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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遇险情风雨飘摇

  佛系民国女配[穿书]

“先生, 先生。”


一个人从巡捕房里探头出来,见着了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黑色福特轿车,气喘吁吁赶了过来, 伸脖子看了看玻璃里边, 见着孟敬儒坐在那里,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先生,我猜着您是开这车来的。”


孟敬儒将车窗玻璃摇下来一半:“你很聪明。”


“先生过奖了。”那人笑嘻嘻道:“先生,你想问的那桩案子,我们巡捕房已经与苦主方小姐结案了,但是却没有找到那个幕后指使的人, 便是连行凶之人都没抓到。”


孟敬儒心里一阵气闷, 这巡捕房就是吃干饭的, 什么都没抓到, 竟然能说结案了?


“那你们巡捕房的人每个月拿这么多薪俸,那是干什么去了?”孟敬儒板着脸:“我却是听说你们还是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


“先生,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那人的眼睛眯了起来, 一条缝似的:“我方才和那两个说要去茅厕, 也有一会儿工夫了,得赶紧回去啦。”


孟敬儒掏出了一把鹰洋:“你快说, 钱都给你。”


那人脸上露出了欢喜神色:“我只晓得这案件牵涉到的人在市政府当着大官, 具体是谁却不知道了,这还真是不明白。”


孟敬儒盯紧了他:“你这不是没说吗?”


“我所知有限,先生, 要是你不满意,我也实在没办法。”那人哭丧着脸,心里有些难受,钱就在眼前拿不到。


“你真的就只知道这些?”


“先生,我也就低等巡捕,知道得不多。”那人努力的想了想:“好像……听说是情杀,那人托着青帮的人要将苦主的脸划伤。”


孟敬儒大吃一惊,那把鹰洋都快拿不稳。


“给你罢。”


他将钱扔到了那个人摊开的手里,有一块滚到了地上,那人赶紧弯腰去捡,孟敬儒脚踩油门,车子飞快的向前开了过去。


这件事情……跟刘美欣有关?


她爹在市政府当官,这点对得上。


汽车开到刘家大门口,孟敬儒一只脚踩着刹车,眼睛透过雕花铁艺大门看到了刘家的草坪,一片新绿,刘裕之的姨太太正牵着一个小孩在草坪上行走。


他将头靠在玻璃窗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事到底是不是刘家出了手?他该以什么身份去盘问刘美欣?


车子在刘家门口停留良久,最终还是徐徐朝前边开走了。


孟敬儒不知道刘美欣是否在家,也不想见着她的那张脸。


刘美欣从复旦回来,吃过午饭,就有电话打了进来:“小姐,有人找你。”


她拎起话筒“喂”了一句,那边没人回答。


“喂,你是谁啊?”


刘美欣皱了皱眉,又问了一句:“你再不说话,我就挂啦。”


“刘美欣,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那声音太熟悉了!刘美欣的手有些发颤,几乎拿不稳话筒:“敬儒哥哥,是你吗?敬儒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孟敬儒听着那欢快愉悦的声音,忽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像刘美欣这样简单的一个年轻姑娘,会想出这样的主意,让黑道的人来对方琮珠下手吗?可是,从那人透露的信息,他感觉应该有一半的可能性会是她。


毕竟方琮珠来上海只有一年,她的生活很简单,除了上次突然冒出来一个男的说是她的男朋友,其余真的是白得跟一张纸一样。


“敬儒哥哥?”刘美欣没听到电话筒那边的声音,有些着急:“你到底想问什么?”


难道……她娇羞的低下了头,耳朵和肩膀夹着电话筒,一只手不住的绕着电话线,没多久,那根电话线已经被她绕成了麻花。


莫非是敬儒哥哥打算向她求婚,因为害羞,所以一直不说话?


一想到这件事情,刘美欣的心就激动得砰砰直跳,手软得差点拿不住话筒。


“刘美欣,我想问你,方琮珠被人暗算,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啊?”


这句话就像一个□□在刘美欣耳边炸开,她震惊得差点把话筒给扔了。


“什么?不会吧?她又被人暗算了?我上次已经告诉我母亲,不要做伤害她的事情!”刘美欣有些惶恐:“敬儒哥哥,她伤得厉害吗?”


孟敬儒握着话筒,牙关紧咬,果然是刘美欣家做下的事情!


“敬儒哥哥,她住在什么医院?我想去看看她,我心里好难受……”


刘美欣是真的有些惊慌失措,上回分明就和母亲说过了,不要做伤害人的事情,可她为什么就是不听呢?她是喜欢孟敬儒,可她却也不希望看到方琮珠受到伤害——毕竟她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事后也没有再纠缠孟敬儒,怎么能把原因归咎到她身上?


“你别假惺惺的了。”孟敬儒的声音有些冷:“我是在问去年年前那件事情,是你母亲做下的?她以为将方琮珠的脸划伤了,我就会喜欢你了?”


“敬儒哥哥……”刘美欣悲伤得掉下了眼泪:“是我母亲不对,我真的已经和她说清楚了,以后不许她再做这样的事情,我不能以伤害方同学来达成我的心愿。”


听了她哭哭啼啼说出的话,孟敬儒的心渐渐的又软了一点。


“真不是你让你母亲做的?”


“敬儒哥哥,我以耶稣的名义发誓,我绝对没做这样的事情。”刘美欣一只手拿着话筒,一只手按在胸口,抖得厉害。


刘美欣信基督教,孟敬儒知道,她既然拿上帝的名义来发誓,这事情肯定是真的。


“美欣,”他的口气开始正常:“请你警告你的母亲,千万别再想着做伤害琮珠的事情,若是她伤害了琮珠,我必然会让她以受十倍的痛苦偿还,我孟敬儒说到做到!”


“不会了不会了!”刘美欣哭哭啼啼的保证:“敬儒哥哥,你要相信我!”


“好吧。”孟敬儒低声道:“希望你说到做到,打扰了。”


他将电话挂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暂时不必担忧琮珠会遇到危险了。


“敬儒哥哥,敬儒哥哥……”


刘美欣握着话筒,那边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她将话筒一撂,整个人跌坐到椅子里,一双手蒙着脸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二小姐,二小姐?”


服侍刘美欣的小大姐听到哭声走了过来,只看到刘美欣坐在房间一角的小沙发上哭,她吓了一大跳:“二小姐,你这是受什么委屈了?”


刚刚看着二小姐接电话的时候还是笑嘻嘻的,转眼间怎么就哭哭啼啼的了呢?


刘美欣有些烦躁:“你出去,让我一个人呆着!”


小大姐呆了呆,平常二小姐性格还算好,有点小姐脾气,可也不像今天这种声音尖锐而凶悍。她有些胆怯,推开门退了出去,蹑手蹑脚的走下了楼梯。


刚刚下去,便遇着打牌回来的刘夫人。


“太太……”小大姐担忧的向刘夫人报告:“二小姐一个人在她房里躲着哭,我过去想安慰她,她把我轰出来了。”


刘夫人一听,心疼得很,赶紧奔着朝楼上去。


“美欣,美欣,你这是怎么了?”


跑进刘美欣房间,见她趴在那扶手圈椅里哭,刘夫人心疼得很,将手里的小皮包朝桌子上一扔,赶着过去抱住了她:“美欣,谁欺负你了?”


看到刘夫人过来,刘美欣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都是母亲一时糊涂,将事情搞得一团糟。


“这是怎么了?”刘夫人皱着眉头望她:“是不是又和那个孟敬儒有关系?”


刘美欣拼命摇头:“不,跟敬儒哥哥没关系!”


“那还会有谁让你哭得这样厉害?”刘夫人有些奇怪,她这二女儿生性温柔,不比大女儿刁蛮,这十八年里,就只见着她为了孟敬儒才伤心难过,像现在这般哭得眼睛都肿了,不是为了他还能是为了谁?


刘美欣抬眼看着她:“是你,母亲,都是你!”


刘夫人大吃一惊:“美欣,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母亲将你当成掌上明珠,怎么会舍得你难过?”


“母亲,若不是你让人去暗算方琮珠,敬儒哥哥也不会对我生气!”刘美欣抹着眼泪,抽抽嗒嗒,想到方才接到的那个电话,心里一点点的痛。


“那件事情啊?”刘夫人愣了愣,两道眉毛竖了起来:“那个方琮珠不是好好的吗?又没伤到她,孟敬儒生什么气?美欣,你可真是傻,把这事情放到心里头作甚?我跟你说罢,上海又不是只有孟敬儒一个青年才俊,母亲给你另外去找个好的,就让那个孟敬儒去后悔吧!”


刘美欣惊跳起来:“不,母亲,我才不要嫁别人,我就要嫁孟敬儒!”


“美欣,你怎么就这样想不通呢?世上那么多好男儿,你随便挑一个嫁,保准他们都要比孟敬儒强。”刘夫人也有些生气,女儿怎么就这样作践自己?刘家在上海可是数得着的头脸人物,孟家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有些钱的商贾罢了!


“母亲,世上有那么多好男儿,可他们都不是敬儒哥哥,我只喜欢他一个。”


刘美欣一扭身子,眼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又掉了下来。


午后天空有一丝浅灰色,渐渐的,那一丝烟灰慢慢扩展,渐渐的变得很淡很淡,淡得几乎看不到它曾有的痕迹。


起居室里,方琮亭与方琮珠兄妹俩刚刚吃过饭,正在商量着回苏州的事情。


“老金怎么还没来?”方琮亭透过玻璃窗看了看外边,有些着急:“今日二十七了,我得早点回苏州把货点齐运到上海这边来。”


方琮珠安慰他:“大哥,稍安勿躁,苏州开车过来,也得有那么几个小时呢。”


民国的路不好走,汽车速度也不是特别快,苏州到上海一百公里,至少得走差不多四个小时,早晨出发,也得中午到。


方琮亭点了点头:“嗯,我明白。”


坐在沙发上翻了翻书,就听着外头有汽车喇叭声。


方琮亭跳了起来,就见着一辆黑色的汽车在门口停住,从车上走下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人,穿了一件长风衣,戴着一顶呢子礼帽。


“敬儒兄?”


方琮亭奔到门口,推开红木大门:“敬儒兄,你今日怎么来了?”


孟敬儒大步走了过来:“我今日得了个消息。”


“什么消息?可是我那批货……”方琮亭的话还没说完,孟敬儒便摇头表示否定:“不不不,我是为了琮珠的事情过来的。”


“琮珠?”


方琮亭狐疑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方琮珠:“琮珠怎么了?”


“我今日才得知琮珠遇袭的事情,特地去了巡捕房询问,得了点线索,后来追查下去,终于明白是谁搞的鬼!”孟敬儒看了看方琮珠,有深深的歉意:“琮珠,都是我对不起你。”


“跟你有什么关系?”方琮亭有些诧异:“敬儒兄为何要把事情揽到自己头上?”


“琮珠,这事情是刘裕之的夫人做下的。”


当方琮亭还在咀嚼刘裕之夫人这几个字的时候,方琮珠已经接口:“我早已猜到是刘家所为。”


她冲着孟敬儒笑了笑:“思前想后,我在上海没和谁结下冤仇,除了一种可能……”


孟敬儒不敢看她的脸。


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对不住她,另一方面却是觉得她生得实在太好看了,容光艳艳,简直让人没法直视,那张脸光洁得像珍珠一般。


“我了解刘同学的心思,刘夫人爱女心切,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足为奇。”方琮珠浅浅的笑:“她家权大势大,巡捕房不敢出声也是情理中事。”


“她自己亲口承认这事情是她母亲做的,但是她并不知情。”


不知为何,孟敬儒不由自主为刘美欣开脱:“她已经和她母亲说过了,不许她再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来算计你。”孟敬儒低声道:“琮珠,你只管放心,以后刘家不会再做对你不利的事情,我已经给刘美欣放了狠话,倘若她母亲敢再对你下手,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必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说话间,眉毛竖了起来,竟然有一丝狠厉的神色。


方琮珠有些诧异,孟敬儒这样的谦谦君子,竟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嘀嘀!”


外边又响起了汽车喇叭声,方琮亭就如一个弹簧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老金过来了!”


大门打开,一辆汽车徐徐从外边开了进来。


“大少爷,大小姐!”


刚刚停稳车,老金就跌跌撞撞从车上跑了下来,一口气冲进了起居室:“大少爷,不好了不好了,今日早晨咱们的织造厂着火了!”


“什么!”


方琮亭大吃一惊站了起来:“火势不严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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