的那么老吗?孟霆的样子看来很苦恼。


他也是故意的。


她以为他真会在意这个?瞧著那头自以为得逞的女人在抿嘴偷笑,孟霆的唇也跟著微微上扬。


这个女人不是要心眼的料。忽然问,孟霆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蠢得有点可爱。


他忍不住想逗逗她,听说在台湾结婚,男女的年纪相差有种禁忌,像我们相差六岁就不适合结婚,是不是?


呃?恩娣心头怪别扭的,谈年纪、谈婚姻,再来呢?谈家庭计画吗?她不自在的应著:是……是不适合。


整整神色,她随即打开电视,并且把遥控器递给他。


让他看电视吧。近百台的频道任君挑选,就是不要锁定她这出独角戏,因为她实在不知道怎么捏造即兴演出的台词。


我不爱看电视,他瞪著遥控器,久久才说了句,


恩娣瞠目,你……竟然有这种人?


打开电视,正在重播那出恩娣最爱的连续剧。他不看,她看总成了吧?


恩娣试图让自己全神投入剧情,可这一人戏,她马上跟著戏里的人一起泪眼汪汪。


孟霆硕长的身躯舒适的靠在沙发里,他也在看戏——看她那张强忍著泪水、撑大瞳孔的脸。


这……有那么可怜吗?


嗯,她家破产了,她爸爸就快死了……都怪该死的编剧,怎么可以写的跟她的遭遇如此雷同呢?这下子,那种感同身受的激动,就再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想到父亲,恩娣的泪水开始往下掉。她什么忙也帮不上,无论是病人膏盲的父亲,还是哭诉委屈的妹妹,恩娣为自己的无能痛哭。


不是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耳闻身边女人擤鼻涕的声音,孟霆皱了眉。


他最受不了女人哭。不过,此刻更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梗在心口——他无法习惯眼前这个泼辣的女子,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没想到你这么爱哭。


感觉他话里的奚落,恩娣瞬间火大了,那是你没有同情心!


那只是一场戏。


不是戏,至少对我来说不是!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瘪著嘴,又想哭了。


那张充满倔强的脸蛋依然带刺,落在眼里,孟霆却不以为忤。相反的,心头隐隐有种被牵扯的感觉。


是怜悯吗?这种陌生的感觉太模糊,他只知道自己宁可她继续泼辣。


何必自找苦吃?主动拿起遥控器,随便换个频道是他唯一能做的。


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的恩娣,耳畔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电视里的女人跟你有点像。


哪个?恩娣不看还好,一看马上涨红脸。但见萤幕上的女人正在男人怀里接受爱抚,神情非常陶醉。


胡扯!哪里像了。还真是承蒙他看得起,说她长得像电视上那个当红的女u?


睑蛋几分像,不过身材……他在她身上打量著,没了下文。


孰可忍,孰不可忍!


孟霆,你这是什么意思?


睨著那个横眉竖目、擦腰凶恶的女人,孟霆微微露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个样子,我会比较习惯。


恩娣眨眨眼。他是故意的?难道……只为了不想看她伤心掉泪吗?


忙著告诫自己别想太多,恩娣故意粗声说:我什么样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记得我们认识不是很久吧。


是吗?他道得轻松自然: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原来我们认识不久。


忘了?我看你根本是故意的吧?你是想赶紧跟我混熟,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帮你老弟拉线。


也许。他毫不在意的应道:难道你不希望跟我更熟一点?


我为什么要希望这样?恩娣瞪大眼。


因为……他抿著嘴,刻意露出那种无奈的表情,我以为自己应该算是金龟婿才对。


恩娣张大嘴,解读他脸上的自我解嘲,她失笑了。然後,以万分遗憾的夸张表情,道:可惜的是这只金龟速度太慢了。


那就是相见恨晚了?


嗯。大口喝了茶,她漫应,扫了他一眼,顿时入肚的那口茶水像被重新煮沸,令她浑身灼热了起来。


不就是在开玩笑吗?他的眼神干嘛这般专注?


不能再玩下去了!这个男人不是她玩得起的。


你想暍什么吗?果汁?还是咖啡?气氛一下子变得好暧昧,她藉故起身。


现成的就好。这点他倒随和多了。


有人告诉你,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吗?


恩娣从冰箱里取出果汁,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害得她差点打翻。


重整神色的她,端上果汁。


她不看他的眼,僵硬的说道:可爱——不可以随便爱。很俗的一句话,却也是最贴切的警示语。


你想太多了。


瞪著那个优闲啜著果汁的男人,恩娣开始後悔了。她应该马上将他撵走的!


不过,我还是很谢谢你。


不必了,反正也是快过期的。现在才懂得礼貌啊?


我是说朱湘。


呃?不是说果汁吗?不过也差不多,都是快过期的……恩娣为自己的误解失笑。


忍著笑意,她很严肃的说:朱湘跟你弟弟的事,我管不著。


那就好。


她皱了眉。兜了大半圈,他不过就是想争取她的成全?


你高兴得未免太早,他们……猛踩煞车的恩娣被自己吓了跳。她在干什么?虽然她不能认同朱湘的做法,但也不能出卖好友啊!


可,这男人的精明却在延续她嘴快的後遗症。他们怎么样?


他们……恩娣正被那两道厉光得心慌,所幸房门及时打开了。


恢复原貌的力崐和朱湘现身,化解了危机。


随著两个男人的离开,屋子又恢复原有的平静。


恩娣忍不住埋怨朱湘,拜托你,不要再让孟霆追到家里来了,好吗?


他要来,我哪有办法啊!朱湘无辜的口吻一转,不过已经证实孟霆不是什么变态的坏蛋,你实在不用这么怕他的,


不是怕,我只是……只是不喜欢。


不喜欢?为什么?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需要理由,行吗?恩娣往房里走。


喔,我以为你们之间的关系有改善了说,原来你还是很讨厌他。朱湘的嘀咕声传了过来。


她讨厌他吗?真有那么讨厌吗?


躺在床上久久,恩娣忽然被自己吓了跳——


什么跟什么?


这个问题她居然想这么久?


。。 。。


数日之後。


台风说来就来,不过倒像是在反映著恩娣特不平静的心情。


前些天跟学圣为了餐厅的工作,弄得不是很愉快,果然被朱湘说中了,学圣说起服务生三个字时,表情是那么的不屑,像她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最後,当然还是不欢而散。


这样的情况恩娣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知道过没两天,学圣又会若无其事的出现,每次总是这样的。


恩娣有种麻木感,心头冷冷清清的。即使这样强烈的台风来袭,学圣还是一通电话关心都没有,她也似乎不再介意。


现在整间屋子就剩她一个人……朱湘和力崐妹妹那对小俩口还滞留南台湾,而……他呢?


听朱湘说过,孟霆在台湾有栋别墅,只是为了监控力崐才住这儿。那么,现在他是不是也该放心搬走了?


心头忽地一阵闷,大概是太安静了吧。


她打开电视,看电视打发时间,一方面也留意著风灾的报导。看来这次的台风对北部的影响比较大……


看著电视,迷迷糊糊倒在沙发睡著的恩娣,突地被一串嘈杂的声响吵醒了。


她连忙跑到阳台一看,当场儍了眼。


楼下居然成了水乡泽国?!怎么了?是山洪爆发,还是海水倒灌?


一楼住户们个个狼狈不堪,一边逃命,一边试图搬东西,能多带一件就一件,全都往楼梯间挤上来。


恩娣连忙打开大门,往楼梯间一看,果然是黑压压一片。


邻居们一个个像落汤j,最可怜的还是老幼妇孺,有些小孩早已哭成一团。


你们要不要先进来里面?恩娣指著自家大门,对他们说。


其他楼层的邻居也说话了:是啊,大家挤一挤,等水退了再说。


恩娣开始忙里忙外,在楼梯间来回跑著……


忽然,孟霆出现在大门口。


是你?太好了!恩娣的声音难掩喜悦。


孟霆深望著她。他来了一会儿了,只是她一直没发现。


难得你看到我这么高兴。


有吗?她刚刚说了什么来著?恩娣拨拨头发,掩饰窘态的说:当然高兴,有你的话,就多了个帮手啊。


我说要帮忙了吗?冷水直接朝她泼了下来。


你——恩娣马上拉长脸,瞪著他,怎么会有人像你这样子冷血无情的?我知道了,你就是因为不想帮忙,所以才装作不在家。


我本来就不在家。他皱眉应道:是因为不放心,所以才回来看看。


不放心?你弟弟跟朱湘都不在。可以放心了吧。


我知道。


恩娣快速抬眼。他知道?那……他还回来看什么?


是朱湘。她不放心你一个人,要我过来看看。他俯下身,放下早已湿透的裤管。抬头,发现她盯著他看的目光,淡淡说著:积水太深了,只好涉水过来。


他是来看她的?望著他凌乱的发丝、沾著污泥的名牌衣服,恩娣忽然觉得歉疚。


我很好啊!你实在可以不用理会她,朱湘就是会穷紧张。扯动嘴角,她乾笑。


另一边屋里头小孩的哭声传来,恩娣这才想到自己手里的奶粉。


赶往隔壁二楼的脚步,被楼梯间的杂物给绊了一跤,所幸孟霆及时扶住她。


谢谢。她挤著笑容,才走一步,马上皱眉低呼:唉!


怎么了?


可能扭伤了!她强忍著痛,扶著楼梯扶手,一拐一拐的走著。


怱地,孟霆将她的手臂抓起,绕过自己肩头,不顾她的错愕表情,一把抱起她就往屋内走。


欵——恩娣想出声说什么,舌头却在嘴里打了结,让她只能紧紧环抱著他的肩,任由他的大手覆著自己的腰臀。


某种燥热从接触的肌肤扩散开来,那种贴近的感觉让她心跳急速加快


这男人好强壮!感受著他坚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恩娣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作男人的体魄。


虽说是情非得已,但是,当著邻居们的面前,让他这样子一路抱著走,恩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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