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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公告 (6)

  我不是渣男(快穿)

上班吗?”


对于她一下子话题跳得这么快,于佑清只是包容地笑笑,轻柔地抚摸她后脑勺的头发:“是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他并不知道江晟年和林筝筝私底下是认识的,而且还不是单纯的那种“认识”。


林筝筝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于佑清隐瞒,或许是担心他多想,但过了当时那个适当的时间点,再解释反倒显得有什么似的,到了这时候更加没法说出口。


林筝筝心里说不出的后悔,一想到如果江晟年以此威胁她做他的女朋友,她真的要答应吗?


“没、没什么。”林筝筝又哭又笑,看着学长清俊温柔的脸庞,一股强烈的心酸和不舍突然涌上心头,只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因为江晟年一直不回信息不接电话,林筝筝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渐渐平静了以后便旁敲侧击地打听江晟年出入的场合,于佑清不设防,只当林筝筝出于好奇心,便随口告诉她江晟年正在赵氏上班。


林筝筝咬咬牙,既然江晟年不愿搭理她,她亲自去求他总可以?


她自己也没深想,其实心里已经笃定江晟年会帮她,才敢会一心找江晟年解决问题,而没有想过给自己找第二条路。


江晟年在公司楼下见到了林筝筝。


眼前这个女孩仿佛看着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似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屈辱和不甘,而她紧抿的淡色嘴唇和苍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犹如正承受暴风雨击打的小白花,既坚强又脆弱,果然十分惹人怜惜。


江晟年却只觉得好笑,“林小姐,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大眼瞪小眼?”


林筝筝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似的越发睁大眼睛,有些措手不及地说:“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接我电话?”


江晟年还真思索了一下,而后委婉道:“我在忙,而且,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联系的必要,我想我不来纠缠你,应该让你感到很轻松。说起来这还是林小姐第一次主动联系我,虽然受宠若惊,但还是觉得应该放下了,所以……”


江晟年表情平和,说到最后笑了一下,好像真的放下了一切。


林筝筝脸上发烫,虽然江晟年看起来并没有任何讽刺她的意图,但她还是感觉到一丝难堪。


他是觉得自己平时对他不冷不热,需要他的时候才想起来找他,可她也是走到了绝路。家里都是穷亲戚,即便前期能借一点钱,在重症病房,加上各种进口药物,一天几千一万就没了,只有早点让父亲动手术才能缓解眼前的窘境。


即便被江晟年羞辱,只要能借到钱,她可以忍。


“我真的没别的办法,只有你能帮我。”林筝筝努力维持镇定,但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我父亲病了,需要钱动手术,我想先问你借一点,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的。”


江晟年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为什么找我?觉得我一定会帮你?”


林筝筝衣袖下面的手紧紧攥住,脸涨得通红,半晌挤出一个字:“是。”


“既然找了我,想必不是一笔小数字,你又说是’借’,打算怎么还?”江晟年淡道。


林筝筝抬眼怒视他,泪珠从眼眶中滚滚落下,“我说了,你可以提任何要求,何必再说这种话羞辱我?”


江晟年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


“要求?你能干什么?我需要一个工作经验丰富的女助理,你可以胜任吗?或者你能说出你所具备的任何对我有利的能力和素养,值得我用这么多钱与你交换?”


林筝筝彻底说不出话了,她只是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除了在咖啡店打工,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实习经历,更别提什么工作经验。


她只是一个和大部分人一样的普通女生,因为运气好,超常发挥考上了于佑清就读的大学,之后才发现,身边的人都是真正的天才,不需要很费力就能拿到高绩点,而她永远只能在及格线徘徊。


要不是她有一张漂亮的脸,由此进了学生社团,认识学长于佑清,后来又在打工时遇到江晟年,她的人生一定会比现在灰暗很多。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也觉得自己会一直这么幸运下去,可现实给了她一记耳光,让她从幻想中走了出来。


可是,这些难道江晟年不清楚吗?为什么他突然变得这么冷酷无情,当面给她难堪?


这时公司门口出来两个打扮干练的女员工,正在江晟年手下做事,远远地看到江晟年,大方地以笑容向他打了个招呼。


江晟年朝她们点点头,然后回过头,冷淡地看着林筝筝:“说起来,她们两个跟你还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工作认真负责而且能力出众,如果她们遇到困难,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她们,因为她们早晚会回报给我更大的效益。而林小姐,心里也明白自己其实没有任何价值,所以在对我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恐怕就在等我逼你以自己的身体为筹码,然后再以受害人的姿态安慰自己,让我来做那个恶人?”


林筝筝脑袋里似乎有一根弦彻底断裂,炸得她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一度失去理智,扬起手臂给江晟年狠狠一巴掌。


只是那只手最终没落在江晟年脸上,林筝筝的手腕被江晟年轻而易举地抓住,然后甩开。


“你最好冷静一下,冲动的时候人容易做一些事后会后悔的事。”江晟年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然后就要离开。


林筝筝不相信一个人当初可以那么热情和体贴,短短几个月,就变得那么冷漠。


还是说这是他在报复她,在等她抛弃全部自尊,心甘情愿地屈服?


“……”


江晟年看着跪在他面前梨花带雨的女孩,突然觉得额角一阵抽痛。


她是不是霸道总裁这类言情看多了?


正值下班高峰期,这一幕很快引起一些有心人的围观,不过他们认出江晟年的身份,不敢靠近看好戏,但还是有好事者拿出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江晟年不想被人当猴子,伸出手。林筝筝以为他终于肯帮自己了,扶着江晟年的手站起来,刚想对江晟年说声谢谢,却见江晟年朝她露出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皱着眉走下阶梯,坐上一辆价值不菲的豪华轿车,而后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一众路人咂咂嘴,回味这一出惊天好戏。


林筝筝刚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才看到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顿时无地自容,捂着脸逃离了这个地方。


54.正牌富二代


互联网时代,信息传播的特点之一就是高效,而网友们抓取信息的能力同样出众。仅仅过了几个小时,江晟年和林筝筝在赵氏门口“纠缠”的视频就流传开了。


视频中江晟年大多时候背对着镜头,而且因为距离远,看不太清楚他的面貌,倒是林筝筝的脸毫无遮挡。


因为这张漂亮的面孔,还有跪在地上无声流泪的模样共同带来刺激的视觉冲击力,加上那个肩宽腿长的青年光从背影就能感受到的气场和贵气,网友们开始充分发挥丰富的想象力,创作了一出豪门因爱生恨的掠夺戏码,还有人科普青年上的那辆车的牌子和价位,引起一片哗然。


不过大家也只是把视频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热度很快就过去了,但有时事情就是这么巧。


偌大江氏总有那么几个人看到这个视频,有人认出了林筝筝的脸,因为她曾经来给于秘书送过东西,很多人都看见了,而美丽的事物总令人过目难忘。


忙碌紧张的工作之余,八卦就是最好的调剂品,自然有像拍视频的人一样的好事员工,把这个视频“一不小心”发到了工作群里。


于佑清看到了,只是随手打开,立刻就认出了林筝筝,同时也认出那张侧脸。


他第一时间感到愤怒,等理智上线,才疑惑林筝筝为什么会和江晟年扯上关系,还有,她为什么要向他下跪?


重重疑团让于佑清无心工作,他第一次在工作时间借口离开公司,找到了林筝筝。


此刻的林筝筝并不知道这件事已经传到了网上,她只是悲伤地站在病房前,满心自责。


她可能毁了一切。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当时做出那样的举动,或许是因为她真的把江晟年当做唯一能救自己父亲的人,而江晟年和以前完全不同的态度让她慌了,只觉得天崩地陷,下意识就跪了下去,如今回想那一幕,实在太令人羞耻。


但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父亲的病情,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学长。


林筝筝接起来。


——“筝筝,你出来一下,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于佑清的声音一如往常,只是这个时间,林筝筝有些奇怪,但还是说了好。


见到于佑清,林筝筝强颜欢笑,“学长,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上班吗?怎么有时间过来?”


于佑清带着她往人迹稀少的树荫走,站定后,他问她视频里发生的事。


林筝筝不知所措,不明白学长是怎么知道的,她本想否认那不是她本人,但当亲眼看到那个视频,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为自己辩白什么。


在于佑清沉郁的目光下,林筝筝抵抗不住压力,终于哭着把真相告诉了于佑清,也把她和江晟年认识的经过一并坦白。


说完这一切以后,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这种压力,终于不用她一个人承担。


而于佑清在林筝筝的解释中却越来越难受,他低头看着这个他喜欢的女孩子的头顶,只觉得十分无力。


他相信江晟年的为人,并不恨他,他只恨自己没能让筝筝全心全意地信任于他,不得不抛弃自尊去找别人。


于佑清并不知道,江廉这么多年给于馨打的钱别说区区治疗费,就是让林筝筝父亲在医院住一辈子都足够了,但于馨为了隐瞒他的真实身份,从没让他知道家里其实有很多积蓄。不过于馨也从来不吝啬在他这个儿子上投入金钱,只是于佑清早熟懂事,知道家里全靠于馨一个人,从来不会有过分的要求。


所以这次帮林筝筝的父亲治病,他并没想过问母亲伸手,只打算先问朋友借,能借多少借多少,先把眼前的危机度过再说。


但他现在意识到,他努力奋斗,在真正的困难出现时还是不堪一击,因为他没有一个身份。不像江晟年,生来就不用为钱发愁,对他和筝筝来说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的问题,江晟年一句话就能解决了。


他第一次开始认真地思考,或许接受私生子这个身份,他就不用让筝筝受这样的苦,他们的未来会比现在光明许多。


林筝筝的抽泣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学长,我不能放弃我父亲的生命,只要能拿到钱,我可能……我可能什么都愿意做……对不起。”


学长在她眼里曾经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但如今,她知道他也会露出无力的表情,他不是万能的。到了最后关头,她还是得靠自己。


林筝筝吸吸鼻子,眼中渐渐透出坚定的光。


于佑清想起来,自己当初就是喜欢她这种如小草搬坚韧的性格,至今依旧能让他心动。


不能让她在自己羽翼下一直幸福快乐,却要面对残酷的社会和现实,是他的不好。


“别胡思乱想。”他揉揉林筝筝的脑袋,说完这句话,他神情转而变得严肃,无比认真地看着林筝筝,“不要再做任何傻事,还没到那时候。我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相信我,嗯?”


林筝筝鼻尖通红,直直地望着于佑清的眼睛,虽然还是不敢全然信任他,但还是慢慢地点了下头。


江廉在江家举办的酒会上承认在外有一个私生子的事迅速传遍了整个商圈,也震惊了津市乃至全国的吃瓜群众。


当时江晟年就在现场,于佑清在台上一脸歉意地看着他,他只是举起酒杯,勾起嘴角表示庆祝。


但江廉觉得这样还嫌不够,硬是要让江晟年也上台说几句。


站在下面的各界名流觉得这冲击实在太大,心里共同的念头是,江廉也藏得太好了。当然,他们也很好奇真正的江家大公子的反应。


江晟年走到江廉身边,一手揣在裤子口袋里,没有露出台下期待的表情。


他笑着说:“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听到这样一个天大的喜讯,看来江氏后继有人了。不过我其实想说的是,原来我爸也没我想象的那么一本正经嘛——”


台下传来一片哄笑,江廉脸色铁青,江晟年却不想再给外人增添笑料,毕竟江家还代表着老爷子的脸面呢。


他走下台,拿起外套就往家里赶。


作为任务者,他基本站在上帝视角看这个世界发生的所有事,但这个世界的人都是活生生的,有自己的思维和个性,不是所有的行为都可以预料。


就比如现在,江廉会这么冲动地宣布承认于佑清的决定,是他没有提前预料的。


这并没什么坏处,因为赵佳芝是该知道了,到了现在,由谁先揭开这层遮羞布,其实都一样。


回到家,江晟年问保姆他妈在哪儿,保姆指着楼上,不明就里地说:“夫人在卧室,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找户口本了。”


江晟年刚想上楼,就看到赵佳芝站在二楼楼梯口。她妆容精致,着装优雅得体,唯独神情冷然,只有在看到江晟年的一瞬间,稍稍缓和。


她端庄地走下来。


“宝贝,陪我回一趟大宅,我有话跟老爷子说。”


“好。”


车上,赵佳芝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江廉在酒会上那么大动作,有的是人打电话给她通风报信,说实话,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她内心是屈辱的。她风光了一辈子,最后她的丈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的脸,任是谁都忍不了。


可冷静地想了一会儿,本来这个丈夫就是可有可无的了,这件事只是逼她做出一些改变,不再将就地过日子罢了。


江晟年低低的声音在后车座响起。


“妈,其实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赵佳芝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但越看,她心就越平静。


儿子不告诉她,无非是不想让她伤心,没什么好纠结的,重点是,她接下来要做的决定。


55.正牌富二代


到了江宅,老爷子这个点还没睡,听到老管家说夫人和少爷回来了,立刻就有预感这个儿媳妇儿是为了什么。


老管家不忍心地看着这个鬓发斑白的老人:“真要闹到这地步……唉……”


到了江家这种阶层,男人有钱有地位,有几个能管住自己不乱来的,这种事大多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到了玩够了想收心的时候,夫妻俩才是真正能够相伴终老的。


可不只是老爷子,老管家也知道自家这位夫人从来都不是能忍的人,她有赵家在背后为她支撑,做出什么都不足为怪,更无可厚非。


“爸。”赵佳芝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老爷子,江晟年随后也出现在赵佳芝身后,叫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招手让两人进来,脸上还带着慈祥的笑。


赵佳芝有些不忍,老爷子一把年纪,还要面对儿子儿媳离婚这种事,内心一定不好过。


可她不能考虑了别人,把自己剩下的小半辈子搭进去。


“这是有什么事啊?大晚上的还过来。”江老爷子慢悠悠地说,看起来心情挺好的。


赵佳芝看了儿子一眼,见他低眉敛目的,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的疑惑先压了下去。


她对老爷子说:“爸,明人不说暗话,这遭是为了我和江廉的事来的。”她顿了顿,养得白润修长的手指紧紧扣着放在膝盖上的皮包。“如今我打算和江廉离婚,原因您可能还不知道,今晚江廉承认了自己在外有私生子,来的这一路上我也细细想了,不管他是一辈子瞒着我还是公之于众,只要被我知道,我就容不下这个,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婚。”


江老爷子手一颤,他确实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更没想到江廉竟然真的不顾他的警告,把这种丑事搬到台面上来,生生要把这个家拆散!


江晟年见老爷子看起来不大对,连忙递给老爷子茶盏,让他喝口水消消气。


江老爷子缓过气,重重骂道:“逆子啊——!”


他老眼含泪,长叹一口。儿媳妇说的这么坚决,他这会儿也不想劝她回心转意,这是江廉造的孽,活该他自己受着,就让他尝尝妻离子散的滋味,别的,他不管了。


赵佳芝见老爷子看着是默认了,又说:“以后我照样来大宅看您,就是不知道您还受不受我叫您一声爸。”


江老爷说感慨地看着这个自己从一开始就看中的儿媳妇,替自己那个没看透的逆子惋惜和遗憾,他叹道:“你这脾气其实像我,当初晟年他姑姑去国外,你还记得你说你给我当女儿不?我这个老头子可还记得,以后你跟江廉是没关系了,和我不还是一样的。”


赵佳芝听着老爷子的话,突然别过头,让老爷子和儿子看不到她的正脸,但江晟年知道他妈哭了。


赵佳芝觉得自己对不起老人家,可对江廉实在太心寒。到底这么多年的夫妻做下来,如今爱人的情分不剩多少,亲人的情分也该有了,可江廉不顾这份情,她也不想一厢情愿,白白被人看轻,让他以为自己真得为了他委曲求全。


离开江宅后,赵佳芝的眼泪也流完了。


她其实没有表现的那么有勇气,只是凭着心头那一股不甘撑到现在,在自己摇摆不定之前做完了一切。


如今她慢慢平静下来,问江晟年:“那个女人,还有她儿子,到底是谁?”


她并不知道细节,这会儿才想起来问这些。


江晟年突然觉得有点蛋疼,原来他妈还不知道私生子的名字,他说她怎么这么淡定呢,要是知道那人就是于佑清,他妈不得再气一次。


“要不您先听我说个好消息?”


赵佳芝其实没什么心情听这些,这个时候,再好的消息到她耳朵里都不能让她高兴起来。


“我自己开了一个公司。”


赵佳芝微微张嘴,有些呆滞地说:“什,什么?”


“舅舅他也知道,我虽然在赵氏上班,但一直在幕后管理这家公司,现在已经开始资金回笼,马上就能盈利了。”


赵佳芝震惊地看着江晟年,用力拍了一下江晟年的背:“好啊你,原来什么都瞒着你妈,真当你妈不生气是不是?”


江晟年“哎哟”一声,撒娇地说:“您再猜猜看公司的名字嘛。”


“不猜!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丢不丢人你。”赵佳芝白他一眼,心里依然开始回暖,还好,她还有最重要的儿子在她身边。


江晟年撇撇嘴,“我取的名字就叫嘉芝地产,看我多记挂着您,怎么样,开不开心?”


赵佳芝想装出生气的模样,但还是忍不住笑场了,开口的时候带一点鼻音,那是感动的。


“能不开心嘛?有你这么一个孝顺儿子。”


虽然觉得赵佳芝话里还有埋怨的意思,但江晟年知道他妈现在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紧接着,他就把于佑清的身份告诉了他妈,然后一脸紧张又无辜地看着她。


赵佳芝无疑是愤怒的,原来江廉早就布了局,怪不得对儿子百般不满,他怎么能做到这种地步?


江晟年无所谓地说:“哎呀,您都觉得跟他各过各的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我都不生气,您生什么气嘛?”


赵佳芝真是服了她这儿子,人家抢他亲爸他不生气,人家抢他继承人的地位也不生气,和尚都没他这么佛的。


“我当然不生气,我还不是替你生气,你都不生气,我还生什么气。”赵佳芝没好气地说,结果把自己给绕晕了,一下子也想不起自己生气的理由,索性也不去想这些糟心事。“哼,明天我就跟你爸去办手续,大后天的飞机,正好去国外旅游散散心,眼不见心不烦。”


江晟年抚掌:“这就对了嘛,您还这么年轻貌美的,没准就在国外找到自己第二春了呢是不是?我爸那糟老头子,压根配不上您。”


赵佳芝啐他:“又胡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江晟年哈哈笑,心里却在庆幸,幸亏他妈这里就这么轻易地解决了,不然可真得头疼一阵儿。


这边一切尘埃落定,风平浪静,另一边,江廉结束酒会后去了于馨那里。终于承认了佑清的身份,他现在很满意这个现状,只除了那逆子给他添的那丝不痛快,时不时跑出来煞风景。


于馨比任何人都心潮澎湃。


当初不敢告诉佑清他的身份,也是担心他年纪漏了嘴,江廉是津市的大人物,若是传出去,一来他可能不高兴,二来,她也怕赵家的人会做出对她们mǔ_zǐ 不利的事。


今天,她终于扬眉吐气了。


“我这次先斩后奏,老爷子那里一定气坏了,但佑清要想做我江氏的子孙,必须经过老爷子那一关。”江廉点了根烟,心里也没什么底。


老爷子jūn_duì 出身,脾气硬得很,说出的话从没收回去过,上回他那么敲打他,想必也不是说着玩玩的,要和从小在他眼里是权威的老爷子对抗,他火候还差了一点。


但这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做,佑清身上流着江家的血,老爷子再拗,早晚也得认了。


“老爷子他……”于馨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他高寿也有八十几了……”


她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对上江廉阴沉的目光时,心狠狠跳了两下。


江廉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捻灭,冷冷瞥她一眼:“那是我爸。”


短短四个字,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于馨脸色白了白,在心里提醒自己,江廉终究是个狠人,而她在他心里的地位也永远比不上他的亲人,甚至可能比不上赵佳芝那个女人。


她心一阵阵缩紧,眸光莫测起来。


从自己房间走出来的于佑清看到这一幕,同样在心底生出几分不悦。


归根结底,江廉对他母亲只是宠爱,根本谈不上尊重,他现在真的有些怀疑,一时松口答应江廉将自己身份曝光,间接地让他妈也暴露在世人目光下,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56.正牌富二代


第二天的头条报纸新闻全在报道江氏董事长突然宣布私生子,江氏集团股票下跌也是意料中的事。


很多人对当时正牌大少爷江晟年的临场反应表示服气,换做任何一个人,亲爸在毫无预警之下承认私生子的身份,稍微敏感一点就能想到,这个举动或许就在暗示着江氏继承人身份的变动。


也有人觉得江晟年的淡定都是装出来的,这可是堂堂江氏,富甲一方的商业帝国,突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截胡,谁受得了?江晟年台上那番话分明就是在明嘲暗讽。


在大众眼中正躲在角落失意的江晟年没有理会网络上的风言风语,他打算搬回江宅陪陪老爷子,赵佳芝也没意见。


决定和江廉离婚是赵佳芝这辈子唯一没想过的事,一旦决定,动作十分果决。


她找了自己的律师去和江廉交涉,财产分割都是合理要求,她只让律师跟江廉转达,在她明天登机前办好离婚手续。


江廉在自己办公室接见了两位律师,却在听到他们的诉求后立刻变脸。


两位律师经验再丰富,在江廉这种人面前不敢使一些用在普通人身上的套路和手段,被江廉拒绝离婚要求后灰溜溜出了江氏,给赵佳芝打了个电话。


等律师出去后,江廉恼羞成怒。


他觉得赵佳芝是在有意报复,想用激将法逼他回心转意,在他眼里这简直是吃饱了没事干的做法,他当然不会称她的心意。


赵佳芝得知江廉的态度以后,冷笑一声。


她还算了解江廉,知道他把离婚当做她在小打小闹,只怪这三十年她在婚姻生活中磨平了棱角,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一个只懂享受的富太太,可以像大部分人一样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面胡来,这辈子都不会脱离他的掌控。


但他想错了。


当天晚上,赵佳芝约了江廉见了一面,明确告诉他,她想离婚,在财产分割方面可以稍微让步,只要能尽快办完手续。


江廉从赵佳芝的表情中看出她不是在开玩笑,顿时有种吃了一口屎的感觉,他觉得女人果然是意气用事的生物,他完全不明白,赵佳芝完全可以继续做她的江太太,何必在意外面那些根本对她没有威胁的人和事?


即便将来江氏交给了佑清,她的地位也不会动摇,至于于馨,他不会亏待她,但让她进江家的门还差远了一点。


在上一世,要不是赵佳芝病逝,于馨也不可能成功上位,而这一次,赵佳芝急着摆脱他的行为让江廉很不悦。


他不想搞出那么多事,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上,他希望一切跟以前一样,只除了多了一个儿子。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赵佳芝有些讽刺地发现,江廉对她也不是毫不在意,至少没想过跟她离婚。


那就暂时放一放,占着这个江太太的位置对她也没什么坏处。倒是那个躲在背后的小贱人恐怕巴不得自己跟江廉离婚好让她上位,既然江廉本人还想拖一拖,正好把她膈应个够。至于她,不管有没有形式,她都已经视这段婚姻于无物,江廉能在外面乱来,难道她不行?


于是她第二天就出国玩了。


自从儿子回国,她已经很少和朋友们隔一阵子就满世界游玩购物,现在这个家已经没有她需要操心的东西,她也能过回以前的日子了。


于馨发现最近江廉的脾气有些暴躁。


她和佑清已经搬家了,因为江廉几乎天天来她这里,那种破小区小公寓自然住不了,所以他送了一栋别墅给于馨,并且让她们很快搬了进去。


这对于馨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她知道江廉和赵佳芝住的那个房子,价值是这栋别墅的数十倍,她的目标是那里,而不是还像以前那样,被他藏在见不得人的地方,无法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被所有人尊重和重视。


她不想到死都没有一个名分。


“别太累了,早点睡。”


深夜江廉还在书房看文件,于馨端着热汤走到他身边,柔声劝道。


江廉头也没抬,“你放着,过会儿我就睡。”


于馨咬咬唇,男人的劣根性注定他们对女人只要得到了就不再珍惜,就好比现在天天面对她,态度也越发不如以前。


她倒是想继续矜持,可江廉如今也不怎么吃这一点,反而容易和她生疏,有一阵晚上回来一整晚都不跟她说一句话。


其实她也没立场跟江廉拿乔,现在的生活全是江廉给的,她也习惯了天天出入美容院和名牌店,衣食住行都是贵妇的标配,以后还想维持这样的生活,要么儿子尽快继承江氏,要么江廉和赵佳芝离婚,和她结婚。


于馨也不会傻到这时候给江廉添不痛快,放下汤盏,轻声说道:“那你别忘了,凉了就没滋补的功效了。”


江廉听出她声音里的失落,看了她一眼,口气稍缓,“以后这种事让保姆做,不用亲自动手。”


于馨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她时机掌控得刚好,又不多废话,反倒勾起了江廉的愧疚,叫住她:“等等,我喝完汤跟你一起回房。”


于馨心中一喜,停下来回过头看江廉喝她亲手炖的药膳,暗自有些得意。


只要她肯用手段,江廉就别想逃出她手掌心。


说实话,像江廉这样的人已经算规矩了,只在外头养了一个长期情妇,再没别的女人。不像大部分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商人,玩的尺度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她也是看中了江廉这一点,才一抓住就再也不肯松手。


两人一起出了书房,于佑清正好从自己房间出来,看到两人亲密地贴在一块,下意识避开目光,安静地走开了。


他很感激江廉,因为江家二少爷的身份,他理所应当地每个月能得到一大笔零花钱,筝筝的父亲终于做了手术,后期治疗也不用担心缺钱。


可自从江廉开始正大光明地跟于馨同进同出以后,他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这么久相处下来也无法和江廉亲近,对江廉的称呼也一直没换。


于馨有些尴尬,“这孩子,还是不习惯。”


江廉却有点不高兴,照理说他们是亲父子,血浓于水的关系,已经给了很多时间让佑清适应他这个父亲,可现在他都不肯叫自己一声,他本来就不是多么有耐心的性子,自然不满。


“再不习惯也得习惯,我都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他了,还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一点没继承我的脾气,倒是跟你像。”


江廉想起了江晟年,虽然这逆子总让他生气,但骨子里的霸道和强大的气场与他如出一辙。


那种熟悉的心慌感又来了,于馨强笑道:“他一直跟着我生活,当然跟我像,性格早就已经形成了,不是一朝就能改的。”


江廉轻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回到卧房,于馨依偎在江廉胸膛上。


她怕夜长梦多,又生出什么变故,想尽快促成江廉把集团交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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