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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f?(065)羊年行大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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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f?(65)羊年行大运


第一部 举兵自立


第九章 护法归来


(6)羊年行大运


「这位是蔡泽膺同学,这位是周绍山同学,这位是李富春同学,这位是陈


仲弘同学,这位是赵国富同学,这位是聂双全同学,这位是邓先圣同学…」九


姑微笑着一一引见几位年轻人。她的笑容还是该怎么说──有点怪怪的。


「各位同学好!」他们有点拘谨似乎不知该怎么称呼,我动道:「我虚


长各位几岁称呼我曲大哥就好,千万不可以称呼我旅长或是曲老闆,知道吗?


如果叫错了就立刻把你们打去!」


同学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语塞。


周绍山相貌英俊潇洒,首先朗笑道:「曲大哥!」


邓先圣年纪小个子矮,嗓门胆色却不含糊,立刻跟着周绍山便道:「曲大


哥!」


其他几位同学也跟着问候道:「曲大哥好!」


「周同学原本在日本求学,去年底刚国,现在是我们法语学堂的学生会


席…」九姑简单介绍道:「邓同学刚从四川到广州湾来,虽然是班上年纪最


小的学生,但别看他年纪小,现在已经被选为预备学校的学生代表,领导同学


头头是道!」


九姑接着一一介绍各位同学,其中蔡泽膺年与我同年、年纪最大。广州湾


这边提倡的【勤工俭学】是根据我与康惕的协议办理。中学以上毕业、考试及


格者可直接进入法语学堂,高等小学毕业者可进入预备学校。学生白天在各工


厂担任学徒工,预备学校学生夜间先补习法文,学习到一定程度后即可进入法


语学堂;法语学堂学生除修习法语外,同时也实施数学、物理、化学、文学、


法学、商学、会计学等基础科目,由法籍老师任教。依照学堂的招生章程,学


生在学期间每月可支领工资45元,约等于少尉排长薪水;法语学堂8个月


期满毕业后,由我方全额奖学金赴法深造。由于条件优渥又可学习外语、


习得知识,去年初开办第一期以来吸引了大量青年学子前来报考。


这次到广州湾之前我就预备好要对法语学堂加上预备学堂学生发表系列演


说,仿照【未来】孙中山在广州演说模式,第一阶段讲【民族义】四讲--


帝国义与中国、帝国义与欧战、中华民族的形成与民族共和、废除不平等


条约与恢复国际地位;第二阶段讲【民权义】──封建君权与民权、民与


自由、法治与人权、直接民权与地方自治;第三阶段讲【民生义】──平均


地权与土地改革、阶级斗争与财富分配、国民教育与科学发展、基础建设与交


通、发达经济与振兴实业、会保障与会福利等六讲。预计每星期讲一次,


4次预计三个半月讲完。


我微笑望着九姑,心想法语学堂加上预备学堂学生现在将近2人,


妳怎么这么巧就正好挑了这几个来……。


「几位同学前天听了您在学堂发表的演讲后,就希望能与您当面多请教,


所以安排了今天见面」九姑道。她方才赶忙入浴后换上了全套西式衬衫短外


套,配上这个时代少人见过的及膝裙让这群年轻人看得目瞪口呆。


「请各位先聊,我去吩咐準备茶水点心」九姑声音甜美又富有磁性,施施


行礼后退出房间。


「黄姑娘是广州湾方面我最得力的助手,不仅负责对欧美各国连络工作,


也负责各工厂间资金调度与统计指标管理工作,是平常你们看不到,真正在目


后维持运作的持人」眼看几位同学听得目瞪口呆,我接续道:「这个地球上


所有人类中,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女人不但要持家还要兼负起生儿育女


的工作,基本上我们可以说这个世界真正幕后的宰者是女人,而非男人。女


人虽然体力稍弱,但在智力上、能力上都与男人丝毫无差。女人撑起半边天,


既然各位同学都是进步青年,今天来到这,曲某第一件与各位同学分享的事情


就是,要尊重女人、更要善用女人,让女人从丰件的桎梏中解放出来,让女人


发挥出人类最纯净的能力。当新中国男男女女都能充分发挥自己能力时,就不


是二万万男人的力量,而是全体四万万中国人的力量!」


同学们良久才纷纷点头称是。


「各位同学今天拨空过来,想必是日前听了曲某演讲后有想要进一步沟通


了解的地方」我笑道:「各位就不用拘谨,既然来了,想说就说、想问就问,


曲某不才,尽量与各位同学切磋就是了。」


同学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谁该先开口。


蔡泽膺年纪较大,率先开口问道:「您在演讲中提到中国革命要能成功,


不但要建立民国,更要驱逐帝国义、废除不平等条约,同时平均地权、发达


国家资本,但是您所说的过程中并没有解决生产关係与上层结构的问题,历史


的进程是由生产力引导的,您提到了生产力,却没有解决阶级问题。」


「呵呵呵…」我笑道:「照西洋的看法,历史的进程有人认为是唯物的,


也有人认为是唯心的──蔡同学你刚才的提问,基本上你应该认为历史是唯物


的。但【心】在我们的意识里面,【物】在我们日常接处的环境之中。这个世


界不是尼采所说,单纯依靠强者的意志力来推动,也不是马克斯所说纯粹是依


照生产力变动而改变。事实上,当我们感受、认知到世界时,是我们的【心】


透过感官去【认识】世界,所以不论我们认为是唯心还是唯物,都是【心】透


过眼耳口鼻心这些【物】去认识【物】,所以不是绝对唯心也不是绝对唯物,


而是我们的心所【以为】的物。我们要从马克思义发展史观,更应该去看看


马克斯早年还没受到恩格斯影想的时代,那是一种会地位上与权力上的不平


等,是唯心的辩证义,而非唯物的辩证义。我承认阶级间有矛盾、生产力


间有矛盾、男女性别间也有矛盾,但是我们应该头从逻辑学上看什么是【矛


盾非】和【现实】,从现实中去找出解决阶级问题与生产力问题的方法,才能


破除史观的迷咒,真正解决眼前中国的各种问题。」


「……」蔡泽膺陷入长考,其他人则似乎听得一头雾水。


「纯粹才有力量,但现实中未必能见到纯粹,我们必须吸收纯粹的精华,


转化为能驱动人民共,同迈向里想会的力量…」眼看第一个问题就搞得太複


杂,我多说几句式着打破沉闷道。


「那您为什么说【平均地权】是耕者有其田──然后要透过照价收买、涨


价归公的手段来实现?」周绍山打破沉默问道:「直接打破阶级剥削、解决异


化问题,让真正的生产者握有生产工具不是更简单吗?」


我答周绍山道:「周同学,如果照你的说法──让真正的生产者握有生


产所需的工具──那一切就简单了,我们根本不用这么麻烦,还要去照价收买


什么的。我们只要画分出新的阶级,让佔中国99%的贫下中农跟地分开,


画分阶级,然后发动斗争、去鼓动贫下中农攻击地。等到把地阶级消灭之


后,简单说就是把地杀光之后,大家再来分田就好了──更重要的是,这样


就可以让最底层的农民手上沾满地阶级的鲜血,让他们犯罪、永远也不能脱


离我们的掌控──这样我们的革命必然会成功!」


「但要对抗帝国义,中国没有富起来是不行的!所以曲某所张的民生


义,重要的是发展交通、提倡技术、增加生产、发达国家资本…」我笑笑续


道:「西方帝国义者的核心力量是【民富】、【民智】──有智识才不会愚


昧、不会迷信、才会有秩序有规矩,有理想有爱国心;有财富人民才会健康、


摆脱东亚病夫,才会真正做到国富民强。西方帝国义讲的是【霸道】,中国


几千年来讲的是【王道】。什么是【王道】?就是人民富而好礼,对弱小民族


平等以待,共同促进人类繁荣──但要做到这一点,就要先从【让少数人富起


来】做起,提倡教育、发展生产、促进繁荣。」


「要救中国,单单靠杀地、抢土地是不够的;西方帝国义者能强大,


是有他内在的价值观,也就是马克斯韦伯所谓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义精神】


…」我解释道:「贫下中农人数虽然众多,但却没有掌握发达资本、提高生产


力的要素──就是资本与技术──盲目地斗争资产阶级,只会让中国陷入无产


阶级的暴民政治……。」


我看学生们个个专心聆听接着道:「不流血、让农民透过恩赐取得土地,


当然农民的忠诚度就不会如同透过阶级流血斗争那么高;但是诸君应该头想


想,我们国民革命的目的就是要追求【均富】,不管穷人富人每个人都要富起


来。但是【均富】需要资本、需要知识、需要技术,有资本、有知识、有技术


才会有力量。所以曲某张透过【耕者有其田】,将地阶级的土地移转到佃


农手里,透过【包产到户】让农民有生产的动机,最后透过【耕者有其田】将


地的资本累积到国家工业资本中,再透过【国民义务教育】累积知识与技术


──只是平均是不够的,平均可以让每个人均富,也可以让每个人均穷。」


「阶级革命不仅是有产者与无产者之间的革命,更是掌握知识工具者与无


知者之间的革命。我们要发达国家,就要靠知识来提高生产,如果一切掌握在


无知识阶级手里,是真正做到平均没错,但人人一样穷;我们要发达资本、发


达技术、发达工商业,再透过税收、会福利与各种会保险,让人人不但天


天都有白米饭、餐餐碗里三两肉,更要做到农村四有──有农田、有房子、有


饭吃、孩子有学校上;三通──通车、通电、通自来水;两平──物价平稳、


道路平直──这样才是我们搞革命的目的!」


「哗…」学生间起了一阵骚动。


陈仲弘问道:「那地怎么会乖乖听话呢?」


聂双全应道:「不听话就打啰!」


我接口道:「聂同学说得没错,革命可以尽量避免流血,但革命绝对不是


请客吃饭。」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这句话说得好!」邓先圣道:「所以您的意思流血是


革命的必要条件啰?那是要流谁的血?」


「革命的敌人要流血,凡是封建遗毒太深、不能进步、不能响应革命的,


就要让他们流血」我道:「革命家更要流血,只有有流血的觉悟,才能真正唤


起民众、打倒革命的敌人。」


「所以您的意思是说,革命者要先做好心理斗争,做好流血的觉悟」周恩


来接着道:「接着从宣传做起,凡是进步的、听得进去的、愿意配的就连


起来,不愿意的、抵抗的就一律打倒?」


「没错!」


赵国富道:「所以在打倒的过程中,要先分轻重缓急,先联次要敌人


打击要敌人,打倒要敌人后再慢慢解决次要敌人啰?」


「赵同学说的一点也没错!」我道。


周绍山目光锐利问道:「古语说【攘外必先安内】,所以您现在就是打算


联法国人壮大自己,然后先解决国内问题吗?」


「周同学说得没错,但现在曲某还不敢想那么远……。」


「呵呵呵,我懂了…我看您现在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年纪最小个头也最


小的邓先圣突然朗笑道:「革命不只要有想法,还要有人、有钱,最好还要有


根据地。您现在有我们都从来没听过的一套理想,但革命根据地和人才都还很


欠缺。」


「邓同学说的完全正确!」我笑道。


李富春叹道:「以前读了许多会义的书,没有一样像您所说的【耕者


有其田】、【四有三通两平】这么具体、这么直接、这么明白,如果当初黄克


强、孙文他们革命时有说得这么清楚,大家也就有抛头颅、洒热血的目标,中


国也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蔡泽膺从沉思中恢复道:「您方才说中国今天要最优先解决的是【不够富


裕】,但是【公平】的问题您只说要把地的土地转移给农民,但这不就是地


变成资本家然后愈来愈富有,贫穷的人愈来愈贫穷吗?可否请您多说说有关


【公平】的问题要如何解决?」


「我想在座各位都听过【会义】、都听过【左派】这两个名词…」我


朝蔡泽膺点点头答道:「左派是相对右派而言的,左派不是绝对的、是相对


的,传统上欧美国家的右派指的是保守派,强调稳定、维持现状,而左派则强


调公平、强调改变;欧美传统的右派是贵族、是资产阶级,张资本义、


张放任,所以左派就张要打破阶级、要分配、要公平。中国传统中有阶级,


但那种资本义造成的压迫是从外国来的,而不是本国的资本义压迫国民。


所以我张的会义是要符中国现况,在发达资本的同时,透过税收、


作运动、会福利、会保险来达到财富平均、会安乐的目的;而不是像欧


美国家,等到会有了重大矛盾,再靠革命来解决。」


「所以就是先求【小康】,再求【大同】啰?」李富春道。


陈仲弘道:「应该是先求【破】再求【立】,先武装革命消灭敌人,再透


过建设达到均富。」


邓先圣道:「破与立是辩证的,也是一体两面的。」


周绍山道:「没错,正如同要敌人与次要敌人,继是朋友也要斗争;我


们没时间像西方人慢慢发展,一定要两只脚跑步,同时追求进步与公平。」


「呵呵呵,周同学的想法正如我意…」我笑道。


讨论气氛愈来愈热烈,不知不觉时间接近中午。


「各位同学一起用个餐吧?」我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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