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目标
龙偌最近一直在研究战甲制作，包括如何最大限度地保存精神力，并且让之永不停息地自动循环，这也是战甲制作最大的瓶颈。如果他能把这个问题解决，那么让他制作出一件血影战甲那么逆天的战甲也不是梦。
因为地球源力的缘故，精神力他是不缺的，问题是如何行之有效地保存精神力。将精神力保存在分解的战甲材料之中，也并不仅仅是单纯地保存，这股精神力最终的作用是根据穿戴者本身的意愿，还有外界的情况拆解幻化，与使用者之间还有一种特殊的玄妙的牵绊。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领域，已经超越了龙偌对于物质的认识本能，他觉得凭自己可能暂时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龙偌向来是个好学生，弄不懂的问题，他也不会一个劲地钻牛角尖。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有时候与其一个人闭门造车，远不如旁人一席话来得让人醍醐灌顶。
因为这涉及的是战甲制作的知识，他不敢去问殷英杰，殷英杰那是谁啊，恐怕只要一听他的问题，就能明白自己想做什么了。龙偌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挑战老师的坏脾气，所以他去问了夏佐。
“保存精神力的方法？”夏佐蹙眉认真思考了一下，说，“精神力也算是人体能量的一种，既然也属于能量的范畴，应该也是可以保存的吧。”
随着殷英杰返回赛蒂星的时间越来越近，夏佐也跟着忙碌了起来，每天被殷英杰指使得团团转，累得跟条狗似的，还要应付龙偌时不时蹦出来的怪问题，只觉得有点心力交瘁。
“龙偌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夏佐说，“这个好像是战甲制作的课题。”
因为龙偌在沙兰星就修改了个人终端的资料，他现在官方登记的名字叫龙偌，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就是卓家那坨扶不上壁的烂泥。
夏佐跟龙偌关系亲密，对他和卓家的那些不得不说的过往也有深刻的认识，久而久之也习惯叫他龙偌，反而不怎么叫他卓天宇。
龙偌对此非常欣慰。
尼玛，他被人叫了一辈子的龙偌，突然换了个身份，别人叫他小卓什么的，他还经常半天反应不过来。
还是龙偌这名字好，多亲切啊，一听就知道是在叫自己。
“我就是好奇而已。”龙偌犹豫了一下，说，“那天休息的时候，去了阿瑞恩工作的训练所，看到一件战甲里面似乎保存有微弱的精神力，觉得挺好奇的，所以问问师兄。”
夏佐对老师新收的小师弟还是满亲切的，忙得快要飞起来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说：“战甲制作看上去复杂，其实本质上和能量石的研究是差不多的。两者实际上都是一种比较复杂的能量转换，最大限度地压榨材料的能量，然后储存起来，供给我们们日常生活使用。”
龙偌点头：“能量石的本质并不能产生能量，因为材料中本身就含有各式各样的能量，能量石的制作过程就是将这些有用的能量粒子重新融合，它本身并不会产生新的能量。”
“就是这么回事。”夏佐回答道，“战甲和武器的原理其实差不多，只是过程比能量石制作要复杂得多而已。”
小师弟专程来求教问题，自己却不能解决，实在丢了老师的面子，有点不好意思。夏佐想了想，又说：“我二哥是一名中级战甲制作师，要不我有空给你问问是怎么回事吧。”
“谢谢师兄。”龙偌打听到想要的消息，哼着歌转身离开。
夏佐：“……”
所以说龙偌拦着他半天，究竟是想问什么？
虽然夏佐最后并没有帮着龙偌解决精神力存储问题，但是至少给龙偌指明了一条方向。
夏佐说得对，精神力也属于人体能量的一种，既然能量石说白了就是一种能量转换和存储过程，那么精神力能不能也像制作能量石那样存起来呢？
这是整个星域所有的战甲制作师都在研究的课题，龙偌觉得至少他的大体方向是对了，至于细节方面，那就是多练手的问题。
龙偌有了研究的方向，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干劲。每天做完殷英杰安排的任务，几乎全部的心血就投注在这上面，甚至为此专门去了一趟泽朗星的电子图书馆，借阅了不少这方面的书藉，竟然被他琢磨出了点头绪。
如果他能制作出一个类似能量石的装置，将精神力存储在里面，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不就能顺利解决了？
龙偌思考再三，决定开始研究这个装置的制作。
这个装置虽然看起来原理很简单，可是对于龙偌这样一个没有人指导，只凭着一腔热血自己摸索的半吊子能量师来说，难度依然还是很大。
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龙偌觉得再难总要试一下的好，要不然都赶不上今年给阿瑞恩送礼物了。
因为是为了制作战甲，龙偌挑了一种防御系数比较好的材料为主材料，选的辅材基本上也都是以防御为主的。既然是制作战甲，外型上龙偌参考了以前的护心镜的样式，心想他得把这个护心镜做得漂亮点，毕竟是要和战甲融合在一块的，如果太丑了，那就不好了。
将材料处理好以后，龙偌开如往里注入精神力，把自己的精神力本源抽取出一部分，注入到装置当中。
这个过程一点也不美好，地球源力就相当于他身体的一部分，如果分出去一部精神力，最多只是让他产生一点疲倦之感的话，那么注入精神源力，就像是把他的身体活生生切除掉一部分，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被切掉的部分会很快恢复，但那种痛感龙偌表示他一点也不喜欢。
随着龙偌精神力的注入，护心镜慢慢地发出光亮，周围的空间和时间仿佛都已经凝结了。
龙偌觉得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一样，整个人轻飘飘地置身于一片温暖的蓝色海洋当中，他看到无数明亮的光点从蓝色的海洋中升起，争先恐后地注入到那面护心镜里，最后汇聚成一条条像人体经脉那样的脉络，在护心镜里沿着一种非常复杂的奇异的轨迹开始运行。
护心镜的光芒越来越盛，耀眼的白光笼罩着工作间里的龙偌，然而沉醉在地球源力世界的龙偌对这一切毫无知觉，他近乎贪婪地观察着精神力世界里发生的一切。
那些由白光凝成的脉络，好像有生命一样，来回流转，永不停息。
龙偌的精神源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护心镜里，随着护心镜吸收的精神源力越来越多，护心镜的光芒突然大盛，炫白的光芒将龙偌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怎么回事？”殷氏大楼里工作的人们，突然发现墙面开始摇晃，发出沉闷的响声。
“难道是有敌袭？”整个建筑都在开始倾斜，从没有过这样经历的人们开始慌张了，一把抓住身边能固定身形的支柱，开始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大楼要塌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可是帝国第二大主星，帝国第一能量制作大师亲自主持修建的殷氏大楼，只要泽朗星不毁，大楼就绝不会倒塌。
这可是九百层的高空啊，哪怕是c级上等的体能值的机甲战士，摔下去也必死无疑，何况这楼里大多数都是些体能值渣渣的研究人员。
他们被晃得东倒西歪，不少人直接被撞飞。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楼会塌？”
“救命啊！”
顶层的殷英杰也感受到了这股异动，他的第一个反应和众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也以为是敌袭，然而身为强大能量石制作师的好处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他习惯性地精神力往四周发散一扫，很快就明白了这股异动并不是从地下传来，而是从龙偌的工作间里往四周发散。
殷英杰脸色一变，推开门迅速赶往龙偌的工作间。
工作间里，龙偌整个人笼罩在一团白色的光晕里，工作台上躺着一个散发出耀眼白光的护心镜，一股巨大的能量漩涡正以护以镜为中心往四周散去，因为能量太过强大，整幢大楼的空间和能量分布都受到影响，以至于造成大楼失衡，东倒西歪。
龙偌也发现了异常，暗道一声糟糕，地球源力的能量太过强大，他控制不住。
龙偌：“！！！”
谁来帮他一把啊！
龙偌在心里呐喊。
“老师？！”匆匆赶来的夏佐看见龙偌的异常，一脸我日了狗了的表情。
夏佐：“！！！”
夏佐要冲进去，被殷英杰一把拎着衣领后面往身后一甩，夏佐直接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撞到墙上才停下来。
殷英杰释放出庞大的精神力，笼罩着龙偌，跟那团白光抵抗。
老头儿本心想的只是保护龙偌，生怕龙偌受伤什么的，拼着自己精神力受损也要将龙偌纳入保护之下，不料好死不死正好切断了龙偌的精神源力注入。
没有了龙偌强大的精神源力的支撑，白光渐渐消散，那股强大得足以让整幢大楼倒塌的能量也慢慢消失，一切终于平静下来。
“你在干什么？！”殷英杰冲了进去。
龙偌一脸茫然，只觉满耳都是轰鸣声，他看到殷英杰一脸气急败坏的表情，冲着他大吼大叫，却听不见他在吼什么。
“龙偌？”夏佐觉得他有点不对劲，猛地挥手打了龙偌一巴掌。
轰鸣声消失了，龙偌听到殷英杰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到底干了什么？”殷英杰几乎是在咆哮。
他简直要被这个小弟子气死了。
龙偌被吼得晕头转向，头痛欲裂。
他不知道使用精神源力这么危险，如果刚才不是殷英杰不顾生命危险，打断他的话，只怕整幢大楼都要毁在他手里。
想到这里，他也是一阵后怕。
龙偌：“老师……”
殷英杰怒道：“干什么？！”
龙偌却不管他的冷眼，猛地扑了过去，把这个别扭的老头儿一把抱住。
“刚才是老师救了我对吧？”龙偌想着自己捅出的麻烦，立刻拼命巴结殷英杰，把上辈子用来哄家里女性长辈的功力全都用了上来。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还想着以后不能孝敬老师了，没想到老师居然不顾危险来救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龙偌抱着殷英杰的腿，一脸星星眼，这可是名符其实的抱大腿了。
殷英杰额头直抽，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抬脚将这个他刚才不顾生命危险救下来的小弟子踹到天边去了。
全程围观了这一幕的夏佐：“……”
老师好凶残！
他错了，他要检讨。他怎么能认为一直只拿工作拼命压榨他的老师，是因为嫌弃他天赋不够好呢？
老师对他多温柔啊。
被踹到天边去的龙偌吭哧吭哧又滚了回来。
他的护心镜还在工作台上躺着呢，这么一个大凶器，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殷英杰只要拿眼一扫立刻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殷英杰看到这个糟心的小徒弟，就有种抬脚踹的冲动。
“老师。”身为师兄的使命感让他不得不站出来阻止了殷英杰继续家暴徒弟的做法，死命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踹下去。“小师弟他体能值只有f级下等。”
殷英杰：“……”
卧槽！他忘了这个小徒弟体能值太渣，经不得踹了，也不知道刚才那一下把人踹坏了没有。
龙偌嘿嘿直笑，慢慢往后蹭。一步、两步、三步，太好了，够着工作台了。
龙偌偷偷摸摸将护心镜拿起来，正想塞进空间戒指里，殷英杰眉毛一竖，道：“手里拿的是什么？拿来我看看！”
龙偌：“！！”
龙偌顿时郁闷了，眼睛那么利做什么？
然而被殷英杰欺压惯了，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也更诚实，脑中还在纠结，手上却已经动作飞快地把护心镜递了出去。
殷英杰只扫了一眼，脸色立刻大变，“啪”地一下，一巴掌重重地抽到了龙偌后脑勺上。
龙偌：“！！”
求别打头，会抽笨的。
“你个小混蛋，一个人居然也敢研究这个……”事关重大，殷英杰这个了半天，也没有把话说完整，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吼道，“你给我滚过来。”
夏佐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看着他，默默地为龙偌在心里点了一排蜡，觉得可能有些不够，再点了一排。
工作室里，殷英杰切断了所有的监控设备，开启了最高警戒。
龙偌：“……”
“你什么时候开始制作战甲了？”殷英杰冷冷地道，“看这手法，应该也是大师级的吧。哦，能把精神力注入到装备里，还能维持稳定的运转，这样的技术，恐怕帝国的那些所谓战甲制作大师都做不到，青玄那个蠢货倒是能够在战甲里注入精神力，但那威力连你这个的万分之一都没有。刚才那动静就是因为这个护心镜闹出来的吧？”
殷英杰一脸“你做错了事就要承认，别想狡辩我都知道了”的表情看着龙偌，完全不给他分辩的机会，接着道：“说吧，卓天宇卓大师，你煞费苦心拜在我门下有什么企图？”
“老师……”龙偌傻眼了，虽然早就知道今在的事可能不好善了，但没想到殷英杰翻起脸来这么可怕。
“别叫我老师！”殷英杰咆哮道，他暴躁地在工作间里不停地来回，像头喷火的龙。
“老、老师，我、我、我发誓对老师绝没有什么企图。”龙偌马上道，一开口又觉得坏了。
殷英杰简直要被他气死。
“我、我、我真的是才二次觉醒精神没多久啊，老师你不能就这么抛弃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一日为徒，终生为子，我以后要给老师养老送终摔盆磕头啊。”
殷英杰：“……”
养老送终是什么意思殷英杰还能理解，摔盆磕头又是什么鬼啊？从没有机会学习古地球文化的殷英杰思绪诡异地围绕着这个陌生的词汇开始发散思维，不过脸上还是维持着暴怒的表情。
咦？不对！
他还在生这个小崽子的气呢！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他牵着鼻子走？
殷英杰很快回过神，摆出高冷的面瘫脸，将手里的护心镜重重往工作台上一拍。
“别拍别拍，拍坏了怎么办？”龙偌一脸紧张的表情，赶紧道。
他费了好大的功夫连整个殷氏大楼都差点搭了进去，才做成了这么一小块护心镜，要是老师一个不注意，拍碎了怎么办？
殷英杰反射性地把护心镜拿了起来，紧张地用精神力扫描了一下，一脸的面无表情，心底里却在大呼，还好还好，没坏。
一想，又不对了！
这护心镜里的精神力都自成一个世界了，那防御力简直杠杠的，就是拿粒子炮轰只怕连上面的灰都轰不掉，怎么可能会被他随手拍坏？
他真是脑子抽了。
龙偌很快也觉察到自己做的蠢事，脸上的表情讪讪的，看到殷英杰一脸不善地瞪着自己，赶紧讨好地道：“老师你爱拍就拍吧，拍碎了也不要紧。”
因为就算是阿瑞恩那个暴力战士在，也拍不坏啊！更何况是殷英杰这个体能值c级的智力型后勤呢？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龙偌这么一插科打诨，殷英杰懒得生气了，一脸嫌弃地道。
龙偌飞快地在脑子里组织说辞，心思在说实话与说谎话之间打了无数个来回。
殷英杰似乎料到了他现在在想什么，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敢说谎，今天大楼里的损失就让你赔。”
龙偌立刻端正了态度。艾玛，他可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孩子，欺骗老师什么的从来没想过。
他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露出一抹羞涩腼腆的表情：“那个……阿瑞恩的战甲上次不是在卫星五的时候被轰碎了吗？然后一直没有碰见合适的，我就想着自己给他做一件。”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他生日快到了，就当生日礼物。”
阿瑞恩可是他的第一个男朋友，又是两个人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生日，亲手给男朋友准备礼物什么的，可能其实应该不算太夸张吧。
何止不夸张！
“你说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讨好你家那个野男人？”殷英杰一字一顿地道，目光充满了危险，如果不是他一直深吸气告诉自己要冷静，真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小混蛋。
龙偌点了点头，说：“老师也知道我被赶出卓家了嘛，又没有钱只能自己动手做了。”
想到了什么，小小声地又说一句：“阿瑞恩不是什么野男人。”
阿瑞恩是他英俊强大无所不能的完美男朋友。
殷英杰简直心塞极了。
闹了半天，他在泽朗星的老底都差点被人毁了，结果只是因为小弟子想讨好一个野男人！
身为老师，同时也是身为一个两百多岁的老光棍的殷英杰不屑地哼了一声，生日礼物男朋友什么的，他一点都不在意。
尼玛！
不行，他还是好在意。为什么他过生日没有人肯费这么多心思为他准备生日礼物？
果然那个叫阿瑞恩的野男人，真是太碍眼了。
“所以这个护心镜只是你随手做的？”殷英杰指了指手里的护心镜，道。
龙偌点头：“是啊，上次休息的时候，阿瑞恩带我去他工作的训练所，有人比斗的时候，战甲被粒子炮轰了一条缝，那人好奢侈哦，明明修一下还可以使用的，竟然就不要了，我捡了回来，琢磨了半个多月呢！”
“你拿着一件别人不要的战甲，自己琢磨了半个月，然后今天就制作了这面护心镜，还差点把殷氏大楼毁掉？”殷英杰面无表情地道，内心的小人却在咆哮。
尼玛，他的小徒弟居然捡别人不要的垃圾。不对，他的小徒弟居然因为捡了一个垃圾回来，琢磨了半个月，在没有任何人指导的情况下，居然制作出了这么一面高大上的护心镜？
自认为活了两百多年什么奇葩事都见过的殷英杰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被这个新收不久的小徒弟打开了一扇光怪陆离的门，门那边还特么的全是坑。
虽然有什么不对，但好像似乎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龙偌懵懵懂懂地点头：“就是这样，老师说得太对了！”时刻不忘拍老师的马屁。
哎，有一个时而高冷时而傲娇时而暴躁的老师，身为弟子的他就是这么苦逼啊。
殷英杰不愧为帝国第一能量石制作大师，除了能量石制作水平一流外，那心理素质也是超一流的。
心情由最初的愤怒到惊讶再到现在的平静，也只不过用了短短十几分钟的时候，了解了事情经过，知道刚才的意外不是有人袭击殷氏大楼，小弟子也没有心生二心，想寻求另外的发展之后，殷英杰迅速恢复了平时的冷漠面瘫脸。
“天赋不错。”他高冷地评价了一句。
龙偌：“……”
“老师，那你不生气了？”龙偌忐忑不安地问道。
生气？生什么气？气他这个门外汉不过是琢磨了一件别人不要的战甲，就制作出了足以让帝国那些所谓的战甲制作大师都望尘莫及的护心镜吗？
不，他不仅不生气，他简直太高兴了。
如果不是怕有损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高冷形象，他简直要仰天狂笑。
哼哼哼哼，这下看他们还有没有脸说能量石制作没用了。
这个帝国最好的战甲制作师，不，应该是整个星域最好的战甲制作师，是他殷英杰的徒弟！
那些眼高于底眼睛朝天长着的战甲制作师们，这下要羞愧得集体自杀了，尤其是那个老东西青玄，总是讽刺说能量石制作比不上战甲制作，现在看他还有没有脸说这话！
殷英杰简直迫不及待地想把护心镜拍在青玄那个老东西的脸上，狠狠地嘲笑他一番。
“老师，快下班了哦，我要回家了哦。”龙偌看着殷英杰喜怒不定的神色，心里琢磨了一会，觉得今天还是回家的好。
殷英杰挥了挥手，心情很好地道：“回去吧。”
殷英杰想了一下，又道：“护心镜的事你先别跟人说。”
今天闹出的动静那么大，他得想个办法替他遮掩一下。小徒弟天赋这么好，但是毕竟正式接触能量石制作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战甲制作的经验更是零，结果制作出了这么一个逆天的东西，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使坏就不好了。
殷英杰活得久了，什么肮脏龌龊的事情没有见过，护心镜的事如果传了出去，被那些所谓的研究所的人知道，只怕龙偌就要保不住，被人捉去切片研究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想到那些披着研究员的外皮，干着虫兽都不如的事情的研究员，他冷哼一声。
他们已经切了他一个弟子了，别想再切第二个。
“哦。”龙偌挠了挠头，语气有点失望，“阿瑞恩也不能说吗？”
这面护心镜本来就是给阿瑞恩做的，如果不能告诉他，那他忙活这么多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殷英杰：“……”
“好吧，你可以告诉他。”殷英杰虽然打从心底里对这个把自己徒弟勾搭得魂不守舍的落魄佣兵百搬挑剔，但还是不得不承认阿瑞恩对他小徒弟也是真好。
能不顾性命单枪匹马地从血色残阳军的老巢里把龙偌救出来的男人，再怎么样对他这个小徒弟也是真心的。
殷英杰看着手里的护心镜，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对着青玄打脸的诱惑太大了，道：“这面护心镜借给老师两天。”
“好的好的。”只要他不发飙，别说借两天，就是送给他，龙偌这会儿也一定眼都不眨一下。
龙偌转身离开后，殷英杰想了一会儿，拨通了手里的联络终端。
联络终端那头显示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邋遢大叔。
大叔一见殷英杰，眼睛一亮，搓着手道：“哎呀，今天是什么风，居然让殷大师想起我这个穷乡僻壤的老朋友了。”
“是啊，是够老的朋友。”殷英杰毫不客气地吐槽，“雷泽，你就不能偶尔把自己收拾出个人样来吗？”
雷泽：“……”
“算了。”殷英杰显然受不了他那副邋遢样，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耷拉着眼皮道：“上次你不是说想要订购一批十级能量石吗？我最近正好有空，你要多少，说个数量吧。”
雷泽一听，颓废状态一扫而空，整个人精神抖擞，从座椅上一跃而起。
“我这就去收拾，只要你肯提供十级能量石给我，让我扮女人我都愿意。”
虽然知道他的这个“老”朋友是个没节操的混蛋，但明显殷英杰还是低估了他的无耻程度。
“你要多少个？”
“一个两个不嫌少，千个万个不嫌多。”雷泽双手撑在桌面上，吊儿郎当地道。
“算了，我就不该找你。”
“哎，别别别……”雷泽总算正经起来，“我也不多要了，一百个吧。”
殷英杰眉头一皱，说：“一百个？你当十级能量石是能下生产线用机器流水线作业的初级能量石吗？最多五十个，你爱要不要。”
“九十九个。”雷泽讨价还价。
“五十五个。”殷英杰坐地还钱。
“九十八个”
“……”
“你当是在买营养餐吗？六十个，再多没有了。”殷英杰怒了，“价钱我也不占你便宜，按照市价卖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殷英杰开出了他的条件，雷泽满口答应了。
殷英杰这才挂断了联络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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