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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国公爷的小娇妻

丫鬟:……


“是要见萧五爷了啊。”丫鬟喜滋滋道,“您不是一直想见萧五爷的吗?”


何婉如脸上的忧郁这才散了,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是啊,瞧我,都忘了,今天要跟萧五爷见面了。”


丫鬟见她想起正事了,就笑着说:“今天下午您要跟萧五爷相看,若是再穿跟江小姐一样的衣裳就不合适了,江小姐容貌出众,她为了不夺您的风头,故意穿了显老气的绿色。她都是为了您好。”


何婉如高兴了:“宛卿小妹妹人这么好,怎么会不愿意跟我穿一样的衣裳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她真好啊,又漂亮,又善解人意。那我不能辜负她的一片心意,我就穿月白色的衣裳吧,我也穿窄袖衫。”好跟宛卿小妹妹一起玩投壶。


午休之后,丫鬟给她上妆,何婉如就说梳一个简单的。


自家小姐清淡温柔,适合简单的发饰,太复杂了反而不好。


何婉如想的却是,简单的发饰玩投壶的时候才不会累赘。


主仆二人都挺高兴的,打扮好以后去园子里。


何娉芳跟江令宛已经在亭子里了,亭外的空地上,萧湛带着欢哥儿玩投壶。


江令宛果然穿了绿色的窄袖小袄,何婉如看着就觉得宛卿小妹妹真漂亮,穿了这么老气的绿色还是美。虽然是小袄,但宛卿小妹妹丝毫不显笨拙,腰肢细细的,胸脯鼓鼓的,抱着特别舒服,特别柔软。


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蹭过宛卿小妹妹胸部的人,想想就美。


何娉芳见何婉如来了,没朝萧湛那边看,脸却红红的,很乖巧很羞涩的模样,就招招手让她过来。


何婉如来了之后,就在江令宛旁边坐下了,冲江令宛浅浅地笑。


人前她不敢太放肆,怕宛卿不喜欢。虽然想抱想跟宛卿说话,还是忍忍吧,忍到没人的时候就行啦。


何娉芳就觉得何婉如乖巧懂事,心里疼她,就说:“宛姐儿带着婉如去玩投壶吧。”


今天之后,就告诉婉如五郎不喜欢她,她没了念想,自己再给她说一门好亲事。


何婉如正等着这句话呢,主动携了江令宛的手,两人朝萧湛边走去了。


何娉芳就笑:“宛姐儿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婉如这么羞涩腼腆都喜欢跟她玩。”


萧嬷嬷还不知道萧湛喜欢江令宛呢,就笑着说:“三小姐这张闭月羞花的脸,奴婢都爱,更何况其他人呢。”


阳光很好,小姑娘的脸比这春日的景色还明媚,让人看了就欢喜。


两个小姑娘站在一起,是两种不一样的美,把园子里的花都比下去了。


此时萧湛正鼓励欢哥儿投壶。


何婉如牵着江令宛的手,温柔地说:“宛姐儿,你教我投壶好不好?”


江令宛也来了兴致,就拿了箭教她,让她站好,目光平视,手放平。


萧湛就在一旁看她教学。


小姑娘长大了,都能教别人了,有模有样的。他正看着呢,突然江令宛对他说:“五舅舅来教吧,正好我也学学。”


她不由分说,把箭递给萧湛,牵了欢哥儿的手在一旁给何婉如加油。


萧湛不想落她的面子,十小姐也是表姐的妹妹,他就站在一旁指点她,一直与何婉如保持距离。


他是不能跟女主有肢体接触的。


何婉如一心想投好,表现给宛卿小妹妹看,可是在萧湛的指点下,连投了好几次,都没中,就不高兴了。


宛卿小妹妹手把手教她,亲自给她扶正手,又温柔又细致,她一投就中了。萧湛一来,她就投不中了。


而且萧湛冷冰冰的,眼神也冷,声音也冷,一点也没有宛卿好。


因为萧湛,宛卿不跟自己穿一样的衣裳;因为萧湛,宛卿不教自己投壶了。


何婉如就有点不喜欢萧湛了,也不想跟他学投壶了。


她其实很喜欢宛卿射箭的样子,又漂亮又潇洒,她就对江令宛说:“不如你来投,给我打个样。”


“好。”江令宛答应了。


何婉如好开心,啊啊啊,宛卿要投壶啦。


我要给宛卿递箭,做宛卿的小跟班。


不过她慢了一步,萧湛已经把箭递给江令宛了。


何婉如看了萧湛一眼,觉得在宛卿面前表现的机会被抢走了。


不过她很快就不去想这些了,因为江令宛开始投壶了。


午后阳光暖融融,宛卿明媚娇艳,眼神专注,嗖地一下,正中壶心。


紧跟着,她一连投了十下,十下都中了。


宛卿小妹妹好棒!


我越来越喜欢了!


何婉如激动的不得了,各种夸赞的话正要说出口,就听到萧湛说:“很好,比我想的还要好,下次可以尝试更难的花样,一定难不倒你的。”


又一次被抢了先机,何婉如抿了抿嘴,在原地站了一会,她走上前,拿了帕子给江令宛擦汗。


“瞧你,额头鼻尖都出汗了。累不累?”


她温温柔柔的,举止温柔,语气中有一种刻意的亲昵。


江令宛习惯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了,也没打断她,由着她擦了,摇摇头:“不累。”


何婉如很高兴,毕竟宛卿小妹妹乖乖的让她照顾,这让她很有成就感。


把帕子装起来,她牵了江令宛的手:“投壶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去赏花吧。”


她是客人,江令宛负责招待她,肯定要尊重的客人的意见,就去赏花了。


两人手拉手走了,何婉如就侧着头跟江令宛说话,若无其事回头瞥了一眼萧湛,眼中有胜利者的那种小得意。


总算没有那个碍眼的人了,总算可以跟宛卿小妹妹好好玩了。


萧湛站着,等两个小姑娘走远了,他就去亭子里跟何娉芳说:“明天,把十小姐送回去吧,她跟何六长得太像了,在这里住着会传出闲话来。”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觉得他的小姑娘被抢走了,有点醋。


……


何婉如不想走,她还想跟宛卿小妹妹在一起玩。


丫鬟替她愁,好好的来相看,结果自家小姐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一看到宛卿呀,就把五爷给忘了。


从前打听江令宛的消息,偷着跟其他人一起集资给宛卿送钱就算了,毕竟没耽误正事,现在可算是完了,不仅不想嫁给萧五爷的事了,看萧五爷的时候还很不乐意。


这可怎生是好?


“罢了,既然四姐让我走,那明天我就走吧。但是我临走前,得做一件事。”


何婉如抱着笔墨纸砚,让丫鬟拿着画画需要的颜料,去找江令宛。


她要给宛卿画一幅画,把宛卿最美好的样子留在身边。


江令宛不在家,听说是去萧湛那里了,何婉如就知道,一定是萧湛搞的鬼。


他一定跟自己一样,也很喜欢宛卿,所以就把自己赶走了。真自私!


宛卿是大家的,他却想独占。


“我们去萧五爷那里。”


她摸到萧湛那里,被拦住了,因为萧湛的下人不许她进去,何婉如是大家闺秀,一贯在外人面前能维持住的。可明天就要跟宛卿分开了,还是被萧湛搞鬼弄走的,她就不想忍了,在萧湛门前喊了起来。


江令宛正跟萧湛说话,听了何婉如的声音,站起来就朝外走。


萧湛就想,幸好明天就把她送走了,要不然她或许真的能成为威胁。


其实他想多了,何婉如并没有磨镜之好,她只是本能喜欢江令宛,这样的女孩子,简直实现了她们的梦想,过着她们可望不可即的生活。就像天上的月亮,她们只能抬头看着,突然有一天,她有机会亲近月亮,当然无法自持。


至于江令宛她会宠着何婉如,是因为她知道何婉如做这一切全是因为喜欢她。反正她跟何婉如以后很少有交集,这几天陪何婉如玩,让她开开心心的也挺好。


因为江令宛本质上也是一个温柔的人,看她对程静昕、陆明珠的态度就知道了。人家对她好,她就会对人家好。


所以她没有拒绝何婉如的要求,乖乖坐着,让她画。


何婉如给她画得很美好,第二天就心满意足地走了。


当然,从此以后,她就把萧湛给忘了,不仅不再痴迷,还觉得自己傻,怎么会喜欢上他这样的人,白白浪费时间。


她很快接受了何娉芳建议,相看了几个青年才俊,定下了亲事,当然这是后话了。


何娉芳用何婉如试探江令宛,结果没试探出来,她决定亲自给江令宛说:“婉如跟你五郎的亲事是不能成了,我也不管这件事了。我今天才恍然发现,我们宛姐儿也十五岁了,是可以说亲的大姑娘了。”


江令宛笑了,因为没想到四婶最近这么热衷给人说亲,她坐在何娉芳身边,挽着她手臂,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她:“四婶,我的亲事已经有着落了。”


想起顾金亭,她声音变柔了,嘴角忍不住绽开一抹微笑:“再过一段时间,顾表哥春闱张榜,就要来家里提亲了。”


何娉芳大吃一惊,没想到江令宛竟然喜欢顾金亭,看她甜蜜的模样分明是与顾金亭两情相悦许久,连提亲的日子都定下了。


那五郎呢?


五郎该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喜欢的姑娘……


何娉芳心里一片慌乱,却不敢在江令宛面前露出分毫,笑着说:“你这孩子瞒得好紧,要不是四婶问,你怕还不告诉四婶呢。既然如此,那四婶就给你说亲了。”


她又说了几句话,就离开江令宛卧房,急匆匆去找萧湛,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五郎!”何娉芳悬着一颗心,“你、你不会做出不该做的事的,对吧?”


她当然知道萧湛的性子,是个不择手段的,这些年来,他从未对什么人动了心,如今属意宛姐儿,又小心翼翼守了她这么久,分明是把她当做心肝宝贝来宠的。


如今这心肝宝贝要被人摘了去,他岂会善罢甘休?


若他手段过激,宛姐儿能否承受得了?


萧湛明白她的想法,跟她保证道:“我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情的。”


他不做,自然有别人会去做。


宁轩请求回京的折子,皇上一个月前就批下来了,算算日子,宁轩这几日就要回来了。


……


四月仲春芳菲尽,恰是春闱张榜时。


顾金亭苦读数年,江家众人都看在眼里,考试之前,江伯臣看过顾金亭的文章,觉得他很大可能考上,一早起来就安排小厮陪顾金亭去看榜。


江令宛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前世顾表哥考了头名会元的好成绩,又在殿试的时候被洪文帝点为探花,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顾表哥这么努力,就是想早日出人头地,早日娶她回家,让她不要再受苦。


所以这一世,她要陪顾表哥一起去,第一时间分享他的喜悦。


顾金亭看到她,当然很高兴,两人坐上马车出门,到了张榜处,他让江令宛等着:“人多,会挤着你,我看了名次就回来找你。”


春闱榜下挤挤挨挨都是人头,望过去乌鸦鸦一片,江令宛就没再勉强:“顾表哥,你的成绩一定非常好。”


顾金亭虽然有信心,但到了此时却难免有些紧张,听了江令宛的鼓劲,一颗心又放了下来。


他肯定能考上的,只是名次问题而已,不管他名次好坏,宛表妹都不会嫌弃他。


顾金亭不再紧张了,跟小厮一起挤进了人群。


江令宛在马车里坐着,撩了帘子目送他离开,一会就看不到顾金亭的身影了,却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江令宛转头去看,见旁边的马车里,宁轩坐在里面,一双眸子黑漆漆不见底,正盯着她瞧。


江令宛皱了眉头,宁轩不是离京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反正她已经从女学毕业了,宫中经筵听了两年,也已经结束,以后跟宁轩不会再打交道,顶多像今天这样偶然碰面而已。


她放了帘子,不想再看宁轩了,过一会对面传来马蹄声,她再朝外看,宁轩的马车已经不见了。


“宛表妹!”


顾金亭脸上带笑,眼中放光,因为激动他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一路从人群中挤过来,一边挤一边高声喊着他的宛表妹。


等到了江令宛身边,他先是站着不动了,平息了心情,才温柔地望着她:“宛表妹,我考了头名,我是今科会元。”


他已经由单薄的少年长成了英俊的男人,望着她的眼神却一如既往地温柔。


江令宛的心很甜,整个人都被蜜糖包裹住了。


“来。”顾金亭把手伸过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江令宛把手放到他掌心,扶着下了马车,顾金亭红着脸,松开了她的手:“跟我来。”


“去哪里?”江令宛好奇地笑,“家里等着你的好消息呢,我们不先回去吗?”


顾金亭不去看她,只道:“小厮会把消息传回去的,我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他的脸更红了。


江令宛被他吊足了胃口,真的很好奇,然后顾金亭领着她来到一处算卦先生的摊位前,拿出一串铜钱:“劳烦先生给算一个吉日,我要向这位小姐提亲。”


他只跟算命先生说话,并不与江令宛对视,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却故作镇定,江令宛看着鼻子却有些酸了。


顾表哥啊,我的顾表哥。


这世上,让她心软的人,最疼她的人,就是母亲与顾表哥了。


不一会,算出了结果,顾金亭这才抬起眼眸看她:“宛表妹,五日后便是好日子,我去跟梅姨说我们的亲事,你在棉花胡同等我。”


江令宛点头:“好,我等你。”来提亲。


两人傻傻站了一会,心里俱甜甜的,江令宛先反应了过来:“快回家吧,这会子你高中会元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家里必定来了很多人,快回去招呼客人,别让人等久了。”


两人这就分了手,江令宛去棉花胡同把顾金亭要提亲的事情告诉母亲,顾金亭则回了江家。


顾太太已经得知消息了,当时就激动得眼泪花花,伸长了脖子朝外看,没看到顾金亭,听小厮说他跟江令宛一起,心里登时就一凉。


这还没娶进来呢,有什么就跟江令宛一起,把她这个母亲撇到一旁,若真娶了,眼里还能看到她这个母亲一分一毫吗?


顾太太一千一万个看不上江令宛,可耐不住顾金亭想娶啊,她又不想跟唯一的儿子起龃龉,只能忍了。


不一会,江伯臣就来了,他满脸笑容地恭喜顾太太,紧跟着又来了许多人,顾金亭的同窗、好友、江家旁支的亲戚都来了。


她一面打发人去找顾金亭,一面把这件事记下来,等江令宛进了门,她就要好好教教她规矩,家里有这么大的事,她不思让爷们回家干正事,就勾着男人出去玩,实在是不像话。


好在顾金亭回来的很快,此时宾客盈门,顾家mǔ_zǐ 住的院子招待不了这么多人,江伯臣特意又拨了一个空院子,让客人们去坐。


宁轩抵达的时候,顾金亭正被人围着恭贺,春风满面,好不得意。


“今日金榜题名,想来洞.房花烛夜也不远了,金亭,我们一干好友,就数你没成亲了。”


顾金亭一扫从前的回避,笑着说:“待我成亲之日,必早早去请你们来喝喜酒。”


众人大笑,气氛十分好。


宁轩冷眼看着,嘴角抿成一条线。


刚才看榜之后,他一直没走,而是站在不远处看,江令宛跟顾金亭的互动,还有他们去算良辰吉日,他都知道。


把眼中的恼意压下,宁轩上前,拍了拍顾金亭的肩:“顾会元,借一步说话。”


宁轩离京两年,在外面是建了功勋回来的,如今是五成兵马司的副指挥使,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谁不认识这位昔日六大书院的红人,今日的新贵呢?


看看,刚中会元,永平侯世子就来招揽了。


顾金亭真是走运啊。


众人忍不住投去羡慕的目光。


两人到了顾金亭房中,宁轩便笑道:“顾会元今科中了头名,可喜可贺,如此年少英才,好多人都等着榜下捉婿,可惜顾会元走得快,所以我便受人之托,给顾会元说亲来了。”


顾金亭皱眉,正欲说话,被宁轩拦住了:“是翰林院的吴大人,今科春闱的阅卷官,顾会元的房师。他的千金年方十五,生的花容月貌,性情温柔,又满腹诗书,与顾会元是良配啊。”


“亭何德何能,能得吴大人青眼?房师错爱,亭有自知之明,不敢耽误吴小姐。宁世子白跑一趟,亭心中不安,那边酒席已经备下,喝杯酒水再走吧。”


那是他房师的女儿,他竟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样便要得罪房师,以后仕途不利啊。


他没想到顾金亭这么有种!


宁轩呵呵一笑:“顾会元拒绝得这么干脆,莫非是有心上人了?”


顾金亭笑容不改,不卑不亢:“有或没有,都不重要,宁世子莫操心了,亭的婚事自有长辈张罗。”


宁轩平心静气,却又意味深长:“顾会元若没有心上人,自然最好;如果有的话,我劝你还是放手,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及时放手,选择适合自己的,这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金亭真诚地道谢:“多谢宁世子提醒,只是这是家务事,就不牢世子费心了。”


“一味固执,最后却一无所有,伤身伤心,让家人担心挂念,不是痴心,而是匹夫之勇。”


宁轩悠悠丢下这一句就走了,等他的身影看不见了,顾金亭才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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