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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48章

  催眠师恋爱手记

陆之暮登时紧张得不敢吃也不敢动。


她收了收腿, 摩擦薄被发出细微的声响都让人觉得心惊, 赶忙忍住。


鹿禹稱却抬手将她的两条腿摆好, 凑近了些, 就着她的手听着。


电话那头的女人问完,许久等不到回答,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禹稱……”


陆之暮低下头, 假装自己听不到。叫得可真亲切。她这张不争气的嘴怎么就叫不出来。


鹿禹稱抬手给她嘴边送了一颗剥好的开心果。


陆之暮脸红了红,用口型对他说:“你自己接啊……唔……”


开心果顺势塞进了她嘴里,鹿禹稱将垃圾桶移远一些, 听从了她的话, 抬起手来,却是将她的手一起握在手心里。


陆之暮:“……”


她抽了抽手,却没有抽出来, 也不敢弄出太大声响,然后就一动不敢动。


“圣诞节的时候吧。”鹿禹稱握着她的手, 往她身旁凑了凑,又给她喂了一粒开心果。


陆之暮小小幅度的嚼着, 像只小心翼翼的仓鼠, 脸颊一鼓一鼓的, 抬头瞥着他,眼里似有说不出的委屈。


“真的?”那头的女人一激动,用英文讲了出来, 末了又按捺着自己问道, “禹稱, 你圣诞节真的会回来吗?”


“嗯,”鹿禹稱用鼻音应了一声,看着陆之暮气鼓鼓的脸颊,chún角微弯,“如果你不做芥末味的火jī的话。”


那头的女人声音里明显有着兴奋,夹杂着一丝不服气:“我真的有在cooking上努力了,这次……反正,到时候给你个surprise。”


切,还是个为了他努力做饭的外国女孩子。鹿大佬真是魅力无穷啊。


陆之暮开始放肆,嘴里的开心果嚼得嘎嘣嘎嘣响。


鹿禹稱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给她嘴里塞着开心果,将她欲抽回去的手捏得更紧,问那头:“外婆好吗?”


那头回答了一些近况,陆之暮听不太清晰,时断时续的,但却大抵明白自己是误会了。由不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微微泛热,别开目光。


鹿禹稱给她嘴里塞开心果都被她躲开了。


失态失态,那头大概就是鹿禹稱在美国的妈妈吧……她刚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陆之暮绝望地闭了闭眼。


还好对方看不见她不知道她的存在,不然这事情可就尴尬了去啊。


那头鹿禹稱听完女人的话,突然伸出食指在她手背画了个圈。


陆之暮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他,却见他chún角微弯,像是故意给她听似的,居然出口喊了句“mum”,尔后目光若有似无的飘到陆之暮脸上,像是交代家长一般,又像是宣誓,“这次回去,我带个人见你。”


陆之暮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手却依旧挣不脱。她移开了目光。


那头的女人却明显兴奋了一下:“噢!我知道,你dad和我提过,是不是……”


陆之暮耳根更红,她听到鹿禹稱带着笑意的鼻息轻轻“嗯”了一声,“就是她。”


挂断电话的瞬间,陆之暮往回抽手,鹿禹稱顺势把她的手按在了她曲起的腿上,下巴也搁了上去,同她平视,眼角染着笑意:“陆之暮,你刚刚,是不是在吃醋。”


肯定的语气。


陆之暮看着他,脖子一梗:“没、没有啊,你妈妈诶,我怎么会吃醋,哈哈哈乱开玩笑啊……”


“哦。”鹿禹稱依旧这样同她平视,眼眸翟黑,“可是你刚刚的眼神飘忽,带着愤怒,还有不自信,行为里带着小孩一般的泄愤,这明显就是一个女人在吃醋的样子。”


陆之暮听着他的分析,眉头越蹙越深,末了,她凑近了几分,格外严肃地同他说:“鹿禹稱。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


鹿禹稱得意的眉眼突然换成了怔忡,带着几丝反应不及和迷茫,呆萌可爱。


陆之暮心里想笑,脸上却绷住。


让他刚刚吓她气她,这叫以其鹿之道还其鹿之身。很公平嘛。


拉了拉被角,陆之暮板着脸赶他:“鹿禹稱先生,不知道你那天才的慧眼有没有看出来,我现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陆之暮……”


“我现在的眼神告诉你啊,我要睡了,帮忙关下灯谢谢。”


鹿禹稱拉住她的手,声音里也浸上了委屈和不知所措,只知道喊她:“陆之暮……”


“干嘛?有事?”


“你、你还没刷牙。”


陆之暮:“……”


她气势汹汹地掀被,语气里满是气愤:“刷刷刷。”


啊啊啊就不该对这个人抱任何期望,总是气得她半死,这时候提什么刷牙。


刚起身,鹿禹稱却抬手,拦腰一抱,她顺势就落进了鹿禹稱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仰头就是他翟黑的眼眸。


鹿禹稱顿了顿,忽然抬手捏了一粒开心果塞她嘴里。


陆之暮:“?”


他却紧张中带着一丝小期待,忽然问她:“陆之暮,你生气了吗?”


陆之暮开心果嚼得嘎嘣响。呵呵。


鹿禹稱板正她的脸,垂眸,有几分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吃了开心果都不开心吗?”


像是童话故事里小心翼翼讨好新交的朋友的小鹿。


陆之暮心里的小萌点被戳到,脸颊一红。


面上假装平静:“哦,马马虎虎吧。”


心里却沸腾不已:啊啊啊啊大佬刚刚那样子好可爱!


鹿禹稱抱紧了她的腰,轻咳一声,别扭道:“对不起,我下次不这样开玩笑了……”


陆之暮猛地瞪大眼睛,抬手却捏他两颊:“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刚刚没听清。”


鹿禹稱别扭着偏开头不去看她,耳根都有些微红。


陆之暮深觉自己玩笑开大发了,赶忙怜惜地转为双手捧着鹿禹稱的双颊,占便宜地在他的皮肤上揉了揉:“喂喂,我刚开玩笑的。”


鹿禹稱眼神瞥过来,挨个问她。


“你不生气了?”


“不生不生。”


“我会不会失去你?”


“不会不会。”


“你要证明。”


陆之暮愣着:“怎么证?”


大佬的眼神在她脸颊上逡巡一圈,又幽怨的瞥开,末了:“你亲我一下。”


陆之暮:“……”


她刚愣了一瞬,那头大佬的眼眸又垂下去几分,看起来更加幽怨:“一直以来都是我主动,吻你抱你,一直以来就只有我喜欢上了你,看来你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得得得!


陆之暮脑海里冒出了至尊宝骗紫霞仙子的深情场景,念白:你应该这样做,我也应该死的口吻……雷得她外焦里嫩。怎么好像她是个负心汉似的?


陆之暮心里一沉,好像她除了缠着他要沙发要故事……还真没怎么表示过。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的!要用行动证明自己。


她的手还停留在鹿禹稱的脸颊,蓦地微微用力,将他的头摆正,目光只对视了一瞬,陆之暮缓缓凑近,捧着他的脸,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她刚离开一些,就看到鹿禹稱眼神晶亮,却……更加委屈?


是不是她吻得不够走心?


陆之暮缓缓凑近,脑海里回忆着他吻她的模样,微微偏头,凑近他紧闭的薄chún。


刚刚触碰到一起,脑后却突然攀上一只温热大掌,将她的脑袋控制住,紧接着,鹿禹稱微微前倾身体,反客为主,chún舌一点点入侵,将她整个人都融化。


意识抽离间,鹿禹稱伏在她耳边浅笑,声音低沉性感:“陆之暮,我刚刚……也是骗你的。”


陆之暮:!!!


这个坏人!!太狡猾了太狡猾了!


一吻完毕,陆之暮软软的躺在他的怀里,手还揪着他的衣襟,眼眸晶亮,chún瓣嫣红,轻喘着恢复气息。


鹿禹稱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吹好的秀发,一下一下顺着,蓦地低头问她:“陆之暮,你真的不能睡床吗?”


陆之暮手指一抖,垂下眼眸:“嗯……”


“睡沙发就能睡着?”


陆之暮想了下:“也不是,可是起码可以躺着闭上眼放松片刻,不用时刻觉得毛骨悚然。”


鹿禹稱点了点头。


“那我陪着你呢?”


“嗯?”陆之暮没明白他的意思,抬眸看他,眼神失神一瞬。


鹿禹稱的手从她发间滑到她的脸颊,轻抚一下,然后格外认真地看着她:“我陪你睡沙发。”


“啊,”陆之暮被吓了一跳,“不用不用,我一个人还好。沙发你肯定睡不惯啊,而且也睡不下……”


“睡得下,”鹿禹稱手指在她脸颊摩挲一下,“我问过了,他们的沙发可以展开。”


陆之暮:“……”


有些好奇,她问他:“你干嘛突然想到要问这个?”还想突然要跟她睡沙发。


等等,那他们不是要睡一起了?陆之暮脸上的笑容一顿。


鹿禹稱一脸正经:“总不能以后一直分开睡,陆之暮,既然你适应不了床,那我陪着你睡在你觉得舒服的地方。都一样的。”


陆之暮感动不已,眼中都有些闪烁。


却听那头的鹿禹稱接着说道:“反正性.生活在沙发上也一样过,哦,浴室也可以,回家买个双人沙发,就放客厅正中央……”


眼中的闪烁顿时碎成玻璃碴片片飘落。


得得得!这都哪跟哪!


陆之暮抬手捂住他的嘴:这可就超出正常生理卫生科普的范围了。


她红着脸颊板着脸哼哼:“你们美国人可真开放。”


鹿禹稱轻咬她手指,趁她松开的间隙答:“按照外形和国籍算,我是中国人。”


隔了会儿,“而且这是正常的需求,和开放有什么关系。”


就是……再正常,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说来说去不是?


陆之暮再次捂上他的嘴:“好好好,正常正常,我们刷牙关灯睡觉好吗?”关了灯说什么都行,别让她看到他的脸!也别看她的脸。


那头鹿禹稱却再次垂着眉眼看她:“陆之暮,你敷衍我。”


她哪敢啊……


刚想反驳,额头却被他轻轻吻了一下:“别怕,有我陪着你,什么都不用怕。”


陆之暮揪着他浴袍的衣襟,心底的弦忽然一动。像是被他撩拨了一下,整个心房都震颤不已。


他一直在逗她哄她,带着她忽上忽下,一开始是想顺着他的意思假装开心,后来就真的忘了白天那些事,和他认真逗笑起来了。


陆之暮想,他好像真的有魔力,总是让她觉得开心和满足。


——


一觉睡到天明。


鹿禹稱睁眼,却发现陆之暮不在身侧。他掀被起来去找她,终于隔着窗帘看到了飘窗上的身影。


缓缓掀开来,就见她瞪大着眼睛,一脸兴奋地看着他:“你醒啦?”


鹿禹稱点头,抬手耙了耙头发。


陆之暮下来,拉着他的手臂往窗子上凑,语气里也难掩兴奋:“昨晚真的下雪啦!你快点来看,从这看下去整个世界都是白的啊。今年初雪诶,超美。”


鹿禹稱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轻蹭了蹭,玻璃上浅浅沁着的冷意让他意识彻底清醒过来。


他嗓音沉沉,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你是南方人?”


“不是啊,”陆之暮摇头,柔软的发蹭到他的下巴,痒痒的,“我是正统的t市人,北方大妞好吧!”


末了,似乎品出他话里的别的意味,板着脸回头:“你什么意思?”


鹿禹稱将目光挪开,投到窗外,视线眯着眼拉长:“你没见过圣诞节前后纽约和洛杉矶的雪景,也非常美。”


陆之暮听不惯,抬手掐着他的脸,她刚刚摸了玻璃,冰冰的,瞪他:“鹿禹稱,你崇洋媚外。”


“论起来,”鹿禹稱被她逗笑,“我本来就是一半‘洋人’。”


“你!”陆之暮被气到,而且他话说的也没错。


哼,出尔反尔,明明昨晚还说自己是中国人呢。手指在玻璃上画圈圈泄愤,猛地被捉住,握在掌心暖着。


“之暮,”他喊她,第一次省略了姓氏,“在遇上你之前,我对宇宙万物都感兴趣,因为感知这些东西比同人相处要容易得多,有意义得多。


“纽约的雪景我看了很多次,一个人在房间里看。那个时候父亲总是不在,圣诞节都不在,过年也不在。乔安娜女士一个人,和外婆做很多布置和食物,她们看起来依旧满足和快乐。是我无法理解的快乐。”


陆之暮静静听着,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浅浅结雾,又缓缓褪去。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知道,这个世界只有时间是永恒的。生命是短暂的,由这些短暂存在的生命建筑的感情更是,会随着人的消亡而消亡,我以为我不需要品尝这终将消逝的东西,直到和你相处的某一天里,我突然发现,我开始渴望这样的情感。”


他的手将陆之暮的手握着,然后另一手将她环抱:“如果我的生命注定短暂,那就用我的一生去实践这样一件事,以我的余生,和你共度,算不算也是我时间线上的永恒?”


陆之暮每呼吸一次都格外绵长,带着湿冷的气息,却让她xiōng腔发烫。


她不敢过分呼吸去平缓自己,生怕多一点动静都会破坏此刻的宁静。


鹿禹稱在t市初雪的早上,同她共赏这洁白的场景,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话。


“之暮,”鹿禹稱手收紧,她感觉到他一向干燥的掌心也渗出了薄薄的汗意,“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最开始以女友的名义,然后有无限靠近的可能,直到我们走到永恒的尽头。”


陆之暮心头湿漉漉,像是大雪覆盖,然后又融化。


鹿禹稱,在和她很认真的告白。


认识多久了呢?陆之暮拧眉想了一下,大概近三个月,他给她的感觉新奇而神秘,每次都不一样。


她看不懂他,却无条件信任,无条件靠近。


许是没有等到她的回答,鹿禹稱有些紧张地松了手,声带都有些不易察觉地发紧:“你可以拒绝我。”


手却忽然被她有些凉意的指尖握住。陆之暮侧头看他:“当了你的女朋友,还可以吃榴莲吗?”


鹿禹稱一愣,声音都有些激动:“可以。我买给你。”


“那,可以睡沙发吗?”她的眼里带着狡黠的光。


鹿禹稱抱她,也跟着笑起来,像是拨开云雾的第一道光。


“可以,我陪你一起。”


——


下午的时候,陆之暮终于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建设工作。她这一整天走路都像是在飘。拉着鹿禹稱东跑西跑。


最后回到了自己家那栋楼下。


陆之暮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他:“接下来,你就要进入我的家啦。好不好奇?”


鹿禹稱揉她头顶:“嗯。”


“你是应该好奇,什么样的环境能够培养出这么聪明可爱美丽动人的你的女朋友啊。”


陆之暮有点小得意的俏皮着说完,话里的某个字眼却好像触动了两个人之间的某个开关,一时间,情生意动。


在鹿禹稱有所行动前,陆之暮率先开门向楼上冲去:“比赛啊,谁最后一个到家谁今天晚上刷碗!”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蹦跶着往楼上冲去。


房子好几年没有人住也鲜少人打扫。


两个人大开着冷风,陆之暮裹着鹿禹稱的外套还瑟瑟发抖着,开了暖气还没送上来。


她抬手用报纸叠了两顶纸帽,自己歪歪斜斜戴着一个,又跳起来给鹿禹稱柔软的发顶扣上一个。


几乎是立刻,他回身,扶着她的腰将她逮了个正着。


陆之暮仰头冲他傻笑:“哎呀不愧是我叠的,带着你的颜值都蹭蹭蹭上升了三个档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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