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你已经……自由了
ps：你们觉得这章结束时saber线已经通了？太甜了啊！才刚刚开始呢！这一卷才写了一半呢！愚蠢的人类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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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空圆顶的巫师们玩的炉火纯青的魔炮技术，凯撒并没有学过，事实上，圣斗士对于游离的不可捉摸的魔法质的操纵上天生苦手，魔法白痴的称号岂是浪得虚名——所以凯撒对于后天获得的力量比如说是雷霆与火炎之力，罪恶王冠的腐蚀气息以及雅典娜的叹息的运用方法也异常的简陋和质朴。除了将它们缠绕在身体或者兵刃上加强武技伤害之外，唯一的远程使用方式就是不断地压缩、压缩、压缩，等到压缩到他认为合适的程度，就一股脑地轰出去——他做过的最精细的活儿就是用雷霆的电磁之力将无数的兵器浮空，然后以毁灭性的加速度做暴雨状喷射，虽然看起来很华丽，但是这能量利用效率……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此时此刻，他也是使用着奔放而粗犷的方式压缩着能够压缩的所有力量，沾染了罪恶气息的来自背叛魔女的魔力如今正散发着黑红色的气息，滚滚凝聚的魔力在凯撒的身前卷起了紫黑色的漩涡，将美狄亚喷来的魔炮牢牢地挡住，然而两股魔力的对撞产生的强劲推力仍然让心分二用的凯撒有些吃不消，但是好在有阿尔托莉雅——骑士王微微下蹲。以重盾防御的姿态顶住了凯撒的背部，握住石中剑的手在悄然地凝聚着魔力，他们俩都是顶尖的战士，有些事情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领会。比如说接下来的战术安排。
通天彻地的黑红色魔力带着被污染过的罪恶气息向着凯撒汇聚，龙卷已经破碎，弥散的可怕力量如同雾气般归向了凯撒的双手，在他的手中宣泄着力量与愤怒，天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的魔力之雾像轻烟一般汇入了手掌之中，在那里，一团纯粹的黑与红的融合正在主张着自己的存在。它不断地旋转，挡在了美狄亚的魔炮之前，消磨着毁灭的力量。
“就是……”随着一声暴喝，凯撒的双手猛然退出。“——现在！”
黑红的球体骤然爆射出一道毁灭的光柱，顶着紫色的魔光咆哮反击，以毁灭性的姿态主张着自己的存在，与美狄亚的魔炮分庭抗礼——凝聚的魔力不是很充裕，对于能量的运用也远逊于强大的魔女。时间并不充分，所以……
阿尔托莉雅从凯撒的身边骤然转出，圣光赋予圣骑士堪称恐怖的加速度，双手倒提大剑的亚瑟王毫不犹豫地发出了冠军冲锋。金色的光辉缭绕于石中剑的剑身，带着金色的梦幻般的影子。少女高高举起了石中剑，解放着天选的真名。
石中剑。一剑七杀，七道剑光破碎了空间的阻碍，卷起了锋利的剑芒，炽热的圣光化为了无坚不摧的利刃，将王者的愤怒藉由神剑释放——此时此刻，美狄亚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到来，背叛魔女发出了一声疯狂的怒吼，向后急速飘去。
阿尔托莉雅横剑怒斩，构建的魔法阵在石中剑的斩击下化成了碎片。
“不要停！不要给她召唤那东西的余地！”就在美狄亚后退的一瞬间，凯撒猛然冲上，手中的黑红色污染魔力还剩下一些，尽数被天王凝结成了一把巨大的碎山刀，蛮子挥舞着恐怖的武器加速突破，狠狠地斩向了美狄亚，“砍死她！”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美狄亚双手挥舞，一大片紫色的光弹向凯撒轰去，天王顺势一劈，破开了弹幕的封堵，而后阿尔托莉雅趁虚而入，石中剑掠起致命的寒光，砍向魔女的脖颈——魔女一直保持着高速瞬发的魔铳炮模式，但是圣骑士和圣斗士依旧保持着默契的同步与配合，一攻一守，天衣无缝，雷霆王与亚瑟王交替突击，以极快的速度缩短着三人之间的距离，如风般的角逐在残破的大殿中展开，在这相对狭窄的空间之中，施法者在被缩短距离的一刹那，就注定了终将被追上的结局。
黑红色的碎山刀刺入了美狄亚展开的六棱紫荆散华光盾上，插入了一半——然而圣斗士飘然后退，向着美狄亚张开了双手，在他的头顶，阿尔托莉雅一跃而起，手中的战剑闪耀着恐怖的光辉，然后凯撒发出了一声狞笑，引爆了由污染魔力构成的碎山刀。
罪恶的气息四散迷乱，肆意地释放着毁灭性的爆炸新星，将美狄亚整个人吞没，这种爆炸的力量不足以伤害到八阶的魔女，但至少能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决胜的时间。
黑红色的光雾之中，一股圣洁的光辉刺破了无尽的黑暗，阿尔托莉雅俯冲而下，她的身影破开了黑暗的力量，狠狠地斩击劈向了美狄亚的头颅——背叛魔女的战斗意识早已经敏锐无比，在危机的关头做出了最好的反应，她身体向后一仰，一只手同时迎向了亚瑟王。
紫色的球体骤然爆炸，气浪同时吹飞了阿尔托莉雅和美狄亚，然而这并未结束，凯撒手持斩龙之刃，已经悄然地掩杀而上，这一次魔女躲无可躲，咆哮的剑气将她的蓝发向后吹拂，神剑的青光照亮了她清冷的眸子，将她带回了最初的梦境——她有多长时间没有梦到那时候的事情了呢？只记得最早相遇的时候，那个壮得像头牛一样的野蛮人，她最不善于应对的肌肉兄贵，也是……她第一个牢牢记住的男人。
神剑在她的喉咙前骤然停止，凯撒轻轻地喘了两口气，沉声道：“别耍什么花样。你就不会死。只要壹原侑子把我妹妹还回来，我就会放你离开……”
美狄亚一声不吭，向剑尖撞去，凯撒稳稳地将剑尖一抽。锋芒横在了魔女的脖子上：“……想死吗？神经病，黑化很有趣吗？整天‘布尔凯索布尔凯索’的叫来叫去，发春吗？”
“为什么不杀我？”美狄亚眼中的疯狂之色淡了几分。
“要不是我妹妹在你们手里，早就一刀砍死你了！”凯撒不耐烦道，“你现在通知壹原侑子，让她把我妹妹送来，我们交换人质，搞定后再打一场！”
凯撒先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然后又看了看美狄亚，突然叹了一口气，将剑收了回来：“算了，你现在快滚蛋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回去告诉壹原侑子，让她把我妹妹送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美狄亚和阿尔托莉雅同时愣了一下。
“都说了，输了就快滚吧，作为我饶你一命的交换。让壹原侑子把我妹妹送来，你听不懂人话吗？”凯撒摆了摆手，然后冷笑道，“当然。你们也可以不放人……那就是魔女之夜不要脸了，既然你们不要脸。我也不会再跟你们客气。”
“……”美狄亚觉得有些气闷，她前来夺取阿赖耶之剑。却被突然闯入的蛮子搅黄了好事，然后自己因为某些不愉快的心结暴走，到头来还是被对方打败了，居然还被饶了一命……而更离谱的就是，这蛮子打完之后就把自己放了？
“你不要自我感觉良好，我只是有私事要跟阿尔托莉雅处理而已，不想让你留在这里打扰。”凯撒看了美狄亚一眼，“当然，你要是真不想走，我就把你砍成人棍，照样无害。”
“明天，你就能见到你活蹦乱跳的妹妹了。”美狄亚深深地看了凯撒一眼，继而有些迟疑，“你妹妹……算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她再受伤了。”
“再？”凯撒诧异于美狄亚口中的话，还没来得及答复，魔女便消失了。
诺大的王殿之中，只剩下了凯撒和阿尔托莉雅面面相对，凯撒看了看已经破破烂烂碎成一地的王座和凌乱的堪比废墟的大殿，头顶有直径七八米的超级大洞，地上有因剑刃风暴而画出的超级同心圆，一切都被打得乱七八糟，很多都是蛮子的手笔。
凯撒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石阶上，阿尔托莉雅迟疑了一下，也跟着坐下。
强敌已去，两人靠在一起，颇有些宁静的意蕴，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调息着高强度战斗的损害。良久之后，阿尔托莉雅轻轻地说道：“梅林……还好吧。”
“嗯，还好还好，总算保住了性命。”凯撒淡淡道，“只是还在沉睡而已。”
“那可真是太好了呢……”阿尔托莉雅叹了一口气，“凯撒，你的心跳告诉我，你正在迟疑着即将到来的选择，你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来吧，告诉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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