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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小皇帝风流无双1

  快穿之殊色

刀尖抬在下巴上, 指在脖子上,林曜屏住了呼吸, 虽说他觉得温庄晏为了名正言顺会有所顾忌,但是他今天就算真的被杀死在这里,也不会有太多人说上什么。


史书评说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就像父皇当年做下错事,照样能够大笔一挥抹除, 无人敢置喙什么。


但他不能慌, 因为一旦慌了就是输,温庄晏既然没有一进来就动手, 或许他暂时还不想动他。


“除了皇位,朕似乎没有什么能够给温将军的了, ”林曜垂眸看着刀尖, 浑然不觉那浑身紧绷低垂双目的紧张面孔若是被那些男人看了会有多么心疼。


“陛下当然有,”温庄晏的刀尖在他的脸上划过,轻轻的带着刺痛的感觉,只留下浅浅的一道痕迹,那肌肤仿佛吹弹可破, 只是这样轻轻划过就能留下痕迹, 若是揉捏抚摸,不知道那白净的皮肤上会露出怎样漂亮的色泽来。


不管眼前的人品行如何, 至少这副皮囊实在很讨人喜欢。


林曜一边小心避着那刀尖, 一边思索着自己还能够给他的东西, 圣贤教导:士可杀, 不可辱,可是眼前这个人却这般的放肆侮辱。


若待一日他重新大权在握,必让他也尝一尝今日的耻辱。


“这眼神不错,”温庄晏看着他极力忍耐的眼神,突然还刀入鞘,走上前来,在林曜屏住呼吸的时候拿起了一旁的传国玉玺。


有传国玉玺才叫名正言顺,可温庄晏却像是拿着块普通的石头一样随意的抛了抛,似乎在掂量那有多重一般,又轻描淡写的给放了回去。


“我虽不在意什么名声,但是既然能让自己声名好一些总是能让手下觉得舒服,”温庄晏转身打开了门,背对着他冷声道,“至于陛下你,活着暂时比死了有价值。”


有些人如果无知无觉的死去,那才是对于他所看到的饿殍遍野最大的侮辱,人必须对自己做出的错事进行忏悔,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是一样。


这大概是所有王朝加起来最轻易的一次清君侧,皇宫还是那个皇宫,皇帝还是那个皇帝,甚至连一花一木都没有丝毫的损伤。


只是那些熟悉的宫廷侍卫全部由新入城的士兵接任,以往就谨慎不已的宫女太监来往匆匆的时候更是头恨不得贴到肚子上面去。


“陛下,温将军说您得照常上早朝,”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格外的刺耳。


林曜昨日刚刚经历生死坐立不安,外面又全是对方的势力,鱼在砧板上只能任人宰割,一直到了深夜才堪堪入睡,这整个睡眠时间加起来不过一个时辰。


头疼的厉害,他几乎想像以前那样随手将枕头丢出去说一句今日罢朝,可是太监的声音再度响起:“温将军说,您要是不起,他就亲自来叫您起来。”


头痛的脑袋瞬间清醒,林曜忍着熬夜的反胃从龙榻上爬了起来,洗漱加衣,一件件由太监宫女佩戴上身,林曜几乎是闭着眼睛任由他们服侍,腰带划过柔韧纤细的腰肢,隐隐传来了触摸的感觉,林曜皱着眉头睁眼,那服侍的小太监正用手轻轻的划过他的腰,目露垂涎。


“混账!”林曜一脚踹了出去,他为帝王,自然知道男人眼中露出那种光芒是什么意思。


可恨连这没了根的东西都敢对他毛手毛脚。


“皇上息怒,奴婢不知道哪里冒犯,”那小太监跪了下去,“可是给您束腰束的紧了?”


他求饶的太快,似乎笃定了林曜堂堂帝皇之尊必定不耻于将这样的丑事说出口


若是从前对上帝王,他自然连抬眼看一下都不敢,可是现在宫里都知道,皇帝名存实亡,这样美的身形样貌只是摸一下好像连指尖都留着香气。


“陛下火气不小,一大早的就在这里惩罚奴婢,”温庄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仍是如春风抚过大地一般朗润,可是话语中却有一丝的凉意。


林曜转身,美目之中带着怒气,他似乎努力的想要收拢,但是那微红的眼眶却让那水盈的双目看起来楚楚可怜,男人着实容易在晨间冲动,若非昨日他们才兵戈相见,温庄晏几乎要以为他在刻意勾引了。


“你若被太监亵渎,必然比朕还要生气,”林曜自知在这个人的面前没有半丝份量,但他堂堂帝王,哪里能被奴才随意折辱。


可怜可恨他无法调动一兵一卒,只能靠眼前的这个人不会容忍他的帝王尊严被人随意践踏。


“奴婢没有啊,奴婢虽然不算是男人,但陛下您怎可随意污蔑,”那小太监着实心慌,连忙叫冤枉。


“他倒是说的不错,天子一言也要有凭有据,奴才虽然命贱,也不能随意处置,”温庄晏看着那地上求饶的太监轻轻开口道,而他的话一出口,看着那帝王几欲咬牙的眼神却更觉妩.媚。


果然生起气来愈发漂亮,若是眼中能含些泪珠,即便站在那千军万马之前,也能一人独挡。


美.色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罪.孽,而一个落魄的帝王拥有绝世的容颜,也同样会被低贱的奴才折辱。


只是这种被人诬陷却百口莫辩的滋味,这位陛下也该好好体会一番。


“你们先退下吧,”温庄晏轻轻说道,刚才还求饶伺候的太监们纷纷离开关门。


殿内只剩两人,林曜还记得要上朝的事情,只能忍下怒气打理着自己的衣带,可他从小被人精心伺候,哪里做的了这种精细功夫,便是越扯越乱,连脸都憋的有些红。


他觉得自己该冷静一些,他不应该这么急躁任性,作为阶下囚应该认清自己的地位,可是那忍不住的怒火一层又一层的从心底里蔓延出来。


“还是微臣来吧,”温庄晏不知道何时靠近,修长的手指在那腰封处随意解了两下,那混乱的腰带就像是乖乖听话了一样,随手一系就规整不已。


他昨日穿着盔甲,今日却穿着朝服,高冠博带,宽大袖袍被他极高的个子撑起,端的是俊美风流,因为系着腰封的姿势,他轻轻弯腰,近距离好像呼吸可闻,带着草木的清凉味道,比这浓郁的龙涎香似乎还要好闻上几分。


这样的人能文能武,若是临朝,必为能臣,可恨他之前到底是怎么脑子一抽竟随意将人流放到苦寒之地,如今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境地。


可此时若说后悔已经太迟,反而会引得这种心思深沉之人反感。


林曜不语,那腰身系好,龙袍穿上,昨日摔坏的十二毓流冕不知何时已经修好,由温庄晏亲自给他戴在了头上,因为身高差距,林曜甚至不用坐下。


流冕下的博带温庄晏系的看似认真,可是从刚才开始他就在打量这位小皇帝的眼神了,虽是愤怒心慌,却是很有做阶下囚的本分,穿上这身龙袍,那种敢怒不敢言的姿态也着实惑人的厉害。


博带系好,林曜感觉到他的手指离开,正要出去,却发觉腰身一紧,那原本规规矩矩修长的大手扣在那柔韧的腰肢上,只需单手就让他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林曜双手面露惊慌,可是努力的推拒才发现这人的胸膛坚硬,他的抗拒毫无作用。


“陛下美艳风流,比之青楼楚馆的花魁还要漂亮,臣行军多年,府中连姬妾都无,自然垂涎陛下美.色,”温庄晏轻笑抚弄他的腰身,看他挣扎不休却无力抵抗的模样竟真的心热起来。


他虽怜悯百姓,但怎会没有野心,万人之上的位置自然也想尝试一番,若说之前只是因为可以随意伺弄皇帝这个身份让他来的快慰的话,那么这样的挣扎磨蹭,那眸那眼间的羞愤,凝脂一样的皮肤上漂亮的色泽便是真正让男人动.情。


“荒唐!”林曜感觉到那紧靠的热度时脸色都有些发白,似乎随时能够气晕过去的时候腰身被缓缓松开了。


温庄晏动了情,可是松开的动作却轻描淡写,甚至还微微一笑道:“陛下不必惊慌,马上要上朝了,群臣还等着您的圣旨,微臣没有时间也没有功夫在现在对您做什么的。”


他拱手行礼,看起来像个臣子,只是不等林曜说免礼就兀自起身推门出去,只留下林曜一人对着镜中的自己茫然失措。


铜镜光滑却可照人,镜中的帝王眸中波光潋滟,虽有帝王袍服,可这满面的桃花只会引来男人觊觎。


“陛下快些,若是迟了可不好,”温庄晏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林曜连忙对着镜子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那抬眸处的眼神偶尔一瞥,清冷异常。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然也表现的没用些,情绪化些才能够让人松懈。


虽然不明白为何从前的他脑子好像进了水一般,但是他林曜堂堂帝王,怎能任人随意欺辱。


忍字头上一把刀,刀时刻都要悬在心上。


里面听不见声音,温庄晏看着指尖,他还记得刚才指尖的滑腻,那腰肢柔韧盈盈可握,几乎不像是男子的腰身,可那张脸再漂亮,也不会有人将他错认为女子。


帝王尊贵,便是沦为阶下囚他肆意践踏可以,但要是连奴才都能够在主子落魄时肆意欺辱,那么哪天他要是再沦为阶下囚,岂不是人人可欺。


“将人带下去,”温庄晏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轻声道,“砍了他的双手驱逐出宫去,别发出声音让人听见了。”


“是,”守在殿门口的侍卫直接上前先堵了那小太监的嘴,在其惊恐的目光之下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给,直接拖了下去。


殿门打开,皇帝似乎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只是在看见他的时候怔了一下,就提着袍服往前走去。


一朝天子一朝臣,圣旨宣读,底下的大臣跪了一地,随着一条又一条的恩旨颁发,官印授予,群臣看着那中间接过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的温庄晏,哪里还有半分的不明白。


虽然暂时坐在上面的是皇帝,但是那个施施然立于左首的人才是今后下达命令的那个。


萧国向来以左为尊,右相谄媚,大殿之上笑意盈盈恭喜道:“恭喜摄政王步步高升,前途可期啊。”


“多谢右相,承蒙右相吉言,今日温某也有一份大礼送上,”温庄晏笑的温和。


老臣叹息,右相却面露惊喜,连声问道:“不知是何大……”


他的问题并未问完,就只能惊恐的睁大双眼看着那从胸膛刺入的尚方宝剑,血液滴落,他想要张口说话,却只能张了张嘴就无力的倒了下去。


那剑刺的极深,刺的又准,温庄晏杀人无数,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右相大人可还喜欢这个礼物?”温庄晏拔出了剑随手挽了一个剑花,那剑上残留的血液被甩到了铺陈的地毯之上。


大殿杀人,群臣哗然,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什么。


这是在杀鸡儆猴,这是林曜包括群臣心中闪过的念头。


可他还剑入鞘以后,却对着林曜躬身行礼:“微臣冒失,只因还朝之前百姓送来了右相大人的万民书,其上叙说其一百多条罪状,微臣派人查证,确实字字详实,心中实在不忿,请陛下降罪。”


他字字恳切,连带着呈上来的奏折都一应准备好了,上百条罪状,每一条都够右相处以极刑。


刚才还对他恐惧的老臣看向他的目光已然跟之前不同,一人出列求情道:“陛下,温大人乃是为民着想,那右相罪恶滔天,即便判了刑罚也是死罪一条,请陛下念在温大人忠心,从轻发落。”


“请陛下从轻发落,”群臣纷纷跪下求情。


林曜看着那道奏折心中却是冷笑一声,好身手,好手段,再加上一堆的人精跟老狐狸,他这个皇帝拿什么跟这个人斗。


他眸中有些些微的恼火与颓然,沉思良久起身下了龙椅,亲自弯腰将温庄晏扶了起来道:“温爱卿一心为国,怎可治罪,朕不但不罚,还要重重有赏,赐大殿之上可坐听群臣谏言,温爱卿觉得可好?”


“多谢陛下,臣惶恐不安,”温庄晏袖袍之下握住了那细滑的手,看着小皇帝惊怒却只能隐忍的模样笑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恩典已下,怎可收回?”林曜挣动的动作不敢太大,可是这人的力道却着实可怕。


“那臣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温庄晏轻轻的松开了他的手,那挣动的力道却使林曜后退了一步,慌然以下腰身却已经被人搂住。


温庄晏轻轻在那腰身之上划过,将小皇帝扶稳站好以后飞速后退,礼数不差分毫:“臣冒犯,还请陛下降罪。”


林曜的手在袖袍之下捏紧,恨不得上去给他两耳光,却仍然笑的宽慰道:“温爱卿太过于忠君爱国,何罪之有。”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了龙椅重新坐下,淡淡开口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殿之上的右相已经跟着他的奏折一起被拉了下去,即使这样被杀,罪名也要公布,而且要在城门口曝尸三天,言明怎么被杀。


这样的奸臣被温庄晏一剑杀于大殿之上,林曜一点儿也不想知道百姓对于那个人会是怎样的称赞。


而就在今日,往日里安安静静的朝堂却好像将所有的事情都堆积到了今日一样,一个个的都有本要奏。


而每个说完,林曜都需要朝一旁的温庄晏问一句:“温爱卿以为如何?”


他侃侃而谈,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倒他一样,林曜每每附和,却在想着之前的事情,温庄晏十四岁中一甲头名,先帝钦点,年纪轻轻便入户部为侍郎,一身才华便是苦寒之地的风沙也不曾磨去分毫。


这样的人居然被他之前给流放了,林曜又想爆锤之前的自己,可想起这人今日对他做的事情,又觉得心中憋气异常。


一日早朝,却几乎过了午时才下朝,林曜唯一的作用就是坐在那里附和温庄晏的话,但是龙袍厚重,又困又饿,等到了乾元殿的时候几近脱力。


“陛下,早朝的奏折送到了,”外面的太监捧着大堆的奏折入内。


林曜摘去了冠冕,看着那几乎堆积如山的奏折淡淡垂眸道:“送去给温卿看,代朕批阅即可,朕要用膳。”


“是,”太监没有任何迟疑,就好像走了一个流程一样将奏折原样又带了出去。


两盘菜一碗米饭,是林曜这顿午饭的全部膳食,菜是绿的,一道油麦菜,一道白菜,几乎没有任何的油水荤腥,林曜坐在那里,看着那几乎已经凉透了的菜默默扒饭。


身为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自觉,过犹不及,若是因为眼前的饭菜闹别扭,只怕连这个都没有了。


米饭硬的有些难以下咽,林曜喝着凉茶硬塞着,咀嚼的时候几乎不看,只眉头皱的厉害需要微微捶着胸口才能下咽一般。


“他吃下去了?”温庄晏翻看着眼前的奏折朱笔轻轻一顿,沉吟片刻道,“明天给他直接换清粥,我们见过的百姓家里什么样子的,就给他换什么样子的。”


“是,”属下得令,兴奋的照办去了。


昨日还有白米,今日却是一碗清粥,说是清粥却几乎看不见几粒米,连麻雀都不屑于吃这样的东西,却端到了他的桌前。


一声碎响,不知道是什么打碎的声音。


“皇上,摄政王说了,为官做宰要与民同苦,”侍卫进来收碗,看着那破碎的碗和泼洒一地的汤水,却没有看见皇帝的身影,他冷哼一声道,“一天就这么一顿,您要是不吃就没有别的了。”


“滚出去!”寝殿传来了愤怒却清悦的声音,那侍卫却也不耽搁,直接拿了碗就走。


一日一碗清粥,从第一天需要他上朝以后,每日仍然开朝,可是却由摄政王一应代理,没有人对此有任何的异议,有的人不敢,有的人却是的的确确被温庄晏的本事折服。


政令下达,本来腐朽的国家就好像重新运转起来了一样,而在听闻那些轻徭薄赋的政令是摄政王下达的时候,百姓对于温庄晏的爱戴几乎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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