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新年的祈愿
“啊啊，真是美丽的时刻啊”凯撒和阿尔托莉雅在街上静静地踱步，耳边一如既往的是欢快的笑声和热闹的嘈杂，空气中充斥着致命的热情，仿佛能融化路边的积雪，雷霆王静静地望着夜空，“……只有年，才会让人感觉到自己生活在一个善良的世界，在这种日子里，谁都能吃饱，谁都能穿暖，谁都能以最大的善意和笑容面对他人……”
“凯撒……”阿尔托莉雅奇怪地看了蛮子一眼，“你怎么了？”
“没什么”凯撒摇了摇头——你怎么会懂我在想什么，他心中自嘲地笑了笑，在见证了人类所有的罪恶和缺陷之后再去守护他们，这就是他和汉尼拔等人要面对的人生，也是历代圣者们都经历过的事情，虽然他还是有些不理解，但是他别无选择，“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罢了……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在北地过年，没有寒冷的冰雪，没有呼啸的狂风，没有能将前两者战而胜之的族人的热情……与我一样的，雷霆军势们也在法兰克国度……”
“但是……我相信他们仍然是快乐的，因为我相信他们，我一直在他们的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凯撒按住了自己的心口，从天狼岛之战后，一股看不见且微弱的心灵链接实实在在地建立在他与整个北地之间了，此时此刻，这股感觉是如此得真实，所有的人，将祝福与羁绊传达到了他的心中“能在这辈子做他们的王，实在是一生的荣幸”
阿尔托莉雅微笑着看了凯撒一眼：“我也跟凯撒一样……也为此感到自豪，能够在此生君临布列塔尼亚，成为他们的王成为守护他们的盾牌与希望，真是太好了呢”
不，你跟我……不一样凯撒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但是却没说出这样的话，在这样的日子中实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甩开了这种躁动的心情，轻声道：“无论如何，有着自身的信念并将其贯彻始终的人都应该受到尊敬，无论他是对是错，毕竟将梦想坚持到了最后阿尔托莉雅啊，我们也许是同样的人都是那种不依靠别人就活不下去的家伙，但是……知道吗，我认为我比你活得快乐”
迎着阿尔托莉雅不解的目光，凯撒张开双手，如同要拥抱整个世界：“因为我从小就知道这个世界除了我的族人和臣民们需要我去守护珍惜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值得我去追求无限的胸部，无限的梦想，无限的美少女啊多么美好的事物所求为何？无限的胸部何处寻之？这广阔的世界软软的，柔柔的天下第一的触感，世间无双的口感”
……明明是这样急转成了猥亵的话题身为女性的阿尔托莉雅居然没有一点反感，她看着向天空大叫的凯撒，露出了稍稍羡慕的眼神，能够毫无忌讳地展现着自己的爱好，就算是说出了那样的话也无损于王的骄傲和威严，这样的气度，是她原本不可想象的
——明明是个无可救药的胸部魔人，明明喜欢光明正大地盯着女孩子们的胸部看，明明在上课做笔记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画出了一对对胸部，明明在诗文课上做出的全都是赞美乳?房的诗歌，就是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胸部魔人，却让她稍微有了一点羡慕的情绪
如山一般坚不可摧的王者，却自由得像是吹拂过亚瑞特的风可以大声地欢笑，可以追求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直言不讳地暴露那可怕的爱好，这样一个散漫而恣肆的家伙，竟然以一己之力撑起了北地的天空，支撑起了战神殿未来千年的荣耀
可是我注定成为不了他……但是也没关系的，就算不能像凯撒那样快乐，我也能做好一个王的，哪怕是累一点，哪怕是舍弃了个人的快乐……
凯撒和阿尔托莉雅都再没说话，两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有些事情他们都不愿意点破，像是彼此之间不用言说的默契，其实记住这一刻就好了，纵然不能永远快乐，但是此时此刻，至少心中是喜悦的……
不知何时，凯撒已经悄然停下了脚步，他们的面前，是一座虽然不大但是透着温暖的房屋，凯撒面向阿尔托莉雅，张开了双手：“到地方了……年快乐，阿尔托莉雅”
这句话像是一句信号一样，刹那间，在他的身后，无数烟花骤然飞上天际，如五色的流星般在夜空升起了华丽的绚烂，照亮了星星与明月的夜空，房门骤然打开，笑意吟吟的大家走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美丽的笑容，比夜空的烟花还要灿烂
“阿尔托莉雅，年快乐”异口同声的是大家的祝福声，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些她熟悉的以及陌生的人，所有的人都向她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这一刻带来的眩晕感，与强烈的喜悦一起占据了她的大脑，使她一时之间失去了说话的余地
凯撒拉着她走进了院落，灯火骤然亮起，院中结着红色的花灯与彩带，两棵树上挂满了精致美丽的装饰，食物与饮料的香气从屋中传出，还有那温暖的气息，名为家的感觉
每个人都跟阿尔托莉雅拥抱，将祝福传递，汉尼拔也要上前拥抱，结果凯撒和秀吉居然爆发了前所未有地默契，面无表情地将汉尼拔的两手扣住
光明执政官心中眼泪长流，一次可以跟女性零距离接触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怎么，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吗？”凯撒朝眼中隐含泪水的阿尔托莉雅微微一笑，“我一直以为人人生而平等，追求幸福是所有人不可剥夺的权力，哪怕你是王，也应该有这样的资格……其实你可以活得幸福一点的阿尔托莉雅，像我一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平时那些话到了嘴边就说不出来了，明明已经决定舍弃人的身份，明明已经决定放弃身为少女的梦想，但是一时之间涌来的强烈的幸福感，不断地冲击着将这些年来所建立的钢铁般的心防，阿尔托莉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凯撒一笑，转头看向汉尼拔：“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做‘那个’”
“是‘那个’吗？也好之前都是在教皇身边，与教皇厅的同僚们一起的，像在这样的场合下，与包括另一位储君在内的同伴们一起，也不错呢”汉尼拔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什么？”诺埃尔奇道然后换上了一副可怕的表情，“该不会你们俩……”
“你想到哪里去了？”凯撒给了诺埃尔一手刀，然后向她身后笑道，“玛丽亚年好”
“凯撒叔叔好”金发的小萝莉笑眯眯地探出了脑袋，“怎么这几天没去夜袭我姐姐？”
“咳咳……”凯撒干咳着转移了话题“对了，在这之前我还要给大家介绍一个人……她叫祈，存在的状态比较奇怪，你们不要太害怕”
一团黑色的暗影从凯撒的身上流出，在凯撒的身边凝聚成形，祈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器灵少女的眼中还有没有隐藏好的震惊，似乎没有料到凯撒会让她出现
“让紫在敌人的身边度过年，本来就是作为兄长的失职，你一直在我身边，却让你在这样的日子仍然躲在黑暗之中，我岂不是太失败了？”凯撒微微一笑，握住了祈的手，“她寄住在罪恶王冠之中，她叫祈，与我拥有灵魂的契约，她是我重要的家人，我的……女儿”
“父亲大人……”祈悄然将眼中的一些情绪掩盖好，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大家……请多指教，我是父亲大人的长女哦”
……也许是习惯了凯撒身边总有意外这个事实，在短暂的介绍之后，大家都接受了祈的存在，汉尼拔回答了之前诺埃尔的疑问：“在圣地中都有这样的风俗，即年之前，所有的职业者，上至圣者，下到一阶的菜鸟，大家以头顶的星空与心中的信念为见证，在一起念诵着心中的愿望……这是延续了万年的习俗”
“正是如此”凯撒来到了右边的空地，雷霆王之怒与斩龙剑从随身空间中飞旋而出，落在了他的手中，雷霆王轻轻吸了一口气，身上闪烁起耀目的光辉，“我来起头”
“我是北地之主，战神殿储君御免，天王凯撒于这片星空之中注视着我们的先祖们啊，愿你们的英魂永远守护着我们，聆听我们的愿望，融入我们的血脉，成为我们前行的力量”雷霆王之怒与布尔凯索的神圣意志交相辉映，雷霆战斧，斩龙之刃，以咆哮张扬的姿态插入了凯撒面前的雪地，凯撒仰望星空，轻声许愿，“无垠的星空与心中的魂灵，见证我的心愿，愿北地万万年长盛不衰，永世君临天下，愿我守护的所有人都得到幸福，永远健康快乐，愿日后的人类，能够给后人以多的守护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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