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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重回校园的休闲日常

「结局」


第二日,姐姐睡了一觉,像是睡得不错,容光焕发,情绪状态好了许多,与婶婶和一美的关系也渐渐回暖。这两年虽一直聚少离多,昨天乍一见面生分了些,但毕竟是亲母女,亲姐妹,还是有之前的感情基础在。


一美觉得姐姐没有变,还是之前的书庭姐姐。


婆婆像是察觉了婶婶的失落,第二日,包揽了打扫屋子,出去买菜,做饭洗碗的活儿,而给书庭送汤汤水水的事,便交给了婶婶。姐姐也主动和婶婶说了一些体己话,聊自己对分娩,育儿的焦虑,婶婶便安慰了姐姐一番。


在两家人的相处中,姐姐也尽力平衡好与妈妈和与婆婆的关系,不“厚此薄彼”,让两人都不至失落,还是之前,那情商高,会说话的书庭姐姐。


婶婶和婆婆也配合默契,相处愉快。



姐姐生产是在周二。


预产期将近,大家都有些惴惴不安。


恰逢这个时候,姐夫公司遇到些棘手之事,要出去见个客户。姐姐像是有了预感,感到自己快生了,一见姐夫西装革履要出门,便很不高兴,眼泪汪汪地生着气。只是之前也有过这情况,以为自己马上要生,不让维钧出门,只是等了一天肚子也没消息。今天又事出紧急,便不高兴地说了一句:“你去吧。”


陆维钧说:“我早点回来。”


书庭赌气嘀咕了一句:“爱回不回!”


陆维钧没理她,只是看了她一眼,拿上车钥匙,匆匆出了门。


门一关,书庭便绷不住了,眼眶一红,便情绪失控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慢慢挪向卧室,婶婶跟上去,书庭却“嘭”地关上门。


书庭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


婶婶和婆婆轮番上去劝。


婆婆一边敲门一边说:“书庭啊,别哭了。这维钧也真是的,都这时候了还谈什么生意,公司除了他难道就没人了吗?一会儿他回来,我说说他!”


婶婶又上去一边敲门一边劝:“书庭啊,哭多了伤身,快别哭了。女子本弱,为母则刚,等孩子生出来,事儿更多,更让人崩溃,你一遇到事就哭,一遇到事就哭,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啊……”


婆婆又上去敲门:“别哭了,我打电话叫陆维钧回来。”


书庭说:“别打了,打了也不回来,又说我矫情。你没看他出门之前那个眼神,还瞪我。”


婆婆解释:“他没瞪你!他敢!你看错了。”


书庭又哭了一会儿,声音便渐渐小了下去,只是忽然叫了一句:“妈……”


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慌。


“啊?”两人同时回应,紧跟着,像是预料到有事,连忙赶到了房门口。


只是门已被书庭上了锁。


书庭慢慢腾腾挪到了门前,打开门,一手把住门框,一手把住门把手,面容失色,额角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一副恐慌而又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好像,羊水破了。”


三人的目光,纷纷移向她的下/体。


书庭穿一条藏蓝色棉麻布裙,长及膝盖,穿一双白袜子,袜子与裙子之间,是一截嫩嫩的肉肉的小腿,此刻,腿在紧张得微微打颤,甚至抽搐。两条白净的腿上,有液体在流,流到了袜子上,湿出一道水痕。


之后便是一阵骚乱。


婶婶和婆婆慌慌张张把姐姐扶到床上躺下,在姐姐屁股下垫了一个枕头,婶婶一边抚摸她的脸颊,一边说一些安抚的话语。姐姐则一直说:“一美,给姐夫打电话,给姐夫打电话,叫他回来,快点回来。”


婆婆和一美一起行动。


婆婆一直在找手机,找到时,一美已经打通,婆婆便又匆匆收一些住院物品。之前简单收了一些,但还是差这个少那个,婆婆便一直手忙脚乱往里加一些什么。


一美挂了电话,说:“姐夫叫我们现在去医院,他直接赶到医院。”


于是,婶婶婆婆一起扶着紧张到微微有些打颤抽搐的姐姐,艰难下楼,上了车,婶婶开车,一家人赶往医院。


路上,姐姐眉头一直紧紧皱在一起,握着一美的手,一直在抬头看一美:“姐夫呢?”


“姐夫到哪儿了?”


“他什么时候到?”


一美回:“姐夫不回信息,他应该在开车。”


婶婶一边开车一边问:“大宝啊,怎么样,肚子疼不疼?”


“疼,一阵一阵疼。”


一美一直握紧姐姐的手,安抚姐姐,见姐姐疼痛,紧张,恐慌的样子,差点跟着一起哭,只是又怕给大家添麻烦,于是忍住。


好在到了医院,倒还一切顺利。


姐夫很快赶到医院,匆匆陪着一起进入产房,下午五点,姐姐顺利产下一名女宝,姐夫说,她的乳名叫小宝。


孩子抱出来,婶婶,婆婆,一美三人连忙围上去。


护士把孩子递给了婶婶,说:“恭喜,是一个小公主。”


婶婶连忙问:“孩子怎么样!健不健康啊?”


护士说:“目前来看一切正常,不过,具体要到新生儿科检查后才知道。”


婶婶便又轻轻撩开了被子,仔细分辨宝宝的容貌,眼睛一直紧紧闭着,不过可以看出是双眼皮,眼睛很长,随了姐姐。


婶婶高兴地说:“跟书庭小时候一模一样,书庭刚生出来就是这样儿的!”


姐姐也推了出来。


姐夫说,本以为姐姐胆子小,看姐姐每天紧张成那个样子,真担心她到了产房会情绪崩溃,结果平常闹归闹,关键时刻却一点不掉链子,中间过程十分顺利。姐夫低下头,亲吻姐姐额头:“今天很棒!受苦了,也谢谢你,老婆。”


慌乱之中,又有护士随手塞了一个东西给一美。


一美看了一眼。


一个医院专用袋子,里面装了什么东西,袋口用橡皮筋扎着,上面沾了些血迹。


一美:“……”


见医院走廊椅子上放了一张加工胎盘的宣传单,便随手拿了一张,进了病房,又妥妥地把袋子放进了冰箱……



第二日,公公赶来了上海,周末,叔叔又飞过来。


家里多了一个宝宝的日子,真是繁琐辛苦,又甜蜜热闹。


每天,姐姐姐夫,叔叔婶婶,公公婆婆,一美再加一个月嫂,八个大人,在一个三室一厅,又堆满了五颜六色婴儿用品的狭小空间,一起围着宝宝团团转,伺候她吃喝拉撒,抱着她,认真分辨体会她脸上每一个小表情。一个微笑,一个皱眉,或伸个胳膊蹬蹬腿,或砸吧砸吧嘴,大家都惊喜不已,连忙叫旁人一起来看,说:“哎哟,你看看,皱眉呢,小样儿!咋滴呀?还不高兴啦?姥爷抱着你你还不高兴啊?小兔崽子!”


婶婶不高兴地打了叔叔一下:“说什么呢!来!给我抱一会儿!”


叔叔抱着宝宝,背对婶婶,像孩子一样:“不给!”


几口人,每天为了一个宝宝瞎忙活——烫奶瓶,喂奶,换尿布,擦屁股,洗衣服,给宝宝放水洗澡,游泳。


忙,又忙得不亦乐乎。


一开始,大家不熟悉业务。


宝宝拉了,婆婆,婶婶,月嫂三个人一起围上去,大家七手八脚,手忙脚乱。每天很疲惫,觉都睡不好,却还是照顾不好小宝宝。而过了几天,大家便上了手,婆婆换尿布换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几个人也分工明确,效率极高。


宝宝也在一天一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不哭不闹不生病,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真是一个有福气的大宝贝。


周末结束,叔叔婶婶恋恋不舍回了林城。


走之前,又轮番抱了一遍小宝。


婶婶抱着小宝,对沉睡中的小宝说:“好好吃奶,好好睡觉,好好长大,姥姥下次再来看你,乖。真乖!”说着,亲了小宝一下,把小宝递给婆婆,便舍不得地抹了一把眼泪。


姐姐撒娇道:“那大宝呢!”


而声音间,已不再是之前满满的娇气,而更多是一种玩笑,甚至像是在逗弄婶婶。


婶婶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大宝也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行了吧?”说完,顿了顿,又走到姐姐身边,换了一副认真口吻,小声嘱咐道,“注意身体,注意情绪,你现在坐月子,一定得好好养着,别掉以轻心,要不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说着,更小声,“晚上小宝醒了,你困你就继续睡,让月嫂来,听到没有?”这几天,晚上一直是月嫂和姐姐一起带宝宝睡,姐夫自己睡客厅。


原本想多嘱咐一句,叫姐姐没事儿使唤一下维钧,不要让他什么都不干。


回想自己的婚姻生活,就这一点后悔,把叔叔惯的,现在在家跟大爷一样,什么都不干,好像自己包揽家务是理所当然。


只是看维钧已经做得很好——给宝宝喂奶,洗澡,对姐姐也是嘘寒问暖,便没有多嘴。


一美则留在了上海。


下午,叔叔婶婶离开,家里一下子空旷安静了许多。


宝宝在阳光下熟睡,一团小小的软软的肉,随呼吸上下起伏,像个小动物。姐姐在宝宝旁边躺下,一边拍着宝宝,一边看着宝宝的睡颜发呆,脸上的表情,随宝宝的表情而微妙地起伏变动。


一美蹲在床边,上身趴在床上,一起看着宝宝。


姐姐说:“小不点儿,多可爱哈?”


一美用力点点头:“嗯!”


一美在姐姐家赖了半个多月。


姐夫上班,一美每天和婆婆,月嫂,姐姐呆在家里。宝宝有月嫂照料,婆婆和姐姐一起帮着打打下手,婆婆自己又包揽家务,于是并不需要一美做什么,每天只是抱抱宝宝,或陪姐姐说说话,散散步,逛逛超市。


闲来无事,便自己抱着个ipad看文献,抱着个电脑写毕业论文。



四月末,一美离开上海,飞往北京。


论文截止日期将近,论文虽已大体完成,但还是需要回到学校,在一个清醒专注的状态下好好修改完善,也需准备答辩之事。


接下来,便是充实又忙碌的一个多月。


与导师沟通,修改论文,准备答辩,答辩顺利通过后,又忙着与大学四年的同学们拍毕业照片,聚会。


忙碌着忙碌着,炎炎夏日如约而至。


学校宿舍开始赶人,于是一美又开始忙着收拾行李,一部分物品丢掉,一部分打包好,寄回家里,另一部分留下来,回家时一起提过去。


大学四年,与同学,室友,虽无过深交情,但也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要分开,倒真有些不舍,以及自己生活了四年的校园,要离开,心中总有些怅然若失似的,一美一边收拾行李,一边与室友们聊着日后的安排,不知不觉,眼眶便有些湿润了。


大家保研的保研,工作的工作,都已买好了机票,车票,日子到了,便一个一个地离开。


整个楼层,渐渐空了。


在一美宿舍,一美第三个离开。


因为是早班飞机,一大早便要出门。夏天了,飞机上空调总开得太冷,一美便穿了一条黑色长裤,一件藕粉色长袖衬衫,穿了一双凉鞋,背了一个灰色链条包,手上握着行李箱把手,站在门口。小如仍在睡觉,一美犹豫了好一会儿要不要与她道别。小如听到声音,从被窝里探出头来,问一美:“要走了吗?”


“嗯。”


小如摆摆手:“拜拜。”


一美也摆摆手:“嗯,拜拜。”


小如有些撒娇,又有些失落地说:“就剩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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