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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颈环

  反向标记abo

“阮阮……”夏明之轻轻地咬了下阮卿的下唇,阮卿在他怀里软得像滩水,但他知道水是捉不住的,随时可以抽身离去。


夏明之能感觉到心里头的野兽躁动不安地叫嚣着。整整四年了,这头凶兽都在对他咆哮,诱惑着他把阮卿带回去,藏进家里,做他一个人的阮阮。


但他还是克制地,在阮卿额头上又亲了一下。


“再见,阮阮。记得吃晚饭。”夏明之笑了一下,松开了阮卿。


他甚至体贴地替阮卿系好了安全带,像一个最礼貌温存的绅士。


然而阮卿看他一眼,总觉得后颈处莫名其妙地有一点凉意。


夏明之看着阮卿开车离开,他披着睡袍在花园的屋檐下抽完了一根烟。


刚刚睡在一起的短暂时间里,阮卿问他介意烟味吗,得到否定回答以后,就从衣服口袋里摸了一根出来。


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雨后清新的草木香气顺着窗户缝溜进来,房间里也有了那种湿漉漉的空气味道。


阮卿靠在床头上抽烟,细瘦的下颚与微微低垂的眼,脖子上的颈环连洗澡都没有摘下来,但是锁骨上却印着一个红色的咬痕,是夏明之情动之下咬的。


夏明之的烟头一明一灭,在这个夜晚像一朵绽开的赤红色的花,晚风微微有点凉,他想,阮卿是真的变了。


他顾及着阮卿不喜欢烟味,却没想到如今阮卿自己熟练地拿出香烟点上了。


四年了,物是人非,他想过无数次和阮卿再见面的情景,想过阮卿那个软绵绵又胆怯的性格,也许再也不会见他,也许会让他滚。


结果都不是。


阮卿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第一次重逢就和他滚到了床上。


夏明之狠狠地抽了口烟,烟雾在夜风里消散了。


在没有遇到阮卿之前,夏明之也是风月场上有名的浪子,


夏家的二公子,天生就是狩猎场上的alpha。


他太清楚阮卿这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阮卿不恨他,但也没有多爱他了。


四年里,阮卿对他的爱跟着恨一起被消磨了个干净。


阮卿只拿他当一个已经放下了,但是重逢后也可以续一续的旧情人,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地主动来撩他。


报应。


夏明之自嘲地笑了下,他现在对阮卿来说,大概也就是一个还可以的床伴罢了。


他唇边的香烟燃尽了,灰白的烟掉下来,还带着滚烫的余温,将他的睡袍烫了一个小小的圆,就在他心口的位置。


阮卿开着夏明之的车,却没有往自己家的方向去,也没有回公司。


他说他还有事情要处理,当然是假的。


他开车开到半道上就受不了了,将车停在路边,踉跄地打开车门,跪下来,胃里一阵干呕,吐出来几口酸水。


他身上还残留着刚刚夏明之留下来的信息素的味道,这味道仿佛鸦片,让人成瘾,又让人害怕。


阮卿感觉到自己在发抖,细白的手抓着车门的边框,在车门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


他跪在地上好一会儿,膝盖都被粗糙的地面硌得有点疼,才又软着脚走回了车上,从车里找出水,清理了一下嘴里的味道,就彻底瘫坐在了座位上。


他没再开车,就这么开着窗,躺在车里。


这里已经远离了市区,路上几乎没有人,他的车停在靠近树林边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幽暗的灯火,从远处照过来。


阮卿瘫了好一会儿。


这是夏明之的车,他想。明明还在难受,嘴唇却抽动了一下。


阮卿解下了自己的颈环,咔哒一声,一直圈在他脖子上的黑色颈环松开了,阮卿拿下来,放在手心里。


只见颈环的背面上,并不是全然光滑平整的。


上面用烫金的字体,刻着一个名字——夏明之。


这是阮卿用的第四个颈环,他家里还有三个已经老旧的,更新换代的颈环,每一个后面都镌刻着夏明之的名字。


这个隐秘的,无人知晓的名字,贴着阮卿的皮肤,与他朝夕相伴了三年。


他还记得他去定制颈环的那一天,接待的女生听见他要刻字,目光里流露出微微的诧异。一个未被标记的单身omega来定做颈环,多半是为了避免骚扰的,可是颈环上多了一个名字,这含义就一下子暧昧起来了。


阮卿只是微微地笑着,仿佛不知道对面人的诧异,倒是让那个女孩红了脸。


那天阮卿等着颈环刻字,望着窗外天光正好,心里想的却是,他和夏明之一辈子都不会结成标记的伴侣,可夏明之的名字隐秘地贴在他的后颈上,是不是也算一种归宿。


如今他看着手上这个颈环,觉得那三个汉字烫得像要烧起来。


他戴上这个颈环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出于戒心,保护自己不被任何人标记。


而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生出妄念,不要奢求夏明之会标记自己。


夏明之永远都不会标记他。


他心知肚明。


当年分手的时候,他满脸泪痕,夏明之却冷静到残酷,清楚地告诉他,他永远不会标记任何一个omega——阮卿这样的,就更加不行。


夏明之这样级别的alpha,有的是千娇百媚的omega往他身上扑,他根本不可能被一个omega束缚。


他喜欢的,从来都是贴心识趣的美人,可以成为床上贴心的伴侣,下了床却干脆利落,绝不纠缠,一旦感情淡去,就和平分手。


“我不该和你交往的,”夏明之的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懊悔,深邃的黑色眼睛在阳光底下镀上了一点淡金色,他大概自己也在疑惑,怎么会和阮卿这么缠人的omega交往这么久,“你需要家庭,标记,需要被占有被呵护。可这些我都没有。”


阮卿倒在车座上,颈环被他攥紧在手心里,上面的一小块金属硌得他手心发痛。


一个镜头一旦回忆千百次,就连疼痛也跟着麻木了。


刚分手的时候,阮卿想到夏明之和他分手的那个下午,就觉得血液都要被抽干了一样,人变成空空荡荡的一具皮囊,连思维都变得迟钝。


然而时间久了,这份痛楚居然也慢慢被磨平了,变得模糊起来。


如今再回忆起来,阮卿已经能认同地觉得夏明之说得对。


是他过分贪求,盲目天真地索要标记与爱,才招来这样的结局。


如果他四年前就能有今天这样的修为,兴许夏明之还能喜欢他再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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