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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大观园记】第一回

  【后宫·大观园记】

【后宫·大观园记】第一


作者:hmhjhc


23/5/3 首发于xiaoshuo.


是否首发:是


前注:


:写一些,贴一些,原创,长篇,已有提纲,保证质量,但是写得肯定会


慢。


2:根据提纲,计划至少约5万字以上,但不能保证写完。


3:部分内容有荒诞处,不符原著或者历史处,见谅,毕竟是yy小说。


4:部分章节无色,部分情节轻色,请看官尽量别牢骚,伤害我的写作动力。


5:此系第一稿,有空会润色或者修删。


曾经墨五月三十一。


***********************************


第一 离旧世梦投和亲王,问今生缘续冯月姝


此开卷第一也。


作者自云:因难以刻画于现世,而用「穿越」之说,撰此《大观园记》一书


也。故曰「石川跃」云云。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若杜撰一二人名,岂有遐想之


反复,安近意yín 之真髓。古有奇书名典风月宝鉴一书,何不借其墨魂笔魄,写一


段风月书卷以传世?故云:「冯月姝」云云。


列位看官:你道此书从何而来?说起根由虽近荒唐,细按则深有趣味。待在


下将此来历注明,方使阅者了然不惑。


话说湖北省孝感市有一学子,年二十,就读于江汉大学,名曰石川跃。此子


人观之,面若冠玉,性如处子,温和端方,少言多思,偏好文艺;绘画、书法、


史学等文史技艺皆能耍得几下,尤其好古文,读了一肚子的《红楼》《西厢》《


金瓶》等书,拽几句半吊子的少年酸涩笔墨。以同窗口中言说,便是一介文艺青


年。论性情是机巧深沉,大有心计抱负之人。只是和女生亲近说话,会脸红羞


涩,似有几分腼腆。


倒是这川跃的前任女友,其青梅竹马之邻家小妹冯月姝,听闻人言石川跃腼


腆纯善,便啐道:他是外头看上去的羊,内里头冒出来的狼。亦不知所指何事何


由。


这一日,炎夏永昼,蝉鸣蛙噪,川跃正于宿舍闲坐,看《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一书,至魂倦抛书,伏几少憩,不觉朦胧睡去,梦至一处,书中钗黛湘凤,袭


雯鹃莺,色色斑驳,扑面而来,难辨是何地方……


昏昏沉沉竟不知有几世几劫。茫然醒来,却似乎只是刚刚伏案小憩了一刻而


已。只是周围景物认生,竟是一概不认得了,却断然不是宿舍里原景。殇殇得只


闻一阵墨香扑了脸来,竟不辨是何气味,身子如在云端里一般。仿佛满屋中之物


都耀眼光辉的,使人头晕目眩。


细睁目看去,却身处一间珠光宝气,文色墨香的古意书房。地上是「万」字


丝纹的青石条砖,廊柱皆是两人抱的殷红滚木,窗棂是糊着月白柔纱的圆绣福寿


格。自己伏在一张丈二红木长桌之上,桌上文房四宝纸笔墨砚说不尽那精致奢


华、镶金佩玉,有一小座细致精巧的景泰蓝的香炉,掐丝纹路是团花朵朵贺牡


丹,正慢慢飘散着缕缕不知名之清香;嗔目结舌的是那镇纸,六寸来长竟然是整


块雕琢的汉玉如意,镶着亮闪闪明黄色二龙戏珠的托手。这川跃也算读过几本古


董鉴赏书之人,竟然难认得桌上陈设是何等物件。再看那镇纸下压着一张雪色绢


纸,上面倒有一句七言,似乎是欲要题诗,只破题写了一句便睡去之意:


「销尽炉香独倚门……」


最让人心神惊惚的是,那七字横连勾划,竟俨然是川跃自己的笔迹无疑。挪


挪身子,似乎是坐在一张朱漆淡墨楠木太师椅上。


再顾自身。已不是穿着衬衫牛仔。而是一身明黄色绣丝团龙贴身褂袄,系着


黄丝捻金线织成的锦绣腰带,腰带边还挂着一块凤型小玉,一个正红色的小荷


包。忍不住摸摸自家脸颊,倒是似乎与往日无不同之处。


此时此景,方见川跃是心机转之人,慌张之余竟能思量:此地此景,断不


是自己睡了,被捉狭的室友整到另一处换了衣服开的玩笑,这屋子这摆设这衣


服,怎想去都是前朝大富大贵钟鼎诗书人家的物件,尤其还是桌上那笔迹……旁


人不认得,自家岂有不识之理,分明是自己平日之笔迹无疑。就想着,「难道自


己一觉睡去,竟然穿越前世不成?我前世难道还是什么官宦人家?」


正再要环顾四周,一片雪墙粉玬,正欲细看那宝格上古董陈设,黄梨书柜


上信件典籍,墙上的《三山五岳图》和丝绦蟠龙宝剑……;却听着书房外,正对


一面八扇玉石春华秋实图案屏风外,有一少女轻唤之声:「王爷!」


这一声轻唤,与川跃耳中可谓之石破天惊。不由惊思:莫非我此时已是哪一


朝的王爷不成?他心思敏捷,又怕自己口音有误,便只含糊着嗓音答应道:「进


来!」


只见进来一女子,倒是幼龄,若以川跃现代人眼光度之,最多十四、五岁,


穿一领荷花嫩粉色流苏彩裙褂,挽两个俏龄头丫鬟髻,齿白唇红,眉秀目清,头


上插一支月牙玉簪,挂着乌丝发;体态玲珑,步履窈窕,足上穿一对玉兔绣鞋


;却是神色恭敬,目不斜视,不敢抬头,只低头万福,盈盈施礼,口中言道:


「王爷,外头有隆府的家人送来了贺礼,冯总管收下了,冯总管说礼厚了有些忌


讳,请王爷示下要不要去过下目。」


川跃此时万事迷蒙,不知所在何时何处何年何地,岂敢多言,只含糊答应,


「不必了。」


那侍女又是一福,应个「是」字。却是顾盼流离,恭谨静默,似乎知道川跃


此时心思要找人询些话头儿,以目视地,不开口乱言却也不敢退下。


川跃见状思,想必是这王爷治家颇严,侍女丫鬟不等旨令,不敢退下的缘


故。此时且不说自己是穿越至古代还是到前世,首要之事莫不如问清自己现下


是何等人,在哪一朝哪一代,也好见机行事,不失了分寸。


正要张口问那丫鬟,却又结舌不知如何谈起。一则,难不成自己开口便问:


「我是谁,你是谁,这是哪儿?」连自己也觉着这般开口莫名其妙大违常理,虽


说这丫鬟一副毕恭毕敬的神色,但是万一引她起了疑窦,岂非多少有些妨碍。


这只是一层,另一层,却是这川跃的本色了,他抬头要问,却看到这丫鬟娇


小身量,玲珑有致,粉色流苏褂华丽丽得勾勒出少女的身形,胸前坟起两道精致


细腻的曲线,嫩嫩纯纯令人心神荡漾,一根桃绿色的腰带扎出柳絮一般的细腰,


微蹲万福的礼节,反而更衬出两腿细巧线条。看其容颜,瑶鼻如玉,粉唇似樱,


秀眉若柳,也都是娇小可爱,难以言述。


论起身形姿色,实是青春少女中川跃所未见之品格。然而最吸引川跃的,倒


还不是体态容颜,实是那种带着三分畏惧三分玲珑的恭谨柔顺之神态。川跃所来


之世,大凡有容色之女子,十有八九自矜冷傲,何曾再见这般动人之恭顺神态。


川跃曾看古籍,其实古时所谓的丫鬟,大多贱籍,或是下等人家无法生计,


或是专一的人市买卖,为富贵人家终身买断为奴为婢的。不仅要照顾人之衣食


起居,针织女工,其实说到透底,也大都是男人的房中之性奴禁脔,若有姿


色,为男人所亵狎玩弄,是必然常有之世情。只是也不知这王府门风如何;又


不知古籍所言,实际上是个什么情形;也不知眼前这俏媚少女,自己是否看得摸


得?抱得亲得?是否自己此时自己只要一声令下,便能让这小丫鬟投怀送抱,甚


至宽衣解带……那桃绿色的腰带若是解下,粉色褂下有多少风情万种,少女柔情


……自己平生还只和女友一人温存过,若可如此享受一番这等幼龄少女之身子,


岂非大快心胸,正所谓人生苦短若劫若梦,自己经历如此荒唐之事,左右也不知


是梦是幻,哪里还管什么此系何时何地,哪里还论什么露不露痕迹。


越思越没个体统,神魂已不知到了何处。过得半晌,川跃才惊醒过来,自己


此时断还不是思春之时。若是南柯一梦也就罢了,若真属梦前世或者穿越前


朝,还要弄清眼前的情形更为要紧。


于是,川跃顿了一下要开口,却不知怎得称呼这丫鬟。一思量,却是计上心


来,开口道:「恩……我却才看书看到好句子,且想着,给你改个名字,你可愿


意?」


川跃是想着不知怎么称呼这小丫鬟,若能有个名字,便容易开口答对,应言


答音,自然可以问一些头绪出来。


谁知那小丫鬟越发神色恭敬,正色敛容,微笑口,退一步双膝跪下,磕了


个头,不敢起身,只伏在地上,口中言道:「王爷说得哪里话,月姝只一个奴


婢,王爷爱怎么取名,自然由得王爷……月姝只有欢喜的份,不敢说什么愿意不


愿意,凭王爷吩咐就是。」


神色柔媚,口吻恭顺,透着那起子王爷为天,奴婢为地的意思,本来是更能


令人心神荡漾,只是川跃听闻她言语,却已忘了yín 念,只是一愣,心中大惊:


「月姝?这小丫鬟竟然叫月姝?」


却知,这川跃前女友之名亦是唤作冯月姝云云。这冥冥天意,因果循环,岂


不是让人惶惶凛然。


只是再怎得惊惶,这「月姝」二字总令川跃起了三分念旧之心,也就不谈改


名之事,唤着丫鬟「月姝」的名字,心情倒也似平和了许多,便家长里短,话里


套话,和这丫鬟攀谈问答起来:「哦,那便算了,名字改来改去你也麻烦,月姝


妹妹……月姝……这……我日子有点过迷糊了,今儿是几了?」


看官需知,今人无论存什么心思,读几本古籍,一时三刻岂能演绎出古皇朝


王爷之心态。譬如对着这小丫鬟,川跃再怎得装腔做调,总有三分礼貌不由自身


的带上,竟然连「妹妹」的称呼都脱口而出。那小丫鬟何曾见过王爷这般和颜悦


色,体贴慰心,虽然冰雪聪明,也察觉此时王爷有些失神迷蒙,却是不疑有他,


只以为王爷是睡迷糊了,便问一答十起来:「王爷,今儿是三月初八啊。」她果


有玲珑心思,低头想了一想,笑着接着话:「奴婢也搞不清什么子丑寅卯年


的,只知道是雍正九年。」


川跃见听到「雍正九年」这等要紧的讯息,更是来了精神,心下一边温习着


记得的几部史料,一边接着套话道:「你也不用记什么干支年份的,没得费那心


思;恩,我也不喜欢你叫我王爷,平日里若是没人处,换个叫法吧。」


月姝却是嫣然一笑,眉宇笑嫣透出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的俏皮,「那请王爷吩


咐,奴婢该称呼王爷什么呢?前儿个王爷就玩笑,让奴婢跟外头官员一样,唤您


五爷,奴婢到底不怎么敢,要不,还按王爷最喜欢的,唤您『子』可好?」


川跃一听「子」二字,觉得颇对胃口,含着奴之别,令人快意,今世是


断然无有,更何况还从话缝里听闻了「五爷」这等信息,便更是喜上眉头,开口


又问:「就叫『子』吧,刚才你说隆府送来了礼,是哪个隆府,贺什么的礼


啊?」


那月姝歪头一笑话,已是换了称呼道:「子,是奴婢没有清话,是前


面坏了事的隆科多大人的家人,子您上个月晋的和亲王,凡有大小交情的都是


该要来贺一贺的,倒是这等过去有交情,但是现在坏了事了,只敢在后面补个礼


单子……只是冯总管说礼略重了些,说买断了南城的一个戏班子送于子,才问


子要不要去过一下目的……」


那丫鬟只话,却见面前的王爷竟又仿佛走神了。细眼观瞧,川跃竟似在沉


思什么,倒也不敢再多言打扰,过了会子,却听川跃开口道:「我要……看会子


书,不叫你就不要进来,你且在书房外面候着。」


月姝见川跃如此吩咐,便起身又福了一福,退了出去。


原来,川跃颇通史籍,就着月姝的几个话头「雍正九年」「五爷」「和亲


王」 ,已经猜到了自己此时的身份。


雍正为清第五帝,后称清世宗;满清在位时,亲王为爵位中最高封衔,非皇


帝直系血亲不得封此荣位。雍正在位期间,封亲王的雍正兄只有三人,然都不


是雍正年间才晋的王爵,乃是康熙所封,故尔能称为「五爷」和「和亲王」的,


唯有雍正之第三子,爱新觉罗·弘昼。


川跃颇读过几本史书,记得《清史稿》上记载,这位爱新觉罗·弘昼,「上


优容之」「性奢侈」「富于他王」。又记得野史记载,其风流奢侈,荒唐散漫,


不问政事,最好女色,花样出,史笔曲意,唤为「荒唐王爷」,实为「荒yín 王


爷」。却深得雍正,乾隆两代皇帝优容。故此,也有野史普遍以为,弘昼是风流


倜傥,聪明过人,其实是故作荒yín 姿态,沉迷美色,为的是避开皇三阿哥弘时皇


四阿哥弘历之皇储争夺,韬光养晦换来自己富贵平安,声色犬马度过一生以乐平


生。


至此,川跃思来想去,以自己这等好逸恶劳,曾有种种奇思怪想之念之人来


说,在现世,无权、无势、无财、无貌,凡事凡想不过是意yín 罢了。但与其穿越


到励精图治,要继承大统之乾隆皇帝身上,其实还远不如这个弘昼「荒yín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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