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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男女攻防

  天地明环

龙鹰道:“你有何苦衷?”


无瑕道:“是不可告人的苦衷,说得出来的,不算苦衷。”


龙鹰暗里警醒自己,勿为她动情绪,否则将被她牵着鼻子走。点头道:“什么都好,小弟今天有更重要的事办,没空陪你胡闹。”


无瑕嗔道:“没空却到这里发呆?”


龙鹰笑道:“当然另有苦衷,只是不能告诉大姊。”


无瑕哪还不晓得他以牙还牙,坐直娇躯,低声骂道:“小器鬼!”龙鹰不晓得在她媚术突袭下,仍能坐怀不乱,算否胜了一着?与无瑕有关的,不论何事,总难清楚分明。


龙鹰收摄心神,道:“小弟很忙,没时间和精神玩大姊的游戏。”


无瑕默然片晌,平静的道:“范爷在向无瑕下逐客令吗?”


龙鹰心弦震动,因魔种感应到她这句话,牵动着她深心内某种难明的情绪,是她罕有的泄露。


这种深刻的情绪,不可能凭任何功法装出来,刻意骗他。如非魔种灵锐,没法察觉。


龙鹰涌起莫以名之的感觉。


难道“歼敌八百,自损一千”?无瑕在情场对仗上,没占上风。


愕然道:“大姊是否想多了?”


无瑕回复过来,若无其事的道:“人家一片好心来帮忙,你竟怪人家碍事。”无瑕犯了他以前爱犯的错误,是欲盖弥彰,却非战之罪,而是茫不知他就是魔种,魔种就是他,在如此密切的接触里,可感应到她芳心本秘不可测的深处。


她压根儿没掩饰的需要。


龙鹰的心情大是不同,瞥她一眼,无瑕正盯着他,一双明眸亮如深黑夜空里辉芒散射的亮星,摄人之极。目光不由巡视她任何姿态下,诱惑动人的胴体,由于她伸直修长的美腿,其线条优美至无可复加,若他仍残存少许不满,亦告云散烟消。


代之而起是久已忘怀的某种情绪,是初恋的滋味。


讶道:“大姊在帮小弟的什么忙?”


心忖假如现在摸她几把,或亲个嘴,她会否用错失时机做拒绝的借口?


无瑕嘟着嘴儿道:“你这人哩!粗心大意。”


龙鹰此时最想摸的是她一双大腿,然而只能在脑袋内进行,因刚才没摸,现在去干,徒教她耻笑。


暗叹一口气,无瑕的魅力确非有血肉的男人可抗拒的。


皱眉道:“小弟在何处犯了粗心大意的毛病?”


无瑕好整以暇的道:“就是低估了田上渊。”


龙鹰立即心冒寒气。


自己究竟因太忙,还是确如无瑕所指的粗心大意?


抵西京后,因曾连续重挫老田,确不大放他在眼内。东市遇袭,他之可以对田上渊连环出招,归功于无瑕的提醒和帮忙。不过,于漕渠再一次挫折老田后,他又故态复萌,忽略了老田。


我的娘!这么看,台勒虚云安插无瑕到他身边,除笼络、监察外,还有保住他小命的意思,以免失掉自己这枚有用的棋子。


当无瑕与他建立如眼前般的密切关系,台勒虚云方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以之和各敌对势力周旋较量。


“范轻舟”乃一方之主,身份超然、位置特殊,不可能听任何人指使,管对方是谁。惟无瑕可以柔制刚,兼之智慧手段不在“范轻舟”之下,缚之以男女之情,“范轻舟”始可为台勒虚云所用,合作无间。


长期以来,龙鹰对与无瑕的关系,想法流于粗疏大概,用的是敌我的二分法,乃谁征服谁的问题。


实际的情况,远比他所想的复杂。


“媚术”非是一般武技较量,本质是骗术之首的美人计,有施术的明确对象,缓急轻重有序,也如骗术般,目标清晰,例如骗对方至倾家荡产,又或如女帝般的夺位窃国。


以行骗作比较,可明白“媚术”为何不可以对施术的对象动情,至乎不可以为任何男子动情。


问题在要骗对方的心,用的必为施术者的心,以情骗情。古来情关难过,不论婚棺,又或白清儿,都是欲断还连,抱憾终身。


无瑕遇上自己,看来好不了多少。


无瑕神气的道:“自你离京,成为田上渊的头号敌人,情况到现今此刻没改变过,田上渊杀你之心更迫切。你当他会因漕渠的事收敛吗?刚好相反,能否置你于死,成为田上渊未来成败的关键。如果杀一个人,竟可扭转局势,谁都不惜一切的去办。”


龙鹰心叫惭愧。


当日离京赴三门峡,发现无瑕偷上船来,疑神疑鬼的,以为她来落井下石,加害自己,所以后来得她援手,安然渡峡,大感意外。怎想过无瑕比自己想得更远,放眼的是与田上渊争逐天下的大局。


如无瑕所言,他压根儿没想过老田仍死心不息,因不信老田可玩出什么花样。


无瑕续道:“宗楚客为田上渊摆平了今趟的事,还把人放走,给足田上渊面子,主要还是为自己,不得不维护田上渊。以田上渊的精明,既晓得自己对宗楚客的利用价值,更明白宗楚客不过是势成骑虎,若有人可取其而代之,宗楚客绝不犹豫,范爷呵!不用人家说出来,亦可知普天之下,唯范爷一人可取田上渊之位而代之,且更少漏洞破锭,没田上渊的狼子之心。”


龙鹰问道:“老田晓得小弟待会和老宗见面吗?”


无瑕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是猜到。”


稍顿续道:“掌握范爷的行踪困难,掌握宗楚客的行踪容易,看他何时离宫便成。田上渊囊括塞外高手能人,其中自有擅长追踪之辈,有这么的三几个人,宗楚客离宫后的一举一动,休想瞒过田上渊。”


又道:“我刚才来时,遍搜附近街巷,没寻到半个疑人,由此知田上渊的监视,集中在宗楚客的一方。范爷想想,如田上渊可在范爷见宗楚客前,扑杀范爷于途上,效果多么震撼。那时,田上渊可和宗楚客重新厘定合作的条件。”


龙鹰感觉窝囊,无瑕说的,他想都未想过。当然,台勒虚云或无瑕因不知他是魔门邪帝,担心他小命不保出乎常理,属“一番好意”。


台勒虚云通过“范轻舟”,与田上渊交锋较劲。


无瑕又道:“若田上渊如预期般再一次行刺范爷,必是田上渊拿得出来见人的,手下武功最高明者,因不容有失。”


龙鹰沉吟道:“他还可以拿什么来见人?”


无瑕道:“或许是虎堂堂主虚怀志,没人见过他出手,表面亦没法窥破他深浅,正是这种莫测高深,令人不敢低估。”


龙鹰道:“不知大姊刚才可摸几把的承诺,现在仍否有效?”


无瑕没想过龙鹰可从正事一下子岔到这方面来,猝不及防,左右脸蛋同现红晕,大嗔道:“你有很多时间?”


龙鹰嘻皮笑脸的道:“摸几把的时间,济也要挤出来。”


又道:“现在不准摸不打紧,何僻路过大姊香居,抽时间去摸便成。哈!小弟在这方面不怕吃苦,可摸足一晚。”


无瑕为之气结,道:“瞧你令人讨厌的赖皮模样,知你不把田上渊的威胁放在心上。可是呵!范爷没想过,眼前是另一个重挫田上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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