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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逛街 (11)

  重生符娘逆袭日常

军装了。你不想为了女儿,咱们一家都回家种地吧?回家了也没有我的地,你明白吗?”


回家种地?开什么玩笑?自己和袁铭无所谓,可是自己的两个儿子这么聪明,将来生的女儿也肯定要富养的,若是爸爸只是种地的,不是文桃太现实,实在是会非常的失望,为了孩子,也得保住丈夫的工作,否则让孩子生下来吃苦,因为父母受到限制,感觉不幸福,那还不如不生呢!文桃点头保证道,“放心,绝对会以孩子为重,我保证。”


袁铭放心了,说道,“你就好,放心,有什么事情,还有我呢!你家爷们儿跟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受委屈。放心吧!”


袁铭不放心是有道理的,以他对妻子的了解,自己的妻子可以说是一个极为高冷的人,尽管表面上看上去她是一个非常温柔好说话,甚至是不带威胁性的人,但是他可是了解自己的妻子的,所谓的高冷,就是高傲加冷淡,若是真的出现让她生气或者是不耐烦的人,她觉得会下狠手,他也听说过一下媳妇怎么对付那些欺负文松子儿的婆家人,而且还亲眼见到了她揍人,就因为那个小护士说对自己有意思,文桃直接暴起,那速度,那力度,现在想起来还是很震惊,当时媳妇应该已经克制了,不然的话,想对付那个老太太一样,招来天雷,那也是可能的,自己的媳妇可不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反而很记仇,不仅仅是让人难过一时,而这回若是事情涉及到他的岳父岳母,相信媳妇处理的办法肯定更狠,所以他不得不担心媳妇一怒之下不顾后果,到时候很可能会影响文桃的前途和孩子的出生。


这么匆忙坚定的让自己离开,袁铭相信,这次绝对不会是小事。不过还是听话的离开了。第二天早上,文桃同父异母的姐姐,也就是文颖出现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丈夫顾俊杰,女儿顾亚凡,女婿郭建军,文颖剩余1918年,今年也62岁了,他们的女儿顾亚凡今年43,文颖只有这一个女儿,因此当家中发生大事,作为他们女儿的顾亚凡就成了主力了。


看到文桃,四个人都是一脸的鄙夷、愤恨,文颖先声夺人,说道,“喂,你就我爹那个老来女吧?你娘呢?那个臭不要脸的在哪?”


这样的相认场面,实在让人很不爽,真想把门甩在她脸上,不过想想爸爸,还算了,这这些人也懒得计较,只是,这些人来,若是妈妈吃亏了可不好,没有说话,引着他们进门,爸爸也知道今天儿女回来,所以已经早早的坐在大厅里等着了。妈妈虽然还没有见过爸爸的其他儿女,但还是很慎重的,毕竟第一印象很重要,若是能和平相处就更好了。当然,心里也是有疑虑的。


今天文继先穿着棕色百寿绣图缎子唐装,黑色的呢料裤子,软和的呢子面棉鞋,这身衣服算是很正式的,平时老爷子更喜欢纯色的缎子熬,这样在练习书法和水墨画的时候,不用担心弄脏衣服。


而今天周淑静,穿着比过去正式了一点,现在已经可以烫发了,文桃亲自给妈妈烫了头发,完全是复古风,复制出三十年代上海放风格,不过这样的中卷让周淑静很是满意,即使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但因为头上有卷,还是很洋气的,发髻上还插了一根古朴的鎏金嵌红宝石的发簪,耳朵上也带了同款的耳钉,不会显得夸张,反而彰显了雅致和韵味。身上是一身深紫色的绣花呢子套装,立领,在衣领和袖口沿边儿,衣襟上绣了一个抽象的菊花图案,是浅紫色的,这是文桃的手笔,衣服有些单薄,还加了一个灰色的针织披肩。


周淑静本来就比丈夫年轻三十岁,这些年没有什么烦心事,吃的好,睡的好,这就是最好的美容方,所以今年六十岁的周淑静,看上去,也就四十岁,皮肤白皙,除了眼角和脖子上有点肌肉松弛,一点皱纹之外,脸上连老年斑都没有,抱着外孙出去,不认识的人都以为那是她的孩子的,要知道当初她生文桃的时候,就已经不年轻了。


文继先更不显老,精神矍铄,鹤发童颜也不为过,八十岁了,看耳不聋眼不花,头发都看不出有白发,如今光景好了,非得要留胡须,此时看上去,倒是和当年和子女分离的时候差不多。


文颖一进门,看到自己的亲爹,她头一个反应就是,这不是诈尸吧?等其他人进来,也就是文颖的丈夫顾俊杰,女儿顾亚凡,就跟着都很惊讶,顾亚凡今年也四十多了,她最后一次见到外公的时候才十来岁,已经记忆很深了,但是看到这样没有怎么变化的外公,还是很惊讶的,跟着进来的,顾亚凡的丈夫郭建军可是头一次见到妻子的外公,这老爷子给的第一感觉就不一般。


文颖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爹!?”


文继先看着多年不见的女儿,也极为惊喜的,但想到刚刚进来前听到她对宝贝小女儿说的话,心里就不是很舒服,形容周淑静的话,就更是让他不开心了,冷哼了一声,说道,


“还行,还能记住你爹长什么样子。”


“爹,你这是什么话,你生日祭日,逢年过节,我可是从来没有……不对,爹,你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为了躲灾诈死?还……还又娶了一个女人,生了一个孩子?”说道后来,声音越来越大,


文桃的肚子不小了,坐到了妈妈身边,此时肖琴正在照顾两个孩子,也没有人给来的客人上茶,不过谁管呢?自己大着肚子,妈妈的辈分在那摆着呢?对不速之客,还讲什么待客之道啊?


周淑静很惊讶,她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还有一个妻子,她一直以为丈夫是鳏夫。不过此时可不能露怯,端起茶,小口的喝着,文继先知道,大家都等着他的回答,但这个答案却是他逃避了几十年的事情,一时间,还真不好说出口。


文颖也知道,这些人面前,自己不好闹起来更何况,还有大哥和二哥还没到呢!对着文继先说道,


“大哥和二哥也知道你回来了,我们都听说了,等他们到了,爹,你必须给我们,给我娘一个说法。”


文继先也端起茶,说道,“那就等着一起说吧!”说完,又对文桃说道,“宝珠,给你吴叔叔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文桃听了这话,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到电话边上,开始打电话,另一边,文颖更生气了,大声的冲着文继先吼道,“宝珠?她叫宝珠?父母的掌上明珠吗?啊?哼!”


文继先不理会她,文颖把目光调向周淑静,那眼刀子能杀人,怕是此时周淑静已经万箭穿心了。不仅是文颖,她的女儿顾亚凡也是非常的愤怒。还有一脸不敢置信的女婿,也就是文桃的姐夫顾俊杰,看他的穿着打扮,他的面相气质,应该也是公门中人,只是他这个年纪,应该快退休了,看上去比爸爸还要老气。看来日子也是不太好过。


没过多久,又有人来敲门了,来人不少,不过从面相上可以看出来,这两个哥哥和文颖的面相很像,越是年纪大,越是比过去像了,但看上去和自己的爸爸都不怎么相像,看来是像母亲了。


大哥,文伟,生于1918年,留学归来,学的是物理,大嫂刘舒,也是留学归来,学的是美声,两个人都是大学教授,他们带着独生子文君威,生于1943年,妻子谢东方,家里也应该是有点来历的,一脸的正气,也应该是有官职的。


二哥文洋,留学归来,学的是船舶制造,过去应该是受到过重视的,带着眼镜,头发剩的不多,个头不高,戴着眼镜,媳妇俞琬丽,一身的书卷气,没有戴眼镜,看面相,应该是从事艺术方面的工作。他们长女文晗,44年生的,长子文汲也来了,穿着警察的服装。一副要斗争的样子。她的媳妇叫孙雅音,看上去很温柔,但显然,在家庭里的身份不算高。


他们先进门看到了文继先,但都只是看着,没有说话。他们都在等吴叔叔,也就是爸爸的老朋友,过去也是名人,吴先初,民主人士,早年曾经和孙先生留学日本,过去曾经受到冲击,但也得到了一定的保护,现在年纪不算小了,但身体还算好。


吴先初是坐着车来的,他来过家里几次,和文继先的关系非常好,还一直埋怨文继先没有早点和他联系。


吴叔叔来了,文桃乖巧的端着茶上来了,顺便,给哥哥、嫂子、姐姐、姐夫也上了茶,其他人,就算了,文桃端不过来,再说也没有她一个长辈给晚辈端茶的道理。


此时也没有人去在乎茶了,作为长子的文伟先开口了,“爹,你倒是跟我们说说啊!这是怎么回事?你消失了这么长时间,我妈说你死了。我们也就信了。可你现在……怎么又出来了一个女人啊?还有一个……妹妹,爹,新政府可是早就说了,一夫一妻,您这样,让我娘怎么办?”


146 当年真相


文继先看着几个儿女,每一个的脸色,他都没有看到重逢的喜悦,只有愤怒、疑惑和恐惧,他很清楚,并不是因为自己死而复生恐惧,而是这么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可能带给他们极大的危险的恐惧,就如当初一般,原本重逢的喜悦,一点一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失望,还有对周淑静母女的怜惜和爱。现在他觉得应该给出一个交代的不是来的人,而是周淑静母女。


自己的亲爹文继先活到八十岁已经很少见了,没有想到,他原配夫人更能活,现在还活的不错,并且把儿孙教育的如此嚣张跋扈,大智若愚。嗯……或者说是愚不可及。文桃看着坐满屋子的一群人,还有立在一边的晚辈们,大家都在等着吴叔叔的到来。


文桃的目光投向妈妈周淑静,很显然,爸爸还有原配在的事情,妈妈绝地不知道,看她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了,看妈妈已经显露出的怒容就知道,这件事情若不是有一个合理合情的答案,老妈绝对不会原谅爸爸。更有甚者,自己可能变成私生女了。唉!真是麻烦。可惜出现这样的事情,文桃竟然没有事先察觉,没有办法,既然事情关系到自己,一般来说,除非是关于自己的事,否则不会有什么预见,但是,这次的事情,文桃虽然也猜到大半,但却没有想到,这么有戏剧性。


很快的,吴先初就到了,他看到屋里的情况,自然也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文家兄妹口出而言,已经让文继先忍不住了,不过,不等文继先说话,吴先初就开口了,平时总是笑眯眯的脸,此时异常严肃,让文桃见到了他的另一面,他对着跳脚的文伟说道,“文伟,你也是六十多岁的人,已经快退休的人了,怎么现在还这么沉不住气?”


吴先初一开口,让文伟有些不敢说话了,自从父亲‘去世’,虽然吴叔叔和自己家冷淡很多,但是自己和弟妹有什么事情,吴叔叔绝对是不遗余力的帮忙的。听了他的话,文伟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太过分,吴叔叔之所以帮着自己和弟弟妹妹,看的就是父亲的面子。


文洋此时也说话了,“爹,你倒是说话啊!我们不是埋怨你,只是,我娘说你死了,那个时候,我们兄弟和妹妹都不在京城,等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你死了,现在你活生生的出现了,我们当然高兴,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文洋的话,到算是中肯,不过,文继先皱眉,一时间,还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啊!


“还能是为了什么,为了跟狐狸精跑呗!没看见人都在这里了吗?”文颖可是比任何人都要生气,这可能是身为女人的天性吧!不过这话可是把文继先个激怒了,


“放肆!好大的胆子,你在跟谁说话?”


“我……爹你还有脸说我?你看看你,做的都叫什么事儿,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就没想过我们这些当儿女的吗?出了这样的事,以后让我们在亲朋好友面前,怎么抬头?”文继先对于儿女的教育是非常严格的,唯一的例外就是文桃,但这绝对不是因为文桃是老来女,也不是因为周淑静的护着,而是因为文桃从小到大都超乎常人的懂事,不仅懂事,而且智力超群,做什么事情都非常的认真,从来不会偷懒,更不会做让父母操心的事情,小小年纪,因为父母年纪大了,就独自背起了家庭的重担,文桃对于父母更是礼数周到,贴心亲昵,文桃就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作出当面指责父母的事情,


文继先几乎没有尝过被儿女指责悖逆的滋味,如今算是品尝了,心中的怒火那是蹭蹭的,文桃此时开口说道,


“爸,身体重要,想想后天你还要见老朋友,到全聚德吃烤鸭,要是气病了,可就去不了。”文继先喜欢吃烤鸭,但是他的年纪,可不能多吃,全家都看着呢!因此这次若不是有聚会,很久才能再吃。想想也对,回头对文桃说道,“宝珠说对!”


“爸爸好胸襟!”听听,这话说的多让人舒服,这马屁拍的绝对是地方,


如此做法,文伟、文洋、文颖,都已经七窍生烟了,这个时候,吴先初开口了,说道,“1950年,你们的母亲赵氏,和你们的父亲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我就是见证人之一,这个政府应该有备案的。”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们的母亲可真不是一般人啊!做了大半辈子的贤妻良母,从来不会反驳忤逆丈夫的话,可是,一旦危险来了,毫不犹豫的就把丈夫赶出家门,为了撇清关系,一分钱都不要,好像她的锦衣玉食,孩子们可以出国留学,过着富裕的生活,这些都不是丈夫算命得来的钱一样,好像是脏钱似的。有决断!”


一句话,震得所有人都没有了声音,先是不相信,然后就是否认,文继先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儿媳女婿、外孙等等,七嘴八舌,吵得不可开交,文继先虽然也觉得烦,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周淑静听了已经离婚的话,就没有什么好奇的了,对丈夫说道,“还是宝珠泡的茶味道好。肖琴学的够久了,还是没有这个味儿,好茶啊!看来宝珠这是为你庆贺呢!才泡了这么难得的好茶,要知道今年的新茶还没到呢!”


文继先笑了,老板儿的醋味儿很浓啊!不过也传达了一个信息,媳妇理解他,不会追究了,这就好了。端起茶,说道,“是难得喝到啊!啊,没有了,宝珠,再给爸爸换一杯茶。”


“来了这么久了,连口水都没有,这就是待客之道吗?”说话的是文君威,爸爸的长子嫡孙,比文桃大了将近二十岁,很是嚣张,人到中年了,有些威压了,应该是当官当久了,久居人上,这才把礼仪人伦视为无物了,文桃端着父母和吴叔叔还有自己的茶碗出去,被无视的大侄子,很是不开心。


文桃端着新茶过来,顺便还拿出一个茶壶,几个茶杯,茶壶放在大哥文伟和大嫂刘舒中间的桌子上,茶杯也分别放在几个人的面前。他们四个人还是喝茶碗。这样的区别对待,挺气人的,但是文桃喜欢。


文桃进门的时候就听见爸爸说道,“你们的母亲身体还真是不错,她向来比我身体好,看来今后有好些日子可以享福呢!”


文伟、文洋、文颖此时都脸色阴沉,不说话了,倒是文君威的媳妇谢东方,一脸阶级斗争的样子,站到厅中间,大声的反驳道,


“吴爷爷这话不过是猜测罢了。爷爷的话也是一面之词,说什么为了儿女考虑,被逼着离婚,这不可能。怎么会有女人这么做呢?更何况奶奶向来都是思想进步的。”谢东方的加入都是当官的,政治敏锐度可比别人高,此时作为长孙媳妇说话,按理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话显然是说爸爸于不仁不义了。


文桃此时接过话来说道,“人证物证都有,都是存在的,若不是为了儿女的前途,爸爸何苦孤身一人,隐姓埋名到山野间过着隐居的生活?”


“这可能就跟你们母女有关了吧?”谢东方反驳道,


文桃也针锋相对,“我妈妈和爸爸是在55年认识的,50年,我妈妈还在上海。这个也是有据可查的。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行了,也闹的查不到了吧?见到了为了你们的前途隐居几十年,没有亲人相伴的父亲、爷爷,你们就是这么表现的吗?未免少了点……人情味儿!”


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吴先初开口说道,“也见过你们的父亲了,你们有什么疑问的话,也该去和你们的母亲打听了,哦,对了,当时的证人除了我和当时的办事员之外,还有你们的舅舅,我记得那家伙倒是一个正直的人。”


所有人,除了文伟、文洋和文颖有些犹豫之外,其他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从赵氏那里得到答案。文伟还是文道,“爹,你这些年都是怎么生活的?你和这个……女人是怎么认识的,还有这个……爹,你离开京城去哪里了?去上海了?”


这家伙智商情商都不怎么样,京城待不下去,上海就可以吗?刚说了隐身山野,真让人闹心。文继先心态平和了许多,也就不那么在意了,说道,“之后去了四川、江西,后来找了个边境附近的小村寨住了下来,55年的时候认识了我现在的妻子,也就是你们的继母,你们可以叫她阿姨,结婚之后四年才有了宝珠。”说完,看了小女儿一眼,很是满意,看看,人人都是万分惊讶的样子,还是小女儿有胆色,端的住。


文颖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走到文继先的面前,说道,“爹,你是说,为了我们,我娘跟你离婚了,是这样吗?她让你不和我们相认,是吗?”


这可以说是文继先的心结,他不仅仅是被迫离婚,赶了一把时髦,正确的说法是,他被赶出家门了,而且不能和儿女相认,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极为羞耻的事情。没有尊严,但不得不接受,他依靠着自己的本事,在京城创出一片天来,他在上流社会上很有名声,自己的妻子又仆人时候,穿金戴银,吃着人参燕窝,出门都有自家的私车和司机接送,虽然不是官场上的人,也不是大资本家、大财主,可谁敢不给他几分颜面呢?可等到建国了,新社会了,这些享受着自己算命得来的钱的妻子和儿女,二话不说将自己推出家门,这是怎样的打击啊!文桃想着都觉得替自己的爸爸抱屈。


之后,文洋、文颖还有文君威等人又问了一些事情,也从他们的谈话当中知道,赵氏现在活的很是滋润,儿孙都有出现,就如同她当初设想的那样,没有因为文继先属于牛鬼蛇神,影响孩子们的前途,作为‘含辛茹苦’养大儿孙的老太太,她过的可是很滋润的,在家里一言九鼎,这从他们的谈话当中就能听出来,文伟等人很是孝顺这个母亲,也不相信,为他们挣来的前程,是谁谋划的,是谁付出的。送文家的三兄妹出国留学,花费不说,有这样的门路,有这样的远见,这能是赵氏一个大字不识的人能够做到的吗?跟何况,哪个时候一般人有这样的人脉和财力送儿女出国吗?


不过也有意外,文颖当时提前回国,所以没有完成学业,她学习的是外国文学,即使大学只上了一年,但是在国外生活了三年的她,做了三年大学前准备的她,即使回国了,也是获得了不错的工作,受到重用。可是这些年,赵氏对他们的洗脑,社会的变化,让他们选择性的遗忘了父亲的功劳。


认不认父亲,这是文继先一个人的事情了,周淑静也好,文桃也好,都觉得无所谓,对于她们来说,自家的日子过的很好,多了这么多的亲戚,恐怕只会增添更多的是非,这几乎是可以想象的。两个兄长,一个姐姐,都不是好相与的人,更有侄子、侄女、外孙、外孙女,重孙子等等,各个都是有资格来打扰他们生活的。


周淑静此时心情又变的不好起来,觉得很是厌烦,本来想着即使不得继子女的待见,但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可是看事情如此复杂,怕是短时间内很难和平相处了。她后悔换了一身正式的装扮了。这些人眼下最关心的绝对不是她。


等这些人都急匆匆的离开了,文桃送走了吴叔叔,文继先一个人去书房了,他肯定是想先静一静的,周淑静站在门口,等文桃送走了客人,对着回来的文桃说道,“总算清静了。”


文桃笑了笑,扶着母亲回房间休息,说道,“妈,你怎么忘了,当初爸爸被撵出来,可是带了不少财务的,当时那是祸,如今可不同了,你说等他们反应过来,会怎样?”


周淑静猛地回头,这才想到这一茬,人心难测,她最清楚,为了钱财,怕是他们今后的日子也不会消停。


147 妈妈的故事


周淑静回去专门问了丈夫关于财产的事情,得到的情况果然不乐观,且不说这些财产都给了文桃,就说来的那些文继先的子孙,他们都是有资格继承财产的,但是,在老人活着的时候给谁,这是谁也说不出什么来的,但这当中又有离婚的问题,这件事情,若是赵氏回过味儿来要她的那一份财产,那可就完了。


那将会是无尽的麻烦,第二天早上,文桃还是没有去上学,家里正好有没课休息的文家人过来‘蹭吃蹭喝’,文桃也没有瞒着他们,这件事情如不说清楚,爸爸恐怕很容易受到人非议。文桃不在意别人如何看法,但是爸爸绝对是在意的。这件事情,也不是能藏得住的,家族人的支持,是很重要的。


文家的人听得这个惊人的真相,可都气坏了,虽然如今的社会提倡妇女解放,但赵氏的行为可不是解放的问题,说白了,是无情无义,或者说是卸磨杀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的最佳解读。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法赞同赵氏的所作所为的。而过去针对文继先的一些猜测,对于妈妈的猜测,则更是可以洗白了。


周淑静的心情很不平静,有女儿陪着,她还是有很大的危机感。其实对于妈妈来说,爸爸在她眼里,如兄如父,更是知己,是精神支柱,对于已经有过一次失败婚姻的她来说,对于人生最大的怀疑就是不会再有好男人爱她了。可是文继先出现了,他不是一般的男人,有学识,有涵养,更是对她怜惜,宠爱。这么多年,他们彼此相互扶持,惺惺相惜。若是没有文继先,或者说,文继先变了,生活环境变了,对于一个受到过巨大心灵创伤的周淑静来说,那是绝对无法承受的。


天气变化,小儿子又不舒服了,文桃给小儿子做点去火的甜水,周淑静就趁机过来了。文桃看到她,就先开口说道,“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生病了,想和糖水,妈妈就去山上给我采果子,熬糖水。还还记得,妈妈为了做的好吃,就守着炉子,你额头上的汗水那么多,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我也做了妈妈,便能够理解做妈妈的心情了。妈妈爱我,超过世界上的任何人。当然,爸爸对于妈妈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人。妈妈一生所求,不就是有夫有子的普通家庭生活吗?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和你生的孩子。”


周淑静听了这话,说不震惊是假的,她从来都没有和女儿说过过往的事情,但是又一想,女儿向来聪明伶俐,从小到大,可能从弟弟妹妹的耳朵里听说过一些,加上女儿擅长占卜,又有预知的能力,有法眼,看到过去自己过的什么生活,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这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被自己的女儿说出来,方法过去所有的委屈和苦楚都放下了,呜呜的哭了起来。


文桃也不打断她,只是搬来凳子,让妈妈坐下来。听着妈妈说起了年轻时候的事情。听起来,还真是让人唏嘘,周淑静的父亲,也就是文桃的外祖父,出身南方深山小村寨,少年时候就外出打拼,因为为人讲究诚信,精明睿智,雄才大略在乱世,倒是打拼出一番大事业来,他年少在外打拼,因为没有读过什么书,深以为憾,所以几个孩子都小小年纪送到国外读书。妈妈周淑静也是过的太顺了,回国之后,嫁给了上海一个实业家的公子,只可惜这个男人不仅风流,而且没有什么本事,徒有一张面皮,还有一些虚的,哄女人的本事。


妈妈虽然在国外读书长大,但是骨子里却是再保守不过了,尤其对于家庭,非常的执着,整整十年,她勉力维持着婚姻家庭,但是最后还是受不了丈夫的背叛,其实,周淑静对于丈夫的背叛一直都心知肚明,但是她不愿意去面对,可是十年的时间,煎熬着,痛苦着,她仍然执着的守护着自己不幸的婚姻,直到有一天丈夫和她摊牌,在外的女人怀孕了,她必须得让出自己的位置,好给孩子的母亲名份。


等妈妈说完了,文桃想了想,问道,“妈妈,你还会想起那个人吗?您曾经嫁过的那个人。”


周淑静叹了一口气,说道,“平时不会像,不过偶尔做梦会梦到,毕竟他曾经给过我一个女孩子最美好的梦想,也是他亲手毁了我的一生,又曾经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即使不去刻意的想,也不会完全忘记。不过,对于我来说,也只是个故人而已,或者说是一个今生今世都不想见的故人。”


文桃听了,没有回话,她偶尔也会想起前世的丈夫,他是王爷,他的后院三妻四妾,他也曾经给过自己让人羡慕的盛宠,但也给过她最沉重的伤痛,她修行也是因为想逃避,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年老色衰,轻视了人心。人心不可量,有点时候,亲情的维系,还是的依靠自身的实力和手段。也就是说,自己的爸爸若是想要和哥哥姐姐重塑亲情,怕是得用钱来吊着了。为了爸爸,文桃还真不在意那点小钱。其实从爸爸那天穿的格外郑重这一点上来看,文桃就已经明白了爸爸心思。


爸爸比妈妈年纪大三十岁,可是爸爸的身体一直很好,现在安上去也不过五十多岁的样子,和妈妈的实际年龄差不多。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在文桃看来,再和谐不过了。只是不知道妈妈能不能适应这继子女们,她不想跟妈妈说什么,自己的话,妈妈一定会听,那反而是一种束缚,妈妈怎么做,随她喜欢。


“宝珠,你画一个家庭和谐的符咒吧!”周淑静有些担忧的脸,让文桃有些心疼,这件事情,似乎对于妈妈的影响很大,笑着说道,


“妈,恐怕家庭和谐的符咒没有用,不是一家人,怎么和谐?”


听了女儿的话,周淑静一愣,随即也就明白了,他们不是一家人,这让周淑静一下子明白了很多,对丈夫的前子女也多了一份宽容,虽然自己无心的,可事实毕竟是自己和他们的爸爸成为一家人,丈夫对自己的温柔,对宝珠的疼爱,还有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丈夫所说的话,他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了,对于找来的子女,只当是客人,或者是分家出去的孩子回来。但是宝珠却是给他们养老的孩子,这个几乎没有什么好争议的。文继先对于小女儿的疼爱一点也不亚于妻子。老来女,衣钵传人,性格品行,fù_nǚ 感情,都不是别人可以比的,掌上明珠,就是这个意思了。不仅是周淑静离不开女儿,就是文继先离不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文桃就准备处理她的公司问题了,最近和香港那边传递消息更加频繁了,不过可没有一点不耐烦,很是开心,因为她挣钱了,而且算是发了横财了。


从去年开始,国际黄金市场出现了买方力量大有不管任何人抛出多少黄金就吃下多少黄金的气势,迫于强大的市场购买力的压迫,美国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被迫压缩了原定的黄金拍卖计划,不久就彻底放弃了这项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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