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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部分

  激情狂想曲2

众目睽睽之下,真珠红着脸,轻轻地吐出一颗一寸大小,浑圆透明的珠子。那珠子宛如水晶,淡淡的绿s,但中心竟有一尾小小的人鱼在自由自在的遨游,微小的气泡叠串冒起。从不同的角度望去,那珠子、水泡、小人鱼都变幻各种绚丽的光泽。


无邪鲛珠除了可以辟邪、驱毒、调息真气之外,还有一个最为奇异的功能,便是辨析真我,在任何困惑面前永不迷失。姥姥见群雄瞧得目瞪口呆,满脸茫然,鲛珠中的小人,乃是自己魂灵所聚。任何人只需将这鲛珠吞入肚中片刻,再吐出来时,便可以瞧见另外一个自己藏身于这鲛珠之中。这便是你最为倘诚的灵魂。


倘若你有任何迷惑、难以抉择的问题,只需问他,他便会依照你内心给你最坦率而不加修饰的回答。


如此说来,真珠,我可以问这鲛珠一个问题么?王亦君言中颇有调侃之意,真珠大羞,连忙将鲛珠又咽了回去,情急之下,连脖颈也羞成了桃红s。众人哈哈大笑,只有纤纤面s大变,悄悄伸手,在背后狠狠地拧了一把王亦君的手臂。


王亦君吃痛,微笑忍住,“这小丫头怎地还是这般小孩心态,非得众人眼光围着她转。倘若不是中心,便要吵闹。”他与纤纤朝夕相处,直如兄妹,仍是将她当成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对于纤纤时时的真情流露与眼下的吃醋,都并未深入寻思,只当作孩童脾x。


蚩尤已渐渐从最初的对纤纤惊艳震撼中复苏过来,坐在她的身边,那幽香丝丝脉脉缭绕鼻息,心跳砰然,不敢转头看她。听人鱼姥姥说了半晌后,心中一动,大荒五帝素来对大荒之外的国邦毫无兴趣,认为是化外之邦,夷蛮之地。水妖为何会大动g戈吞并东海各国呢?


王亦君脑中转得飞快,是了。烛老妖果然想做神帝。众人都大惊,一片哗然。当r在荒原上逃亡时,科大侠曾经说过,烛老妖侵灭蜃楼城,乃是为了沽名钓誉,做五族出头人,谋求他r篡取神帝之位。果然不假。


但今r看来,这不过是他的第一步棋而已。


既然这神帝之位,只能在五族长老会上公推,他自然想想尽方法在此前出头露脸,成为五族共同利益的代表。他灭了蜃楼城,那是替五族出了口闷气。接着乘机据此地,大举攻灭东海各国,迫百夷朝拜,哈哈,那又是什么目的?王亦君故意卖个关子,目光炯炯地盯着蚩尤。


蚩尤拍腿道:是了!抬高自己的威望,凌驾五帝之上!柳浪点头缓缓道:当今大荒,黑帝闭关不出,青帝失踪,白帝执着神仙道,黄帝庸弱无能,赤帝也在闭关修炼。烛龙法术武功,原本就称雄天下,倘若此时百夷朝拜,声望r隆,两年后的五族长老会非推他做神帝不可。


诸位兄弟,从今r起,咱们汤谷军便与水妖针尖对麦芒,处处对着g,决计不能让水妖的算盘打得叮当乱响!群雄本就是诸多恶习的草莽,对这与人捣乱之事最是欢喜,当下狂笑着轰然应诺。大伙儿别喝得太多,明r可是咱们纤纤圣女的典礼,总不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为她庆典吧?群雄轰然称是。蚩尤的心突然咯地一沈,蓦地想到大荒所有圣女,必须是处子之身,终身不得嫁娶。倘若纤纤果真登上圣女之位,岂不是,岂不是……


身为圣女必须清心寡欲,断绝情根,辛九姑原本就恨尽天下薄幸男子,以为男人无不如此,因此不觉得终身不嫁有何不妥之处。但她深悉纤纤之心,知她对王亦君早已情根深种,还是孩童之际便魂牵梦萦,生死以系了。是以直到今r,她还未对纤纤说出身为圣女的关节处。瞧着纤纤整晚目光都萦系于王亦君身上,随着他的喜怒哀乐而一颦一笑,她的心中更为忧虑,极是矛盾。但她却没有瞧见,在这跳跃的篝火与柔和的月s中,还有一个少女的眼光,也从始到终,没有离开王亦君片刻。


篝火燃尽,群雄高歌着四下散去,纷纷回房休息,众人鱼也悄然朝海湾中的龙鲸游去。望着姐妹们在冰凉的海水优美地摇曳,真珠轻轻地摸着尾上那银光闪烁的鱼鳞,心中的忧伤淡淡如这月s。她的鱼尾曲线柔美,素来为姐妹所艳羡,在诸多鲛人国少年人鱼的心中,更是不可触及的美梦。然而她今r却对这美丽的鱼尾充满了莫名的厌憎。尤其当她听到纤纤在王亦君面前冷冷地说到“终究还是条鱼”时,眼泪几乎便要夺眶而出。那一刹那,她多么想拥有一双纤美的腿,哪怕是平凡的腿也好呵。


蚩尤适才想着纤纤之事,心中郁闷,与人接连碰杯,终于喝得烂醉。恍惚间听到王亦君声音,咕哝几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过了片刻,竟鼾声大起。王亦君将他背到屋中,往床上一抛,忽然听到有人当当地敲着窗子,出门一看,却是纤纤。


纤纤眼珠转动,眼眶内满是泪水,悲悲戚戚地望着王亦君,突然哇的一声哭将起来。王亦君连忙捂住她的嘴,四顾左右,小姐,深更半夜哭哭啼啼,倘若被人瞧见,还道是我欺负你呢。纤纤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揽住,你们全在欺负我!王亦君拍拍她的背笑道:真是胡说八道。这岛上哪一个人吃了豹子胆,敢欺负纤纤圣女哪。


听见“圣女”二字,纤纤竟似突然悲从心来,号啕大哭。王亦君连忙用肩膀挡住她的嘴,不断地轻拍她背部抚慰,又怎么啦?还是怪我没给你鲸珠么?纤纤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我不做圣女!


王亦君吓了一跳,这倒奇了,从前你不是欢天喜地地叫嚷着要做圣女么?怎地又突然改变主意了?那是叫你们给骗了!从前你可没告诉我,说圣女不许……不许嫁人!纤纤说到最后四字,双颊禁不住泛起红晕。


王亦君不熟五族之规,对此节也从未听说,蓦然吃了一惊。脑中飞转,适才纤纤随着九姑一道走,难道是九姑告诉她的么?口中却仍是笑着,敢情纤纤想嫁人了么?纤纤扑哧一声,破涕为笑,你才想嫁人呢!


那便是了。既然眼下不想嫁人,就勉为其难先委屈委屈作几天圣女。哪天纤纤想嫁人了,再拍拍p股嫁j随j,做纺婆织女。你看如何?这样可以吗?纤纤秀眉微蹙,可是刚才听九姑说,做了圣女便得清心寡欲,不能再喜欢任何男人啦。


那是大荒圣女的规矩。咱们汤谷军本就是造反的自由之师,哪能遵循那些繁文缛节。汤谷圣女想嫁人便嫁人,自由得紧。纤纤登时眉花眼笑,跳将起来,揽住王亦君的脖子,还是亦君大哥好!那丰满柔软的胸脯紧紧地压着王亦君的胸膛,巧笑倩兮,幽香入鼻。王亦君心中突然腾起奇异的感受,立时将它按捺下去,掰开她的双手,将她放在地上,好啦,现下可以回房睡觉了吧?


纤纤突然想到某事,花容一变,娇嗔满面,还有一件事。什么?纤纤恨恨地瞪着他,还装蒜。


随我回房去。一拧身,朝着那小木屋走去。纤纤那婀娜的身姿在夜s中瞧来,仿佛是花树的精灵,轻摇曼舞。


王亦君微微一笑,突然有些明白,何以蚩尤会被这个小丫头震得张口结舌,直如呆子。


这条路自海滩,经过树林,抵达小木屋。四年间,他们已不知走过多少次。常常是王亦君在海边修炼潮汐流,纤纤伏在他的膝上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她一路抱回去。也记不清有多少次,他半夜猎杀海兽归来,瞧见纤纤伏在路口的那块树桩上等他等得睡着了。刹那间,许多温馨甜蜜的回忆涌将上来,蓦然有时空错乱之感,仿佛四年的时光突然凝聚为这一条短短的路、这个夜雾凄迷的晚上。为什么忽然会有这样的感觉呢?难道是纤纤明r便要成为圣女了么?


屋内空空荡荡,只有两张木床孤孤单单的沐于月光之中。纤纤的众多东西已被搬到不远处的圣女御苑,明r起,便要在那里起居休息。王亦君环顾四围,雪白的月光照了一壁,冷清萧索,他的心中突地有些失落。自明r起,他便要一个人在这木屋之中了。转头望见纤纤冷冷地瞪着他,泪光盈然,圣女大人,有何吩咐哪?


你倒真会装蒜,为什么不给我鲸珠?还不是瞧见那条人鱼有几分姿s,想讨好她么?都快成圣女了,总得讲点道理罢……我说的不对么?瞧你看着她,眼珠都快掉下来了。跟她说话时笑得嘴都合不上啦,恨不能钻到她的耳朵里和她说话罢?王亦君这r激斗甚久,又喝了许多酒,本已有些困乏,被她这般絮絮叨叨的一说,忍不住困意上涌,打了个呵欠。


纤纤见状更怒,气得眼圈都红了,你和她说话便那般有趣,和我说话便要瞌睡么?王亦君最怕见她哭,登时醒了一半,傻瓜,倘若你是想要鲸珠,我明r,不,现在便给你擒条龙鲸,还不成么?你当我真稀罕鲸珠么?我,我……她突然眼珠一转,好,倘若你真想将功折过,你便将那无邪鲛珠取来送我!


越来越胡闹啦,那是人家的国宝,犹如权杖一般,怎能索走。王亦君见纤纤嘴巴一扁,便要哭将起来,连忙上前将她搂住,温言抚慰。纤纤每每要哭闹之时,只要被他揽在怀中,则必定止住。这招屡试不爽,今r也是立竿见影。


纤纤被他揽在怀中,闻着那熟悉的气息,感觉到那坚实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心情登时平静下来。伏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他的心跳,感觉与他如此之近,欢喜之余又不免有些害羞。耳中听到王亦君的柔声抚慰,但声音越来越是含糊,过不多时只剩下咕哝声。再过片刻,抱紧自己的双手渐渐地松了下来,接着竟响起轻微而香甜的鼾声。


纤纤微微有些着恼,但想到他抱着自己睡着,突然又有些甜蜜害羞,这个大傻蛋,竟象马一样,站着也能睡着。当下轻轻地挣脱出来,将他架住,朝着木床吃力地移去。纤纤小心翼翼地将王亦君放在床上,吁了一口气,抹抹沁出的香汗。王亦君躺在月光中,嘴角微笑,满脸无邪,犹如一个孩子一般熟睡着。纤纤心中泛起柔情,忍不住扑哧一笑,一骂你就睡着,倒巧得很。展开薄被,轻轻的为他盖上。


王亦君不知在梦中梦见了什么,突然眉毛舒展,嘴角笑意更深。纤纤坐在床沿,痴痴地看着他沈睡的脸庞,那俊逸挺秀的脸容、无邪温暖的微笑让她一阵阵的心疼。明夜此时,她就将在圣女御苑中独对西窗弯月,以后还能这般与他同处一室,整夜厮守么?虽然她在九姑面前胡搅蛮缠,非得继续和王亦君同住下去,但内心深处也d彻明白,两人都已非孩子,又非亲属,决计无法再这般混住了。


想到此处,心如针扎,大哥,亦君大哥。声音温柔缠绵,竟比窗外那杜鹃还要凄切几分。王亦君浑然不觉,酣睡如旧。纤纤柔肠百转,大哥,倘若不是你要我做什么圣女,我决计不做。我只想象从前那般终r在你身边,陪着你。做了圣女,可就不能这般随意啦。


她望见王亦君脖子上的那颗泪珠坠,那是多年前雨师妾临别的泪水所化。难得他竟终r悬挂颈前。她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酸痛醋意,想将那泪珠坠扯将下来,丢出窗去。但触及那冰冷的泪珠坠时,突然住手,毕竟那只是一颗珠子而已。在你心里,究竟是谁更为重要呢?你是将我当成了妹子,还是喜欢的人呢?眼泪突然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她擦去眼泪,我可真傻了,你醒的时候,不敢问你,睡着的时候,却这般自言自语。难不成想让你在梦中听见么?今晚九姑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她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要是我喜欢你,将来一定会伤心难过,生不如死。她可真会胡说八道,当我是小孩般吓唬么?我告诉她一点也不喜欢你。她叹了口气,亦君大哥,我当然是骗她的。其实在我心里,唯一喜欢的人便是你。四年前看见你的那一刻起,我便喜欢上你了。你可知道么?


这些话憋在她的心中许多年,始终无人倾诉。在这两人共处的最后一夜,柔情汹涌,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难过,竟如洪水决堤一般不能遏止。纤纤轻轻地在他身边躺下,侧着身,对着他熟睡的侧脸痴痴的凝望,右手抱在他的胸前,这些年爹爹始终没有回来,其实我心中早已知道他多半是死了。说到此处,泪水忍不住顺着脸颊淌了下来,若不是你始终陪着我,我多半也要伤心的死啦。每次我提起爹爹,你怕我难过,总要紧紧地抱着我。在你温暖的怀里,我就将什么难过的事都忘了。


她突然扑哧一笑,大傻瓜,其实有时我是故意提起爹爹的,伤心的样子也有一半是装出来的。因为我想让你紧紧地抱着我。可是这半年来,你抱着我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是被你看穿了吗?


她叹了口气,从前你生我气的时候,便要打我的p股,高兴的时候,便要拧我的脸,怕我难过的时候,便要抱着我。可是现在,不管我怎么惹你生气,你也不打我啦。和我说话的时候,也要隔着几尺的距离。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让我到你的床上来。前些r子,夜里又是打雷又是下雨,你也不让我到你床上躲上一会儿。你的心就这般狠么?那次我可真生了你的气,赌气要永远不理你呢。可是没过一天,又忍不住和你说话了。


她把头枕在王亦君的肩上,明r起我便再也不能和你一道睡啦。到时你想要我来也是不成了。亦君大哥,你会想我么?从今往后,每夜我想你的时候,该怎么办呢?想到此处,她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害怕,那即将到来的虚幻的黑暗的孤独,更使得她感到眼下身旁的王亦君,是这般的真实,这般的让她疼心痛肺、柔肠寸断。


纤纤托着腮,凑在王亦君的脸旁,怔怔凝视。那浓密而弯卷的睫毛、那挺直的鼻梁,还有那优美上翘的嘴唇,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涯。在今夜之前,他是属于她的。但是在今夜之后呢?那羞羞怯怯的人鱼妖精,会不会乘隙占据他的心呢?以后会不会出现其他各种妖精呢?酸酸痒痒的感觉从咽喉向腹内滑去,那种莫名的揪心的疼痛又突然爆发,撕心裂肺,疼痛得几欲窒息。


纤纤突然低下头,闭起眼亲了王亦君的嘴唇一口。柔软的嘴唇、温暖的鼻息,她如遭电击一般,心砰砰剧跳,脸腾的红了,脖根处也热辣辣的。迅速地抬起头来,不敢睁开眼睛。那股强烈的疼痛也陡然消失。但是体内突然隐隐作痛,一股温暖而麻痒的火焰从下而上,遍及全身。这种感觉也曾经有过,每次在王亦君怀中时,便常有这种麻痒难言的疼痛,象是一种莫名的渴求,然而她却束手无策。有时仅仅瞧见王亦君,或是被他瞧见,也会突然被这疼痛击倒。


今夜这种感觉犹为强烈,仿佛千万只蚂蚁一点一点地咬噬上来,直进入她的心里。纤纤红着脸,大哥,亦君大哥。吐气如兰,钻入王亦君耳中。他似乎被那气息弄得有些痒,皱皱眉头,探手抠了抠耳朵。


纤纤心中突然起了一个奇异而大胆的念头,那念头方起,那股麻痒疼痛的火焰宛如浇上热油,陡然窜起,如熊熊烈火般烧遍全身。她嘤咛一声,仿佛要将那奇怪的感觉驱逐出去,却适得其反,感到那团烈火顺着咽喉烧了上来。脸颊滚烫,周身火热。紧紧贴着王亦君胸膛的身体宛如突受电击,颤抖不已。


纤纤意乱情迷,思绪一片混乱,体内的那团火越烧越旺。迷茫中只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身边的这个男子,是她倾心爱慕的心上人,而今夜是他们能这般厮守的唯一一夜。她突然哭了起来,大哥,我要将一切都给你。


王亦君朦朦胧胧之间,听见耳边温柔的呢喃与哭泣声,香甜温热的气息不断地钻入自己的耳朵,又麻又痒。


梦中想到定然又是纤纤前来捣乱,咕哝一声,纤纤别闹。那奇怪的声音顿时静止,就连耳边那气息也仿佛突然消失。王亦君翻了个身,又沈沈睡去。


梦中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与蚩尤、纤纤三人在海滩上嬉闹。暖暖的y光,和煦的春风,呼吸中尽是海水与鲜花的味道。白s的沙滩细腻柔软,踩在脚下说不出的舒服。仰望蓝天白云,聆听涛声鸟鸣,这种感觉如此宁静祥和,如此幸福。


突然之间天边乌云滚滚,天s陡然变暗,蚩尤站在礁石上望着远方,浪水一阵阵的朝他击打。他竭力的呼喊蚩尤回来,但蚩尤似乎并没有听见,突然回头望了他一眼,笑了笑跳入汹涌的波涛之中。而纤纤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望着他笑。突然景物切换,置身于一片繁花如织的草地上。


环身四顾,y光眩目刺眼,依稀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在远处微笑着看她,突然她的脸变成了雨师妾。他满心欢喜地朝她奔去,跑得近了,探手抓去,只抓到一缕青烟。雨师妾的笑容在空中越来越恍惚,渐渐的消失不见了。他心中又是焦急又是难过,转头间瞥见真珠,还有一些瞧不见脸容的女子,在对岸的草地中坐着,温柔地望着他微笑。正要泅河而去,突然听见背后的喊叫声,大哥!亦君大哥!


回头望去,却是纤纤朝她狂奔而来。突然间她跌倒了,他心中疼惜,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朝她跑去。


纤纤爬了起来,满脸泪痕,又笑又哭,大哥!亦君大哥!他跑上前去,紧紧地将她抱住。忽然觉得怀内滑腻柔软,低头一望,纤纤竟是一丝不挂。大骇之下,连忙将她朝外一推。但是纤纤却如蛇一般缠了上来,将他紧紧地缠住,在他脸上哭着亲吻,呻吟似的呢喃,大哥!亦君大哥!


叫声温柔哀切,缠绵入骨。那股少女的幽甜清香丝丝脉脉钻入鼻息心肺之中。潮湿的、柔软的嘴唇在自己脸颊、嘴唇与脖颈之间游走,当那两瓣花瓣终于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唇上,丁香暗渡,香津流转,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喘息。


柔软滑腻的双臂将自己紧紧抱住,那两堆浑圆香软的r球杂在自己胸膛上挤压、辗转,每一次肌肤相触都要带来如此战栗的激动。滚烫的肢体在自己怀中扭舞,仿佛一重重巨浪,接连不断地卷来,要将自己彻底吞噬。


体内的欲火如火山般引爆,几乎烧得自己意识模糊。但心中一个声音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声,她是纤纤!是你的妹子!眼前突然晃过了科汗淮的脸容,既而又晃过了蚩尤的脸,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但是却可以感觉到那一重愤怒。


怀中那香滑温软的胴体紧紧地贴着自己,温柔的哭泣与呻吟声在自己的耳边回荡,一声比一声勾人魂魄,不能自已。这感觉如此真实又如此无法抗拒。大哥!亦君大哥!王亦君突然啊的一声大叫,猛地挥手重重地摔了自己一耳光,坐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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