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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府败落

  重生之娇妻难为

偌大的书房内,平时不准女眷踏入的内室居然传出了尖利又带着哀求的女声,“老爷,你不能不管栋儿的死活呀。栋儿是你唯一的儿子,是姚家唯一的希望了。栋儿还那么小,妾身求求你让大小姐带着栋儿一起逃吧。”


站立在书桌前的男子脸色越来越阴郁,却始终不开口应答。


女子不甘心,向下首还呆立着的少女恳求道,“大小姐,算我求你了,你就带着栋儿一起逃吧。栋儿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弟弟呀,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少女有些慌乱,脸上显出些挣扎。这一切来得太快,她根本还没做好万劫不复的准备,她知道是她的不长心眼,给了外人可趁之机。


少妇想着自己幼小的儿子,不禁又恼怒又悲戚,疾声道,“你不觉得愧疚吗?就因为你,姚家才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就是因为你的任性妄为。到现在,你还不肯带着自己的弟弟一起逃,你到底生的怎样恶毒的心肠呀。” 妇人还边说边逼近少女,神情癫狂。


而站立在一旁的男子听得此言,立马震怒,欺上身去,将妇人一巴掌甩开。并大为光火,“无知妇人,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


少女终于被沉闷的掌诓声惊到,从迷惘中清醒过来,后知后觉的上前阻止道,“父亲,不要冲动。这次真的是我太恣意妄为,而惹来的祸端。你将我一个人摘出去,只会寒了族人的心。”少女望向自己的父亲,脸上的笑容苍白而无奈,“爹,这本就是我的过错。连累了姚家我本就不安,哪还能置亲族与不顾。”说完膝下便是一曲,就跪了下来。


姚父忙弯腰下来扶,可那少女却固执的摇头,泪眼婆娑。


姚父心中不忍,但也无能为力的说,“皇上是厌了太子,想另立储君。身为太子的母家,我们姚家是怎么都逃不过的。辛朗只是揣摩到了圣意,乘机踩了我们一脚,表表忠心罢了。没有辛朗还有王朗,总之我们姚家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错都在我,都在我,都在我呀......”


姚父仰着头不断用手拍打着胸脯,随即又瘫坐在椅子上,无力的垂下了双手。妇人听得此言,心中悲痛欲绝,转过身去,掩面痛哭了起来。


少女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父亲,如今我这副样子,便是能逃出去,我孤身一人,也没什么活下去的念头。父亲请将栋儿送离吧。让孩儿安心点吧。”她苦苦哀求,“我还有娘娘的照拂,况且,皇上也不会太过为难我,毕竟我是一个不能生育的废人,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少女越说越伤心得不能自抑,姚父将悲号的女儿揽入怀中。这是他与发妻唯一的孩子,也是第一个孩子,他从小疼惜入骨,没想到却被害成了这样,一时间也不禁老泪纵横,无奈之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女儿的请求。


………………


无数条舞动的火舌缠绕着华美的楼阁,顺着或艳~丽或素雅的绫罗丝缎攀爬而上。尖叫声,呵斥声,求饶声,和各种哭泣的声音,让京都热闹且充斥着不安的早晨更添了几分恐慌。


红日还未升至半空,曾经权倾朝野的姚家就已被抄家殆尽。苍白的告示贴满了皇城的每一个角落。各大酒楼、茶馆、欢场都在议论着这场变动。在姚帝师死后,姚家又一次处在了风口浪尖,只不过,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太子私德有碍被废,姚氏全族被流放云南。唯一不算在内的,就只有在今晨大火中丧生的幼子姚明栋,和因身子虚弱,陛下感念皇后怜惜侄女之情,特命其留在慈悲寺祈福悔过的长女姚明月。


慈悲寺,跳跃的灯火下,姚明月着一袭青衣,面色平静,喃喃地诵读着经文。飒飒的秋风拂过林间的叶尾和枝梢汇成了一方宁静的小世界。突然一串无序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打破了静谧。


门帘外,少年顿住了脚步,“月亮,是你吗?月亮?”急切而又不敢相信。“施主,此处没有月亮。要找月亮,门外就有,只不过要等到夜晚罢了。”姚明月轻声回道。少年只看到门帘里的身影影影绰绰,心急得上前准备拨开障碍物。“施主,非礼勿视。”姚明月低喝。


少年缩回手指,嘴唇颤颤,“明月,我来晚了。”但又随即改口,“不,明月,不晚,不晚。明月你现在就跟我走,我们去找个没人认识你我的地方,然后隐姓埋名,再也没有算计的好好过。”少年情绪激动了起来,面上的汗珠都开始滑落了下来。


姚明月似苦涩也似无奈地说,“不,清泉,晚了。早在你向你父亲妥协,没有丝毫的告知,便去军营时。姚明月这个人就与你再无瓜葛。”少年猛地掀开了门帘,争辩道,“不是的,月亮。不是的,我只是想立功,只是想多个筹码,让父亲答应我们的婚事。”


“筹码?什么筹码?我需要筹码?”明月一脸的嘲讽,“你我的婚事是早些年两位老祖宗定的,你爹有什么立场反对!不就是觉得我不能生育了,配不上做你顾家的宗妇,配不上做顾夫人。”


姚明月紧紧地揪着手下的宽大青袍,眉毛上挑,怒气直冲上脑门,“觉得是就直说,我又不会扒着你不放。我姚明月还没你那表妹恶毒和低下。”说完便转过身去,扬扬衣袖打算叫丫鬟送客。


“月亮不是的,月亮。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少年彻底落下了脸,语气带着些哽咽,“月亮,我只是想让父亲知道我不用靠祖上庇荫也可以活的很好,然后也能给你很好的生活。我们不做宗妇,只做个小门小户的主家妻。月亮,你怎么不肯信我,怎么能这样?”说着便拽着姚明月的衣袖不让她离去,姚明月转过头不看他,但是泪水早已铺陈在那张渐渐苍白消瘦的脸上。


顾定淮继续柔言细语的说道,“月亮,虽然现在你是戴罪之身,但是一切都不重要。我也不再去谋前程了。以后我就做个农家翁,你就做个农家妇。没有罪人,也没有永定候世子。也不会再有什么人看上我的身份,然后我们再收养个孩子,安安乐乐过完下半辈子好吗?”


顾定淮渐渐有了信心,一步又一步靠近姚明月。看到姚明月满脸的泪痕,便倾身上前帮她抹掉眼泪。然后,整间静室只余下微微地啜泣声和低缓的安慰。


“小姐,”丫鬟云霄踱步而来,她已在外门犹疑了好久,“小姐,既然顾公子还有心。小姐何不如顺水推舟,总是比现在好过的。”云霄有点怯怯地建议道。


明月端坐在书桌旁,呆呆的望着外面,“你说,是林间的鸟活得好。还是笼子里的鸟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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