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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妙不可言

  好好让我疼

吴羡好从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抬起头来, 正对上一个圆滚的喉结。喉尖轻轻滚了两下,带出利落的脖颈线条。


她吃力地把身子抬高了些, 轻轻地喘, “你没事儿吧?”


视野里的喉结更凸, 上下滚动明显。


单漆白想说话, 但嗓子眼又燥又热。


想推开身上的姑娘, 又想继续抱着她。


大写的手足无措。


女孩的后背纤薄, 他的手覆在上面, 指尖不自觉用力, 手背上的掌骨和筋脉清晰分明。布料阻断不了柔软的触感,他掌心紧密贴着,微微发热。


“起来。”单漆白轻声开口,声音沙沙的沉哑。


吴羡好闷闷地嗯了一声,身上却没力气。她给摔得手脚有点发软, 现在还是懵懂懂的。


男人的身体强劲有力, 筋骨分明, 胸膛和腰腹上的肌肉轮廓分明。而且……男人身上温度都这么高的吗?炙热的体温加上近在咫尺的雄性荷尔蒙,铺天盖地绕过来, 吴羡好头有点晕。


她咬着唇, 鲜嫩的手掌抵住男人强健的胸口,上半身努力往起坐。脑袋好不容易起来了,手下一滑, 吧唧又跌回去了。她脸朝下埋在单漆白的颈窝里,男人的呼吸明显一重。


“抱歉……”吴羡好嘟哝了一句, 身上也开始热了。她两手撑住他的肩,让两人的上半身拉开距离。


男式睡衣宽大,领口自然掉下来,女孩子白花花的脖颈和胸口跑出来一大片,软绵绵的丰盈垂着,圆润隐约可见,水滴一样微微打着颤。


单漆白眸底一暗,视线下意识躲闪。可宽大的圆领口跟故意作对似的,继续危险地往下滑。那两团诱惑摇摇欲坠,下面还挂着两个小小的凸起的尖……


单漆白脑袋轰地一声,浑身的神经都要绷断了。他闭上眼,胳膊肘用力一撑地面,自己先起来了。


吴羡好也赶紧爬起来。俩人相对而立,一时陷入沉默。


单漆白背过身子,一手扣着眉骨轻轻揉,宽阔的肩背起起伏伏的,紊乱的气息还是有点快。


吴羡好腮边挂着红晕,神情很不自然。她抓抓头顶,扯扯衣领,默默垂头看脚尖,圆润白嫩的脚趾局促地磨搓地毯。


房里安静得太过分,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清晰可闻,细密的鼓点一样雀跃又急促。


呼噜扑倒人后就知道自己闯了祸,此刻正乖乖趴平在地上,黑溜溜的眼睛怯怯瞅他们,弱小可怜又无助。


吴羡好凑过去想摸摸大狗的脑袋,刚抬手腕上的手链突然掉下来了。她哎呀一声,蹙起眉头。


单漆白终于转过身来,神情疲惫还带着点颓,跟刚打了一场仗似的。


小姑娘蹲在地上,手里捏着条断开的手链,应该是刚才摔倒时不小心坏了。


他走到跟前,看见骨链坏了,上面的蓝水晶和镂空串珠都散了。小姑娘扁着嘴,把一颗颗精致的珠子捡起来,嘟起的脸上满是心疼。


他伸手过去,“给我吧,我重新买一个给你。”


要不是他的狗非要皮一下,手链也不会断。


吴羡好轻轻摇摇头,“不用啦。”


语气挺平和,没有不开心闹情绪,但失落难掩。单漆白斜睨着她撅起的小嘴,挑起一侧浓眉。


“怎么?男朋友送的啊?”


吴羡好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是。”


手链是生日时她哥从国外寄回来的。知道妹妹喜欢这个牌子,好哥哥为了这个限量版,排队排了挺久。


“我没男朋友。”吴羡好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怔了一下。


她想说这是哥哥买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就变了。绯色刚褪的脸蛋又开始烧起来。


她垂下头,没有注意到男人松了口气,慢慢勾起唇角。


单漆白弯着唇边,深深看了女孩几秒钟,“早点睡吧。”


吴羡好哦了一声。她抬头打量一圈,很快发现一个问题:好像,只有一间卧室啊。


万万没想到他家真只有一个房间。


她眼睛瞟向灰色帷幔,又看了看单漆白,抿紧嘴唇不说话。


看她那欲言又止的小样,单漆白弯了下唇角,“怎么?还想让我打地铺啊?”


吴羡好垂睫,嘟嘴小声嘀咕:“那我睡沙发。”


男人往她跟前凑了一步,气音轻笑,轻佻暧昧,“要不,跟我睡也行?”


吴羡好瞬间涨红了脸。没等小姑娘发作,单漆白赶紧走到书架旁,伸手轻轻一推。


书架像门一样立时转开了——原来书墙后面还藏着间房。


“怎么可能让你睡沙发呢。”


男人轻轻一句话吐出来,尾音又柔又软,莫名让人感到亲昵和宠溺。


吴羡好心里被人掷下一块小石子,无声沉底,却漾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单漆白走过来,拾起桌上的毛巾刷地盖过女孩的头顶,隔着毛巾揉了揉她的脑袋。


“快去睡吧。”


毛巾揉搓发丝,发出轻微沙沙声。吴羡好的脸掩在下面,唇角扬起,偷偷露出一个男人看不见的浅笑。


她拉下毛巾,脸蛋红彤彤的看他,“晚安。”


单漆白敛睫睨着她,漆深的眸光绵柔,“晚安。”


他又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狭长的桃花眼微翘,“不过我没修眉刀给你压枕头,还要辟邪吗?”


吴羡好:“……”


男人舔了下嘴角,笑了,“厨房里有菜刀,要不?”


吴羡好像小兽一样皱了皱鼻子,瞪了他一眼,绕过他进房了。推转书架,男人低低的笑声被关在了外面。


好讨厌啊他!就该拿把菜刀架他脖子上。


吴羡好噘嘴吹了吹额前的薄刘海,两手盖住了面颊。


脸蛋不争气,动不动就热了红了。


书架后面的这间房挺大,一张低矮的榻榻米,推拉门的大衣柜,落地台灯的光跟外面一样是鹅黄色的,飘窗的窗帘也和客厅是同色系。此外,房里还有一间独立卫浴,她一个女孩子住也确实方便。


吴羡好满足地拍了拍蓬松的枕头,拉开被子躺进去,闭上了眼睛。


过了几秒,她轻叹了口气,重新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睡不着啊。


头脑异常活跃,今天发生的一切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个不停。


男人挺身立在她的面前,帮她出头时面目疏冷,漆深的眸底没有暖意。可那双桃花眼只要微微一扬啊,脸上的冷厉就不见了。外翘内勾的长眼直直盯着她,玩味又柔和地笑……


还有那只往姜水里加蜂蜜的手,纤长有力,骨节分明,手背上有淡青色的脉络;她跌在他身上时,男人蹙起好看的眉,垂眸看她时深邃的眼那么黑,幽不见底的深潭一般;她的额角蹭过他的下巴,胡茬的触感粗粝,酥麻麻的……


吴羡好抓了下酥麻的额角,翻了个身,细胳膊和一只脚丫从薄被里伸出来。


怎么又有点热了啊……这下更睡不着了。


琴声突然轻轻响起来。隔着书架,音量不大,但足够清晰。


是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算是最通俗的一首了,好多影视里面都出现过。可他弹出来的很不一样,流畅的旋律像有生命一样,穿过书架直抵耳廓,缓缓淌入她的心底。


吴羡好抓着被边的手慢慢放松下来,钢琴声奇异地平复了她翻江倒海的心情。


他的琴声是有形的。吴羡好仿佛看到了满是余晖的林间小道,阳光温暖和煦,天空蓝得透净,鸟声鸣啭,轻羽漫舞,一切都是平静美好的……


一曲弹毕,另一曲很快接上。缓板下行的旋律,断断续续的曲调像忧伤的轻吟。深夜中的古堡浮现眼前,神秘又苍凉。紧密的大门前只有一道微弱的亮光,细小的火焰在寒风中哆嗦,瑟缩成点点火星……


吴羡好的意识跟着律中翻涌。过了许久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居然倏地热了。


他弹得太好。技巧精湛不说,演奏极富情感。


他像一个诗人,奏出的每一段旋律,每一个装饰音都带给人诗歌般的幻想,优美动人,饱满细腻。滴水般的轻灵琴声层层转转,一下一下叩击着她的心……


等吴羡好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书架旁。她抿着唇瓣,手轻轻搭在木架上,推开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她很想看看他弹琴时什么模样。那双桃花眼里是寡淡还是翻滚情绪,薄唇勾起的角度又是什么样的,黑色大三角上会不会映出他专注的神情……


夜曲消失了,余音在空间中缭绕回荡。


吴羡好呆呆望着飘窗,高塔的灯光变换,在淡色窗帘上映出绚丽的色彩。她垂头,看见自己光嫩赤。裸的脚丫,白嫩的大拇指微微蜷着,趾盖透出淡淡的粉。


她如梦初醒般一个激灵,三两步跳回到床上,刷地把薄被拉过了头。


被子里的轮廓顾涌成一个球,扭动的姿势都透着赧然。被边上露出一只圆润可爱的耳朵,耳廓烧得红红的。


过了好一会儿,吴羡好才把头探出来。她咬住唇微微喘息着,眼角和腮边绯红一片。


他弹的是魔琴吧?不然她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


一夜荒唐梦。


梦中有一架巨大的三角钢琴,黑色的琴盖幽幽闪光,琴凳上弹奏的人是个黑色的魅影,看不清脸。


呼噜不知道突然从哪儿冲过来了,一下将她扑倒在地,亲昵地蹭她脖子。吴羡好正笑着,毛绒绒的金毛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赤着上身的男人。男人身上好烫,胸膛强健结实,腹肌块块分明。他抓住她的手腕,俯身压了下去……


吴羡好醒来后,捂着脸在被窝里闭了好一会儿眼睛。


太羞耻了!天知道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这算,春梦么……


啊啊啊啊啊!!


她哼唧了几声,臊得缩成一团,缠着被子满床打滚。


正滚着呢,外面吱地一声轻响。吴羡好探出个头顶,看见书架后面露出一个毛滚滚的脑袋。


大金毛看见她,摇着大尾巴哒哒走过来,嘴里还叼着张卡片。


吴羡好被呼噜的憨态萌到了,哧溜从被窝里窜了出来。她拿过卡片,金毛乖巧松口。


淡蓝色的卡片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俩字:起床


后面还画了个小猪头,猪脑袋上扎了俩小辫,嘴笑得有点歪。


“你才是猪呢……”


吴羡好嗔哼了一声,嘴角却不自觉扬起来。她从包里翻出笔,翻过卡片写写画画。


画完后她美美伸了个懒腰,撸了两下信使狗狗,起身去浴室了。金毛在后面颠儿颠儿的,哈着气亦步亦趋地跟上她。


估计是被春梦扰的,吴羡好薄薄的眼睑下有两片明显的阴影。洗漱好出去的时候,单漆白正立在大理石厨灶边。


“早。”他淡淡吐出一个字,晨起的嗓音磁性低哑。


男人的白衬衫有点皱了,松垮的领口带出散漫。他桃花眼虚眯着,懒洋洋的,身边的热水壶呼呼往外冒着白气,被液化的青胡茬慵懒又性感。


吴羡好又想到她的……荒唐梦,有点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着单漆白也有点不自然。他眼下有两片乌青,难不成昨晚也没睡好?


正垂头怀疑人生,面前伸过来一只戴素戒圈的手,在她面前放下个小圆盒。是昨晚私菜坊的豆乳盒子。


吴羡好乐了,“你带回来了啊?”


昨天她急着走,舒芙蕾吃了大半,豆乳盒子没动。晚上失眠时想起来,吃货很后悔。


单漆白看见小姑娘亮亮的黑眸,弯了下唇角,“嗯,让服务生打包直接送到车里了。”


吴羡好咧开嘴,欢欢喜喜接过他递来的叉子,往下戳时动作突然停了。


“你不吃吗?”她仰脸,清透的黑眼睛盯着他看。


单漆白诧异地挑了下眉头,狭长的眸闪过隐隐欢喜。


哟,还知道惦记他了?


他盯了女孩片刻,唇边的弧度更深,笑意也变了味。


“你要喂我啊?”


吴羡好愣了一瞬,耳尖微微泛红。她垂睫抿紧唇线,叉子向下,真的舀出一小块甜品来。


这下轮到单漆白愣住了。他望着银叉子上的豆乳奶酪,又看了看叉子那端比奶酪还细白的小手,眸光闪了闪。


俯身慢慢靠下来,刚张开嘴,叉子突然掉了个头。


吴羡好张大嘴,嗷呜一口吞掉了豆乳酪。粉嫩的舌尖卷着奶油带入口中,小姑娘满足地舔了舔嘴角。再看看扑了个空发愣的男人,她咬着叉子轻轻笑出声来,好不得意。


单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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