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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故意

  壮士求放过

什么美人,什么不好看。她才顾不上呢!


她现在就是觉得委屈了!想哭那就尽情哭!


屈眳原本想要安慰她,结果被半夏哭的手脚无措,在他印象里,半夏几乎很少流泪,再急的时候,她也没有哭过。只有他两人被父亲撞破的那一日,他被父亲责打的时候,她为他求情,他曾经看过她眼泪的泪光。


虽然娇娇弱弱,带着自小娇生惯养带来的娇气,可出人意料的好脾气,不爱流泪。


现在她哭的气都快要上不来了,屈眳不知要如何安慰她,也心疼的厉害,她这次可见是真受了惊吓,不然也不会哭得这么厉害了。


哄一个哭泣的女子停下哭泣,对屈眳来说简直比打仗还要难上千百倍。他求助似得看向周围的武士们,结果武士们站在一旁,接触到他透过来的目光,都忍不住转过头去。


看来这么一些人是根本靠不住了。屈眳只好笨拙的抱住她轻声哄,他自己小时候都没有被哄过,更别提来哄别人了。


那叫一个手慌脚乱,言语无措,听得周围一圈武士不得不憋笑,免得一个不小心笑出声,惹得屈眳恼羞成怒。


屈眳笨拙的在她耳边说些安慰的话语,他根本就不会这个,所以说起来的时候,也格外的手足无措。


半夏哭的胸脯起伏,人到伤心处,哪里还能哭的很好看,泪水流了一脸,把脏脏的脸蛋冲出数道白嫩嫩的沟沟。泪水在肌肤上泡久了,格外不舒服,她下意识拿手一揉,手上也脏脏的,顿时一张美人面,就成了一张花猫脸。


她哭的伤心,可那张脸实在是脏,屈眳一个没绷住,笑了下。


当他笑出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盯住他。半夏在怀里更是直勾勾的凝视他。


屈眳顿觉不妙,“不,我不是……”


“你刚才笑了。”半夏幽幽道,“你刚才为甚么要笑,”她盯住他问,“是在笑我吗?我现在的模样很好笑吗?”


她红着眼睛,依旧还是原来弱不禁风的模样,可是从她嘴里问出来的话,可真的一个比一个不好回答。屈眳继承了楚人的直率,但他此刻明白,如果他真的在她面前说实话,恐怕要见不到明天的日光。


屈眳对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毫无经验,他只能频频看周围的武士们。


武士们鸦雀无声,平日里喜欢吆喝,现在却是一声不吭了。


真是混账!


“说呀。”半夏幽幽道。


“我……我……”屈眳张嘴想说不是,可他脾性在那里,违心话实在说不出口。


半夏眯起眼睛,她两只手上来在他脸上一抹。之前为了更像一个庶人,她和斗心两个没少往身上抹灰,手上的掌心上,也是两巴掌的灰。


她的掌心贴在屈眳的脸上,轻轻一抹,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半夏啊了一声,把手往眼前一看。手掌的皮被蹭破了一块,皮破了,里头红色的头露出来。之前哭的伤心又是用手背擦的没有察觉。刚刚用掌心碰了屈眳的脸颊,触碰到了伤口,这才发觉。


屈眳立刻抓过她的手,看到她手掌上的伤口。


半夏原本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疼……好疼……”


屈眳抓住她的手,轻声劝慰,“我让医者给你清理一下,很快就好不疼了。”


没有人安慰自己,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自扛着的时候,反而是最坚强的,不管有任何事,都不能把她压垮。可是有人怜惜,有人心疼的时候。反而脆弱的很,哪怕是一点点疼痛,都像是放大了十倍。


她顺着屈眳的力道,一头扎入他的怀里,所有的眼泪鼻涕一股脑的全部蹭在他的身上。似乎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必须要他费尽全力的哄才能哄得好。


过了好会,在屈眳不停的柔声安慰下,她的眼泪才停了。周围的武士们用别样的目光盯着屈眳。


屈眳在人前,不言苟笑。活出了三四十岁的威严。有那么一副面孔在,就算是同龄的族人都不敢轻易和他说笑,更别提这些武士了。


今日这些武士们见到屈眳费劲心思,就是为了逗一个女子开心,让他们大吃一惊,又万般稀奇。


屈眳察觉到那些武士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回首看过去,目光凛冽,又是他们熟悉的屈大夫了。


武士们连忙低下头,免得触怒了屈眳,被他训斥。


“大夫,那人还要追吗?”一个武士上前道。


刚才屈眳一箭射中了斗心,斗心滚入山坡之下生死不明。


“……”屈眳一手抱住半夏,“他这一路可曾对你无礼?”


半夏摇摇头,“没有,他没有对我无礼,还救了我。”


斗心这一路走来,并没有对她无礼,不仅没有无礼,还提点过她一句,甚至庸氏想要杀她的时候,也是斗心出手。


“算了。”屈眳听后,直接对武士道。


“他这次是死是活,全看大司命要不要收去他的命吧。”屈眳说着搂住半夏离开。


屈眳曾经在这一代呆过,上卿之子,长大之后至少也是个大夫,所以他自小都是跟着屈襄到处戍守。


他并没有听到斗心的死讯,知道他出奔去了,而晋国是最好的选择,他一路瞧瞧跟了过来,一直到刚才才一口气收网,把半夏给救回来。


屈氏和斗氏也不和睦,但他和斗心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到底他还是不能完全强硬起心肠要斗心去死。


听到斗心一路上对半夏并没有任何无礼举动之后,他也就放过他了。


屈眳带着半夏去了传舍,传舍见到大夫前来,殷勤的厉害,不管是饮食衣物还是热水,只要有所需,立刻置办周全。


半夏坐在席上,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医者刚才吩咐过,伤口不能沾水,免得加重伤势。


这个天已经凉下来了,秋季也没有一两个月了。不像热的时候,必须要经常碰水,少了很多麻烦。


但不能碰水,日常生活里还是有不少麻烦。


“还痛不痛?”屈眳坐在一旁,他持起她包扎好的两只手掌,伤口被清洗包扎,看不到之前狰狞的伤口了。屈眳还是不太放心,特意又问了半夏几句。


半夏看了他一眼,并不作答,看样子还是在记着他笑她的事。


“我不是故意的。”屈眳连忙表明清白。


只不过这自证清白的话,让半夏的眼神越发奇怪了,屈眳不解自己到底有哪一句是说错了。


“你终于承认你笑我了?”半夏道。


屈眳额头上的冷汗就要流下来了。不管是诸侯联军,还是晋军。不管哪一个,都没有一个能比的上半夏这么难对付。


“……”屈眳手里握住她的手掌,“一时没忍住。”


“一时没忍住?”半夏眯起眼睛,屈眳感觉自己不管答甚么,好像都能惹得她生气,之前那些话,还不如不说。


“当初国君接你去陈国,二三十日都不见你人影,才知道出了事。”屈眳不敢再接着之前的话说,但不说话,又显得太过冷清了些。


“我派人四处找你,找了好久,才知道你在斗氏那里。”


屈眳一面说着,一面垂眼看她手掌。翻来覆去,过了许久,外面有人跪下来,“大夫,晏食准备好了。”


屈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是傍晚了,该用晏食。


他说了一声进来,就有人把食案给端起来。食案之上是摆放好的各类膳食。


一切都布置好后,开始用膳。屈眳见半夏手持箸不便,干脆起身过来,接过她手里的食具,替她夹了一箸的菜蔬,送到她嘴里。


半夏被他喂了一嘴,一边咀嚼,一边满脸迷惑。


“你手上不方便。我帮你。”


那他的那份怎么办?半夏不解的看着他,等到她吃完了,他的膳食恐怕也都凉了吧。


“食不语——”屈眳见她要开口说话,立刻沉声道。


他拉下脸沉声说话的时候,真的和屈襄像了十成。半夏被他突然冒出来的父亲脸,吓得顿时闭上了嘴,原本要说出来的话也一并给吞进去了。


屈眳喂了她几口菜蔬,然后放下双箸,亲手切了一块肉沾了酱汁,送到她嘴边。


他很贴心,将肉块切成了适合她入口的大小,半夏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吃到这么精心准备的膳食了,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凑了上来,把喂到嘴边的肉给吃到嘴里。


软软的嘴唇在他手指上轻轻触碰,然后湿软的舌头卷过指尖。


奇异的酥软就从那点被她舌头舔舐过的地方,迅速从指尖窜流到全身。


半夏吃完一块,屈眳又切了一块,这次他酱汁沾的比之前更多了。半夏不仅把肉块吃了,而且把他手指上的酱汁给舔干净,软软的舌头,一点点舔干净他指尖上不小心沾到的酱汁。


屈眳强行按压住自己把她摁倒为所欲为的冲动。


他给人喂食,也做的很不熟练,不过他手很稳,没有把汤汁稻羹什么的泼洒出来。


半夏等他手慌脚乱满头大汗的给她把膳食都喂完。


她幽幽叹口气,“刚才我是故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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