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失败的愉悦
ps：呃……终于回家了，好大的雪，险些就被困在济南了，天寒地冻，大家小心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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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感觉并不好，像是在无形而无尽的深渊中不断下坠，而周围一片黑暗，只有无形的恐惧将自身包裹，拥抱着，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记忆的碎片不断在眼前闪过，各种各样的悸动呼唤着你的醒来，而你，醒不来。( .)
没有光明，没有希望，也没有死亡，只有冰冷冷的孤寂，没有尽头。
“你这个蛮子会凄凄惨惨躺在床上，这种情况真是少见。”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将凯撒唤醒的，是一声自言自语的笑言，凯撒猛然睁开了眼睛，坐在床边的是汉尼拔。
“他?娘?的……这次丢人丢大了。”凯撒苦笑了一声，“那么现在……”
“不要乱动……真是的，你被魔女之夜伏击了吗？怎么伤得这么重？”汉尼拔按住了凯撒的肩膀，另一只仍然向蛮子的身体内输送着圣光气——本来汉尼拔的人间至高圣光气是最为霸道的圣光力量，只好用来杀敌，不能用来疗伤，盖因寻常的身体根本挡不住圣光气的冲击，然而这个事实对凯撒无效，因为凯撒挡得住圣光气，“我和织命者发现了你和命运魔女时，你们俩都已经昏迷过去了……”
“你说什么……昏迷？”凯撒一把握住了汉尼拔的手臂，“c.c……没死？”
怎么可能？那一剑又狠又准，充斥着磅礴的杀气和圣光，以凯撒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这一剑有多么致命，几乎不用探查，就应该了解c.c小命不保，但是……
“当然没死了……不过，有一种奇怪的力量阻止着她的苏醒，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萝拉助理主教正在诊断她的状况。”汉尼拔看了凯撒一眼，奇怪道。“……不过你的情况就复杂一点了，除了几处剑伤和瘀伤之外，绝大部分的伤势像是透支力量后造成的暗伤。对于这种伤害圣光的作用极其有限，得靠你自己慢慢调养了。”
“没死吗？”凯撒的眼中，终于多了点别的东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呼……吓死老子了。”汉尼拔拍了拍胸口。“刚才你一脸哀莫大于心死随时都会黑化的表情太恐怖了，话说命运魔女也真是的，怎么主动去找魔女之夜呢？”
“你似乎搞错了一些东西……”平静下来的凯撒淡淡道，“凶手的话，是亚瑟王。”
“你说什么？”汉尼拔瞪大了眼睛。“我说怎么战斗的痕迹这么奇怪，不像是魔女们留下来的，等等……阿尔托莉雅怎么会对你们动手？”
光明执政官惊讶的样子不像是伪装，看来此事大大出于他的意料之外：“……难道说是因为今天上午的争吵？不可能的，阿尔托莉雅既不会这么冲动，更没有理由对命运魔女……”
“主人！您醒了！”门突然被推开，咲夜和优冲了进来，龙狮也跟在后面。跳到了床上。舔着凯撒的脸，凯撒按了按狮子的脑袋，然后对咲夜和优歉然一笑：“是啊，吓坏了吧。”
“不，你过虑了，我只是奇怪。鬼畜的主人也终于阴沟翻船了。”十六夜咲夜轻咳一声。
“凯撒，鬼畜终于遭到报应了。外面的女孩子很危险。”优举起了本子，“很喜欢分尸的。”
“……不要若无其事地写下这么恐怖的话！”凯撒吐槽道。随即轻声叹道，“汉尼拔，我要去看看c.c……去看看那个傻兮兮的女人。”
“好，好，但是看完了以后要乖乖休息。”汉尼拔应声，然后收回了输送圣光气的手，刚想去扶凯撒，蛮子不动声色地拨开了圣骑士的手，然后朝咲夜张开了手臂。
……臭蛮子，汉尼拔泪流满面，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
“一直擅自行动，终于得到教训了吧，主人。”搀扶着凯撒前行的十六夜咲夜低声道，“不过据我观察……您就算满身是伤也不应该连这点行动力都没有啊……”
“说什么呢咲夜……”凯撒腆着脸，隐晦地蹭了蹭女仆长的胸部，“不要乱动哦，身为病号的我可是非常娇弱的，你一定要照顾好我啊！”
“既然是病号就给我把节操好好地捡一捡！你是迷失在巨?乳乡的天【哔——】吗？”咲夜翻了个白眼，将凯撒的手臂紧了紧，减小了蛮子的活动空间。
c.c的话，在她自己的卧室中，走在前面的优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请进”的回应。
众人推门而入，披散着一头长发的萝拉身上缭绕着温柔的圣光，比起汉尼拔的圣光气温柔了百倍，如水一般的治愈力量如潺潺流水般包裹住了c.c的躯体，明明灭灭，美得不似人间，她的嘴角仍然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如同圣女一般，高贵而温柔。
命运魔女静静地躺在床上，平稳地呼吸，脸庞平静而柔美，没有一丝痛苦和哀伤。
周围的人不知不觉地退了出去，凯撒慢慢地来到床前，坐下。曾经倾城天下翻云覆雨的命运魔女，如今天下无双统御北地的天王君主，在此时此刻，他们的表情都出奇得温柔，凯撒握住了c.c的手，轻声一笑：“还想着了解了你的过去之后，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你……现在这种情况，似乎只用微笑就够了呢。”
c.c仍然静静地躺着，睡着，仿佛一个永远不会被打碎的梦。
“自从离开北地之后，自以为遇到了好多好多刻骨铭心的事情，但是一路数月，所经历的波浪起伏，竟没有这短短几天来得惊心动魄。”凯撒将c.c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脸上，“前些日子，我就是这样握着初音未来的手，看着她慢慢陷入长眠……今天又轮到你了。”
“塔格奥跟我开玩笑，说我这辈子所做的一大半事情，多半是为你们操心，我看大概也就这回事了。既然要背负你们，就要背负你们的一切。”凯撒悠然道，“大半为你们。小半为人类，我就是这种离开了别人就活不下去的生物呢，但是想想的话……人类要是只为自己活着，又要去做些什么呢？”
“所以……你这个接二连三不听话。让我操心的家伙啊。”凯撒抚摸着c.c的脸庞，然后恶作剧般捏了捏她的脸颊，“明明说好了让我来背负你的，却一次次跑出去一个人蛮干，这下好了吧。玩大了吧，没见着魔女，就栽在那个女人的手里了吧？”
“老老实实地睡一觉吧……我觉得你之所以会这样，多半跟石中剑有关，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这家伙。”凯撒轻轻一笑，“我在小时候救过你，让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你在我长大后来到我身边。交给我做王的道理，然后我从精灵的手中救过你，现在又要叫醒你，但是你在四千年前似乎为了我们人类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哈哈，这来来回回，互相帮助。你我之间的事情，怎么样都算不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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