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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71-80)

  最毒,妇人心

作者:八婆kiki


字数:25367


、狠心


chapter。7


离开越飞之後有三天了。安娜如同越夫人安排的那样搬入了市中心的高级公


寓,也去了越夫人好友的慈善机构报到。白天如同一个正常的上班族去上班,晚


上就去阑珊和叶晨等人会面,商议讨论计划。


傍晚时分,谭埃伦急冲冲地闯入公寓之中。


「anna!anna!赶快收拾行李!」谭埃伦在公寓里四处张望,没有


看到安娜身影的他更加焦躁了,他必须得争分夺秒,时间不容许他浪费的。


「我不关门不代表你可以不按门铃。」安娜听到声响,急忙从卧室里跑出来。


谭埃伦这是唱得哪一出?这麽直冲莽撞地进门,他是想要来干嘛?


谭埃伦看见地上还没有来得及打开整理的行李箱,点点头,满意地说:「很


好,你都整理好了行李,我们现在就走。」


「走去哪里?」安娜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行李,她瞪大眼睛等待谭


埃伦的答,「aaron,你现在很奇怪。」


「没有时间解释了,我们必须今天就去paris。」谭埃伦打开安娜的行


李箱,翻乱了行李箱里的那一堆衣服,「你的护照呢?别的东西也不需要带了,


衣服什麽的到了法国之後再帮你买。」


安娜心下了然,她讥讽地环胸俯视跪坐在地上翻乱她行李的谭埃伦,语气中


还有几分果不出其然的意思:「出什麽事了?急急忙忙地想要拉著我离开,你是


闯了什麽祸?」


谭埃伦知道纸包不住火,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她:「若如怀孕


了。是我的孩子。」


「呵?她怀孕了,所以你的应对方式依然就是拉著我一起去法国私奔?」安


娜觉得谭埃伦可笑,这麽善自为谋的做法也只有他可以想得出来,「你就没有想


过小孩子没有父亲很可怜麽?aaron,你不懂麽,你现在应该陪著杨若如,


不应该出现在我这里。」


谭埃伦觉得自己快被杨若如给整疯了,他不可能会和杨若如奉子成婚,这完


全就是他的噩梦。被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牵制住,成为一个父亲意味著不必要的


责任和包袱,他的洒脱,他的玩世不恭都必须要因为这个孩子的降世而成为过往。


「我不爱若如,我想和你一起去法国重新开始。」谭埃伦倔强地试图说服安


娜与他一起离开,「杨家会处理好若如的孩子。」


安娜摇摇头,内心再一次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欣慰:「你真的是太让人失望


了,我拜托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受够了你的幼稚,你早不是小孩子了!也


是时候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了!谭埃伦,麻烦你清醒一点,给我长大!」


安娜的话就如同杨若如和他分手时所说的,如出一辙。谭埃伦只觉得自己最


後的希望也灰飞烟灭了,他似乎能够看见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他会被牵绊,会


被人用所谓的血缘和亲情一辈子束缚住。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都是骗人的。」安娜见谭埃伦不说话,便说出了自己


心中所想,这麽多年来所积压的不满和失望全部在此刻倾泄,「谭埃伦,你不爱


杨若如,你也不爱我。你爱的人,只有你自己!全世界谁都不会有你自己重要,


只要你开心了,别人的死活都和你无关!」


一想起那个水晶蜡烛台里的摄像头,安娜再也忍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指了


指自己的大门狠声叫道:「带著你的自私自利,还有你的自负自傲,从我的视野


里消失!天骄之子也得学会负责任,你不是彼得潘,你必须要长大,连对自己的


错误负责人的勇气也没有,你还是男人麽?」


谭埃伦也被安娜的话激怒,气得全身发抖,他咬牙切齿地摔门扬长而去,留


下安娜一个人站在公寓里。


结束了……安娜和谭埃伦之间再也不会有其他的可能,是她亲手掐断了自己


从小到大的幻想。


安娜深吸一口气,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没有了支撑身体重量的力气,她瘫坐


在客厅的中央,眼泪真的就一点也不争气地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而下从脸颊上滑落。


身後卧室的门被推开,叶晨无奈的声音响起:「既然真的那麽喜欢,那干嘛


狠下心说这种话?」话虽这麽说,但安娜如果真的和谭埃伦不负责任地私奔去法


国的话,最先抓狂的人一定会是他叶晨,毕竟他和安娜之间的交易不是儿戏,是


不容许她因为儿女情长就反悔的。


「他欠我的。」安娜抽泣著答,她胡乱地擦拭脸上的泪珠,但眼泪却依旧


不受控制地继续掉落,「因为他的自私,我父亲两年前被人有机可乘,我的家也


变成了谭家的酒店…我现在根本是便宜他了……」


叶晨从来没有看见过安娜如此脆弱的模样,她就好像是初春湖面的一层薄冰,


因为太阳炙热的照射所以即将碎裂,然後融化在湖水之中,与湖水融成一体,


再也不复存在。


「叶晨,我真是个狠心的坏女人……」安娜红著眼睛将左手中指上还戴著的


易拉罐拉环取下,像是个对神父忏悔的罪徒坦言,「明明知道他最最宝贵的就是


他的自由,我却亲手断送他最珍视的东西…让他被迫和杨若如结婚…为不是他犯


下的错误负责……」


叶晨挑眉,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有意思:「你的意思是……?」


「帮杨若如篡改dna鉴定的人是我……」罪恶感像是个魔鬼一般折磨著她


的良知,「她居然和我说谢谢…我根本没有帮她……谭埃伦和她不会幸福的,他


会一辈子憎恨结束了他宝贵自由的杨若如和这个孩子……杨若如会一辈子因为孩


子不是谭埃伦亲生的秘密而心惊胆战…可小孩子是无辜的…」


当潘婶在巧下发现了杨若如是因为有了身孕而离家出走後,安娜便联系了


杨若如,在杨若如多次狡辩抵赖下,安娜还是确认了这一消息的真实性,并且承


诺会帮助杨若如。


叶晨沈默了片刻,随後他淡淡地开口安慰:「你确实便宜他了。」


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上的折磨要来的痛苦,叶晨自己也深知这一点。比起


金钱和地位或者是爱情,谭埃伦最重视的是他的自由。所以安娜便借用杨若如腹


中的胎儿剥夺谭埃伦可以不择手段维护的──自由。


安娜先给谭埃伦希望,答应会私奔,随後再利用杨若如怀孕的事件将谭埃伦


打入万丈深渊。


从云端上跌入地壳,这种感觉,任谁都不会享受的……


这种报复远比让人倾家荡产或是身败名裂要来的恶劣心狠得多。


因为安娜的插手,这所谓的一家三口今後都注定会不愉快不幸福。


叶晨对安娜的手段与心机刮目相看,同时也暗暗钦佩她的狠心。


也只有细腻如同女人,才能够想得到这种需要人用一辈子的不幸来弥补错误


的计谋。


安娜就是要谭埃伦去追逐,去渴望,去祭奠,他被她夺走的自由。


、初遇


chapter。72


一年前的某个上午,在美国纽约市中心的一所办公室内。


未满十九岁的安娜第三次和叶晨见面谈判,今日她就是来支付叶晨为她搞定


新身份的酬金的。


「一万?」叶晨将安娜的存折如同垃圾一样丢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动


员叶家人脉做事,只值一万?」


安娜低著头紧紧盯住自己的膝盖,眼前男人的气势让她慌张失措:「我只有


一万了。叶先生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到a城之後再慢慢还给你。」


「叶家高利贷你还不起。」叶晨摇摇头,用手指轻点著他脸上泪滴型的纹身,


打量眼前的少女。身上是最简单的衣服,明明手头就有一大笔钱够她安安稳稳过


一生,她却偏偏改头换面想要到家乡去报复那些害她一无所有的人。


只不过是个不满十九岁的少女,所以才会如此天真地以为她可以成功扳倒a


城最有权有势的越氏夫妇吧。叶晨自己也很好奇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会用什麽样


的方式接近越家。


「叶先生,事到如今你不能反悔。如果是钱的问题的话,我会想办法的!」


安娜坚决地答叶晨,若是以刘安娜的身份去只可能打草惊蛇,还会陷入不必


要的危机。所以这是她a城最後的希望了,她必须有一个新身份,才能够重新


接近越家人。


叶晨抬眼看到了墙上的日历,已经是十月三十一日,明天就是十一月。


十一月是一年中他唯一的假期,只有这一个月,他可以完全放松,不想要思


考,做任何家族交待他做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麽就帮她一下好了。叶晨挑眉收桌上的那本存折,语气也多


了几分温度:「一万我收下了,不过我有一个额外的条件。」


「谢谢叶先生!谢谢你!」安娜连忙点头哈腰地说感激,根本没有预料到叶


晨会起身站起来坐在她身边。


叶晨语调一转,带著几分试探和玩味:「陪我一个月。」


安娜失语,不知该如何答。她是听错了麽?还是理解错了?陪眼前这个冷


酷又冰冷的男子一个月?他是指简单的陪同还是……别的?


「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叶晨从西装口袋里取出存折,作势要将存折扔掉。


安娜一把拉住叶晨的手臂,将存折再次放他的口袋,她换上和颜悦色的笑


脸答:「没问题,我答应就是。」


「很好。」那一切都会在她自愿的前提下发生的。叶晨淡漠清冷的脸上好像


露出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笑容。微乎其微,但还是被安娜捕捉到了。


可能是因为坐著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所以叶晨才有机会更加好的看清安娜


的容颜。她不是特别美豔的类型,乌黑的头发又直又长,脸色苍白,素洁的脸上


没有任何化妆品,但却无法掩盖五官的精致。叶晨有看到过安娜原来的护照,知


道她曾经的样貌,他不得不承认安娜整容後的样貌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对那张脸


有好感。


叶晨的缓缓逼近让安娜很不自在,她将手抵在他的胸口,企图隔开两人之间


的距离,却被他衬衣下的体温给烫到。安娜长到那麽大,除了初夜和谭埃伦的近


距离之後就再也没有和任何男性有如此接近过。


「你在发抖。」叶晨心里觉得好笑,他确实脸上有纹身,看上去可能有些可


怕,但他又不会吃了她,她用的著那麽害怕麽?


不过,怕他并不是坏事。一个人的恐惧换来的是忌惮和尊重。就如同这个世


上大部分惧怕他的人一样,叶晨不需要安娜的亲近和好感,只要她的害怕和疏远


就足够了。


安娜见叶晨走神,急忙推开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往他办公室的大门走:「叶


先生,那我今天就不多打扰了。」


叶晨并没有让安娜离开,他拉住安娜的手臂,将她扯进怀里,另一手关上了


自己办公室的木门,还特意将门上了锁,似乎是有意想要吓唬安娜。


安娜很不争气的害怕了。叶晨让她想起一年前在城少教所里的那群不良少


年和不良少女们,他们身上散发著同样的一种气质。或者说,更像是一种对周遭


和自身出境不满的态度,安娜排斥这一种几乎是自暴自弃的态度。


「就从今天开始吧。」叶晨说完,将安娜推在墙壁上,低头就强势地吻住她


娇嫩的嘴唇,霸道地用舌头撬开她的唇齿,却得不到她的应。


安娜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明明就是她的初吻……虽然不情愿,


但她也没有拒绝,半推半就地仍由叶晨的舌尖在她的口腔里肆虐。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青涩,叶晨体贴地用舌头教导带领她应,他温柔地让舌


尖在她的口腔里打圈。叶晨一只手撑著墙壁,另一只手抵著安娜将她压在墙壁上。


明明是经典的强吻姿势,可是一个吻到了最後却变了味,成了勾引挑逗彼此的工


具。


叶晨很喜欢安娜纯情又笨拙的应,他交圈里的女人大部分都是风月场所


的老手,热辣又风情万种,像安娜这般纯得似是白纸一样的少女他却从未接触过。


「你成年了对吧?」叶晨抵著墙壁的手慢慢向下,游移在安娜的发丝之间,


他明知故问,但还是开口问安娜想要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像是在事先预告她接下


来他想要对她做些什麽。


安娜被吻得七荤八素,她缓缓睁开眼,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里还有些意犹未尽


的欲望:「对啊,怎麽了?」


「那就好。」他对诱奸未成年少女没兴趣,叶晨得到自己满意的答,低头


再一次吻住安娜。


这一次叶晨的吻变得更加霸道,他一手捏著安娜胸前的乳房,另一手抚摸著


她浑圆的臀部。安娜对这一转变很不习惯,她企图拿开叶晨正揉捏著她胸部的大


手,可力气有限,根本无法阻止他进一步轻浮的侵犯。


安娜有气无力,想起刚才自己既然答应了叶晨会陪他一个月,那这一个月


她就注定会和叶晨做很多类似的事情,还不如趁著现在就早点习惯,这麽想著,


安娜也逐渐默许了叶晨的爱抚,身体也开始有了反应。


下腹一阵酥麻的感觉,好像有什麽东西从两腿之间流了出来。安娜夹紧双腿,


却发现两腿根本使不上力,整个人硬是靠著墙壁慢慢滑了下去。


叶晨在安娜跌坐在地上之前扶住了她,他大手探进她双腿间一摸,感受到了


她的湿润,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似乎是预料到安娜会紧张,叶晨故意


继续和安娜热吻,让她闭上眼睛。他动作迅速地褪下自己的长裤,然後又抬起安


娜的臀部,拨开那碍事的内裤,将自己火热硬挺的分身顶入她体内。


安娜感觉到身体里有异物的侵入立马睁开了眼睛,但为时已晚,叶晨已经全


根没入,她吃痛的呻吟全部被他坏心眼的用湿吻堵住。窄小的甬道里没有受到处


女膜的阻碍,但那里仍旧出奇的狭小,让叶晨行动艰难。他架起安娜的双腿,让


她用小腿环著他精壮的腰骨,然後开始小幅度地在她下身chōu_chā 。


背後的墙壁冰冷,可是用上半身抵著她的叶晨却很温热,他的体温与他的气


质完全呈反比。叶晨的唇时不时地会留恋亲吻安娜,像是在关心体贴她的感受。


这一场性爱远比安娜印象中的要来得舒服得多,就算叶晨对她而言还是陌生人,


但是这远比谭埃伦所给予的有感觉多了。


黑色细跟高跟鞋在他的动作下上下摇晃起伏著,看上去诱惑极了。少女初尝


情色稚嫩又隐忍的呻吟随著叶晨更加快速大力的chōu_chā 荡在整个办公室里。


「滴滴滴滴滴滴……」扰人清梦的闹锺铃声响起,打断了枕边人的春梦,安


娜嘟囔著嘴,闭著眼睛摸到闹铃的开关,关上了那烦人的闹锺。


安娜疲惫地睁开千斤重的眼皮,想到梦中自己与叶晨第一次见面时的激情


旖旎。


还好,这一周发生了那麽多,她昨晚还算是,一夜好梦。


、(2鲜币)坏债


chapter。73


光洁雪白的走道,干干净净,空气中还飘散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最高标准


的卫生环境,如同大多数的医院。安娜跟在高大的男人身後,走进院里装修最豪


华高级的院长办公室内。


「说,找我来有什麽事!」安娜没好气地将自己的fendi皮包丢在沙发


上,她现在还每天去慈善机构上班,算是工薪族,根本没有这个时间和dans


on叙旧。


danson根本不理会安娜的不礼貌,他张开双臂呼吸著办公室里高级皮


革的味道,笑著挑衅说:「你难道不想要好好欣赏一下我的办公室麽?说来还是


用你慷慨赞助的钱装潢的。」


安娜摇摇头,依旧是冷著一张脸:「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得走了。」她今晚


还有约潘婶和叶晨一起讨论如何抵制白家的方案呢。


「你的急性子还真是一点没改。」danson继续用那浓重的美国腔和安


娜絮叨,也不知道他是否是故意想要测试安娜忍耐力的极限,「想不想要喝点什


麽?果汁?红茶还是咖啡。」


安娜深吸一口气,努力遏制自己的情绪,在确认自己不会发飙之後拿起自己


的包包,往办公室的大门转身走去。


danson见安娜是真的生气了,於是改口叫住安娜道:「停下!我说我


说,我进入正题还不行麽?!」


若是安娜有别的选择的话,她一定会拿著包包走人的。安娜转过身,僵硬地


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麻烦你,长话短说。」


danson撇撇嘴,腹诽安娜的不识趣,他奸诈的将桌上厚厚的一叠账单


递给安娜:「劳驾了,鄙人感激不尽。」


安娜快速地扫了一眼账单上的数字,气得就差额上冒青筋了:「你现在又是


在跟我要钱麽?」


「哎呀,我以为我够坦白,够明显的了。」danson手一摊,笑得一脸


无辜。好像是故意在提醒安娜,是她让他长话短说,所以他才一点不拐弯抹角直


说的。


安娜明白了danson的用途,再次低头一目十行快速地阅览了一遍账单,


全部都是医院购进不同医疗器械的花费。安娜觉得自己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郁闷


极了:「danson,中文里有句话,叫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用的


就是来形容你这种人。」


danson不在乎安娜的讥讽,他现在只想要安娜乖乖付账,所以更加厚


脸皮地嬉笑说:「啊,没关系。现在这个世道,脸皮不能当饭吃。我现在抓著你


的把柄,所以你还是地乖乖低头给我买单。」


danson的话完全触碰了安娜的软肋,当初若不是danson要挟她,


她才不可能跑去叶晨那里借走一千万。後来就算是还了应该还的钱,却还是欠了


叶晨所谓的利息,利滚利就这笔钱就变成了不可能还清的坏债,成为了叶晨理直


气壮要十亿元的契机。


不过若不是danson这个小人从中作梗,安娜还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父亲


给她留了十亿……


「这些医疗器具还需要我付账?这医院变我开的了?!还要一千万?我第一


次能够你一千万已经够不错了,你还真把我当银行麽?」安娜翻了个白眼将那叠


账单仍在了地上,「你不能再敲诈我了。我和越飞分手了,越夫人不会再来理会


你的那些小道消息。」


danson咬牙切齿,发誓以後一定会再度敲诈安娜知道把她榨干为止,


他拉下脸,也没有了刚才的好脾气,恶狠狠地威胁说:「anna小姐,你一定


不希望a城的报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改头换面,还花钱买了新身份,你说这


种事情很容易添油加醋捏造故事,你说我若是把这个消息卖给报……他们会怎


麽写?」


如果那发生的话,那麽安娜这一次a城付出的所有努力都会功亏一篑。安


娜是不可能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安娜早就应该从danson第一次拿她的身


份要挟她就预料到,有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danson这个混蛋也没有什


麽节操,如果这一次再妥协的话,他还会有下一次,和下下次。这一切都会像是


一个无底洞,直到她无力再来承担他的账务之时,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出卖她。


想至此,安娜在心里恶狠狠地酝酿著今夜找叶晨商量该如何处置danso


n这个贪婪无下限的吸血虫。


danson见安娜不说话,以为安娜是妥协了,他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纸


张,将他们放桌上整理好:「anna小姐,以你现在的外貌,再去傍个万


富翁支付这笔钱也不是难事。上次的一千万换我的不知情,这一次的一千万换我


的沈默。我做事很有原则的。」


「不要脸就无敌,我真的是怕你了。」安娜觉得自己再和danson在一


间房里待下去,她会被气晕过去,她接过danson递给她的账单,不去看d


anson得逞的笑脸。


安娜快步离开danson的院长办公室,身後传来danson不知好歹


的大叫:「记得要在月底之前付清账务哦!」


走出整形医院,安娜大口的呼吸著新鲜空气,她无奈地低头再一次阅读那叠


账单。该死的,danson。安娜实在是不愿意让叶晨替她解决和复仇无关的


私人纠纷,如果让叶晨知道了,一定会让他多一个日後方便交易的借口。


就在安娜心烦意乱之时,她却发现了账单里有一张看上去不太一样的文件,


比起账单,这张看上去更像……更像是客户名单!安娜惊讶地看著这张客户名单,


danson这个家夥真的是太粗心了,居然将那麽重要的东西交给她……安娜


抬头,笑得没心没肺。


这张名单上面的名字真的是非常有意思呢……


例如这个,白朔原。是亦正亦邪白家的当家呢,听说今年还会竞选议员。他


的整形项目居然是,阴茎增长手术。


安娜刚才在danson办公室里受得气,终於舒缓了些,她嬉笑颜开地往


a城一家新闻的路上走去,却非常巧地遇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整洁简单的


正装,梳得服帖的slickack发型,这不是越家的南觉麽?


「南觉?好久不见。」安娜抢先上前打招呼,也不管这一举动会不会冒昧。


南觉从未和安娜说过话,但他自然知道安娜是谁。自从安娜和越飞分手之後


他便没有再见过安娜,如今在越家外,她动打招呼,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


礼貌地点点头,微笑说:「你好啊。」举手投足都充满了稳重男人的风范。


安娜好奇地问:「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正巧要去杂志送越夫人的一篇专访。」南觉答之後才想起他必须要


对安娜多加提防,毕竟越夫人一直很怀疑她是有理由的,「anna小姐,你呢?」


安娜笑得灿烂极了,她从包里取出装有danson客户名单的信封递给南


觉:「真的是好巧,我也想要去那里,但是我正好有事不方便。如果南觉先生你


方便的话,就请将这个转交给编吧。」


南觉想要拒绝,但看安娜笑得如此心满意足便点点头:「知道了。我会转交


给编的。」


「真是太谢谢你了。」安娜嘴角上扬,谁说她一定需要叶晨的帮助来解决d


anson这笔坏债?


就是凭她自己一个人,她也有办法让danson,自取灭亡。


、(3鲜币)丑闻


chapter。74


「怎麽耽误了那麽久?」安娜看了看手腕上的锺表,时间已经超过了约好的


三刻锺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叶晨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才开口解释说:「a城今天很热闹。」


全城都在谈论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八卦。


坐在电脑前操控摄像头的潘婶忽然也来了兴趣,她好奇地问:「是发生了什


麽事情啊?」


叶晨神秘地眨眨眼睛,他故弄玄虚地小声说:「秘密不再是秘密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卖关子?」安娜嘟囔一声抱怨道,黑道就是不一样,迟到


他还可以找那麽多理由。


叶晨撇了安娜一眼,随即淡定自若地打开电视机,转到了a城当地的新闻娱


乐台。


不同於一般的新闻播报人员那机械又职业化的官方用语,轻快的女声转述著


今日a城最炙手可热的八卦新闻:「a城从政者白朔原今日上午被爆做过阴茎增


长手术,当事人至今未正面应该新闻,据知情人透露白朔原今年将会终止议员


的竞选……阴茎整形手术负责医生来自美国,目前本台记者还没有联系上该医生,


但可想而知这位医生将会面临诽谤、侵权等多重起诉……」


安娜面色不改地看完新闻,内心快要笑得气岔了。起诉吧,越多官司越好,


让danson那个没有做为医生职业操守的家夥一辈子都不敢再踏入a城一步。


叶晨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毫无表情的安娜,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插手过麽?」


惜字如金的他其实就是想问安娜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叶晨有一个非常大胆的


猜测,他认为安娜就是这整场闹剧的策划者。


仿佛是知道叶晨心里在琢磨些什麽,安娜大大咧咧地承认道:「确实是我。


谁叫danson那个整形医生动不动就跑来我这里敲诈勒,我被


?2?


他弄烦了,


不得已而为之。」


「啧啧,惹到了白朔原这爱记仇的男人,那个叫danson的医生真的是


应该快点收拾好行李美国,要不然他就真的惨了。」潘婶摇摇头,她也是不久


前才听安娜提起过这个danson,还好安娜现在出手收拾了他,要不然她都


可能忍不住为安娜代劳,解决他这个大麻烦。


叶晨关上电视机,如今他和安娜属於同一阵线,他必须要告诫安娜一点:


「白朔原很危险,你小心点。」这个白朔原的手段在黑道界叶晨也曾有所耳闻,


这个男人嗜好特殊,最喜欢扮演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平日里一副文弱的绅士模样,


其实私底下残酷暴虐,是个喜欢体罚下属的。


「放心,资料不是我送去报的。」安娜早就将一切打点妥当,她语气轻快


地答叶晨,「我路上遇见了南觉,是叫他送的。」


提起了南觉,潘婶倒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安娜交待她的事情她早就完成了,


现在应该就是收成果的时刻了。潘婶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了片刻,随即对安娜和叶


晨说:「我今早已经将照片发给了越程俊,现在就等越夫人和越程俊的谈话了。」


安娜听後急忙走到桌边落坐在潘婶的位置边,她需要知道这些照片会给越夫


人带来什麽样的麻烦。最好可以让越夫人措手不及,然後慌乱阵脚,露出她的狐


狸尾巴给全世界的人看。


所谓的照片便是安娜前不久偷偷差人偷拍,越夫人和南觉之间亲密动作的


照。许是南觉天生警觉,为了不让他发现,私家侦探不得不乔装打扮多次接近越


夫人和南觉。一个多星期下来,也只不过拍到零星两三张稍微亲密些的照片,但


也只是局限於南觉凑在越夫人身边耳语,并没有安娜期待中的拥吻或别的出格举


动。


不过,照片若是用不同的角度拍摄入镜,那麽看上去的效果也会大有不同。


潘婶用电脑处理後的照片看上去大有不同,一张张照片里看似真的是眼神暧昧,


举止亲昵。


安娜非常期待越程俊收到这些照片後的表情。


潘婶又在键盘上敲打了一小会儿,笔记本电脑的荧屏上顿时出现了越家书房


的画面,那是安娜装设的微型摄像头,看来越家人还没有发现摄像头的存在。


越程俊正站在窗台边打电话,他神情严肃地说:「朔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


但是这一次的事情绝对是丑闻,对你今年的选举是非常有影响的……」


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些什麽,让越程俊扯了扯嘴角,但他还是语气平静地


答,「你消消气,既然把那个美国人抓来了,那麽就将他处理了吧,免得日後


他不消停。」


书房的门被打开,是衣著华贵鲜丽的越夫人,越程俊见是自己的妻子,便识


相地对电话里的人说:「朔原,做为你的表哥,我也是为了你好,趁著现在丑闻


还没有传到全国各地,就快点退出选举吧。」


说完,越程俊便挂上了电话,他见到了越夫人後神色就开始有些不自然,像


是在刻意隐忍些什麽。他知道如今和越夫人生气只会僵持两个人之间原本就破裂


的关系,做为丈夫,做为男人,他必须要更加有气度,成为那个更加有风度的一


方。


越夫人清了清嗓子,慢条斯里地开口问:「刚是朔原打来的电话麽?你怎麽


告诉他要退出a城的选举呢,以後我们越家在政府必须得有靠山啊。」


越程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领带,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我打算去竞选。


感觉这个时间段真的没法信任谁,所以放不下心还是决定自己去了。」


「呵,你进入政治圈的话,那麽越氏集团的董事会不就更加要动荡了麽?」


越夫人对越程俊的提议嗤之以鼻,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越程俊这一次是下了秤砣


铁了心。


越程俊竭尽所能避免和越夫人发生冲突,他改口转移话题说:「越飞那孩子


怎麽样了?」


「还是老样子,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佣人说,他今天又没吃晚饭。」越夫


人摇摇头,提起越飞,她的脸上终究是多了几分忧愁,「真的是上辈子欠他的,


这孩子都多大年纪了还总让我操心。」


听到越飞的名字,安娜的心也揪了起来,她明明很努力的不去想越飞,每一


次提到越家时,大脑都会自动过滤掉越飞的名字,可是现在越夫人的话却让她内


疚。如果不是她那麽狠心绝情的离开了越飞,那麽越飞现在也不可能变成这副样


子。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快点斩断她和越飞之间的感情,日後彼此才不会受到更


大或更多的伤害。


「还不是你硬要将anna那个小姑娘赶走麽。」越程俊叹了一口气,语气


中满是无奈,他不是没有见到过安娜和越飞相处的时候,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也


没有看到过越飞那麽幸福满足的神情。


「我这都是为了他好!」越夫人不满越程俊似是责怪的感叹,「你现在是在


怪我了麽?anna一看就不老实,可疑的地方多著呢,我不也是怕我儿子受到


不必要的伤害麽!」


越程俊心里讥讽越夫人就是越飞这一辈子的梦靥,但表面上去还是一副缓和


地样子纠正越夫人:「越飞不是你的儿子,是我们的儿子。」


说到儿子,越程俊这才想起白天收到的一封匿名邮件,他拉下脸将自己从电


脑中打印出来的照片扔在越夫人的脚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越飞,你看看你究


竟对得起越飞不!」


越夫人听得莫名其妙,她恼火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照片,看见照片时还是不


禁怔住:「这是……」


「你啊你,好歹也注意点。你是我的妻子,是越家的女人,a城不可以知


道这个丑闻。」越程俊缓缓走近越夫人,手掌附上越夫人圆滑的肩头,来互轻抚,


「南觉他好歹也是个男人,你们走得那麽近,会让有心人去拿去做文章……」


「毕竟,那些外人不知道,南觉是你的儿子。」


、(鲜币)驱逐(上)


chapter。75


南觉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漫长的一天,他感受著大雨瓢泼打落在他皮肤上带


来的冰凉,就如同他几近石化的心脏。他好像真的感觉不到什麽了,是否是麻木,


他不知道。如果,平日里为了越夫人的幸苦是心甘情愿,那麽他现在被最敬仰的


人背叛,应该只能称之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不了别人。


今日里的早些时候,越家来了一位客人……


白朔原怒气冲冲地走进越家豪宅,一进大门便破口大骂道:「南觉那个混小


子死去哪里了?给我出来!」


越夫人正在厨房里泡茶,听见家里来了人,她不悦地皱起那对修得精致完美


的眉毛。能够在她越家用这种语气态度说话,还将南觉当作仆人来使唤的人,除


了白家最年轻的当家白朔原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南觉他出去帮我办事了,晚些才会来。」越夫人冷淡又不失礼貌地开口,


她捧著一杯茶,缓缓从厨房走入客厅,打量玄关口站著的白朔原。


白朔原如同平日里穿著一身卡其色的西装,已入中年,但平时脸上却总洋溢


著年轻人有的意气风发。可今天他脸色极差,那表情越夫人只能读出怒气,没有


半点其他。


「我靠,那死小子呢?赶快打个电话让他来!」白朔原根本不卖越夫人任


何情面,开口命令道。


越夫人本来就心气高傲,她怎麽可能容忍白朔原这等嚣张跋扈的男人命令她?


越夫人转过身,不去看白朔原:「不知道你找南觉什麽事,怎麽那麽著急?」


听白朔原的口气,似乎是南觉哪里惹到了他,也不知道平时谨慎稳重的南觉


究竟是做了什麽让白朔原那麽怒不可遏的事情?


白朔原将茶几上的水晶古董电话搬到越夫人的面前,他扣开自己的领口,大


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希望自己可以镇定,但却根本没有效果。话一出口就是恶毒


的诅咒:「你不知道麽?南觉那死小子去报揭露我做过手术的事情!他毁了我


的政客生涯!我要让他下地狱!」


a城有多少人知道,平日在大众面前一项大方礼貌又有激情的白朔原的真面


目是如此呢?越夫人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根本不相信白朔原所言:「南觉为我家


效力已经十年了,他就如同我越家的一份子。你又是程俊的表,也就是我们自


家人,南觉定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这其中一定有什麽误会。」


「误会?」白朔原咧开嘴,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我看不是吧,你说的对,


南觉就是你们越家的走狗而已。」


这话说的越来越难听了,越夫人不禁皱眉,想要让白朔原噤声。刚开口就听


越程俊深沈的声音从客厅的另一边传来:「表,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你现


在是在质疑我和你嫂子麽?」


白朔原根本不顾越程俊的突然出面以及越夫人逐渐变冷的脸色,他亦正亦邪


的风范在此时此刻诠释得完美:「我看,这一切就是表哥你和越夫人的计划吧?


a城上下都知道你们夫妇有多会算计,没想到你们会这麽快就针对我……」


「你究竟在说些什麽,给我解释清楚!」越程俊走到越夫人身边朝白朔原叫


道,「什麽叫我们算计你?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跑到我家来撒泼是想要干嘛?」


白朔原将手中捧著的水晶电话狠狠砸在地上,他怒蹬著越氏夫妇吼道:


「不是你们叫南觉去报透露我阴茎手术的事儿麽?你们早就清楚这等丑闻会毁


了我的名声!表哥,我早就知道你觊觎a城政治界已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


在已经在拉拢赞助,想要进入a城政府了!」


南觉怎麽可能会做这等事情?越夫人觉得匪夷所思,这对南觉一点都没有好


处,她也没有命令南觉做这些事儿,他是不可能随便针对白朔原的啊……这一切,


她怎麽想都觉得有些蹊跷古怪。


不等越夫人有时间为南觉开口争辩,越程俊便决定了要撇清和南觉的一切关


系:「南觉只是我家的保镖,为我们处理打点生活上的一些事物而已。他的这些


所作所为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南觉若是真的做了这些事情的话,我会为表


你讨公道的。」


白朔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总算是对越程俊的答稍微满意了些。


越氏夫妇一通电话召了在外为越氏夫妇处理琐事的南觉。


四人表情各异的坐在越家宽敞豪华的客厅内,气氛诡异又古怪。


「南觉,你可有去报泄露白表的手术消息?」越程俊冷冷地问南觉,心


里对南觉的存在有了更多的芥蒂,他果然还是无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十年过去了,南觉总是出现在他的家里,提醒著他,自己的妻子,曾经和另


一个男人有过孩子。而就是他越程俊,亲手抢走了自己挚友的妻子,剥夺了南觉


享受母爱的权利。而那个傻男人却可以原谅他,然後再如同他一辈子一直在做的


一般,保护越程俊,帮助越程俊。


「南觉没有。」南觉摇摇头,不理解为什麽越氏夫妇和白朔原会想要坐下和


他谈论此事。


他应该自称属下。越程俊愤恨地想著,突然改变立场站在了白朔原那一边,


他反问白朔原:「表,你对他这一说词怎麽看?」


「这个说谎不打草稿的小人渣!」白朔原嗤笑一声,答:「我已经问了那


杂志编辑,整个杂志都可以证明是他南觉送来的资料。」


「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南觉盯著越夫人缓慢地说道。他似乎在等待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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