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缘起
两只鼠顿时惊讶了。
这只蠢狗能听懂人话？
难道是它们猜错了？
小猫心里也有这个猜测，面上看不出神色，只伸了伸手，准备在大黄跑过来的时候撸毛毛，和狗狗亲近亲近。
结果，眼看着大黄就快到达小猫的手边，却蓦地方向一转，朝着小猫身旁不远处的那块肉骨头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尾巴摇得欢快，低下狗头美滋滋的啃起了骨头，对一旁的小猫充耳不闻，仿佛她不存在似的。
小猫试探着靠近两步。
“大黄？”
此时，啃骨头啃得正欢的大黄却警惕的竖起了耳朵，爪子一搭，彻底护住自己的食物，嘴里呜呜起来。
——仿佛是在说，这是我的骨头，你走开，不能抢。
小猫嘴角一抽，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两只目瞪口呆鼠，很快退回了屋子里。
心里总算有了一个答案。
小黑、小白以为自家猫老大不开心，谁知，没过一会儿，却听见小猫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幸好幸好，我还以为所有动物的声音我都能听懂来着，那我以后岂不是再也不能吃肉了只能吃素；离开了肉，我可怎么活？所幸，一切都是虚惊一场，以后该怎么吃还怎么吃，这才是恣意人生嘛。”
听出了小猫的话外之意，小黑、小白两只懵逼鼠不由得慢缓缓的对视了一眼，顿时僵住了自己那肥嘟嘟的小身子，鼠光呆滞。
啥子嘞？
猫老大原本就没打算吃它们两只鼠？
所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它们可是向往自由的鼠。
小猫仿佛知道它们在想些什么，弯了弯唇角，笑眯眯的伸手点了点两只目光呆滞鼠的小脑袋，轻声道：“怎么，知道我不吃老鼠了，想后悔不当我的鼠手下了？”
颇有求生欲的两只鼠立马摇了摇头，目光诚恳的看着小猫，一字一句的表忠心。
【怎么会，鼠也要讲诚信的。】
【对，小黑说的没错，就像隔壁村那个穷秀才说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才是有文化的鼠该做的事儿嘛。】
小猫点了点头。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会反悔来着，本来还打算放你们自由的，既然你们这么坚持，这么想继续跟着我，嗯，那我就不用内疚了啊，你们可真是两只善解人意的鼠，我真是太感动了！”
小黑呆滞脸：......
小白同样一脸懵逼：......
吱吱吱，它们这次是真的后悔了。
真的。
请看它们真诚的小眼神儿。
看到这一幕，小猫嘴角抖了抖，幸灾乐祸的笑了。
这确定是已经活了五.六十年了么？
两只好骗的鼠。
妥妥的！
傍晚，天色暗了下来。
小猫她爹王满福带着他大儿子王有材夫妻二人一同回来了。
“爹，大哥，大嫂，你们回来啦......娘已经做好晚饭了，快过来洗洗手吃饭了吧。”
话说完，小猫弯了弯眼睛，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不远处已经目瞪口呆的三人。
大嫂陈氏率先反应过来，惊喜的走上前拉住小猫的手，视线一转，将小猫里里外外的仔细的看了看。
“哎呦，小猫你恢复啦，感情那王神婆还真是个有本事的，这可是我们家的大喜事儿呀，娘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你身子大好了，这会儿娘可算是能放心了，对吧，娘？”
林母乐呵呵的看着自家大儿媳妇，最后将目光落在自家小闺女脸上，怎么看怎么喜欢，连连点头。
“可不是么！”
王满福和自家儿子对视一眼，面上满是笑意。
“小猫这孩子果真是个有福气的，这不，真的好全了。”
王有材面上乐呵呵的，也打从心里边儿替自家妹子感到高兴，一听自家老爹这话，赞同的点点头。
“我记得小猫刚失魂那会儿王奶奶可就说过小猫她福大命大，这一劫能过去，这不，还真让王奶奶给说中了，真该感谢感谢她老人家。”
一提起这个事儿，王满福也想到了，扭头看着林母，嘴里叮嘱着。
“对，是这个理儿，有材说得对，凤娘，王神婆她老人家可帮了大忙了，记得送些谢礼过去，平日里多走动走动，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的人，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清，难免还会继续叨扰她老人家，有来有往的才说得过去！”
林母心情正好，听到自家男人唠叨也没有反驳，笑着点头。
“放心，这事儿我记着呢，不会忘的，你们几个快过来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好嘞！”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香。
吃完饭后，小猫自己进了屋，然后蹲在两只小可爱的鼠洞前，悄悄的拿了半个窝窝头出来，拿在手里晃了晃。
“小黑，小白，快出来吃饭啦。”
一黑一白两只肥嘟嘟的小老鼠蹑爪蹑脚的钻了出来，看到小猫手里的窝窝头，砸吧砸吧嘴。
【老大，我们喜欢吃肉。】
它们可是有追求有理想的鼠。
小猫扯了扯嘴角，笑了。
“吃肉？你们老大我现在都还吃不上肉呢，有窝窝头给你们吃就不错了，就这也还是我悄悄从嘴里给你们省下来的口粮诶。”
小黑立起来，两只小爪子交叠在身前，乖巧的紧，挤着一双黑豆眼儿美滋滋的看着小猫，十分自信。
【老大，我和小白可还存了不少家底儿来着，你先顾好自己的肚子，我们鼠最不缺的就是吃的。】
豪气十足。
小猫眼角抖了抖，低头一看，干脆三.两口的就将手里的窝窝头给解决了。
好吧，她的担心多余了。
小黑、小白对视一眼，忽然有些矜持的说道：【不过老大，哪天儿你要是有好吃的，比如糕点啊，肉啊什么的，我和小白倒是不介意为你分担分担，替你多吃几口尝尝味道，嘿嘿！】
小猫嘴角一抽，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的在小黑、小白的小脑袋上戳了一下，没好气道：“哎呦，看不出来啊，你俩鼠小心不小哦。”
忽然来这么一下，两只鼠顿时反应不及，立马朝着后边儿倒去，卷着小尾巴咕噜噜的往后滚了好几圈儿，蓦地被身后的墙壁给挡了下来。
两只鼠顿时晕晕乎乎了。
【老大，梦想还是要有的，我们可不是一般的鼠！】
小猫抬了抬眼，慢吞吞的回了句。
“不是一般的鼠？那不还是乡下鼠么！”
顿了顿，小猫笑呵呵的看着面前这心虚的两小只，一针见血的问道：“那我问你们，你们去过县城里么？吃过城里的美食么？”
两只毛茸茸的小可爱一听这话，顿时蔫了。
鼠还没去过呢。
这猫大佬瞎说什么大实话呀！
小黑搓了搓小爪子，抬起一双黑豆眼儿可怜巴巴的盯着小猫，随即颇有些心虚的抖了抖小尾巴。
【这个是有原因的，这里才是我和小白的地盘儿，鼠子鼠孙都在这附近也在这山里待着，若是去了城里，鼠生地不熟的多坑鼠啊，会想家的！】
小白在一旁仔细的听着，点了点小脑袋。
【这还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六十年前，我和小黑刚刚出生的第三年，我们两只鼠本打算出去闯荡闯荡，去城里见见世面，结果那一年刚好是灾荒年，整个云州都在闹饥荒，我俩在半路上差点就被捉了去放进锅里煮成一锅汤来着，可吓死鼠了！】
一开口，神补刀。
小黑眨了眨黑豆眼儿，扭头见自家小伙伴儿这么不给面子，鼠的黑历史都给抖出来了，伸出一只小爪爪捂脸，不忍直视。
这只蠢鼠绝对不是它妹，它绝不认识。
不知道鼠也要面子的，吱！
小猫嘴角抖了抖，顿时哭笑不得。
伸手将两只小可爱捧在手心里，小猫笑眯眯道：“以后等我有机会去城里逛逛，把你们也带上怎么样啊？”
小黑、小白一听小猫这话，知道以后有机会能去城里，乐滋滋的点头，小爪子挥了挥。
【好哇，那老大你哪天儿若是去了城里，可别忘了还有我们两只可怜的留守鼠，得记着把我们俩给揣兜里啊！】
以后一提起目光短浅鼠，说的肯定不是它们。
小猫弯了弯唇角，点头。
“一言为定！”
小黑开心的搓了搓爪子，小小的圆乎乎的身子突然顿了顿。
它蓦地想起了什么，抬起小脑袋冲着小猫说道：【老大，你等等，给你看样儿东西。】
小猫眼眸微闪，愣了愣。
“额？”
嗯，看什么？
老鼠的家底儿么？
不得不说，小猫这次真相了。
说完，小黑三两下钻进了鼠洞。
没一会儿，小黑整只鼠又重新钻了出来。
尾巴后边儿还拖着一样儿十分眼熟的东西。
小黑将东西拖出来后，伸出爪爪将东西往小猫这个方向推了推，十分大方。
【老大，这根小萝卜你喜欢么？鼠送给你。】
小猫抬了抬眼眸，看清楚小黑嘴里的‘小萝卜’究竟是什么，顿时懵了。
诶，这不是人参么？
怎么会出现在一只鼠的爪里？
“小黑，你，你确定这是一根小萝卜？”
你特么逗我玩儿呢。
这分明是一根人参啊！
虽说瞧着年份不足百年，但也是人参啊，也能卖好几两银子呢。
闻言，小黑愣了愣，冲着小猫挥了挥爪，不在意的晃了晃小脑袋。
【没关系啦，反正和萝卜长得差不多么，而且这东西啃起来味道还没萝卜好吃没萝卜清甜可口来着，我和小白可是见多识广的鼠，知道这对你们人类来说可是好东西，反正我和小白这些年也吃腻了，窝里就剩这最后一根儿小的了，没啥用送给你得了，老大，怎么样，收到礼物是不是很开心啊？】
小猫愣了愣，笑了。
人参嘛，她当然喜欢了！
不过一想到小黑嘴里的那句‘早吃腻了’，小猫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什么是暴殄天物？
这就是了！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被吃光光了。
面前这只土豪鼠却还嫌弃味道不够好？
小猫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将人参收好，小心翼翼的藏进空间里，小猫扯了扯嘴角，随即贼兮兮的盯着面前这两只小可爱，声音诱哄着。
“小黑，小白啊，咱们打个商量，以后再遇上这种你们吃腻了的却对我们而言很重要的东西，比如说人参啊灵芝啊什么的，甭给啃了留给我行不行啊？这些东西老值钱了，我拿去城里给你们换肉换糕点回来，考虑考虑，很划算的吧？”
肉？
糕点？
小黑、小白两只乡下鼠一听这话，黑豆眼顿时亮闪闪的，眼巴巴的盯着小猫，十分着急的挥着小爪子，生怕她反悔似的。
【好呀，好呀，人参、灵芝吃再多也是吃素，能见天儿的吃上肉那才是不枉鼠生啊！老大，我俩这两只可怜小老鼠的肚子可就交给你了，要吃好吃的，不要让鼠失望啊。】
小猫嘴角一抖，眨了眨眼，不由得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自己主动跳坑里了？
不是的吧？
“额，别的不敢保证，话我放这儿了，只要我能吃上一口肉，一定匀点儿肉渣渣出来留给你们俩，如何呀？”
言外之意，如果她自己都吃不饱，也吃不上肉，那可就不能怪她了。
小黑、小白两只单纯鼠见小猫都做了保证，伸出小爪子拍了拍自己肥嘟嘟的小肚皮儿，点了点头。
【嗯嗯，可以哒！】
这下，鼠终于满意了。
这时，院子里颇有些耳熟的声音传了过来，传进了屋子里。
小猫抬了抬眼，看到此时小黑、小白两小只已经警惕的藏回了鼠洞里，抿嘴笑了笑，便站了起来，抬脚走了出去。
站在屋门口，小猫只看到对方离开的背影，而自家娘亲手里正提着一个篮子，正嘴角含笑，目送对方出了院子。
“娘，是冯婶过来啦？”
林母点了点头。
“是啊。”
小猫微微侧了侧脸垂下眼眸，眼睫毛扇了扇，她仔细的从记忆里翻找着对应的人和事，终于对上了号。
冯婶是王家的邻居，她男人王重和自家老爹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铁着，娶了媳妇儿为人夫为人父也没生分了去。
“冯婶是有什么事儿么？”
林母脸上笑了笑，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小猫的后脑勺，轻声道：“你王重叔和你冯婶儿得知你已经大好了，替你高兴，特意送了些鸡蛋过来给你补补呢，你以后可要记着你叔和你婶儿对你的好啊。”
小猫弯了弯眼睛，认真的点点头。
“放心吧娘，对我好的人我都记着呢！”
林母抿嘴笑了笑，拉着小猫的手一进屋便开始忙活起来，收拾着东西。
将鸡蛋拿出来放好，林母抬眼四处找了找，随后将厨房里的粮食、面粉还有米油匀了一些出来，又进屋拿了一块儿布出来，通通放进篮子里，将里边儿放置好的东西一一遮掩住。
没一会儿，林母拿了一块儿碎银子放进怀里藏着，这才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小猫，抬脚转身准备出门。
小猫看着这一幕，好奇的问了问。
“娘，你在做什么，怎么看着像是要出去呀？我们要出门去哪儿呀？”
听到小猫充满活力的声音，林母的眼睛不由得弯了弯，脸上露出一抹惔笑，扭头对着自家小闺女儿耐心解释着。
“小猫，陪娘去一趟你王奶奶家，你如今大好了，得谢谢她老人家。”
王奶奶？
是去王神婆家？
小猫圆乎乎的眼睛顿时弯了弯，点了点头。
“好呀，走吧。”
不远处，小猫的大伯娘也就是杨氏，看到了林母和小猫相携而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嚯，这太阳打西边儿里出来啦，凤娘居然舍得将自家傻闺女带出去遛一遛了，不怕被人笑话呦？”
当年，小猫刚出生没多久便被两年前已经逝去的王老太太不小心给摔地上，还给摔傻了。
这个事儿，王满福他大嫂，也就是小猫她大伯娘杨氏也是一清二楚的，更是对当年王神婆亲口所说的小猫那丫头还留有一线生机且时机未到的话嗤之以鼻。
此时她怎么也想不到，二弟家的傻闺女儿也能有恢复正常的这一天？
这不是大白天儿的说梦话么。
另一边，林母带着小猫来到了王神婆的屋子。
“婶儿，我们来了！”
小猫好奇的抬头看了看，却诧异的发现王神婆和想象中不同，并非阴阴沉沉神神叨叨的，反而有些慈眉善目，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个善良温和好相处的老奶奶。
“王奶奶，我是小猫，之前的事儿我听娘说了，谢谢您！”
王神婆抬眸看了看小猫，蓦的笑了。
“小猫是吧，是个有福气的闺女。”
一听这话，林母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王神婆。
“婶儿，这是谢礼，请务必收下，我家闺女的事儿多谢您了。”
身子微微顿了顿，林母脸上忽然有些犹豫，也带着一丝期盼之色，颇有些紧张的看着王神婆，嘴里支支吾吾的问。
“婶儿，还有一件事儿得麻烦您，您知道的，我家闺女托了你的福如今大好了，我还想问问小猫她这一劫是否已过，她以后可会平平安安的？”
王神婆笑了笑。
“有失必有得，我当初便曾说过，你家闺女是个有后福的，大难已过，该来的自然会来，你无需放在心上，顺其自然即可，一切......自有上天安排。”
林母怔了怔。
“是是是，多谢神婆指点迷津。”
小猫笑眯眯的看着王神婆，十分嘴甜认真。
“多谢王奶奶。”
高人在民间，能结个善缘总是好的。
王神婆但笑不语。
没一会儿，林母便带着小猫告辞离开。
看到小猫母女离开的身影，王神婆抿唇慈祥的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之色。
回家之后，小猫站在屋前的小院子里，双手交叠在身前，静静的看着远处的青山，嘴角浮现出一抹浅笑。
真好，不是梦，我小猫真的还活着！
也不知，自己那前任铲屎官苏苏他如今可还安好？
也许是好的吧，都回京城了，靠山妥妥的。
想到对方还是自家二哥的同窗好友，小猫心里舒了一口气；也许，不久的将来，她与苏苏便能再见。
她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一个月后，远在京城的小猫她二哥王惜文收到了家乡的来信，看到信上的内容，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霎时激动了。
“惜文，发生了何事，可是有了什么好消息，竟令你如此高兴？”
此刻，裴子苏已长成翩翩少年，面容清隽，身姿修长，手指骨节分明，面上透着一股温和，只有相熟的人才知他毒舌腹黑狡猾的真面目，坑死人不偿命的那种，稳重温润温和什么的，都是假象。
见同窗好友喜形于色，裴子苏不由得走上前，看向对方特意问了这么一句。
这时，金多多和眉清目秀的瘦猴一前一后也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裴子苏和王惜文二人，也来凑热闹。
好几年过去了，金多多成功的从一只小胖子长成了一只大胖子，胖若两人。
他看着王惜文，与瘦猴对视一眼，随即扭头，脸上笑眯眯的，愈发显得那张脸白白胖胖的，可惜，是放大版的。
“诶，兄弟，有啥好消息，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高兴高兴？”
王惜文此时还沉浸在自家小妹已恢复正常已然痊愈的喜悦之中，一听这话，下意识抬头看了裴子苏几人一眼，按捺不住想要与人分享喜悦的心。
“当然有好消息了，你们知道么，我妹妹小猫终于清醒了，从今往后，我妹妹再不会被人说成是小傻子了，老天保佑，真真是天大的喜事儿。”
裴子苏猛地抬起眼眸，紧盯着王惜文，声音透着一股急切。
“小猫？你说你妹妹叫小猫？你妹妹多大了？”
王惜文后退两步，一脸懵逼的看着裴子苏，赶紧回答：“我妹妹今年十二岁了，估计都快长成个大姑娘了。至于小猫，这是我们家给她取的小名儿，因为听说猫有九条命，希望能给她带来福气，平平安安长大，早日痊愈。”
十二岁？
时间对不上！
裴子苏脸上划过一抹失望，也不知道心里究竟还在隐隐的盼着什么。
半响，裴子苏扭头望着遥远的天际，看不清神色，嘴里低喃：“若真有九条命就好了……小猫，是个好名字！你妹妹肯定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金多多知道里面的原委，神色黯然，悄咪咪伸手戳了戳瘦猴，动了动唇，无声的吐出几个字，隐约可见。
——猫老大！
他和瘦猴也想念那只胖嘟嘟的猫老大了。
王惜文一听这话，更高兴了。
“裴兄，听说你三日后便要离开京城出发回苏州一趟，我老家正是在隔壁县，不若你我同路，一同回去，也好一路作伴，岂不美哉，正好，我也要回去看望我妹妹，几年没见了，想念的紧。对了裴兄，等回了老家，稍作歇息，我定扫榻相迎，邀你到乡下游玩几日，尽一尽地主之谊，你看可行？”
妹妹即便是傻乎乎的时候，也是天底下最讨人喜欢最可爱的妹妹。
裴兄有眼光。
王惜文面上乐滋滋的。
话音刚落，裴子苏微微愣住。
他垂下眼眸，不悲不喜看不清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蓦地，裴子苏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捂住颇为酸涩的胸口，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冲动。
半响，他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也好，那我们一起回吧，正好顺路！”
——小猫，我回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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