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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校霸和小学渣16-17

  书中男神我全都要[快穿]

她总跟他说,回家吧,好好学习,好好休息。


他跟她说什么、要求她做什么,她总是笑盈盈地说好好好。


他一直觉得,她是因为脾气太好了,才能容忍他这样糟糕的人。他觉得她是在用尽全力委婉地敷衍他,好让他没那么多挫败感。


来时路上,他坐在车里给她们班班长打电话,要到了她姑姑的电话,又谎称是班长,要寄作业给她,才套出了她在固平的地址。


兜兜转转一大圈,他都觉得自己傻,傻的要命。


他明知道,他说他可能要转学时,她那句“我去找你”只是说说而已。而方才关斯哲的分析,也有可能全是狗屁不通。


但是此时此刻,明月好似照清了她的心事给他看。


她是真的想跟他一起好好学习,是真的想让他早点回家、好好休息。


也是真的想翻出墙来见他。


往返七个小时的车程,仅仅为了她这一句话,都值了。


他真的好高兴。


这辈子,他从来没这么窘迫过。也不知此时是该怎么回答她,所有的理智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愣了老半天,才把手伸进口袋。那张白纸,掏了三四遍才掏出来。


“这是什么?”他手里捏着一张被叠得很小的、皱皱巴巴的白纸。顾言惜轻声问他。


他个子很高,不必踮脚,一伸手遍将纸递到她手边:“第一次你给我补语文时,我说背了两首诗。一首是蜀道难,这是另外一首。”


顾言惜刚刚接过来,刚要打开抻平,他又补充了一句:“等我走了你再看。”


顾言惜点点头,很听话地停下动作,把纸叠回去,攥在手心儿。


贺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他舒了口气,颇有些喟叹之意:“幸好高三要多补四周课,不然暑假那么长,我一定受不了。”


顾言惜咬着下唇,低低应他:“只有三周了。”


“还有三周。”贺霖苦笑一声:“我回去会尽快把理科作业都写完,有不会的你就打电话问我……非让我假装你同桌也行。”


顾言惜脑补起他捏着嗓音学女孩子的样子,遍忍不住高高挑起了嘴角。夏夜的风温热,吹进窗子,将她散落在肩头的长发轻轻扬起。


莞尔一笑间,美得不着痕迹。


“那我走了,你早点睡。”贺霖朝她摆了摆手,转头大步离开。


“贺霖——”她将他叫住:“谢谢你来找我。”


贺霖无言,加快了脚步——他怕若再与她多言几句,他便不舍得走了。


望着他高高的背影消失在不远处,顾言惜心里满满的。她打开那张纸——大概是旅途波折的缘故,圆珠笔写出的字迹,有些歪歪扭扭的,却依旧是刚硬好看。


这首诗是戴望舒的《烦忧》。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一首占尽了回旋复沓之美的小诗。她想象不到,刚开始补课时的那个大大咧咧、凶巴巴的贺霖,竟也有这样的情思。


而她不知道的是,贺霖只是粗略地翻着语文书,找着她留的那首作业诗时,偶然看到了这一首。语文的那些死记硬背,他向来很不擅长。小时候连一首关雎都背了一通宵才能背下来的他,几乎是只读了一遍,便将这首诗记下来了。


仔细读来,居然跟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契合。


有一件事他没有跟她的姑姑撒谎。那就是——他真的是有东西要寄给她。只不过,是一封情书。他本想当面讲给她听,然而这话太过令人尴尬,他实在讲不出口。于是只好找车站里的一个背着大大的书包的小学生借纸和笔,把它写了下来给她看。


那小学生看他长得凶,一开始怎么说都不同意,撇着小嘴眼看就要哭。他没办法,掏出钱包,一张一张红色的票子拿出来跟他换。等他拿出第五张,小朋友才拿了纸跟笔,往他手里一塞,抢了钱拔腿就跑。


贺霖不禁勾起唇角:这辈子所有的窘事儿,都在这一晚上为了她干了。


正自嘲着,手机响了起来,是她发来的微信。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他的语文水平着实是有限,虽然按照她的要求,背了好多古文,可她不给他讲,他还是读不懂,那些晦涩的语句都是什么意思。


望着这两句,一共十四个字的词,他第一反应,便觉得这是首情诗。


他赶紧复制了,到浏览器里面搜索。看到了释义以后,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但愿我是那天上的星星,你是那天上的明月,我们皎洁的光辉能够永远相随。抒发惺惺相惜,不离不弃的感情。”


他不是明月,她才是明月。她不仅是明月,更是他的小太阳,把这十几年所有的阴霾全都驱散,把他的一整个世界都照亮了。


三周后,准高三生们终于提前开学了。


收作业时,七班班主任惊奇地发现,贺霖所有科目的作业都完成了,一张不差。


那少年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懒洋洋地驾着二郎腿坐在最后一排,可眼睛里却有什么,跟原来不一样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贺霖坐在食堂里,看着顾言惜小口小口吃米线,细嚼慢咽的样子,眯起了眼睛:“顾言惜,你算是把我所有的假期都毁了。”


顾言惜嘴里正吸着两条,闻言,抬起头来很冤枉地看他:“为什么?”


他也低下头吃饭,不看她:“以后我恐怕再也不盼着放假了。一个月,太煎熬。”


两周后,其他年级也开学了,学校里又热闹了起来。


贺霖不喜欢学校里有那么多人,尤其是有那么多高一新生。


那些新生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个带着一身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气,走在学校里,全然不认识他贺霖是谁。


不止一回,他走在她身旁,对面走过的男孩子一直盯着她看,盯着盯着就红了脸,错身而过后,马上开始打听她的名字。


他不能在她面前粗鲁,于是不动声色地一个个瞪过去。


好累。


说不准,什么时候他不在她身边了,就有不知好歹的孩子来跟她搭讪。


更让人烦躁的是,那个破合唱团又开始练习了——他当初就不该一见她撒娇就心软,不该让她参加那个什么歌咏比赛。


该怎么让顾言惜摆脱那里,一时间成了贺霖人生中的一大难题。


而顾言惜对此却浑然不觉,她甚至很喜欢合唱团的氛围——大家一起说说笑笑,一起唱歌,一下子就能把学习、成绩这些恼人的东西都忘掉了。这样的环境,比她原来枯燥地跟着先生写字、念书要好上太多了。


开学第二周的周五,班主任下发了高三年级第一次月考安排。


对于准高三生来说,这第一次模拟高考分数比例设置的考试是至关重要的,有可能会给人树立信心,更可能将四周的补课一票否决。


于是这天上午大课间,聂渊跟冯路遥找到顾言惜,说正好下周新高二生要集体出去学农,人也凑不齐,练习就先暂停一周了,等月考完了继续。


顾言惜点点头记下了。


冯路遥这还是开学后第一次碰到顾言惜,于是闪着星星眼跟她八卦:“怎么样,一个暑假过去,你跟贺霖有没有进展?”


遇到这样的问题,顾言惜本能地就有些抗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况且现在还有聂渊在旁边,叫她怎么开得了口?


索性这时,林姝也正好从班里出来,上前替她解了围:“什么进展不进展的,言惜暑假去固平跟她爸爸一起住了,肯定好好学习来着。哪像你,脑子里就知道八卦,没点正事儿。”


冯路遥跟她关系好,也不介意,跟她嬉笑打闹着,俩人就一块结伴走了。


此刻只剩下顾言惜跟聂渊了,顾言惜有点尴尬,就想跟他打个招呼赶紧回班去。可聂渊却先冷冰冰地开口问她:“月考准备好了么?”


顾言惜怔了怔,摇头说:“我成绩太差了,恐怕再给我三年我也准备不好。”


“你应该系统地补一补。贺霖自己学习就不怎么样,还给你补,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能补出什么样来?”他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还带着浓浓的对贺霖的鄙夷。


顾言惜听言,就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于是无奈道:“贺霖也在很努力地做个好学生呢。而且他讲得挺明白的,我的期末成绩已经比期中好多了。”


正在这时,楼道拐角,冯路遥拉住林姝:“我怎么觉得我们团长对顾言惜有意思呢?”


林姝瞪大了眼睛:“啊?你怎么知道?”


“哎呀就是感觉。”冯路遥看了看不远处仍然在讲话的两人,小声说:“刚开始团长说合唱团缺人时,大家提了好几个人,我因为咱一块去过ktv,就建议让言惜去。结果团长谁也没考虑,头一个就找了言惜。这次又是,明明我们团有个微信群——”


她话还没说完,林姝就一个劲儿扯她的衣服。


“你拉我干嘛啊,还没说完呢。明明我们团有个微信群,团长都在群里说完要暂停一周练习的事儿了,还非得拉着我亲自告诉言惜一下。别人都没有这个殊荣的。说他不喜欢,我可不信。”


说完,冯路遥才发现林姝一直在跟她使眼色。她回头一瞧,贺霖正站在她们俩身后,手里捏着半根烟,一脸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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