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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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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 房间倏地沉寂下来,半秒过后, 众人的起哄声比方才还要热烈一倍。


在幽晦灯光的遮掩下,几乎没有谁看见文亦晨那一阵红、一阵紫的脸色。她完全没料到秦征会这样说, 真是越描越黑, 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白了。


冼嘉柏还觉得不够轰动,他又把麦克风递到文亦晨面前, 那神情与语气都跟娱记如出一辙:“请问你现在是我家幼儿园的老师, 还是征哥的家庭老师?”


文亦晨几近招架不住, 幸好秦征很有良心地伸出援手:“还真以为这是记者招待会了?”


冼嘉柏哈哈大笑, 看出秦征有抢麦克风的意图, 他敏捷地躲开。然而秦征的动作更加迅速, 他的手直接绕过文亦晨背后, 出其不意地把麦克风截下来。


当他的衣袖拂过肩头那裸-露的肌肤, 文亦晨不自觉僵住了身体,尽管他的动作并不算冒犯, 但两人的距离却近得有点过分,只要她稍微一动,大概就会撞进他的怀里。


将麦克风丢开,秦征懒懒地将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在旁人看来, 像是把文亦晨搂住一样。对上她那幽怨无比的目光,他倾身凑近她耳端,语中带着几分得意:“就准你败坏我的名声吗?”


文亦晨哭笑不得, 她压着声音说:“我的名声不值钱,帮你澄清一切才是要紧事啊。”


秦征笑得开怀,眼里跃动着微妙的光芒:“有什么好澄清的,难不成他们还真相信我只值五百吗?”


两人挨得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文亦晨的颈脖间,那阵酥软感逐点逐点地蔓延开来。周遭嘈杂一片,而她似乎屏蔽了所有,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在乱跳。


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就在这时,秦征的手机响了。他不打算理会,扫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才改变主意,跟文亦晨说了句“在这等我”,便拿着手机到外面接听。


接通的瞬间,秦允那欢快的声音立马传来:“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啊为什么?”


垂眼看了看腕表,秦征回答:“晚一点就回去,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大概是有谁给秦允喂了东西吃,安静数秒他才口齿不清地说:“我要等你回来才睡觉!”


秦征笑道:“为什么呀?”


秦允奶声奶气地说:“因为太奶奶要跟你聊天。”


“这样啊……”秦征沉吟了一下,故意说,“那我还是不回去了。”


话音刚落,秦老太太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便通过电波传来:“你敢不回试试!”


秦征心情大好,甚至很有闲情地跟她开玩笑:“奶奶,你怎么老偷听允宝讲电话,当心他下回不是跟我聊天,而是跟他的媳妇儿调情啊。”


“臭小子!”秦老太太被气笑了。


开过玩笑,秦征才收起玩心:“太后娘娘,大晚上不休息,请问有什么指示吗?”


沉默了片刻,秦老太太开口:“今天来家里那位小姑娘,跟你是什么关系?”


秦征半靠着门框,眼睛瞟向远处的万家灯火,声音有点虚散:“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是允宝幼儿园里的老师。”


“还有呢?”秦老太太追问。


“还有什么?”秦征反过来问她。


她冷哼一声:“你还装傻?连豆芽都认识她,你居然还敢说她只是允宝幼儿园里的老师!”


秦征说出一个听起来很假但有十分真实的原因:“她帮我遛过狗而已。”


那头似乎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气,好半晌,她才再度开口:“今天看到她跟豆芽玩耍,我就想起了怀怀。”


提起徐依怀,秦征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她不是怀怀。”


秦老太太的语气严肃起来:“你啊,可别祸害人家。我看那小姑娘挺单纯的,如果你只把她当成怀怀的替代品,那还是尽快做个了断,千万不要惹出什么混账事端。”


包间里的人又起哄了,秦征走远了几步才无奈地回应:“什么替代品,最近在家里闲得发慌,肥皂剧看多了吧?”


“既然不是,为什么要找跟怀怀这么像的?”秦老太太反驳。


“她们哪里像了?”秦征有点抓狂,“是眼睛鼻子还是嘴巴?”


秦老太太回答不上来,却依旧倔强地坚持自己的观点:“反正她们是一个类型的!”


秦征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这也不代表我把她当成替代品,我就喜欢怀怀那个类型的不行吗?”


秦老太太马上抓住重点:“你承认喜欢那姑娘了?”


秦征被噎了一下,稍微平复情绪,他才坦白交代:“怀怀拒绝我求婚那晚,我跑去会所喝酒,跟文亦晨就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当时我喝多了,不知怎么地,居然就把我跟怀怀的事全部告诉了她。而她呢,大概是职业病发想来开解我,偏偏我又吃她那一套……”


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秦征硬生生地止住这个话题,顿了好一会儿,他继续才说:“总之,从头到尾她都是知情者,我没有隐瞒她什么,也没想着把她当成谁的替代品,而且我跟她的关系也是清清白白的,您就相信我好不好?我有分寸的,你看我什么时候出过事,别瞎操心了。”


“是这样就好。”秦老太太的态度终于缓和一点。秦征是自己带大的,她对这孩子的品行还是很有信心的,尽管他为人有点不羁,处事偶尔也会剑走偏锋,但他做人的底线还是守得很稳的。这些年来,她也听讲过很多中伤他的谣言,后来一追查,几乎全部都是无中生有的。他向来我行我素,也不喜欢解释太多,如今却多费唇舌去说明,她不好再说什么。


危机一解除,秦征又开始嘴贫:“看来满枝要赶紧多生一个宝贝才行,让您的生活充实起来,才不会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秦老太太低骂了他两句,虽是责备,但声音里带着笑意:“怎么不是你赶紧结婚,然后让我的孙媳妇生个娃娃给我带?”


秦征借机转移话题:“结婚生娃这种事,还是满枝比较有效率。我自认什么都比霍晟优胜,但在这方面,我甘拜下风啊。”


“你也好意思?”秦老太太笑骂,“你再不抓紧,当心满月都结婚了,而你还是孤家寡人。”


秦征打着哈哈,多聊几句就哄得秦老太太挂了电话。


原以为摆平祖母就得太平,结果回到包间又是另一番混乱。


就这么一阵子,以冼嘉柏为首的一群好事者,居然谋合起来把文亦晨灌醉了。进门的瞬间,秦征就看到她歪歪扭扭地倚在长沙发上,人看似清醒,但眼神却有点迷离,冼嘉柏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她就使劲地摇着脑袋。动作稍大,她的身体不自觉往一边倒,幸好坐在她身旁的冼嘉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发现秦征的踪影,冼嘉柏立即把手松开,欲盖弥彰地与文亦晨保持距离:“老兄,不关我的事啊!”


失去冼嘉柏的搀扶,文亦晨的身体缓缓倒下,秦征迈着大步向她走去,长臂一伸就拽住那条纤细的手臂。


此时的文亦晨已经有点不清醒,望见眼前的秦征,她傻笑着说:“你回来啦!”


秦征的脸色开始发沉,冼嘉柏连忙叫来女伴,让她陪文亦晨去洗洗脸清醒一下。


文亦晨很听话地上了卫生间,冼嘉柏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对上秦征那凌厉的眼神,他的小心肝又扑通扑通地猛跳:“征哥你听我解释,我没想到……不!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你的小女友酒量居然这么差!”


秦征的语气倒是平淡:“所以这还是她的错了?”


傻子才会点头说是,冼嘉柏虽然是个二货,但这种时候还是很聪明的:“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我的意思是,早知道她的酒量那么差,我一定不让她乱碰酒。”


秦征反倒笑了起来:“你确定是她自己碰酒,而不是你们灌的?”


“哈哈……”冼嘉柏心虚地瞟向别处,本想多找个人一起分担压力,结果这群都是共不了患难的损友,都躲得远远的。默默地替自己点了根蜡烛,他试图作最后的挣扎,“你出去接电话以后,我们怕她无聊,就陪她聊聊天啊。她说她就是上回那个支付你五百块的人,而那五百块也不是渡-夜-资。我们觉得太有趣了,于是习惯性地调戏了几句,光是聊天又没意思,接着就喝了点酒而已……”


太阳穴似乎正突突地跳,早知如此,秦征打死也不会把文亦晨带来这里。


他们这群人惯常喝的酒都是后劲十足的,酒量好的人灌个十来杯或许能面不改色,而酒量差的人必醉无疑。


从卫生间出来,文亦晨即使竭力维持平衡,不过那脚步也是飘飘然的。见状,秦征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手袋,跟大家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护送一个半醉的女人回家绝对是艰巨无比的任务,秦征暗自庆幸自己今晚没有喝酒,要是他也醉倒,干脆抱着她双双跳江算了。


酒劲开始上头,文亦晨一路上都不安分。有好几次,他不得不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亲自替她把安全带系好才得以前行。


好不容易回到小区,秦征发现她那个中看不中用、连拉链都没有的包包里竟然找不到钥匙。他猜想钥匙应该是从包里滑出来了,本想让冼嘉柏帮忙在包间搜索一下,而冼嘉柏大概是玩得正嗨,并没有接听。


与此同时,坐在副驾上的文亦晨开始不耐烦。她像个孩子一样捣鼓着车上的开关与设备,秦征正想打电话给会所的值班经理,她已经呆呆地打开了天窗,沁凉的晚风呼呼地窜进车厢,仅穿着一袭薄裙的她立马打了两个喷嚏。


担心她着凉,秦征关上天窗后把暖气开了。他被折腾得连脾气都没了,看了眼一副傻样的文亦晨,他懒得再多花力气,踩下油门就往自己的公寓驶去。


文亦晨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且虚幻的梦。


在梦里,灯红酒绿,靡靡之音,或陌生或熟悉的男女围绕左右。那些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在众多的身影之中,她看见了秦征。


初见那一晚正重复上演,秦征依旧衔着坏笑,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扛起自己往客房部走去,她奋力挣扎,而他却能轻松制服,将她扔向大床时还阴森地说“这次逃不掉了吧”。再后来,时空翻转,混沌间他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一匹白马,还纡尊降贵地把她背回家。


文亦晨是笑着醒来的,清醒以后,却笑都笑不出来。她从未体验过这样难受的感觉,脑袋一抽一抽地疼,动一下似乎就听见里头的零件在哐哐地响,身体也像被掏空似的,不仅浑身没劲,而且又饥又渴,像饿了十天半月的难民。


无力地翻了个身,嗅到枕头那陌生的香气,文亦晨倏地睁开眼睛,伸手打算开灯,却怎么也摸不着开关。不安感越来越浓重,她猛地掀被而起,赤脚落地,触碰到的不是她卧室的实木地板,而是质地柔软的毛毯。


在这一秒,确定自己身处陌地的文亦晨慌了。


落地窗半开半掩,晚风拂动着轻薄的纱窗,幽暗的月色悠悠然洒下。


借着那点光芒,文亦晨磕磕碰碰地摸索到房门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打开。


屋里静悄悄的,文亦晨放轻脚步往外走,同时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住所。她沿着有光的地方走,结果没走几步就重重地打了两个喷嚏,寒气从脚底冒上来,她缩着肩膀抖了两下。


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样的声响十分突兀,正在阳台吹风的秦征闻声而来。望见披头散发、神色茫然的文亦晨,他微微皱眉:“鞋子都不穿,当心着凉。”


文亦晨脸上的诧异藏都藏不住,晃了晃自己那糊成一团的脑袋,她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秦征径自越过她,进衣帽间取来睡袍,递给她披上后才说:“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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