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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回家(一)

  墓囚

前面一个导购卖力地喊着:“三折三折,美丽雅商品在店庆期间全部三折,全部三折……”


两人继续往前走,过了零食区,是饮料区,阿东看着货架上的饮料,没有一个想喝的。继续往前走,到了调料区,一个小女孩的尖叫从货架的另一头传来,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兴奋地跑过,后面一个奶奶急急跟来,嘴里说着:“妞妞,妞妞,慢点,不要跑。”结果奶奶一个不小心,把旁边货架上的东西碰倒了。奶奶弯下腰捡地上的货品,女孩又跑了回来,在奶奶身边又喊又跳。一会儿,后面一对抱着孩子的夫妻走了过来,看上去和前面两人是一起的。女子抱着的孩子突然大哭,女子急忙柔声哄劝。男子低声批评小女孩:“妞妞不要叫了,看都把妹妹吓哭了。”说着奶奶把碰掉的东西放回原位,一家人往前走去。


阿东顺手拿起一瓶“金标生抽”,这是他们一直用的品牌。阿东扬扬手中的酱油,说道:“还是买这个?”妻子点点头,开始挑别的物品。


终于在购物车装得满满的情况下,二人购物结束。


日子接着平淡地过去,阿东每天照旧是去店里,去阿中家,去聚会……


这天,阿东刚要出门,妻子走过来对阿东说道;“阿东,家里没酱油了,陪我去趟超市好吗?”


阿东心里一动,又去买酱油?但是转念一想,有差不多一个月没有陪妻子逛过了,于是答应了一声,随后给店里的伙计打电话,两人出门。


二人再次来到超市,发现今天格外热闹,很多商品的价签上贴着黄色的特价标志,阿东一看,原来今天在搞周年店庆。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前一段时间不是搞过周年店庆了吗?怎么今天又是周年店庆?”


阿东推着购物车,陪着妻子一路走着。妻子在特价区随手拿起几卷保鲜袋,嘴里说着:“真便宜,多屯一些。”阿东又一想,“好熟悉,前一段时间不是屯过了吗?难道说我记错了吗?”阿*然发现,之前的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上次购物之后,东西都放哪里了?尤其是那堆保鲜袋,怎么回到家一点印象都没有?


阿东胡思乱想一阵,回过神来,发现购物车里多了很多薯片和其他零食。阿东想着:“这些零食上次都买过啊,怎么我一点都不记得我吃过呢?”


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三折三折,美丽雅商品在店庆期间全部三折,全部三折……”阿东一惊,这个导购员也见过,那卖力推销的样子好熟悉,上次购物是什么时候?几月份?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两人继续往前走,过了零食区,是饮料区,过了饮料区,到了调料区。阿东心里想着:“该有一个小女孩跑过了。”果然,一阵孩童的尖叫声从货架的对面传来,接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兴奋的跑过。阿*然敏锐地感觉到自己身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中,接着心里默念:“奶奶出现,碰掉商品”,果然奶奶急急跟来,嘴里说着“妞妞,妞妞,慢点,不要跑。”结果奶奶一个不小心,把旁边货架上的东西碰倒了。


阿东心里说着:“女孩回来。”


女孩果然跑了回来,在奶奶身边又蹦又跳。


阿东心里接着说道:“抱孩子的夫妻,小孩哭,妈妈哄,爸爸批评小女孩……,”


接下来阿东眼前发生的一切,和他心里默念的场景如出一辙。阿东紧紧盯着前面的一家人,婴儿的啼哭声,妈妈的哄劝声,以及男子低声批评小女孩:“妞妞不要叫了,看都把妹妹吓哭了。”说着奶奶把碰掉的东西放回原位,接着一家人往前走去,消失在阿东的视野中。


阿东感觉到眼前的一切似乎并不那么真实,他努力地想着,当时一家人过去之后,自己是拿了一瓶“金标酱油”的,对,是金标酱油,因为家里一直在吃这个品牌,从来没有换过。阿东盯着眼前各种各样的酱油,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这次不拿金标酱油,拿一个别的品牌,会怎么样呢?


阿东打定主意,瞄准了另一个品牌的酱油,伸过手去,突然阿东发现,自己的手是伸向了“金标酱油”。阿东在心里大喊,“不对,不对,不拿这个!”可以自己的手竟然不听使唤,仍然向着那瓶金标酱油伸去。阿东努力地想把手缩回来,甚至想用左手把右手抓回来,可是阿东又发现,自己的左手也不听自己的指挥。


阿东看着自己的右手,仿佛是别人的一般,拿起那瓶酱油,接着身子转动,手里的酱油向着妻子扬一扬,妻子点点头,手把酱油放到购物车里。


阿东调整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接着大吼一声,阿东听见了“啊”的一声,眼看周围人们投来奇异的目光,接着又各自忙自己的事了。妻子走过来,满眼关切地向阿东问道:“阿东,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阿东说道:“今天的场景,我好像经历过一遍,比如刚才那个小女孩,老奶奶,以及年轻的夫妻,我之前见过,也是同样的场景。”


妻子笑笑说道:“阿东你发烧了吗?这是你回来后我们第一次逛超市,以前你从哪里见来?”


阿东说道:“不对,是第二次。两次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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